明瑤曦雖然原諒了戰其鏜,但是她不是聖人,哪怕心裡明白事情不能全怪戰其鏜,但是看到戰其鏜的時候也難免話少,兩人在一起經常相顧無言。
這可急壞了戰其鏜,雖然平時明瑤曦也不愛說話,可是好歹那也是沉默的熱情。但現在可完全不一樣,以前沉默也是熱情的。她把自己的感覺跟蘇政華說了。蘇政華只說她想的太多。
“不是我的想的太多,真的,你感覺不到嗎?”戰其鏜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解釋這種感覺,有些東西就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蘇政華其實也知道怎麼回事,察言觀色誰不會,但是沒了孩子這麼大的事,若是明瑤曦立馬就接受了,反而會讓人覺得不對勁兒纔對。所以他沒當回事,只當過一陣就好了。
戰其鏜可沒蘇政華這麼淡定,見跟蘇政華說不通,乾脆自己去找了明瑤宇。
明瑤宇很忙,忙到直接病倒了。御醫說跟思慮過重。每天要審案子,調查,自己妹妹還出了事,思慮要是不重那也真是心大了。
戰其鏜過去的時候,剛好李御醫在給明瑤曦開藥,這李御醫心裡也是苦,自己都快成明家專用御醫了。
“我這個御醫感覺醫術都不夠用了。”李御醫惆悵了,明瑤宇的病情是一點都沒有好轉的樣子啊。
戰其鏜一點都沒有安慰人的意思,居然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她就覺得殷黎塘的醫術更高。不過他不做御醫,就不能給明瑤曦他們看病。身爲臣子,還是有很多禁忌的。
不過殷黎塘不能去看病,戰其鏜可以去找他啊。於是戰其鏜又去找了剛回京忙成狗的殷黎塘。
皇后爲了不牽連蘇恆玉,自請出家離京。但是太后制止,就先去了城外寺廟暫時離開皇上的視線。戶部和工部大換血,每個人每天都有成堆的任務要做,殷黎塘見到戰其鏜簡直想哭的心都有了。
“我說太子妃大人,您能不能放過我去找太子殿下啊?”
戰其鏜纔不管你忙或不忙,蹲在殷黎塘的書案旁,大有你若是不搭理我,我就不走的架勢。
殷黎塘無法,只好放下手裡的活說道:“大人,你說吧,有什麼事是小的可以效勞的?”
戰其鏜滿意的立馬坐起來說道:“你說身體許多,憂思過重該怎麼辦?”
“作爲一個大夫我必需要負責任的告訴你,看病要面對面的觀察。不把脈是無法對症下藥的,好嗎?”殷黎塘無奈的說道,哪有看病不把脈的,那乾脆你說想吃什麼藥,就吃什麼藥好了。
戰其鏜歪着腦袋道:“這是李御醫說的,他面對面檢查過了的。”
殷黎塘非常的無語,乾脆把書案的東西收拾了一遍,邊收拾邊說道:“既然李御醫都把過脈了,那他開的藥方就沒什麼問題。按照那個吃就成了。”
“可是他今天說了自己醫術不行了啊,在我心裡你的醫術是最好的,這不是來問問你嗎?”戰其鏜求人蓋高帽一點都不含糊。
“你是爲了玉王妃來問的吧。”殷黎塘看透了戰其鏜的想法,剛
沒了孩子,孩子又是婆婆弄沒得。自己的好友又把婆婆弄出家了。就這些換誰誰都得憂思過慮。
戰其鏜不點頭也不搖頭,就那麼看着殷黎塘。
殷黎塘無奈的說道:“我們民間呢有一個偏方叫十全大補丸,這個東西呢包治百病,就是男子腎虛也能治。你要不要試試?”
“要要要,有這麼好的藥方,怎麼不早說啊,真是的。”戰其鏜立馬拍桌,表示殷黎塘對此隱瞞的不滿。
殷黎塘十分的無奈,都說了這是民間偏方了,她還這麼較真,真要有這樣的方子,那還要大夫幹嘛?
但是這個十全大補丸也沒什麼副作用,用的都是正常的補藥,沒病補身體,有病也還是隻能不身體。
戰其鏜不知道啊,拿着十全大補丸的方子就回去了。正常的大夫是不會開這種沒有針對性的藥的,但是都是補藥去買人家也不會有意見。
“秋葵,秋葵,這個是嗎?怎麼這麼像辣椒啊?”戰其鏜在一堆藥材裡按照方子找藥材,嘴裡念念叨叨的,就跟魔怔了一般。
蘇政華奇怪戰其鏜明明已經從外面回來了,可是這麼半天卻不見人影。最後在儲物房找到了坐在地上翻東西的戰其鏜。
“怎麼坐地上了,入冬了多冷。”蘇政華也是操不完的心,讓人把火爐和墊子拿了過來。
這儲物房專門放東西的,裡面有御賜,別人送的,自己買的。囊括了兵器,綢緞,玉器,當然也有藥材。
戰其鏜不滿的把那一堆堆藥材扔到一邊道:“這裡藥材怎麼這麼少啊,要個秋葵都沒有。”
蘇政華看眼面前連天山雪蓮都有的藥材堆,十分的無語。拿過戰其鏜手裡的藥方,發現都是常見的藥材,別人送自然都是挑珍貴的送,來這裡肯定找不到就是了。
“你這哪來的方子?靠不靠譜?”
哪怕戰其鏜說了是殷黎塘給的方子,蘇政華表示依然不是很相信它能治病。
戰其鏜現在最討厭跟她唱反調的人了,推開蘇政華就往外走,“你別管我,我去找藥材去了。”
蘇政華不放心讓小秋子跟着,他很擔心戰其鏜再跟誰打起來,或者忘了帶錢之類的。
藥鋪的小夥子見戰其鏜和小秋子一男一女走進來,遞上一張藥方便一眼不吭的盯着自己看,有點被嚇到了。低頭一看藥方,眼神當即就變了。
這藥方上怎麼好幾味藥都是治腎虛的呢?
小夥計再看小秋子,文文弱弱娘裡娘氣,站那還不如戰其鏜爺們,當即就明白了怎麼一回事,眼神瞟啊瞟的,幾眼就把戰其鏜給看煩了。
“磨蹭什麼呢不趕緊抓藥。”戰其鏜這一吼,小夥計也忙乎了起來,抓完藥包好,一臉難以言喻把兩人送走。
小秋子好奇的問道:“夫人,這什麼藥啊?”
戰其鏜也不隱瞞,直接說道:“黎塘給我開的,說是包治百病,腎虛都能治。”
小秋子頓時睜大了眼睛,想着自己丰神俊朗的主子,沒想到他居然有這麼個毛病,難怪
從來沒聽見屋子裡有什麼不合時宜的聲音傳出。
“夫人,辛苦你了。”小秋子感恩戴德的想,太子妃雖然兇了點,但是娶的太值了。主子腎虛還不怕丟臉多的來買藥。
毫不知情的蘇政華太子在府裡打了好幾個噴嚏,等戰其鏜回來之後,他總覺得小秋子看自己的眼神都不對了。好像是那種關愛殘疾兒童的眼神,讓他頗有種想打人的衝動。
戰其鏜繼續搗鼓藥材,也不管什麼比例問題,一股腦仍在碗裡搗碎了,嘴裡還念念叨叨,“這怎麼才能揉成藥丸啊,這也太難了吧。”
蘇政華深深的覺得,如果明瑤曦再不好的話,自己家這位也要不好了。
最後藥丸還是後廚的大師傅揉成的,蘇政華終於鬆了一口氣,催促着戰其鏜趕緊把藥丸送過去。
戰其鏜卻很猶豫,想了想還是說道:“不然還是先給瑤宇吃吃看吧,萬一有什麼副作用也有瑤宇撐着不是嗎。”
合着她心疼明瑤曦身子弱,完全不顧忌明瑤宇的感受啊。
現在戰其鏜說什麼蘇政華都舉雙手贊同,說是要給明瑤宇,立馬帶着人就去了明府。明瑤宇更是一臉狐疑的拿起了那個黑乎乎的藥丸。
“你說這是你做的,讓我吃?”明瑤宇猛點頭。
蘇政華不等戰其鏜開口,用太子的身份說道:“我命令你吃,你若是不吃她就要給瑤曦了,而且,這個是黎塘給的方子,應該死不了人。”
話是這麼說,可是明瑤宇還是不太相信,但是一聽要給明瑤曦吃,直接就吞了進去。味道倒是還行,可他這心裡就是打鼓。
“行了,行了,我吃了,你就別再去禍害我妹妹了。”
戰其鏜緊張的看着明瑤宇問道:“怎麼樣,怎麼樣,有效嗎?”
“這藥效哪有這麼快啊。”明瑤宇眼睛轉了轉,壞心眼想出了一計。他語重心長的說道:“這藥效怎麼也要全天守着,萬一有什麼不對勁立馬就醫。你看你也不好在我這一待待一天不是。”
戰其鏜點點頭,就算她想蘇政華也不能同意。
明瑤宇再接再厲道:“其實我有一個好辦法,就是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不當講就不要講了。”蘇政華本能的覺得自己要倒黴,拉着戰其鏜就往外走。
明瑤宇這麼可能放過這樣的機會,高聲喊道:“你可以給太子試試,反正黎塘說了誰都能吃。你也能近距離觀察。”
蘇政華拉戰其鏜走的是很快,可是明瑤宇喊得也很大聲,戰其鏜聽的清清楚楚。出了明府一路都盯着蘇政華看,那意思簡直不能再明顯了。
“你真的要我吃?”蘇政華無奈舉手投降。
戰其鏜猛地點頭,還解釋道:“那你忍心讓我吃嗎?你看我這麼強壯,你整日忙國家大事,也有些憂思過重吧?”
蘇政華一看戰其鏜這絞盡腦汁的模樣就受不了,什麼原則都放下了,大不了就是吃壞肚子而已。把事情想的很簡單的太子殿下,於是點了點頭,同意了吃這個十全大補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