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麼?”冉冉就勢一滾,儘量與燁亥保持一段安全距離。
“洞房!”燁亥冷笑道。
冉冉雖然早就料到燁亥的動機,但是聽到他親口說出,心裡還是忍不住一個激靈:“這裡又黑又冷,興許還有野狼,我看不適合洞房,不如我們回去,回到你的氈房……”冉冉一邊說,一邊試圖掙脫身上的束縛。
“如果你進了我的氈房,我就要兌現承諾奉上墨雲海的地圖,你說我會那麼做嗎?”燁亥蹲下身子,藉着月光仔細地打量着眼前的如月佳人。
“那就去別的氈房,總好過在這裡……”冉冉簡直都不知道自己在胡說什麼,只是一心想離開這裡。
“我認爲這裡很好啊,景色好,空氣好,最好的就是氣氛,沒有人打擾。”燁亥的眸子裡閃爍着危險的光芒。
“好吧,既然你喜歡,那就這裡吧。”冉冉努力地維繫着鎮定,她知道她的反抗只會讓這個男人更心急。
“……”燁亥明顯愣了一下,冉冉的反應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這邊冉冉努力地穩住燁亥,絞盡腦汁想着逃脫的辦法,而另一邊是婚禮現場,姬君長生好整以暇地等在燁亥的氈房外,身邊卻不見了秦烈與銀火,而是換成了鐵焰緊緊地跟在他身後,警覺着周圍的一切變化。
一陣喧鬧聲由遠及近,接親的隊伍眼瞅着就來在了氈房跟前。遮着蓋頭的新娘坐在犛牛背上,晃晃悠悠,環佩叮噹作響。
“燁亥人呢?”姬君長生仔細巡視了兩遍接親的隊伍,卻沒有發現克布燁亥的蹤影,於是問向牽着犛牛的都護冥答。
“我們首領?沒瞧見哪,靖王找他有事?”都護冥答裝出一副詫異的模樣,反問道。
“新娘的坐騎不是應該新郎牽着纔對嗎,怎麼會是你……”姬君長生皺起眉頭,繼續問道。
“回稟靖王千歲,冥答是今晚的新郎,牛背上的姑娘是我的新娘,這牛自然是冥答親自牽了。”都護冥答笑眯眯地答道,眼中的譏諷比那些迸裂的火花還要扎眼。
“敢跟本王耍花樣,燁亥不要信守他的承諾了嗎?”姬君長生刻意把聲音提高了幾個分貝。在墨雲海,威信比性命還要被人們看重,姬君長生此言一出,立刻吸引了不少探究的目光。
“靖王恐怕誤會了吧,首領沒有食言,紅妝姑娘他今晚一定會娶,只不過婚禮從簡而已,哎呀,這個時候想必已經洞房了吧……”都護冥答拍了一下腦門,表現出頓有所悟的神情。
“他敢?!”姬君長生長袖一甩氣呼呼地奔向了見箏氈房的位置。
如果冉冉還在那裡的話什麼都好說,倘若不在,燁亥最好放老實點兒,他姬君長生就算沒有墨雲海山脈的地圖一樣可以平了烏圖木格,就連扎潭也別想置身事外了。
“砰——”房門被姬君長生一腳踹成了兩半,其中的半扇直接飛進房間,驚得剛剛甦醒的侍女尖叫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