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有一些頭疼,應該不礙事的。
忽聽‘咪’的一聲,剛被我扔在案現場的貓嗖得一下從窗口竄進來,跳上我的大腿轉着圈直撒嬌。還真跟着我回來了,我一把抱起貓咪,毛絨絨軟綿綿的,先抱一抱再解散吧,說起來我還是很喜歡貓的。
撫摸着懷裡的貓咪,我心想着,[野獸之眼]的時效只有一分鐘實在是太短了,要是能不限制時間的話,刺探起情報來可就無敵了。
回想起剛剛所見,我不禁有些頭疼。唯一清楚的就是死者是一擊斃命的,估計是偷襲,還有就是案現場那個地方雖然有些偏,但也不是頂偏僻,要在那裡殺人,是有點難度的。
那是不是說明兇手就一定是一個很厲害的高手呢?那倒也不一定。
臨陣對敵是件很複雜的事兒,有時候光是能力強不一定管用,想要無聲無息的在暗中殺人更是如此。比如說萬花筒吧,就是一級作弊器,就是比本人再強幾倍敵人,只要沒防備,照樣能被不聲不響的撂倒。大家都知道鼬剛進曉的時候曾經把大蛇丸一招撂倒的事,這是事實,可要是說鼬要比大蛇丸強,打死我也不信。萬花筒就是那種特別逆天,特別Bug的東西,所以對於要得到萬花筒所要克服的種困難以及使用它所帶來的大批副作用,我一向都覺得挺合理的,人想要得到什麼好東西,總得付出相應的代價不是,雖然我不信佛,但我相信一啄一飲皆由前定,說通俗點就是天上不白掉餡餅地上不白給午餐,那什麼王者之氣一出金錢美女寶物密藉統統蜂擁入懷那種跟白撿一樣的好處,真是怎麼看怎麼可疑啊。
想着想着就不知不覺跑題了,再回到思路上來吧。結合失竊案裡的贓物在被害者身上現的事實來看,兩起案件的嫌疑人很有可能是同一個人。我沒見過失竊案現場,不知道具體情況,不過要是像木葉一樣連鳴人都能輕易的偷走封印之書的那種程度的話,估計也不是太難——囧,開個玩笑而已——現實情況是現在巖隱村住着大批的外賓,既有需要保護的各國貴人,也有需要防範的各村忍者,所有他們內部警戒空虛是能夠理解的。可即使盜取了贓物,接下來還有巖忍暗部的追蹤和緊逼,那人卻始終沒有暴露身份,還順利擺脫了追蹤,可見那人也許不是厲害的高手,但一定是隱蔽和潛行的好手。
話又說回來,那神秘人物偷竊巖隱村的重要物品的目的是什麼嗎?他行兇殺人的目的又是什麼呢?在我看來他橫豎都沒得到什麼好處不是,難道說他的最終目的其實是挑撥兩國關係嗎?
我揉了揉漲的腦袋,把看到的情況和我的想法和大家說了一下,大夥兒討論了一通,也沒得出個結論來,我卻是有點兒犯困了。本來嘛,這幾天來的奔波就挺累人的了,好不容易躺到牀上,都沒睡上個安穩覺就被吵了起來,剛開始事兒一件接一件的時候倒不覺得,現在一安靜下來,這眼皮可就有點打架了。剛好這時老師進來讓女生們都回自己房間去,大家都可以休息了,我再也堅持不住,道了聲晚安就躺回牀上去了。
“喂,小五,醒醒!快點醒醒啊!”
有人在拿大錘打我的頭,我被打得好象撥浪鼓似的前後直搖晃。真奇怪,我記得自己明明是躺在牀上的竟然也能前後搖晃。
糟糕!我猛的從牀上坐起來,不敢相信在這樣的環境裡自己居然就這麼睡死過去了。一睜開眼就看見鼬一臉氣鼓鼓的抓着我的肩膀,看見我醒來也不停手,反而搖得更厲害了。
“真不敢相信,你的警惕性上哪裡去了,我要是想殺你的話就是有十個你也得手了你知不知道啊?”
這小子長大後是個完整的面癱,現在修行還不到家,激動起來表情還挺豐富的。但我實在是沒心情去欣賞了,不知爲何我的腦袋疼得好象剛被一羣非洲野牛踩過一樣,我用手扶着腦袋直呻吟。
“別鬧了小弟,我們都知道你不會下手的。還有不要再搖了,我都快要吐了。”
鼬惡狠狠的說:“你再不起來我可真要下手了,大夥兒叫了你半天了。”
這時候我才現我猛和疾風分別站在牀的兩邊,他們的臉色讓我覺得有些不對勁,確實有些什麼事不太對勁。
“森永前輩上哪兒去了?”我好不容易纔找出了問題所在。
“他偷偷跑出去,已經好幾個小時了。”我猛臉色陰沉,好象冬天裡的石頭,“老師囑咐過不能一個人單獨出門的,小五,你有辦法找到他嗎?”
疾風的臉有些紅:“森永說有點事,讓我幫他掩護一下。我和他是同學,他這個人雖然看起來不太可靠,但其實做事很有考慮,從來不用別人擔心。只是……這次不知道爲什麼這麼長時間還沒回來,所以我叫醒了我猛。”
我從牀上跳下來,站在地板上。我們在睡覺時依然衣着整齊,穿着外衣和鞋子,配帶好武器,這樣遇到意外情況時便只需一躍而起。可是我們沒能現一個同伴的離開。我感到手心涼,太陽穴突突直跳,我一直都相信這些是一場遊戲的一部分,即使有什麼也肯定不是針對我們的,我的想法錯了嗎?
我喃喃的說:“可是我沒法在一羣人裡找到特定的人。”
有那個能力的人是森永,可是他現在不見了。我沒來由的想起以前看機器貓時的一個故事,機器貓給老忘東西的爸爸一隻能提醒他忘了東西的小鳥,可是爸爸在上別人家作客的時候把小鳥也忘在別人家裡了,我想笑一下,卻知道不是時候。
我猛見我也沒什麼辦法,便開始實施他自己的想法。
“我們去隔壁叫一下女生們,以小組爲單位去找一下,不要離開這房子,不要和其它村的人起衝突,明白了嗎?”
大家點頭,他想了一想又說道。
“想辦法聯絡一下老師。”
我們有聯絡老師的方法,只不過不知道老師們現在在哪裡,所以只能在重要的地方留下聯絡的標記。我把記號寫在樓梯拐角的牆上。老師啊關鍵的時候去了哪裡,莫非你們也以認爲事情和我們無關不成,如果是那樣的話,你們就和我一樣都犯了錯了。
我讓意識在偵測範圍裡遊蕩,堅決無視掉陣陣的頭疼,我知道那沒有用,可還是一遍一遍的搜索着,我也不知道我在尋找些什麼,可能是希望代表森永的那個小點能突然出點獨特的光芒吧。
我沒有現什麼光芒,卻在一個沒有人有的地方現了異常,如果說在我偵測範圍內的人是一個個紅色的小點的話,那麼那裡就有一個小點是灰色的。這種感覺一點也不陌生,我至今已經遇到過好幾次了,當有一個人失去生命時,在我的意識就會漸漸的失去顏色,如果時間太久,就會徹底消失。
我循着感覺往前走着,最後來到一個窄小的樓梯前,欄杆上佈滿灰塵,臺階的盡頭有一扇小門。
“你們知道這上面是什麼地方嗎?”我指着那虛掩的小門問。
遙擡頭張望了一下,“這間旅館好象沒有三樓,這裡好象是個小閣樓,堆放雜物用的。”
我點點頭,勉強笑了笑:“我們上去看看吧,我好象感覺上面有東西。”
鼬低聲說:“我有種奇怪的感覺,我們兩個上去吧,注意安全。”
我先一步跨上樓梯,推開那沒有上鎖的小門,門後果然堆着很多雜物,每一件都滿是灰塵,房間內出乎意料並不黑暗,初升的陽光從天窗直射而下,灰塵飛揚中有一件東西似乎很眼熟。
起初我以爲那是衆多雜物中的一件,也許是一個軟綿綿的麻袋,但很快我就現錯了。
森永就斜靠在一堆疊起來的大小紙箱旁邊,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一把苦無正正的插在他的胸口,只露出了一個柄。
我聽到身後有些動靜,回頭看去,遙倚在門口,用手捂住了嘴。
我朝她搖了搖手,感到全身的力氣似乎都被抽空了。
“不要聲張,”我有氣無力的說:“咱們先去找大家匯合一下,還有,得把老師們通知到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