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爲提前畢業?這是個問題。要不要提前畢業?這也是個問題。
現在我們要討論的是前一個。
想要提前畢業,需要通過的考覈有三:
第一、筆試。想要畢業,就得證明你已經沒有必要在學校裡待了,做張畢業考試用的考卷不過分吧。
第二、忍術。就是原著裡主角們畢業時考的三身術。
還有第三項實戰,就是找個人來和你打一架。這項是正常的畢業考試裡沒有的,想比別人少上幾年學,總得證明一下你比別人優秀不是。聽來雖然不希奇,但聽說以往申請過提前畢業的前輩們大半是栽在這裡,只能灰溜溜的回到學校被同學笑話,通過了的少數人得以畢業,成爲周圍人眼中的天才。這就是所謂天堂與地獄只在一線之間啊。
順便一說,幾乎沒有人在前兩項上栽過跟頭。
考試說易不易說難不難,但想要真上去考,還得有個先決條件,就是提交的申請要經過校長的簽字批准。
以上就是我們從小鼬那裡探聽來的情況。
第二天等我們到學校的時候班裡已經傳得沸沸揚揚,個別女生還表現出一付花癡樣,我不禁惡意的猜測她們對比自己小兩歲的七歲小鬼真能產生感覺嗎,當然這是題外話。就連老師們似乎也受到了震動,原本那些提出畢業申請的大多是四年、五年級生,才七歲就畢業那可真是件了不得的事。
我們班的導師大石老師也在課堂上說了這件事,他的原話是這樣的:
“宇智波同學的確是非常優秀的,我個人也希望他可以考覈成功。我們班的同學們也不用感到灰心,能提前畢業的畢竟只是少數,只要大家努力,一樣也可以成爲未來的精英。”
大石老師從二十歲開始教書,已經在學校幹了二十年。現在他站在講臺上,激動得連脖子都粗了,我看他其實是很希望自己的班裡也能出那麼一號人物吧。
關於這點我其實早就已經考慮好了,等老師的話音一停我就把手舉了起來。
大石老師原本其實是打算清清嗓子繼續說的,看到我的手後只能停下來。
“風間同學,有什麼事嗎?”
我站了起來。
“我想申請提前畢業。”我誓我已經說得很平靜了,但班上卻一下子嘩的炸開了鍋,從在我前面的武第一個跳起來,只是剛跳到一半就被我摁了回去。
“你們都太狡滑了,我也要提出申請。”他一邊掙扎一邊說着。
“臭小子,拜託你先掂掂自己的斤兩好不好,”我罵他,“你能通得過筆試嗎?要是到時候丟人現眼,看你爹不把你揍個狗血淋頭嘴歪眼斜的。”
我說的可是大實話,實戰那項還不好說,興許他能揮得好呢,但筆試的話百分之百沒戲,到時候第一項就刷了下去,憑他爹的脾氣,嘿,懸了。
武被我罵得沒聲了。這時候大石老師說話了,不愧是老師,他現在是全班最鎮靜的。
“那個,風間同學,畢業申請是不能隨便提出的。你不會是意氣用事吧,要不要再考慮一下?”
“沒問題的老師,其實這件事我已經考慮很久了,今天有機會才提出來,絕對不是臨時起意的。”我斬釘截鐵的說。
這件事我昨天已經考慮了一晚上了,我知道鼬這次肯定能畢業,這是劇情。問題是我要不要也學他的樣提前畢業呢,我的能力夠嗎?這樣會不會太招搖呢?最後我決定還是拼了,在學校的日子就好象一潭死水,只有畢業了才能做任務、遇見高手、見識更廣闊的天地,學校的話我上輩子就已經待夠了,哪個穿越來的同學是願意在學校混吃等死啊。我又不是哈姆雷特,用不着瞻前顧後的,tobeornottobe的事兒讓莎老解決去吧,小哈在猶豫拖拉的時候起碼留下了無數不朽的經典獨白,我要是也猶豫拖拉了就只有完蛋一途。
以上就是我昨晚的心路歷程。
那天放學後大石老師主動提出要請我吃東西,就是那有名的一樂拉麪,話說這家店到底是什麼時候開業的啊?
吃麪的時候我把寫好的申請書交給他,順便問了一下他關於校長簽字那事,要是準備了很多到頭來校長大人卻不簽字批准那可就白忙活了。
“放心吧,校長那兒肯定會籤的。”老師吃着面口齒模糊的回答我。
“這麼肯定?”
“因爲五年級有一個女生也提出了申請。”
所以呢?說重點好不好。
“原本今年要畢業的六年級生是正好分配成二十一個小隊的,一個小隊三個人,要是多出來一兩個不就不好安排嘛。”老師向我解釋說。
“原來是這樣,那他要是一個都不批呢,那不就不用多出來了?”
“不會的,因爲宇智波家那個小子。”老師左右張望了一下才低聲對我說,“上頭也是有壓力的。”
“哦……”
我明白了,其實我一直都很奇怪爲什麼鼬要來上學呢?以他的能力和他家的關係,即使一天學都不上也可以直接畢業吧。
當然他上學對我而言是好事,這小子也挺夠朋友,當天晚上就把他家給他準備的筆試複習資料用複製卷軸複製了一份給我送來了。我們的前兩項考試要和畢業班一起考,還有一個多星期的時間,沒好的複習資料可不行。
“你可真夠意思的,”我拍着他的肩膀對他說,“還有件事要請你幫忙。”
“什麼事?”
“陪我打一架!”
我打的不是一架而是很多架,和鼬打完了換上武或八重,實在不行就以爲考試做準備的名義找老師切磋一下,老師倒是挺樂意配合我的,要是我能順利畢業的話他的臉上也很有光彩吧。
說到底,我的目的是用目前能得的經驗值最高的實戰在考試之前把等級升到18級,甭管能不能拿到有用的技能,先把等級升上去再說,最起碼升級時基本能力也是會得到提升的。
這幾天我也不上學了,學校免了我的課,不打架的時候我就背書,趁着空的時候我把從11級以來積攢下來一直沒有加的天賦也花了,我把它們都加在了生存上,原來在遊戲裡我打算加的是野獸控制,但在這兒我覺得生存天賦更實際,對陷阱效果的加成非常有用。
久違的升級音效終於響起的時候,時間已經是筆試的前一天晚上,當天訓練早早結束,然後大家一起到街上去吃東西。談起考試,筆試和忍術我沒什麼擔心的,只是不知道實戰到底是怎麼樣的。
“聽說挺變態的,”鼬邊吃着丸子邊說話,這些天來他在家聽到了不少內幕,已經成了半個專家,“實戰的對象一般是剛剛升上中忍的人,要不就是平日裡表現特別出色的下忍,實力不弱的,還且聽說要是打贏還有獎。”
“這是什麼道理,忍者打贏了學生還能有獎?”
“那不是爲了體現含金量嘛,如果你沒那麼能,憑什麼讓你提前不用上學啊。”說話的是八重,這些天來她也打聽到了不少事,還在同學間到處宣傳。
“切,我是申請提前做下忍,又不是提前做中忍上忍。”
不服氣歸不服氣,可規則是人家定的,想要過就得按着人家的意思來。這就跟咱們高考的分數政策一樣,什麼烈士子女少數民族國家運動員有加分也就算了,最氣人的是憑什麼生在北京上海這分數線就要比咱的低,這也忒不公平了吧。
幾天以後,懷着這樣的心情,我走進了學校禮堂,實戰考試將在這裡舉行。禮堂中間已經空出了一大塊場地,用繩子圍起來,周圍聚集了很多人,看來還真有幾分像開學時的情景。
我看到鼬已經來了,不過他看到我後根本沒和我打招呼,連第二眼都沒有看,原本就開始面癱的面板得好象撲克牌一樣,原因我知道,因爲他老爸正站在他旁邊。
“劇情人物啊……”我感嘆的想,宇智波富丘比我想像的要年輕,而且挺英俊瀟灑的,說來也是,人家的兒子才七歲呢,怎麼也老不到哪兒去啊。
另一個候選人倒是讓我吃了一驚,以前只聽說是五年級的一個女生,沒想到我居然認識。
“遙姐姐,你好。”
我硬着頭皮上去打招呼,景山武你這臭小子,你堂姐也申請畢業怎麼沒聽你說起過,你是要看我笑話嗎。
景山遙倒是朝我微微一笑,她今年1o歲比我大一歲,每次在景山家見到她都是穿着全套和服,總之感覺挺難接近的。
我們三人都到齊了後,一個考試主持模樣的上忍問我們有沒有準備好的時候,我舉手了。
“這位同學,還有問題嗎?”
“有的,我想請問一下如果考試的時候有人受傷該怎麼辦?”
“考試的時候受傷是正常的,這位同學請不要擔心,不會有責任的。”
老師的回答我挺滿意的,不過我還是又舉手了。
“那麼,醫藥費該怎麼算?”
“……醫院費由村子裡承擔。”
“那我沒有問題了。”
我滿意的放下了手。不是我小氣,我的技能有很多都是有殺傷性的,而我家的經濟可不寬裕,真養過孩子的才知道,那可真Tmd的費錢啊,最起碼我家的叔叔現在已經會主動努力掙錢了,根本用不着我催,因爲他明白瞭如果偷懶的話可真要用上我的救濟金了。
廢話少說,隨着主持老師的一聲令下,考試終於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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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完了之後我現我又開始扯談了,前些日子情緒低落有點扯不起來,現在總算恢復了。家裡的長輩整天吵架罵街,我們這些做小輩的在旁邊也不得安生不是,女人真是又笨又麻煩的生物,她們是憑着什麼認爲又吵又鬧會對男人管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