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我的耳邊敲打着,很輕但是很堅決,咚咚咚咚的響個不停,吵得我沒法好好睡下去。
是誰呢?我從桌子上擡起頭來,驚訝的現時間才三點多,周圍一片漆黑,一個人也沒有。片刻之後我就明白了敲打聲其實是來自我的意識深處,是我的通靈獸在叫我。
‘什麼事?’
‘已經開始了。’
我茫然:‘什麼事情開始了?’
‘……還沒睡醒吧,你不是讓孩子們看着那些有沙漠氣息的人,一旦有事就通知你嗎?’
我一下子清醒了,今天這一天的事兒怎麼那麼多啊,aB在畫原著的時候都沒註上時間,因此我只能讓通靈獸們盯着,有情況再通知我,沒想到還真是就在今天晚上,我都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呢,話說藥師兜他一天得趕多少個場子啊。
‘情況怎麼樣,已經打起來了嗎?’我問。
‘剛剛開始,不過情況有些混亂,一時半會兒可能還打不完,你如果能快點的話說不定還能趕上。’
我覺得有一滴冷汗從頭上滴了下來:‘混亂?怎麼個混亂法?’
蜂后沉默了一下:‘……要說清楚很困難,你還是自己先去看一下的好。’
……喂,越是這麼說我越是不安好不好。
我看了一眼佐助,相信原著的話應該不會再有人來找的麻煩了。我打開偵測,我家的周圍已經換了一批新的暗部,比原先的還多了幾個,看來被藥師兜幹掉的那幾個暗部在我睡着的時候已經被現了。這樣一來從窗戶出去是不可能的了,觀察了一下他們所處的位置之後,我慶幸自己睡前關窗的時候順手拉上了窗簾,否則的話還得想出辦法來怎麼偷偷離開呢。
我輕輕的打開房門,下了樓梯在玄關穿好鞋子以後又跑到廚房,木質的建築就是有木質建築的特點,我家的大門開起來會咯吱咯吱直響,還好平時爲了消除油煙味,廚房的窗子是從來不關的。
跳出窗子,七拐八歪的繞過了暗部的耳目,我在通靈獸的指引下前往事件生的地點,天上無星無月,正是個月黑風高、殺人放火的好日子,就是不知道到底有什麼混亂的不可知的情況在前方等着我。
等到了目的地,看清了眼前的場景以後我也不禁感到啞然,月光疾風和砂忍的馬基老師還在打那兒着呢,當然這點不是問題所在。在原著裡這一架打了沒一會兒就結束了,如果完全按照原著展的話那就根本沒我什麼事,等我趕到黃花菜都涼了,爲了這件事我已經事先做好了安排,這的任務我可不想再失敗了。
好吧,問題是出在他們兩人的動作和表情上。雖然還在打着,但是兩人的動作都放得比較慢,眼睛還緊緊的盯着自己的動作好象生怕做得不標準一樣,總而言之,很詭異,馬基老師我是不清楚,但是疾風的刀法一向都是很快的,像現在這樣的打法,一時半會兒還真是很難分出個結果來。
我向四周看了一遍,哪兒都沒有藥師兜的影子,他可能早走了。
‘我是怎麼了?’我在意識裡提出問題,‘現在能說清楚了吧。’
‘現在就把整個過程整理好連接過來。’蜂后乾脆的回答,緊接着我們之間的連結點一震,剛纔生過的事如潮水一般的涌進了我的意識裡。我和通靈獸之間的感受雖然沒法親眼看見具體的東西,但是要解釋一下生過些什麼事還是足夠了。
事件的記錄從馬基老師和藥師兜在屋頂上的密談開始的。
由於距離比較遠,說了些什麼聽不清楚,估計是和原著裡一樣。然後兜最後向馬基說了些什麼以後就轉身離開了,而馬基則是直接挑上了原本是來跟蹤兜的疾風。
蜂后就是在這個時候來敲打我的,等我清醒過來,場上的情形已經生了變化。疾風像原著裡一樣一開始就用上了三日月之舞,一刀揮出之後化爲三個幻影從各個角度將對手封鎖住,原本的展應該是這一刀砍在了馬基的肩上,結果刀被卡住了。
原本應該是這樣的。
但是這一次……這一刀居然砍空了。
刀鋒順着馬基的左肩揮了一個空,兩人都不由得呆滯了一下,還是馬基最先反應過來,畢竟失手不是他,他把原本放在左肩上準備抓住刀子的左手順勢一揮,揮出了一大道風刃,這麼近的距離,本來幾乎是肯定可以打個正着的,但是不知怎麼的竟然歪了,再加上疾風及時的往旁邊一閃,風刃只把他的肩膀掃到了一下,流了點血,但是傷不重。
經過這麼一鬧,他們兩人都再也不搶攻了,要是再失手一回,難保不會被對方搶到先機,這麼一來二去的就拖到了我來的時候。
我瞭解了事情經過以後,不由得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原著裡那麼慘烈的一幕會變成這樣可不是我事先所能預料,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雖說沒有死人是很好啦。疾風可能心裡有點底,因爲他有類似的經驗,那個馬基就可能到現在還沒摸着頭腦呢。誰說施展幻術一定要堅持到對方想辦法解開呢,達到目的以後主動解開反而會讓別人更弄不清楚情況。
‘現在怎麼辦,隨他們去直到你們這邊的人現嗎?’
‘不行啊,’我嘆了口氣,‘疾風的實力看來還是不如那個花臉啊,還是讓他們早點結束比較安心。’
我拉了一張起爆符扔到街邊的一個角落裡,然後立刻從建築物的陰影中悄悄離開。
轟!!!
在這種寂靜的夜晚,起爆符的爆炸聲可以說是驚天動地,正在纏鬥中的兩個人立刻分了開來,馬基在後退了幾步之後立刻掉頭就走,疾風還站在原地。
我照着偵測指明的方向順着牆根走了一段路後停了下來,衝着牆角的一團陰影說道:“村子裡的人很快就來了,還是快點離開這裡吧。”
陰影中露出了音夢笑盈盈的面孔:“嗯,沒錯,你帶路吧,我會跟着你的。”
我帶着她一路繞開所有聞聲而來的人,從始至終我都沿着牆邊走,她也一直隱沒在牆角的暗影裡。
等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確定了周圍沒有人之後,我終於鬆了口氣,“安全了,音夢姐你是什麼時候到的啊。”
“考試開始的前一天,我摘了護額,換了身平民的衣服,從大門口直接進來的。”
我汗了一個,不過想想也是,連宇智波鼬都能從大門口光明正大的進木葉,音夢爲什麼不可以啊。再說她本來就不是特別有名的人物,離開木葉這幾天外表的變化還是挺大的,那幾天進村的外來者又特別多,說不定門口的守衛壓根就沒注意到她。
我擦了把汗,說:“這個就不提了吧,剛纔那是怎麼回事啊。”
音夢笑眯眯的看了我一眼,“小弟你別算計了姐姐還要裝傻啊。”
我委屈的說:“我又不會算命,怎麼能算得了那麼準嘛,我這不是覺得可能會有事,可是又沒證據不好向上頭報告嘛。”
在我事先給音夢的卷軸裡只是說了請她幫忙觀察一下忍砂的那個叫馬基的老師,其它更具體的什麼都沒說,反正音夢和疾風原來就是一個小隊的,總不會見死不救的吧。
果然,音夢只是掠了掠頭,說:“算了,反正以前疾風和我的關係挺不錯的。”
關係如果不好你就不救了嗎?
我說:“那你怎麼還幫了那個砂忍的忙呢?”
她眨了眨眼睛說:“你不是寫了也不能讓那個人死掉嗎?”
我確實有那麼寫來着,因爲不管如何馬基不能死,他現在的身份大致相當於別國使節,若是有個三長兩短的相當麻煩,雖說是砂忍和蛇叔勾結在先,但政治上的事只要暴露就等於不存在,到時候可就算是我們木葉有錯在先了,那時候陰謀暴露之後砂忍方面說不定還有理了呢。
至於這件事之後會帶來什麼影響我倒是覺得無所謂,因爲馬基和藥師兜在屋頂上說的那幾句話可以說是語焉不祥,根本沒說出過什麼具體的東西嘛,最多隻會讓木葉方向更加的戒備,這點對我來說也是有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