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嫉妒,卻也只能自己放在心裡面品嚐着,因爲沐卉根本就沒有看他,從莫允澤出現後,她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莫允澤的身上。
“澤哥,你最近到底是怎麼了,爲什麼我打你的手機會打不通?”沐卉問出心中最大的疑感,“你明明說過的,只要打那個手機就可以找到你的,害我都以爲你出了事,本來今天還想要回國去找你的,可是錫明哥他……”說到這裡,沐卉停了下來,估計是剛纔的自省讓她多少有些內疚,現在也就沒能繼續說下去了。
劉錫明卻以爲她仍在埋怨他,心中蟄痛不已,強壓着沉怒,陰沉的冷笑,“小卉,若不是我攔着,你以爲你能這麼快見到你心愛的澤哥嗎?”
不可否認,“心愛的”這三個字咬得格外的重,也有些陰陽怪氣的味道,那是醋意。
“錫明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沐卉不喜歡他這種語氣。
“小澤,你應該到美國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吧!”劉錫明不答,只是冰冷的注視着莫允澤,冷笑。
劉錫明不是愚笨的人,從莫允澤能這麼及時的趕到別墅就能推敲出一二了,他這人相信運氣這東西,但有的時候卻也不信,譬如這一次。
哈,這一次他是徹底被莫允澤玩轉於手心之中了,而他,卻還自以爲成功的將莫允澤毀了一半。不甘與恥辱的心裡讓劉錫明的臉在短時間內變了好幾種顏色。
“什麼?”沐卉驚訝的看向莫允澤,許久,才輕輕的問道,“澤哥,是真的嗎?”雙眼直勾勾的望着他,心停擺了。
“對不起,小卉。”莫允澤苦澀一笑,沒有否認。
沐卉的俏容上交替着被欺騙的憤怒與不諒解,但慢慢的,又像是想到了什麼,那些情緒又散開了,變成了無奈與失落,“澤哥,你總會說出一番理由來的,對嗎?”聲音輕輕的,有幾分無奈,也有幾分失落。
連莫允澤也騙她了,那麼這個世界上還有誰能完全信任?澤哥不是說過,感情是不能糅合任何的欺騙的嗎?那爲什麼他自己卻先犯了規呢?
“相信澤哥,澤哥是爲了能夠多陪着你,才這麼做的。”莫允澤不喜歡她晶燦的眼底覆蓋上陰影,輕輕的描畫着她的眉眼。
那旁若無人的親密動作讓劉錫明看得表情越來越陰戾,端起身前的茶,飲了一口,怕自己會忍不住衝動,只是握着的把手卻發出“滋滋”的聲音,原來是他的手握緊太久,而裂開了縫隙,不過劉錫明毫無所覺。
“多陪我?多幾天?五天?十天?”沐卉有些憤怒又有些哀怨的推開他的手,這一次多了賭氣的意味,“這一次你打算留在美國陪我幾天,然後又趕回去,然後,什麼時候再來看我?”
“不。”莫允澤搖頭,輕輕棒住沐卉的臉,溫柔而堅定的說道,“這一次,我不會回國了,我會留在這裡,陪着你。”
對面的劉錫明聞言,陰黑的臉已經完全黑透了。
莫允澤在說什麼?他說這一次不走了,是什麼意思?難道他打算長期住在美國?他瘋了嗎?
“澤哥,你是說真的嗎?”沐卉一時間也怔愣在那裡,有些難以置信,她剛纔其實不過是隨口發泄一下罷了,她知道在中國莫允澤有着非常重的責任。
“恩,最近我就是爲了處理好這件事纔會一直不能和你聯繫,本來想處理好了,過段時間我就會正式現身了,可是我沒有想到,你會打電話給我。”莫允澤有些無奈。
這一點確實是他的忽視了,小卉平日裡都十分聽話的,爲了防止她打電話過去而發現異常,之前他特意在最後一通電話裡告訴她,最近不能聯繫了,讓她等他的電話,卻沒有想到,小卉還是在他聯繫之前先打了電話給她,還差點回了中國。
“對不起,澤哥,我不知道。”雖然他說得平淡隨意,但沐卉知道,她已經做錯了,甚至可能壞了莫允澤一個非常重要的佈局,“會不會對你帶來什麼麻煩?”她擔憂的問道。
早知道這樣,她根本不該不聽莫允澤的話的,如果那天她沒有打電話過去就好了。她真的很傻,如果莫允澤出了事,她怎麼可能沒有一點感應呢?
“沒事的,你不需要自責,能這麼快站在你的面前,一切都足夠了。”莫允澤寵溺的摸摸她的發,其實也差不多了。
“莫允澤,你開什麼玩笑,你以爲你放得下滿身的責任嗎?身爲莫氏家族的新一代掌門人,即便你想退下來,家族的人跟那些政壇的元老們能放任你這麼滯留美國不歸?”劉錫明譏諷嗤笑,他當這是過家家,還是玩遊戲?
既然他野心勃勃的參合進了政治領域,並站在了高點位置,就已經將他的自由和大部分的權利放棄了,還以爲能這麼說退就退下來的嗎?
雖然沐卉不喜歡劉錫明這樣的語氣,但不可否認,他的話卻也說中她心中的擔憂,“澤哥,我只是隨口說說罷了,你不需要爲這件事而煩擾的。”她知道,莫允澤的身上有卸不掉的責任,從很小的時候就知道了,雖然莫允澤那時也只是個少年,卻已經揹負了平常少年所不能承受的沉重擔子。
蘭嫂也說過,澤哥是莫氏家族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正因爲如此,他必須做更多的事,因爲父母和家族對他的期望會比對任何人都會要高。
“呵呵,如果莫氏掌權人只能躺在病牀上呢?”莫允澤笑問,一臉的悠然閒淡,唯有眼底跳躍的精簇光芒說明了他是認真的。
“澤哥,你這是什麼意思?”沐卉心緊了一下,劉錫明則已經猜出了個大概,緊抿着嘴角不說話。
“小卉,別多想。”莫允澤握住她柔軟的手,意味深長的說道,“在中國,我是莫允澤,而現在,出事的是中國的莫家掌權人。”
“我不明白。”這不都是莫允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