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姒雨或許是忍無可忍了,低聲罵道:“見過不要臉的,但還真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趙欣兒看了看陳姒雨,不屑地笑了笑,說:“小妹妹,是劉鑫沒把你弄舒服呢,還是你現在沒發育完全,不懂得怎麼做人啊?不過還好,姐姐我一向大度,看你長得也不耐,要不姐姐給你介紹個富二代?姐姐保證比劉鑫好上千百倍,一定能滿足你的。”
陳姒雨也不是省油的燈,冷冷回道:“你還是自個留着享用吧!我估計一個男人滿足不了你。”
李哥快速吐出一語:“小妹!”陳姒雨倒是聽話,低下頭不再說一句話。
趙欣兒來回盯了盯李哥和陳姒雨,眼光閃着鄙夷的神色,笑了笑,說:“李晟,你該不會也和這小姑娘有一腿吧?你和劉鑫兩人一起輪流玩?這……這可不太好吧!”
李哥嚴肅道:“你信不信我馬上就要了你的命?”
趙欣兒似乎無任何懼怕的意思,依然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說:“信,當然信!不過我死了之後,你以爲你們還能活得了嗎?我不妨實話告訴你,我現在的男人,就連市長也得給他三分面子。什麼曾鐵鑫、周建力,或者施金志,我壓根兒沒放在眼裡。”說着又笑了笑,降低些聲音道:“當然,這些話我只能對你們說,要真和其中一股黑勢力坐在一起,我肯定是好話相送。是不是很好奇我現在的男人是誰?”
李哥實話實說:“我還真沒興趣!我想知道的已經知道了。趙欣兒,我也告訴你,你最好一直躲着,千萬別現身,更不要給我任何逮着你的機會,你知道我的性格,只要給我機會,我一定不會讓你好過。”
趙欣兒搖了搖頭,不屑地說:“李晟啊李晟,你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你知道這些年,我除了夜裡把牀上的男人伺候得舒舒服服、服服帖帖外,其它時間在幹什麼嗎?我幾乎是足不出戶,日日在家中研究你的思維,幾年時間裡,證明了一切,你已經被我研究透了。”
李哥無奈地笑了笑,說:“哎喲!你厲害,你厲害!”
趙欣兒突然又對劉鑫皺了皺眉,說:“小寶貝,知道我爲什麼會讓曾可可多活近兩年的時間嗎?因爲當初她已經懷孕了,我心地善良,捨不得對孕婦下手,我甚至還吩咐張少芬要保護好曾可可,多陪她聊天,疏解她心頭的怨念,讓他千萬不要有流產的念頭。我當時就只有一個願望,一定讓曾可可順利的把小孩生下來。小寶貝,你說我對你好不好?”
劉鑫臉上的肉不停的顫抖着,兩眼散發出慎人的兇光,咬牙切齒地說:“你什麼意思?”
趙欣兒嘟了嘟嘴,一副欠抽的模樣,說:“你看我對你多好,不僅讓曾可可順利生下孩子,而且還讓她帶着孩子回來找你復婚,讓你做了幾天的父親……對了,做當爸爸的滋味一定很好吧?不過呢,之後我又認真想了想,這個賤女人當初忍心離你而去,簡直就是喪盡天良,沒有半點人性,這樣的人就應該死,而且還要連同小孽障一起死。小寶貝,你有沒有感覺,我處處都在爲你着想呢?哈哈……”
劉鑫滿臉悲痛加憤怒模樣,用粗俗的四川話怒罵道:“趙欣兒,我日死你媽!你他媽的真不是個人,是畜生,錯了,畜生都不如。”
若不是李哥按着劉鑫,想必劉鑫不僅僅就是嘴上失控這麼簡單了。
趙欣兒冷哼一聲,顯出一副傷感的神情,說:“你也知道憤怒?當初在江邊,你搞我的時候、想置我於死地的時候,知道我是什麼感受嗎?在那一刻,我發誓,只要我能活着,我一定會不惜任何代價讓你們痛不欲生的活着,眼睜睜看着親人離你們遠去,然後再讓你們慢慢死去。如今我坐在你們面前,我知道你李晟動作迅速,相信一招便能要了我的命,但我告訴你們,我不在乎,只要我死了,你們同樣也活不了。”
我搖了搖頭,說:“趙欣兒,你有什麼事衝着我們來就是了,何必傷害其他無辜的人?你不覺得這樣做,太不人道了嗎?”
趙欣兒冷笑一聲,說:“人道?人道是個什麼東西?能吃嗎?能當衣服穿嗎?我的記憶中,從來就沒有這個概念!我只知道,當我看見你們痛不欲生的時候,我纔會感覺心裡舒服,那是一種從心底油然而起的興奮和快樂。所以……爲了滿足我的心裡慾望,區區幾條人命不值得一提。哦,對了,想知道張少芬爲什麼這麼效忠於我嗎?爲什麼口口聲聲說,是你們殺了她一家人嗎?哈哈……”
李哥說:“說來聽聽,這也是我挺疑惑的地方。”
趙欣兒不由得一聲大笑,道:“因爲我殺了她老公和兒子,但卻救了她,然後她便成爲了一顆任由我擺佈的棋子,能聽明白這句話嗎?你們還想知道什麼?儘管問,我今天都會一一給你們解釋清楚,過了今天,以後就別再指望了。我引用你李晟之前說的一句話,從今以後,你們最好一直躲着,千萬別現身,更不要給我任何逮着你們的機會。”
陳姒雨開口道:“劉一手是怎麼死的?”當問出這個問題時,我的心猛的往上一提,我也看到身旁劉鑫與李哥的表情突然凍結。
趙欣兒指了指我和劉鑫以及李哥,說:“至於怎麼死的,這個問題,我相信他們三人應該比我更清楚。不對啊……你怎麼這麼關心劉一手的事?以前沒見過你啊?”
陳姒雨先是看了看我們三人,然後又盯着趙欣兒,問:“他們三人更清楚,什麼意思?”
趙欣兒得意的說:“如果我估算沒有錯,劉一手應該是死於他們三人之手。至於是怎麼死的,槍殺還是刀殺,我就不清楚了。”
陳姒雨臉色瞬間大變,說:“他們?到底什麼意思?”
趙欣兒一臉疑惑道:“哎呀!你怎麼對劉一手的事這麼上心?難不成他是你爹?不對,劉一手就一光棍,沒老婆,那可能有孩子。”說到這,趙欣兒思索了一會兒,繼續道:“難不成你是劉一手新包的情人?小姑娘,以你的姿色完全不用屈居於那種老男人的身旁吧?難道你是想分劉一手的財產?實話告訴姐姐是不是?姐姐或許有可能會幫到你的忙哦。”說話間,不停的皺着眉,好像真在認真思考的模樣。
李哥剛開口說道一個“小”字時,便被陳姒雨給阻止道:“李哥,我自有分寸,行嗎?”
李哥點了點頭,沉默着!
陳姒雨又繼續說道:“還是說說劉一手的事吧,我對他比較感興趣。”
趙欣兒想了想,說:“哎喲!這個事說來有點長,那就說說劉一手臨死前發生的一些事吧。不知道李晟還記不記得,曾經在你們常去的一家洗浴城裡,收到過劉一手發來的短信,內容是,幹掉劉鑫!自從這條信息發出之後,劉一手沒多久便死於非命了。”
劉鑫怒道:“媽的,原來小梅真是你個賤人安排在劉哥身邊的人。”
趙欣兒疑惑道:“小梅?什麼亂七八糟的人物,哦……你該不會是說的劉一手身邊的按摩女吧?哎喲,我說你劉鑫是草包還真是沒冤枉這兩個字。這種草包行爲,像是我趙欣兒做得出來的事嗎?”
劉鑫鼻孔放大,不說一句話!不過聽趙欣兒如此一說,我倒是很想知道,那條信息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我疑惑道:“信息不是劉哥發的,也不是按摩女小梅發的,難道房間裡還有第三個人?”說到這,我思索了兩秒時間,立馬又補上一句:“不可能,不可能!”我之所以認爲不可能,是因爲按摩房內除了一張牀、一臺電視機,以及一架很小的牀頭櫃,不再有其它任何東西,若真有第三個人,不可能有藏身的地方。再加上房間門被反鎖,劉哥按摩時根本不可能有人能進得去。
趙欣兒搖了搖頭,嘆息道:“一羣蠢貨!?小矮人聽說過吧?迷煙聽說過吧?”
陳姒雨疑惑道:“什麼意思?”
趙欣兒說:“我知道你們平時去按摩有一個習慣,喜歡同一個房間。所以,在劉一手還未進房間的時,其實已經有一個人在房間裡面了,就藏於在那個小小的牀頭櫃裡,小矮人,懂嗎?看過安徒生童話沒?既然人都已經呆在了裡面,想讓劉一手靜靜的睡一覺,應該不難了吧?想發一條短信,就更不是難事了。”
“小矮人?”我不可思議的看着趙欣兒。
趙欣兒不理我的疑問,一臉得意的反問道:“哦,李晟,以你的聰明才智,是不是很奇怪沒有在劉哥的按摩房中,察覺出迷香的存在?”
李哥臉色微變,問:“這句話怎麼說?”
趙欣兒不覺大笑:“哈哈……因爲那是一種特製的迷香,易揮發,味道也很淡,風一吹便全部消散,而且懂那種迷煙的人,只要量控制得當,想要人昏迷一個小時就一個小時,絕不會多或是少半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