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確有詛咒她,但我要再聲明一次——風太太並不是死於詛咒的,而是實打實的外力損傷!”
風工程冷哼了一聲:
“那又怎麼樣?照樣也洗脫不了你的嫌疑!”
海燃微微眯了眯眼睛,毫不客氣地懟回去:
“無論是作案動機還是作案時間,甚至連身份都最爲可疑風工程,到底是哪裡來的底氣懷疑別人的?”
風工程張了張嘴,瞪着眼睛想要反駁。
海燃纔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繼續廢話:
“你放心!如果就你在我車裡找到的這個微不足道的小東西,都值得大動干戈研究半天的話,那麼你名下的區域裡可研究的東西就多到數不勝數了!”
這話基本等於直白地風工程扣上了“最大嫌疑人”的帽子。
饒是一貫粗聲大氣、滿不在乎的風工程也有點兒急眼了:
“你血口噴人!我根本沒有對我太太做什麼!”
“行了你閉嘴!知道你很愛你太太!別在這秀了!真那麼在乎她的話趕緊找出真兇纔是你最應該做的事情!”
忍無可忍的紅醫生怒吼一聲,直把坐在她身後毫無防備的風工程嚇了個目瞪口呆。
海燃鄙夷地撇撇嘴。
這麼個粗枝大葉沒頭腦的男人,居然也能當海王!
如果有重來一次的機會, 想必那些曾經跟他有過什麼的女人們都免不了後悔自己當初的決定。
掃過怒氣衝衝的紅醫生和唯唯諾諾收了聲的風工程,海燃的目光落在了約瑟芬臉上。
從剛纔風工程拿着那份織物對自己緊追不放開始,約瑟芬就是一臉隱秘的笑容,似乎樂得看戲的模樣。
這讓海燃不由得懷疑,在這場原本不應該如此複雜的局裡,有人坐山觀虎鬥,也有人想趁機渾水摸魚。
而這兩種心態,纔是把局面變複雜的根本原因
想到這,海燃決定主動配合一下。
只不過,她的主動配合是有前提的——
“我說,你們誰手上還有我的證據一併拿出來吧!既然要我解釋,那不如一次性解釋個清清楚楚!”
海燃說完,略帶挑釁的目光就定格在了約瑟芬臉上。
除了紅醫生和風工程,搜索過自己所屬區域的人就只能是約瑟芬了。
果然,海燃話音剛落,約瑟芬就撩起了眼皮看了她一眼,默默按亮了自己的手環。
瞬間,大屏幕上“刷刷——”更新出一個新的證據包。
約瑟芬依舊翹着二郎腿坐在原位,完全沒有要上前解說的意思。
衆人靜靜看着大屏幕上的證據包被打開,第一份表明“海調查的汽車”的文件夾被打開。
約瑟芬靠在自己的椅背上,略微揚起了頭,就那麼坐着說到:
“這是我的第一個搜索區域——海調查的汽車。在駕駛室裡我發現了一張有趣的照片。”
說着約瑟芬將那張校園集體合照放大再放大,讓人們清清楚楚地看到上面的每一張臉龐。
約瑟芬通過手環,遠程控制着光標在最邊緣一個女孩臉上畫了個紅圈出來:“這個,是當年的海調查。”
“什麼?”
這句乾脆利落的指認頓時像炸了魚塘般引起軒然大波。
“所以海調查並不只是3年前來過,更不是經過,而根本就是猶大鎮的一員?”
“太離譜了!這照片上的跟她本人根本就是兩個人啊!”
約瑟芬也不打斷人們的驚詫,等這陣吵鬧的動靜稍微沉靜一些後,約瑟芬才繼續說道:
“爲了證明這一點,請允許我把在紅醫生房間裡搜索到的證據一併提交上來。”
突然被點名的紅醫生一愣,立刻擺手表示冤屈:
“我可不知道海調查是猶大鎮的人!我真以爲她就是一個外來做調查的保險人員!”
約瑟芬不爲所動地點點頭:
“也許你的確不知道眼前的海調查就是你曾經的中學同學,但你敢說你真的沒有懷疑過嗎?”
約瑟芬彎了彎嘴角:
“畢竟她的姓氏如此特殊,即便在熙熙攘攘的大城市裡都不多見能夠重名的人,更何況是在這麼小的猶大鎮!”
紅醫生張着嘴半天說不話來。
的確,約瑟芬戳穿了她那一點隱秘的小心思。
早在所有玩家坐在酒吧大堂裡做個人介紹的時候,已經打開往昔私人劇情的紅醫生就對海調查產生了莫名的好奇。
不爲別的,只因爲在她腦海裡,自己保留的一張初級中學畢業照裡,似乎就有一個跟海調查同姓的女生。
只不過畢業之後沒多久,那個女生就隨同家人搬離了猶大鎮。
當時紅醫生還在想,就算事有巧合,也不至於這麼多年後又碰上當年那個寂寂無名的女同學吧?
可現在按照約瑟芬的舉證,這種概率極低的“巧合”,似乎真的發生了!
想到這,紅醫生惴惴不安地瞥了海燃一眼。
此時此刻,既然正依靠在桌邊兒上仰着頭看着大屏幕上刷新的證據。
不知道爲什麼,有那麼一個瞬間,紅醫生覺得這種靜默狀態下的海燃,跟不愛說話的約瑟芬在神態上無比相像。
被自己這種突兀的想法嚇了一跳的紅醫生下意識吞了吞口水,強令自己收斂心神好好聽證。
約瑟芬也不管其他人是否能反應過來, 只是旁若無人地自顧自說着:
“在紅醫生的臥室裡,除了之前其他人發現的那摞情書外,很明顯舊物件還不少,在這一點上,紅醫生似乎格外念舊,這也是讓我無法理解的一點。”
說着,約瑟芬瞄了一眼紅醫生的背影,語氣中滿是諷刺:
“按理說別人收藏舊物是爲了紀念美好的過往,紅醫生收集舊物倒更像是要時不時反省一下自己過往的罪行呢!”
紅醫生頓時被這種指名道姓的嘲諷給激怒了:
“你有什麼資格這麼說我?確實在婚姻裡我有過違背公序良俗的行爲,但那也不能稱之爲罪行好嗎!”
約瑟芬不屑地嘴角輕揚:
“誰說是那些登不了大雅之堂的醃臢事兒了?”
說着約瑟芬直接把標註着“紅醫生的臥室”文件夾打開,直接調出了一封用古典火漆封了口的信件:
“不知道看到這個,能不能幫助你想起一些什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