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屋裡說。”
堂屋,李錘坐在首位,點上一根菸,整個房間只有老包和曹猛兩個人。
“錘哥,按理說,八神能夠找到我們的聚集地,洪門應該也可以,但是最近這一段時間,沒有任何的行動,很令人疑惑,我們所有人都下去調查這件事,得到一個重要的消息,洪門有大人物要來!”
“大人物?”
李錘吐了口煙,道:“繼續說。”
“洪門有十把尖刀,其中在海外留守的有五個人,在深海的有兩個人,一個是鐵塔,另外一個是秦森,就在這兩天,有另外三把尖刀來了,這三個人向來比較自由,沒有具體的堂口留守,通常是跟着洪門老爺子身邊的,他們的忽然出現,很可能預示着,洪門的老爺子最近可能要來深海。”老包說道。
李錘精神一振,如果洪門老爺子來了,對洪門來說可是很重要的事,同樣……對現在的李錘來講,也是個機會!
李錘敲擊着桌面,問道:“洪門老爺子是個什麼樣的人?什麼時候回來?目的是什麼?”
老包苦笑着搖頭:“洪門老爺子的身份太隱蔽了,除了十把尖刀見過他,很少的洪門中人知道,能夠打探出消息的也只有一些小頭目或者小混混,給這些人一點好處,他們就能告訴你一些關於洪門的事,但是……早高級別的就難了,要知道……這幫人的警惕性很高,而且深受洪門傳統影響,對社團的所有事都守口如瓶,很難問出來,這幾天火雞他們幾個人都在外面蹲點,如果發現異常應該能夠知道。”
李錘微微點頭。
老包又道:“除了這件事,還有一個人的資料算是調查清楚了。關於秦森的。這件事是美利堅國麻省理工大學物理系畢業的,有個人和他是同學,儘管學的專業不同,錘哥,你猜猜他是誰?”
李錘笑了一聲,道:“行啊老包,跟我賣關子?說吧,到底是誰?”對秦森本來就不瞭解,如何能夠猜得出。
老包嘿嘿一笑:“一個叫陳瀟的女人。”
陳瀟!
李錘瞳孔猛地一縮,這個女人不是夜總會的媽咪嗎?怎麼可能是畢業於麻省理工的高材生呢?不過論起年齡,倒是和秦森相差不多,“老包,你確定你得到的是真實的?”
老包點頭,從懷裡拿出一張照片,照片不是很清晰,但是能夠看出上面的一男一女正是秦森和陳瀟,兩個人並肩摟在一起,笑的很開心,背後的景色就是自由女神像,這個照片上秦森當時還是長頭髮,比現在要年輕的多,包括陳瀟,顯得是那麼的清純。
“最先我是通過秦森的學校查起,沒想到在學校根本差不多他的檔案,說明已經有人做了手腳,接着我便找到了那一屆的一些畢業生,他們是知道的。”老包說。
李錘捏着照片注視良久,“這照片哪來的?”
老包撓撓頭:“這個……這個是……哎。”
“恩?怎麼回事?”李錘發現老包有些爲難,道:“老包,說。”
“好吧,這是一個人匿名寄過來的。裡面只有這張照片,什麼都沒有。”老包直接說道。
一瞬間,李錘腦海中出現的第一個人是張良!恐怕也只有這個傢伙才能、纔敢這麼做,但究竟是不是他,李錘沒有任何的證據。
“當時曲風和齊達內看到這張照片後,立刻大罵照片上的女人,我這才知道,這個女人叫陳瀟,來自溫哥華,這件事很奇怪,他們兩個真的那麼早就認識嗎?我立刻着手調查,發現……在麻省理工的時候,他們兩個是不認識的!這是那一屆的一些華人告訴我的,他們也不知道誰叫陳瀟。”
老包頓了頓,道:“我拿出照片後,他們看見這個女人,一口說這個女人叫陳香蘭!不是什麼陳瀟。”
李錘眉頭一擰,這個女人隱藏的好深啊……
這個女人她和秦森在照片上來看,簡直是一對熱戀中的情侶,但是……秦森的洪門的人,這個女人自然也脫不掉干係,在溫哥華隱藏了時間有多久?恐怕一切都可能是虛假的吧。
她跟在陸哥身邊,能有什麼目的?肯定是要幹掉陸哥……
李錘立刻感覺到了一絲陰冷,在溫哥華,洪門的小動作恐怕從來沒有停止過。
立刻,李錘拿出了手機,撥打生番的號碼。
“生番?你們在什麼地方?”
電話一通,李錘連忙詢問。
“在曼徹斯特國際機場呢。可能……明天就到達臺北,然後返回溫哥華,機票都訂好了。”生番此刻穿着曼聯隊的紅色主場球衣,跟着陸合和陳瀟的後面,兩隻手提着大小的箱子,用肩頭和耳朵夾着電話。
“什麼?明天到達臺北?”李錘不由得感覺絲絲危機,臺北……臺北,陳瀟這個女人說她是被從臺北販賣過來的,臺北已經屬於洪門的範圍了,如果是那樣的話,很可能臺北是一個終結陸合的地方……
李錘感覺胸口一陣擁堵,太被動了。陸合是他的恩人,是他最敬佩的人之一,雖然這個漢子脾氣火爆,而且衝動。但是對自己,那是沒藏過一點的私心,完全當自己是兄弟,想起從大陸一路偷渡去溫哥華的經歷,陸合不斷的照顧自己,還曾經替自己擋過一刀。更加關鍵的是,李錘覺得有些愧對他。如果陸合真的受到什麼不好的意外,李錘不知道會不會情緒失控。
“生番,聽着!你給我聽好了,這一路上陳瀟這個女人有沒有什麼怪異的舉動?”李錘小聲的問。
生番很聰明,腳步慢下來,讓陳瀟和陸合走的更靠前些:“也沒發現什麼舉動,只是對陸哥有的時候,顯得不冷不熱的,而且……在公衆場合兩個人經常黏在一起,一旦人少了,陳瀟就和陸合拉開些距離……還有,有一回陸哥讓我去買偉哥……”
“咳咳,這個就不要說了。”李錘打住道,要知道陸合今年將近五十了,陳瀟卻是如狼似虎的年紀,兩個人在一起,難免會有力不從心的時候,重振雄風是每個男人心中的渴望。
“生番,你給我聽好了,無論在什麼地方,你寸步不離陸哥,還有……我懷疑陳瀟這個女人會對陸哥不測,你給我盯住了,如果陸哥少一根汗毛,你不用回溫哥華了,投和自殺去吧。”
生番一聽,立刻意識到這件事的重要性,連忙道:“三哥放心,堅決不辱使命。”
李錘又想了想,道:“到臺北後,立刻給我打電話。”說完收了線。
生番將李錘的來電顯示刪掉,急忙忙跑了過去。
陳瀟笑眯眯的看着他,道:“生番,三哥打的電話呀?”
“哦,沒有。嘿嘿,是生哥,他有些想念陸哥了,讓我說一聲。”生番笑着說,看着陳瀟那嫵媚的眼神,生番差一點點就說了出來,他敢保證陳瀟沒聽見他打電話,但是這個女人一下子就猜到了,差點就露餡了。
“是嗎?”陳瀟挽着陸合的手臂,那嬌美的胸脯擦着陸合的手肘:“陸哥,生生知道想念你了,要不要回個電話呀?”
我操,這個女人,還想確定一番。
陸合看着陳瀟遞過來的手機,想了想,道:“還是算了吧,這個臭小子……哎。”
生番偷偷擦了把汗。
……
“老包,馬上給我訂去臺北的機票!要快。”李錘道。
“臺北?”老包有些驚詫,問道:“錘哥,需要幾張?”
李錘揉着太陽穴,道:“四張吧,另外把在外面的所有人都喊回來。”
半個小時後。
火雞、曲風等人先後回來。
看見李錘,曲風第一個道:“三哥,他媽的陳瀟是洪門的人,和那個秦森還是同學,還他媽的是個高材生!”
“我知道了,所以……今天晚上我們去臺北。”
“臺北?老傢伙,你不會是去找小姐吧?”火雞挖着鼻孔說。
李錘無奈的搖頭:“火雞,你在這裡給我守好了,如果洪門有人來襲,立刻撤退,不要和他們交手。”洪門有張良在,這傢伙陰謀詭計多的很,火雞肯定不是他的對手。
看到李錘滿臉的嚴肅,火雞不敢開玩笑了,點點頭。
傍晚時分,李錘、齊達內、曲風還有曹猛四人,悄悄的迂迴來到了深海虹橋國際機場,坐上了飛往臺北的航班,這架飛機沒有直達,需要在香港轉機。
一直到了凌晨十分,四個人才下到了桃園中正機場。恰好,臺北下了一場小雨,不由得李錘想起了一首歌,冬季到臺北來看雨……
空氣潮溼,小雨綿綿,帶着絲絲的冷意,這裡的溫度有十幾二度,相對於深海來說,還是暖和不少。
四人出了機場。
“三哥,現在去什麼地方?”曲風問道。
帶着曹猛,無論走到那裡都顯得有些礙眼,李錘想了想道:“齊達內,你和曹猛去附近酒店訂個房間,上午我讓老包查了一下,從曼徹斯特飛往臺北的也是這個機場,明天一早九點多鐘達到,記住,找個好位置。”
兩個人去了。
李錘吸了口氣,對曲風道:“咱們去搞點武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