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說來,公司是單一的企業,是獨立的法人,具有企業法人資格。它由法定人數的股東組成的,股東以其認繳的資額爲限對公司承擔有限責任,公司以其全部資產對其債務負責的企業法人。而集團由母公司、子公司、參股公司以及其他成員單位組建而成。本身不具備獨立法人地位,不能作爲具體民事活動、經濟活動的當事人。以集團名義進行的具體民事活動、經濟活動,其權利義務的最終承擔者是集團總公司(母公司)或成員單位。
也就是說,東昇集團的主公司就是東昇進出口貿易責任有限公司。由於韓陌楓現在還沒到法定年齡,所以註冊的時候用的也是常世忠的名字。這讓後者甚爲動容,如果說韓陌楓把九百萬交到他手上是需要巨大的信任,那麼讓他作爲東昇公司的法定代表人已經不是信任不信任的問題,而是真正的把他當成自己人。
常世忠甚爲感動,但是他並沒有將這份感動表現在臉上,而是記在了心裡。等商量完之後,他又接回原來的話,說道:“陌楓,我現在是不是也成常上將了?”
韓陌楓眨了眨眼睛,說道:“我現在還是中校。”
常世忠不敢相信的說道:“你是東昇會的老大,應該是元帥纔對吧?”原本他還想着被人稱爲常上將的場景。可現在看來,韓陌楓才中校,他總不能比他的軍銜還高吧?
韓陌楓認真說道:“以現在的東昇會實力而言,我中校的軍銜都覺得高了。若是一開始就把軍銜定的太高,這樣不是少了很多激情嗎?”
常世忠想想也對,頓時說道:“那我就是常少校,好歹也有了軍銜嘛!”
韓陌楓知道常世忠是在開玩笑,不由得也樂了,悠悠說道:“什麼時候東昇集團遍佈全國了,常老哥的軍銜就是上將了。”
說着,二人對視一眼,而後發出一陣大笑。有目標就會有動力,常世忠並非一個甘願落於人後的人,當他的熱血開始沸騰的時候,他的獠牙也會漸漸露出。這時的戲言,將來也確實變成了事實,常世忠更是成爲東昇會不可或缺的人物。
跟常世忠談談大致的方向,韓陌楓還可以磋商,但說到細節,韓陌楓就外行了。涉及到許多專業的知識,韓陌楓都是有聽沒有懂,最後乾脆讓常世忠放手去做,若是資金不夠,他會再想辦法。又閒聊了一會兒,韓陌楓起身告辭,這回常世忠沒多做挽留。韓陌楓已經把錢交給他了,他也是壓力倍增,得趕緊去籌備。
與常世忠告別之後,韓陌楓動身前往源舞迪廳。半路上,他總覺得心神不寧,好像有一股無形的殺機籠罩着自己。這種感覺很奇妙,如果說出去,別人可能會說是韓陌楓最近太緊張了。不過韓陌楓卻很相信自己的感覺,他不由得看了看的士司機,這股威脅正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
從後面看,看不出司機多大,也看不清他的長相。不過從他的側臉來看,司機應該不到四十。握着方向盤的手臂粗壯,後背雖然不寬,卻很矯健。韓陌楓心中一怔,感覺好像在哪見過他。他不由問道:“司機先生,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的士司機聞言也沒回頭,只是淡然回道:“可能是先生曾經打過我的車吧。”
韓陌楓最近是經常打的士,但他絕不認爲曾經打過這人的車。因爲這人散發出的氣勢與別人不一樣,方纔上車的時候還沒覺得怎樣,可越是遠離市區,這種感覺便越是強烈。
韓陌楓不再問話,而是悄悄將手握在刀柄上。只要一有不對,他便先發制人,的士車中間的鐵絲網他直接給無視了。他不說話,的士司機也沒什麼話好說。車上又恢復了沉寂,現在周圍的人還太多,若是在這時出手,恐怕會鬧出什麼事故,傷到無辜的人。
的士車漸行漸遠,穿過長江大橋,進入PK區。因爲此時正是下班高峰期,路上的車跟行人還很多,韓陌楓找不到出手的機會。就在這時,的士司機突然開口道:“韓先生,你的武功有進步了嗎?”
韓陌楓頓時一驚,這位司機果然不正常,居然能一口道出自己的姓,而且還知道自己懂武功。心中緊張,但從他臉上可看不出半點不正常,只見他淡然說道:“閣下不打算繼續掩飾了嗎?”
“掩飾?不,不,不。”司機頭也沒回的一連說出三個不,嘴角微微上揚,笑道:“我從來都沒想過要掩飾,而且也不是我你上車的,不是嗎?”
韓陌楓聞言一愣,緊張的心情反而平復了,說道:“只怕是閣下跟蹤了我許久,見我從餐館出來,趁機開車過來的吧?”
的士司機聞言,認真的點了點頭,說道:“這倒是,爲了避免被你發現,我可是下了好一番功夫的。當然,如果我要對你出手,隨時都可以。只不過,我可不想再像上次一樣,你身邊帶着拖油瓶,顧及的東西太多,放不開手腳,這就讓我少太多樂趣了。”
上一次?拖油瓶?韓陌楓呢喃兩聲,再看的士司機時,對方也正好回頭看着他。韓陌楓頓時心中一突,條件反射的說道:“凌玉簫。”
不錯,這個的士司機,正是在五皇山與韓陌楓激戰,並將韓陌楓左手刺穿的凌玉簫。
“沒錯。上次我一時大意,被你震斷的手臂到現在纔算徹底復原。那可是我第一次受傷,也是我一生中的恥辱。”凌玉簫一改剛纔的平靜,臉色陰沉下來,不過很快,他又笑了,道:“說來也得謝謝你,傷好之後,我的身手居然又再進了一步。”
這人難道是瘋子嗎?變臉比翻書還快,一會兒陰沉一會又傻笑。
只一會兒,韓陌楓‘噗哧’一聲,也笑了起來,晃了晃左手,說道:“我的傷才花了一個多月就好了,看來你的身體機能不怎麼行嘛。今天你找上我,該不會是想讓你的左手再斷一次吧?”
原本韓陌楓還以爲凌玉簫聞言情緒會變得激動,而後停下車與他打鬥。不過他又錯了,凌玉簫聞言後非旦未怒,反而轉過身去認真開車,嘴上說道:“笑吧,你也就現在還能笑的出來。一會兒我會親手把你那張討人厭的嘴給撕爛。”
韓陌楓無語,凌玉簫是他見過的人裡面,性格最奇怪的人。往往你以爲他會生氣的時候,他偏偏能笑面相對,而你認爲很平常的一件事,他又變得怒不可竭。真是個古怪的人。不過說到身手,韓陌楓也不得不承認,三個月前,凌玉簫的身法不在他之下,甚至比他還快。就連出招速度也比他快,在年輕一輩人裡面,凌玉簫絕對是他見過的最厲害的一個。甚至於在韓陌楓心中,凌玉簫的威脅,比衛關月還要厲害。衛關月雖然身手高強,但韓陌楓還能猜出他在想什麼。而凌玉簫,韓陌楓卻着磨不透。
“我跟你好像沒什麼仇。上次你要殺我,是因爲九蛇會的老大出錢,那麼這次呢?是修羅門還是鬼影社?”很難想像,韓陌楓在面對一心要殺自己,實力又強於自己的敵人時,還有心情問這個。
凌玉簫嗤笑一聲,沒有回話。等車行到一處無人的區域後,這才停了下來。
“就這吧,作爲你的死地,這裡的環境很合適。”凌玉簫走下車,雙眼打量着周邊的風景,好像韓陌楓是他說殺死就能殺死一般。韓陌楓倒也不懼,僅接着便下了車,也沒有要逃跑的意思。
打眼一看,環境的確不錯,這裡是一片樹林。時值冬季,樹林裡顯得有些凋零,不過樹林裡有條小溪,溪水清澈見底。流淌間,水聲嘩嘩作響,埋骨於此,也算愜意。
韓陌楓點了點頭,道:“這的確是個埋人的好地方。既然你這麼鐘意,那就永遠的躺在這吧!”說着,韓陌楓抽出飛翼刀,只眨眼間便將其拼接成一米八多的長刀。長刀怪異十分怪異,刀身才兩指寬,刀背卻有一指多厚。在刀的中間,還有兩片銀刃,就如同兩片小羽翼。
“這還真是一把適合你的刀。”凌玉簫淡然道,說着右手一晃,掌間多出一柄細長的尖刀。刀身漆黑,而且很薄,與韓陌楓手中的巨型怪刀一對比,就好像一個拿的是鐵鍬,另一個拿的是勺子。但不可否認的是,尖刀散發出的寒芒一點不弱。
韓陌楓心中嘀咕道:看來凌玉簫很喜歡用這種尖刀。凌玉簫手中的尖刀與上次被韓陌楓劈斷的一模一樣。
雙方劍撥弩張,再無剛纔平靜的談話。有過一次交戰的經歷,雙方都知道對方的實力不弱。韓陌楓知道凌玉簫身法快,選擇使用長武器就是爲了封阻他的攻勢,自然不會採取主動進攻。而凌玉簫則剛好與他相反,自己用的是短兵器,與長武器對戰,自然要選擇主動攻擊。因此他想也沒想,往前一跨步,身如彈簧,疾射向韓陌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