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此時正與鬼影社的人交戰在一處,而奔向他的又是元素高手。不過他反應倒是靈敏,感覺到身後有人接近,抽空一瞧。這一瞧可嚇了一大跳,來人居然是把阿濤跟碩凌都擊敗的人。只看對方那副凶神惡煞的模樣,李白便感覺不妙。他不怕死,但還沒傻到去送死,沒敢硬接對方的一刀,也顧不得顏面,就地一滾,向旁軲轆出去。
來人正是小村佐衛門,他一刀沒劈中對方,哪肯善罷甘休?還沒等李白從地上爬起來,小村佐衛門一連攻出十多刀,李白也在地上滾出六七米遠,身上滿是泥土,狼狽不堪,險象還生。
這可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東昇會軍事堂堂主,中校軍銜的李白,何曾如此丟臉過?可是現在幫會內的高手都派了出去,只靠這年輕的三位成員根本敵不過對方。
這時候,剛纔那兩名被小村佐衛門打退的兩名東昇會成員追趕而至,扔出‘飛刀’的青年也將戰刀重新拾回。最開始迎戰的那青年名叫陳濤,扔出‘飛刀’的青年名叫嚴碩凌。他們是打不過小村佐衛門,但他們更不會讓李白被人殺死。只見他兩瞪着腥紅的雙眼,提着手中的鋼刀殺向小村佐衛門。
“找死!”小村佐衛門大喝一聲,迎戰兩人,揮舞着倭刀絲毫不落下風。反倒是陳濤兩人被的連連後退,只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隱隱露出敗勢,三人混亂一處,又戰了幾分鐘,小村佐衛門手中的倭刀猛然飄出一道火之元素,周圍的空氣好像也跟着上升了好幾度。陳濤二人腦門都見了汗,對方不用元素之力,己方二人尚且不敵,現在對方已然再無顧及,連元素之力這種極速消耗內勁的招式也用出來了,自己哪還是對方的對手?
想到這,陳濤二人相視一眼,從對方的眼神中,讀懂了各自的心意。二人突然露出一副笑臉,微微一點頭,心中卻是暗道:既然打不過對方,至少也要在死之前讓對方受重傷。
二人抱着必死的決心,想要以命傷敵。
不知道對方到了這個程度還有什麼好笑的,小村佐衛門冷哼一聲,手中的倭刀劃出一陣陣灼浪,上下翻滾,舞的密不透風。
這時,陳濤突兀的將手中的刀一鬆,空手抓向小村佐衛門的倭刀。後者料不到對方居然敢徒手抓自己的武器,吃驚之餘心中笑的更歡,暗道簡直是找死,倭刀變劈爲刺,刺向陳濤的胸口。陳濤雙手抓住對方前刺的武器,頓時傳出一股股焦臭味,鮮血從雙掌滑落,可陳濤愣是一聲不吭,用盡力氣迫使對方的刀鋒偏離。倭刀沒有刺中他的胸口,卻將他的肩胛骨給貫穿。要知道倭刀可是融有元素之力的,一刀下去,就連陳濤體內的血肉也被烤的冒出青煙。那麼剛毅的陳濤都忍不住痛叫了一聲,頭頂滿是虛汗。
藉着這個空檔,嚴碩凌使出全力,刀鋒直指小村佐衛門的眉心。後者暗道一聲不好,此時武器正插在對方一人的身上,想要擋下這一刀已無可能。無奈之下,他只有勉強將腦袋微微低下,鋼刀掃過他的腦袋,沒有刺中眉心,卻將他腦袋上的頭髮削掉一大片,頭皮也被劃開,血水順着腦門往下淌。等他擡起頭時,其狀跟厲鬼也差不了多少。
“給我去死!”小村佐衛門大怒,將插在陳濤身上的倭刀拔出,掃向嚴碩凌的脖根。後者連刀都沒收回,哪能避的開這要命的一刀。他歉意的看了一眼陳濤,而後雙眼一閉,已經做好死的覺悟。
過了數秒鐘,又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嚴碩凌始終沒等到那致命的一刀。他不由得睜開眼睛,只見一把怪異的刀從小村佐衛門的喉間探出,後者眼睛瞪的大大的,顯然直到死,也不知道是誰殺了自己。
“東昇會的兄弟,握緊你們手中的戰刀,隨我將這幫賣國賊一一處斬,不許留下活口。”一道略帶稚嫩,卻又無比有力的聲音從小村佐衛門聲後傳來。
這道聲音剛起,東昇會的人都愣了,就連鬼影社的人也不自覺的停下了手足的動作,目光看向敢說出如此狠話的人。
這一看,所有人都嚇壞了,包括東昇會的人在內。只見那人臉上佈滿了鮮紅的細絲,就好像裂開的東西剛剛縫合一樣,他的雙手握着兩把怪刀,其中一把刺在小村佐衛門的喉間,另一把則高高舉起,像是在宣誓什麼。
不用看人,只看這兩把武器,東昇會幫衆剛纔還低落和士氣頓時間被推到了頂鋒。因爲他們知道,他們的戰神回來了,楓哥沒有死,楓哥安然回到了自己的身邊!
不錯,那手中拿着雙刀的人正是韓陌楓。當他趕到時,見對方的人中以小村佐衛門最是兇狠,一把倭刀不停的揮舞,的自己的兄弟險象環生。他想也沒想,極速衝到近前,二話不說便將這人給一刀扎死。
見大家都沒反應,韓陌楓一腳將小村佐衛門的屍體踢開。笑說道:“我在閻王爺那走了一趟,他說他的閻王位置還沒坐夠,不能夠讓給我,所以就把我送回來了。只這麼點時間,大家就不認得我了嗎?”
哈哈
東昇會幫衆嘴上發出大笑聲,可是眼睛卻不自覺的滲出淚水。不知道是誰高呼一聲:“楓哥回來了,我們的楓哥回來帶領我們啦!”
這道聲音在東昇會幫衆間互相傳遞,一時間,東昇會衆人的士氣便不同了。剛纔他們被對方的節節敗退,眼中充滿驚慌。可現在他們看着鬼影社的人,哪還有半點畏懼,一個個就像是狼見了獵物一般,眼珠子都綻放紅光。
這就是韓陌楓,他不需要做任何動作,僅僅是單純的出現在戰場,就能改變東昇會衆人的鬥志,將他們的鬥志推向頂峰!
“殺!殺光這些賣國賊!”又是一道聲音響起,在鬼影社衆人的背後又走出兩人。這兩人並排而立,走動間便給人一種懾人心魄的威壓。
一直躲在背後的張志文見到這兩人走來,顫聲說道:“你,你是鐵山?”而後又指了指大漢旁邊的那人,同樣吃驚的說道:“你是吳晉?”
來人的確是鐵山和吳晉,不過他們可不想跟張志文多說廢話。他倆一聲高呼,頓時將東昇會衆人從極度的喜悅中驚醒過來。
“殺呀!”東昇會幫衆轉眼間氣勢就不同了,雖然此時他們僅僅剩下數十人,而對方還有兩百多人。可是他們卻絲毫不懼,有不少人將粘滿鮮血的衣服扯光,大冬天的光着膀子,掄着鋼刀向對方殺去。砍倒一人之後還不滿足,對着倒地的敵人仍然是一頓惡砍惡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