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我現在趕回去源舞,你讓他先自己坐會兒。”韓陌楓說完,將電話掛斷,再次與邵影雪告別,在別墅門口,見鐵山跟吳晉二人正在切磋,他也沒去打擾,直接讓司機開車送他回源舞。
源舞近段時間發生的爭鬥太多,生意是一天不如一天,許多東西也被打壞了,直到今天才重新裝修好。韓陌楓說是‘趕’回去,事實上則是慢的可以,原本十幾分鐘的車程,愣是開了半個多小時。下了車之後,他也是慢悠悠的走進源舞。
“楓哥!”守在源舞門口的東昇會幫衆紛紛打招呼。韓陌楓揮了揮手,示意他們無需客氣。而後獨自一人走進源舞,原先的舞池已然不見,一樓被改的煥然一新。除了一個長型吧檯之外,只有十幾張酒桌,在原先的舞池處搭起一個小型的舞臺,其他地方則空蕩蕩的,可供客人隨處歡舞。
二樓也同樣被重新粉刷了一次,就連桌具等物品也都被撤換。當然,這些都是常世忠的主意,以前的東西都沾染了太多的血腥,有些洗不掉,也擦不乾淨,客人們見了都怕。
在源舞內,軍事堂的成員人來人往,不停的幫忙搬着桌椅。韓陌楓邊看邊點頭,覺得不錯,尤其是那個小舞臺,雖然小巧,但佈置的很精緻,完全是按照自己喜歡的風格設計的。
等看完這一切,他纔不慌不忙的走進辦公室。這時候,在辦公室裡已經坐有三人,其中兩人坐在一邊,這兩人看起來都有四十來歲,不過皮膚倒是白淨,正跟對面的少年說着什麼。
見韓陌楓進來,那少年當即站起身,說道:“楓哥。”
韓陌楓笑着點點頭,說道:“白菜,跟他們說的怎麼樣了?”
這少年正是李白,他皺了皺眉,拉着韓陌楓的衣角,在其耳邊小聲說道:“楓哥,他們是爲了井上雄彥而來的。可是”
還沒等他說完,韓陌楓已經將他接下來的話打斷,井上雄彥雖然還在他手上,只不過現在跟死了沒什麼差別。自從上次知道日本人居然幹出這種買賣人體器官的事情,韓陌楓回來之後,大發雷霆。直接讓人把井上雄彥跟另外一個日本人帶來。對二人又是打又是踢,井上雄彥也被打的不省人事,另外一個更慘,當場就死了。
韓陌楓笑吟吟的落座,而後用日語說道:“我就是韓陌楓,不知你們誰是高倉先生?”
沒想到韓陌楓還會說日語,而且說的這麼流利,那兩人都有些驚訝。同時他們更驚訝的是,韓陌楓太年輕了。雖然他們早聽人說過韓陌楓年紀不大,可是這個不大也太離譜了,對方分明只是個少年,而且皮膚白皙,棱角分明,好不帥氣。跟傳言中手段毒辣的‘韓陌楓’完全不一樣,相反,打眼一看,韓陌楓給人的印象極佳,就像個鄰家男孩似的。
聞言,兩人中一個身材有些發福,腦門處反射出強烈光線的中年人開口說道:“韓先生,你好,我就是高倉宏。這次找韓先生,是因爲我的一個朋友在韓先生手上,希望韓先生高擡貴手。”高倉宏的態度極爲客氣。雖然他是第一次見韓陌楓,但關於他的事情卻聽的太多了,絲毫不敢怠慢。即使在這等了快有一小時,心中窩火的很,也不敢表露出半點不滿。畢竟己方已經在他手中折扣了數百名精英了。
“高倉先生的朋友在我手上?這中間該不會是有什麼誤會吧?我只是一個開了間小迪廳的普通高中生,違法的事情可從來不幹。高倉先生這麼說,豈不是說我成了綁架犯了?”韓陌楓故意麪色一沉,表露不出滿之意。
這分明是韓陌楓的推辭,高倉宏哪能聽不出來。對方分明是把自己當傻子啊,他面色有些難看,說道:“韓先生,咱們明人不說暗話。這次我是代表山口組‘天照’組長而來,我們是極有誠意的,希望韓先生能放了我的朋友,井上雄彥。”
“井上雄彥?”韓陌楓幫作恍然大悟的模樣,“你早說是他嘛,突然說什麼你的朋友,我怎知你的朋友是誰?”說着,他又道:“井上雄彥,是山口組的?”
“不錯。我們山口組勢力遍佈全球,雖然井上雄彥只是組內小人物,不過我們組長對自己兄弟也是極看重的,他不希望任何一名兄弟發生意外,所以才讓我來接走他。”高倉宏正色說道。
韓陌楓目光如劍,一眨不眨的盯着高倉宏,後者被他這麼一看,好像化身成一隻被獵人盯着的獵物似的,渾身極不自在。
“哈哈高倉先生,你可知道井上雄彥之前可是想致我於死地?對於這樣的人,你認爲我會放過他嗎?”韓陌楓嗤笑說道。
高倉宏可不是普通人,在山口組的地位比井上雄彥可要高多了。要不是後者在中國起着至關重要的作用,組長一定要將他救出來,自己豈會受韓陌楓嘲笑?他在心中把井上雄彥祖宗十八代集體問候了個遍,臉上卻幫作鎮定的說道:“韓先生,剛纔你也說了,這中間存在着誤會。當然,井上對先生的冒犯,我們也知道一二,所以這次也是爲與韓先生化解之間的誤會的。”說着話,他從懷裡掏出一張支票,韓陌楓接過一看,而後又將支票甩了出去,怒聲道:“高倉先生,我本以爲你是個識趣的人,可事實證明,你卻在把我當傻子。五百萬就想讓我放人,我看不出你們的誠意在哪?”
五百萬還叫沒有誠意?高倉宏心中大怒,眉頭頓時一皺,語氣也不像剛纔那般平穩,暗含怒氣的說道:“韓先生,你認爲什麼數字才叫有誠意呢?”
韓陌楓聳聳肩,伸出兩根手指。
“兩千萬?”高倉宏大怒,好個不要臉的韓陌楓,還真會獅子大開口啊,張口就要兩千萬。他當山口組是冤大頭嗎?
對對方的怒意視而不見,韓陌楓靠坐在椅子上,老神在在的說道:“高倉先生又誤會了,不是兩千萬,是兩億。當然,是人民幣、不是日元。”說完話,他又正色說道:“我可是很有誠意的,照理說,想要我命的人,我會用最殘忍的方法殺死他。不過既然他是山口組的,我也就給你們山口組一點面子,我想你們不會連這點小要求也不答應吧?”
開口就要兩億?這還叫給山口組面子?這還叫小要求?高倉宏再沉穩也受不住了,感覺自己再憋下去,肺子都得氣炸。他一拍桌案,喝道:“韓先生,我不得不提醒你,我是代表‘天照’組長跟你談的。”
原本以爲用山口組組長的身份,多少能壓一壓韓陌楓的鋒芒,畢竟山口組可是勢力遍佈全球,誰不得給三分面子?
可他沒想到的是,他這一拍桌案,辦公室門外立馬涌進來數十號東昇會的幫衆,這些人一個個手中皆拿着寒芒閃爍的鋼刀,殺氣人。韓陌楓本人更是對他的震怒完全無視,翹起二郎腿,幽幽說道:“什麼狗屁天照組長,跟我有半毛錢的關係?一句話,兩億,放人;不給,殺人。”
“好、好、好。韓陌楓,你會爲今日的張狂付出代價的。”高倉宏咬牙說道,而後對旁邊那名原本是翻譯的日本人說道:“走!”
想走?哪那麼簡單。韓陌楓一腳踢在辦公桌上,那麼長的辦公桌,頓時被他踢的橫了過來,將高倉宏二人的去路攔住。
“在中國的土地上,豈是你們日本人來去自如的?”韓陌楓嗤笑一聲。原本他對日本人的仇視,也只是當初侵略中國領土的那輩人。並不想把這段恩怨帶到現在這輩人身上,覺得犯罪的都是那些上個時代的人,也不是年青人的錯。可是他發現自己的想法太仁慈了,這個彈丸之地的水土好像真的不怎麼樣,盡養出些眼高過頂,自以爲是的人出來。
“韓陌楓,你想與整個山口組爲敵嗎?”高倉宏大怒。感覺眼前這個少年一定是瘋了,在世界上,鮮少有人敢與山口組爲敵,更別說山口組還只是隸屬於別天神組的一部分。若是別天神組真的發起狂來,整個世界的黑道都要顫動。他不相信真有人敢與山口組正面敵對。
韓陌楓對此嗤笑一聲,看向衝進來之後,等待他命令的軍事堂兄弟說道:“兄弟,這兩個日本人看來不知道中國的規矩,教教他們該怎麼在中國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