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識淺醒來,外面的天已經大亮,睜眼看到的就是樑侍白躺在自己的身側,男人英俊的臉上,眉宇緊蹙,薄脣緊抿,好像在作什麼噩夢似的。
她下意識擡手,就想幫樑侍白撫平眉宇。
手臂一陣痠痛,她恍然想起昨晚發生的一切,再也沒了一絲擡手的欲.望,只剩下想吐的感覺。
胃裡一陣翻牆倒海很快延伸到嗓子裡,雲識淺一手捂着嘴,猛地坐起身,身上也傳來了一陣痠痛,她根本顧不上,迅速下了牀,跑進了衛生間,蹲在馬桶邊嘔吐了起來。
吐出來的都是苦水,她覺得遠遠不夠,腦子裡更想發了瘋似的又想到昨晚他跟別的女人做後,她給口的事,她的胃裡又一波翻牆倒海,“嘔……”
剛又吐了一些出來,一道冰冷刺骨的男性沙啞嗓音從她頭頂上方傳了來,“覺得我噁心了是吧?”話音一落,她的頭髮猛地被拽住,都也不自覺的往後仰了去。
“詩白……”雲識淺臉色此刻變的更加蒼白,頭被迫仰着,她的喉嚨好像都快斷氣了。
現在樑侍白身上的氣息好恐怖,臉色也好恐怖。
身子因此恐懼的顫抖了起來。
見雲識淺一句話解釋不出來,還對自己產生了懼意,樑侍白胸腔一波一波怒火襲來,“覺得我噁心是吧?”他重複一次,說着,他發狠的拽了下雲識淺的頭髮。
“啊……痛……求你別拽了……”雲識淺擡手就要去掰樑侍白的手。
然而,樑侍白非但沒鬆開她的頭髮,另一隻手抓住了她的胳膊,將她從馬桶邊拖了起來。
而後,在她驚恐的看向他時,他鬆開了她的頭髮,用那隻手強勢的分開了她的雙腿,再一次沒有任何前戲的進了她身子裡。
“啊……”雲識淺大叫了聲,身子抖的更厲害了,猶如篩糠,強忍的眼淚也刷刷的砸了下來。
雲識淺哭的越傷心,樑侍白動的越快。
一個小時後。
樑侍白在雲識淺身體裡得到了釋放,才滿足的離開了雲識淺的身子,他剛離開,雲識淺的身子一軟,整個人仿若失去了生命的玩偶,跌坐在了浴室地板上,臉上都是淚痕,沾着她的頭髮,身上也滿是曖昧的痕跡。
那模樣可憐極了。
樑侍白眸底劃過了一抹不忍,又急速消失,對雲識淺的憐惜,他還是沒有察覺到。
冷冷的看了眼雲識淺,他轉身大步離開了浴室,出了雲識淺的房間。
等樑侍白離開後,雲識淺才後知後覺的回神,扶着一邊的牆壁,一點一點從地上爬了起來,拖着痠痛到不行的身子,她移到了花灑低下,打開了花灑。
花灑裡,冰冷的水嘩啦啦的流淌下來,打在她的身上,她跟沒感覺似的,緩緩的閉上了雙眼。
好累,好累!
阿笙你在哪?小淺好想你。
她不知道自己在涼水下站了多長時間,直到樑侍白的聲音又一次傳來,“把這藥吃了。”她才抖了下身子,側臉,看了眼樑侍白。
眉眼裡都是悲傷絕望,但被水簾給遮住了。
樑侍白這次沒再靠近她,站在浴室門口,盯着她,用下巴示意了下洗漱臺上的一粒藥,還有一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