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本是週末,泰國有集會,而嬌嬌馨以來兩天又因爲身上錢不夠而回到了白世勳的房子裡,她想孩子,卻來在回來後沒多久又和白世勳吵了幾句,伶靜雪想要一個清淨的環境就出了門去了服裝店。
待了幾個小時,她今天提前關了門,去泰國趕市集了,雖然白世勳很有錢,她完全可以出入高檔場所,但是她一點都不開心,她的心沒有一天不在中國的,想起每次和白世勳都要參加應酬,出雙入對,言不由衷的說着自己都覺得嘔心的話,她就覺得那些高檔場所看着也是一種痛苦,索然無味。
兩邊的街道被堵滿,人擠人,各種物品琳琅滿目的擺放在市集,熱鬧非凡,女人們裹着頭巾悠閒的閒逛着挑選着喜歡的物品,伶靜雪穿着毛皮大衣,也裹着玫紅色的圍巾在頭上,看起來年輕而美麗。
申斯萄前一年就已經治療結束了,胃切除了一半後,吃東西只要慢一些,定時吃藥就沒有問題了,他和同事來到泰國,接手了一件案子,會泰國和英文語言的申斯萄這次聽說有市集活動也來閒逛一會,湊個熱鬧。
“今天人真多啊。”他的同事笑着說出。
“是啊,泰國每年的市集就和中國一樣,挺熱鬧的,中國咱們逛不了,來國外逛市集,這感覺還是不一樣的,挺新鮮。”申斯萄穿着厚厚的風衣說道,向前慢悠悠的走着。
忽然,人羣中的最前面,一抹玫紅色的身影吸引了他的同事,“斯萄,你看看前面的那個人,挺年輕的,好象還是個中國人,也跟我們一樣來逛集市的。”同事說完指了指那抹紅色身影。
“是啊,泰國這地方的中國人也挺多的。”申斯萄說完笑着看向他手指的那個女人。
伶靜雪看中了一款俄羅斯樣式的首飾盒,很是漂亮精緻極了,她側過身用簡單的泰國話問着價錢。
申斯萄的眼神忽然深邃起來,死死的盯住那抹側臉,他覺得似曾相識,很是熟悉,真的好像!難道,難道她來泰國了?她應該跟白子韶結婚了纔對的,自他離開中國都好幾年下來了,他出院後也沒有聯繫過中國的親人了,只是會在互聯網上偶爾問候下,但是從來不刻意去提伶靜雪。
“斯萄,斯萄,你跑什麼?”他的同事看申斯萄忽然向前跑去,於是也邊叫邊擠過人羣朝前追了過去。
“伶靜雪,伶靜雪。”申斯萄大聲的喊出,而人羣也是喧囂不斷。
兩抹身影在人羣裡躁動起來,伶靜雪買完東西朝前走去,卻聽到後面隱約有人喊出她的名字沒,她沒有回頭,只是菀爾一笑,因爲特別很像申斯萄的聲音,他怎麼會出現在泰國呢?而且還是集市上?她搖了搖頭繼續朝前走。
申斯萄繼續在撕喊着,“伶靜雪,等等!”他確定就是她,那抹神韻也只有她才能擁有,可她爲什麼在泰國呢?他的心裡升出一絲不好的預感,和無數問號。
他的聲音引來泰國人的不斷回眸和議論,一箇中國人在泰國的地盤上說中國話,還不斷的叫喊,很是引人注目。
直到聲音越來越接近,伶靜雪卻一拐彎消失在這條直直的街道上,往別處去逛了。
申斯萄被幾個人阻擋了一下,
才擠向前去,再看時,伶靜雪已經蒸發了,“她在拿?去了哪?現在是兩道拐彎口,申斯萄急切的拉過同事,認真的囑咐,”聽好,我遇到一個熟人,麻煩你幫個忙,就是剛纔那戴玫紅色頭巾的女人,你去那個拐彎處找,我去這的拐彎處找,我們晚上八點在原先的咖啡廳二樓匯合,並且電話聯繫,好嗎?“他焦急的說出。
“好吧,我幫你找找,你別急。”同事剛說完,申斯萄拍了他兩下肩膀就朝拐彎處奮力擠着向前跑去。
而他的同事搖頭笑了笑,就朝另外的拐彎處尋找開去。
申斯萄跑到拐彎處,看到那抹身影漸行漸遠,他趕緊追上她,眼見那紅色背影越來越近,他的心跳的越來越劇烈。
“伶靜雪,靜雪。”申斯萄依然在不斷的叫喊與呼喚她的名字。
伶靜雪正在看着一個樣式獨特的美式咖啡杯,攤主用泰國話說着是新款。她剛準備拿起好好的看看,她的杯子就在昨天被她失手打碎了,這時,她清清楚楚的聽到有個男人的聲音喚出她的名字。
伶靜雪的手離開杯子,朝前看去,當看到申斯萄時,好象世界就剩下他們兩個人,天地都在旋轉,她簡直不敢置信,杏眼圓睜,她瞪大了雙眼,以爲這是在作夢。
她忍不住掐了掐自己的臉,哎噓,好痛!她臉微微皺了皺,一臉的疼痛表情。
申斯萄也非常震驚,目不轉睛的盯着她,這是她日思夜想的女人,他在美國治療最痛苦的階段時候,就是想着她才熬過來的,但是看到她剛纔掐自己的臉蛋,她與他肯定是一樣不可思議的驚異心情,申斯萄失笑了一聲,和伶靜雪相視而笑,再次重逢,伶靜雪卻有種朋友的關係了。
可是想到申斯萄可能會把這消息告訴白子韶,她掉轉臉就準備走,申斯萄很快的追上她,拉住她的手,感受到手碗上那一抹溫度,伶靜雪的心軟了軟,任由他抱緊了自己。
“先生,你認錯人了。”她不自然的說出,忍住眼裡的淚。
“爲什麼要騙我,你分明就是靜雪!”申斯萄閉上眼抱緊她,感受到她的身子在微微的顫抖。
“你爲什麼會來這裡?”這是伶靜雪恢復平靜後和他走出集市的第一句話,她拿着外套和申斯萄走進了一家餐廳。
申斯萄依然像以前那樣爲她拉開了座位,只是現下伶靜雪的心態不竟相同了,她笑着坐下,“謝謝。”
申斯萄坐下後,給予她一記溫柔的笑,“不要和我陌生,我們現在是朋友更是親人不是嗎?剛纔爲什麼要躲開我,還不承認自己的身份?”他口是心非的說出,刻意屏去心裡的那抹痛,疑惑的問向她。
伶靜雪擡起頭給予他一記淡淡的笑容,仔細端詳了他一會,他比以前瘦了皮膚變的白皙了,更加成熟,更加儒雅了,治療的痛楚沒有減去他的英俊,頭髮烏黑髮亮有光澤,幾條尖細的劉海垂在額前,眼裡依然那麼純淨。
“這幾年過的還好嗎?怎麼會來泰國?”她喝了口果汁淡淡的問出,心裡卻是翻江倒海,畢竟以前那麼熱烈過,那麼親密,對她的照顧和無微笑不至以及他的愛,她永遠都不可能那麼簡單的就忘記。
申斯萄看着眼前塗着玫紅脣彩的美麗女人,比以前清瘦了些,皮膚依然細膩光滑,笑起來倆酒窩呈現在粉臉上,眼睛明亮,只是沒有了以前的單純。
申斯萄笑着輕聲說出,“來泰國辦一件案子,我現在從事律師行業,在中國南京有自己的律師事務所,這事只有我哥知道,我父母還不知道,我叫他暫時別告訴他們。”
“辦案子?辦什麼案子?”伶靜雪小心的問出,柳眉微皺,停下了喝果汁的手。
“在南京的一個特大走私團伙,幕後的人警方一直在查,就是沒有線索,做案的都是高級手法的人,滴水不漏,不露一絲痕跡,我也參加了這起案子,成爲了被害者的律師,那位被害者被強制吸毒,最後因爲吸毒殺死了自己的家人,還傾家蕩產,我是他的辯護律師,正好我的朋友是警察,我就和他一起來了泰國,最近有了點線索,說幕後的人是個中國人,現在在泰國,我朋友正在組織分隊極力的捕獲這組團夥。”申斯萄解釋着,
“這幾年你都在泰國?那我哥知道嗎?孩子呢你不要了嗎?你來泰國做什麼?告訴我靜雪,我覺得你很奇怪,你一定要告訴我!”申斯萄握上她的手背急切的問出,恨不得馬上就想知道,卻見伶靜雪這時候哭了起來。
“阿萄,你來的正好,看來時機不遠了,他們就快要完蛋了!”伶靜雪說完掉下了一滴眼淚,很痛苦的說出,但是又帶着一絲明顯的興奮。
“怎麼回事,靜雪,你別哭,到底怎麼回事?”申斯萄焦急的追問出,看着她流淚的面容和她說的話,他完全聽不懂,但是想到她千里迢迢隻身一人來到了泰國,他確定伶靜雪是有問題的。
“說來話長。”她擦掉了眼淚簡單的說出,神色複雜。
“那也要說的,你這樣叫我怎麼安心。”申斯萄看侍者把菜端了上來,等侍者走後,他擔心的說道。
“阿萄,我來泰國的事你哥不知道,但是你要答應我,不能說!你們說的走私團伙其實我知道,就是白世勳!”伶靜雪不帶一絲隱瞞和拐彎抹角的直接小聲說出。
“什麼?白世勳?我的,我的表哥??”申斯萄吃驚的問出,“你怎麼知道的?我朋友那兒查了好久都沒有什麼線索。”
“我就是爲了當年的事和蒐集他的證據纔來泰國的,和他暫時生活在一起。”伶靜雪說到最後,手緊緊的握住杯子,聲音越來越小。
申斯萄石化了,“你,你和他住一塊??”他膛目結舌的問出,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你別誤會,他兩年前出了車禍就已經喪失了男人的性質,我和他一直分房間睡的,就像我們一樣,但是我對他是敷衍的,是假心假意,爲的只是蒐集他的證據。”伶靜雪一字一句的解釋。
“你知道你這樣多危險?就爲了蒐集證據和他一起生活?隻身來到泰國,你瘋了!”申斯萄的臉色很難看,“而且還離開了孩子,付出那麼大的代價?”他質問出,怒氣難平。
“因爲我有一樣東西在他手裡始終沒有還我,所以纔到現在都沒回國。”她氣憤的說出,難掩平靜。
“什麼東西?”半晌,申斯萄小心的問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