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初讀書年代,被老師逼着揹着玩意的時候,還將老師恨得個牙癢癢。沒想到現在也有在年雲飛面前露臉的時候,光是想想,也覺得值了。
哪知現實總是殘酷的,大家一臉錯愕的看着蘇玉。曹靖也有點摸不清頭腦,領悟半響這才說道:“真的很不錯。想不到蘇玉還有這樣的一面,就是曹某,也自嘆不如。”
“曹哥哥,你就別往她的臉上貼金了,我估計,八成是她死記硬背的吧!”年雲雪最是看不慣曹靖爲蘇玉說話的樣子,當即便不高興起來,嘲弄道:“明明講得就是鳳求凰,她口中別人做的 鳳求凰雖然也堪稱絕句,但雪兒真的很想問,蘇玉,你到底有沒有聽懂哥哥和龍姐姐的意思。”
“鳳求凰本就是這樣。”到了露臉的時候,還要被人硬生生的給揭穿,蘇玉心裡面真的很不是滋味。看在年雲飛的面子上,只要是年家人,能忍則忍,但,絕不能夠讓她看不起自己。
一直沒有說話的龍嫺雅,捂着嘴輕輕淺笑了一下,那笑容如春風拂面一般,說不出的柔媚,讓人看得移不開眼睛。也不曉得是不是在幫蘇玉,溫和道:“雪兒妹妹言語之間可能有些偏激,這自然是極好的絕句,嫺雅熟讀古今經典,卻是從未見過這種鳳求凰,想來也是出自蘇玉吧!”
蘇玉翻了一個白眼,龍嫺雅當真好會說話,這又誇又罵的還做了個好人。
“只是……”龍嫺雅一個只是,便將衆人的視線再一次拉回到她的身上,她玉蘭花般的手指輕撫過琴絃,淡淡說道:“鳳逐凰,凰亦遠。兩相念,不得見。皇家生活,且是那般你儂我儂,郎情妾意如此美好。”
“你說的什麼啊!完全聽不懂。”蘇玉緊皺着眉頭,這龍嫺雅就是麻煩的很,好端端的說話會死。
“白癡。”年雲雪冷冰冰的罵了一句,“讓你不懂裝懂,不知道哪裡撿了個句子居然敢在這裡來賣弄。”
“你是想說我班門弄斧嗎?”蘇玉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看來,這未來的小姑子還有些不好對付。得,她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給她給下馬威何妨?
“瘋人瘋語!”
“什麼飽讀詩書,我看你也該好好回去博覽羣書了,這連三歲孩子都知道的東西,你卻不知?”蘇玉爽朗的笑了幾聲,大聲道:“這就是說……”
“蘇姑娘是說操斧於班、郢之門,斯強顏耳。”年雲飛實在不忍自己的妹妹吃虧,立刻前來幫忙。
這一幫,倒是讓蘇玉給愣住了,怎麼,古代人的文化都是一樣的?眨巴眨巴眼,一臉疑惑道:“你怎麼知道。”
“在下偶有一次翻看野史留意到的。”年雲飛說這話的時候擔憂的看了看龍嫺雅,生怕她會嫌棄自己一般,見龍嫺雅沒有任何表情之後,這才繼續說道:“只是這種不入流的書,但願蘇姑娘能夠迴避。”
“不入流
?”蘇玉這下子算是長見識了,原來這才叫做不入流啊!蘇玉冷冷一笑,“頭髮長見識短。”
“蘇姑娘,你到底胡鬧夠了沒有。”年雲飛見龍嫺雅眉眼之間露出不悅,看向蘇玉的眼神更冷,大聲喝道:“欣賞音樂,談論古典,本是風雅之事,怎麼到了蘇姑娘那裡,就完全變了味道。”
任何人,她都可以理直氣壯的爲自己辯解,非要爭個你死我活來。可最不能夠看的,就是年雲飛對她流露出來的厭惡。心,是會跟着疼的。蘇玉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最終還是嚥了回去,半張着嘴巴,尷尬的僵在那裡,委屈的緊。
龍嫺雅冷眼觀看着這一切,旋即抱着琴輕聲說道:“今夜也不早了,嫺雅便先休息了。”
“龍姑娘,我送你。”年雲飛立刻起身,將龍嫺雅送進打點的最爲仔細的帳篷。
龍嫺雅一走,年雲雪賴着曹靖一會,見曹靖始終不搭理她,也怏怏的走了。
只剩下他們三人還在火堆旁邊,可趙子高那沒心沒肺的傢伙,早已經一個呼嚕蓋過一個呼嚕,就着草垛子睡着了。也是,一個養尊處優的少爺,在山上跑了一天,也是夠嗆。
蘇玉見此刻氣氛有些怪異,乾澀的笑了兩聲,也準備走人睡覺。
“其實,野史挺不錯的,曹某也有閱讀,其內容倒也豐富。”曹靖展顏一笑,在蘇玉起身的同時說道,“只是如今野史是禁書,恐怕已經沒有人會有了。”
“你喜歡?”蘇玉興奮的問道,沒書就沒書,沒書還好,免得她看的頭暈。她看的電視劇可不少,隨便一個電視劇,也能夠講上好幾天了。
“若是蘇玉願你,我當然樂意。”曹靖發出真誠的笑容,眼中更有希冀的光彩。
“小事一樁,看姐給你講個大戰三百回合。”蘇玉心情頓時爽快起來,總算是找到個能說正常化的人了。這下,要是將她知道的東西,可是夠她顯擺幾百回合了。
蘇玉眼中狡黠一笑,故意將聲音拉得很長的說道:“講我自然會盡心竭力的講,只是,你要答應我一件事情。”
這一次出行可謂是歡喜參半,一回來大家便各自回家,各找各媽。
但,蘇玉的臉上,可是笑容不減,看着蘇府大門的牌匾,依舊是笑的合不攏嘴。昨夜曹靖可是答應了自己,以後只要是和年雲飛一起出去玩,都會將她給帶上。
所謂近水樓臺先得月,這可是一個不錯的交易。蘇玉樂呵呵的正要進門,便見枝枝正一臉着急的在門口張望,臉上還掛着淚痕,看樣子是受過教訓了。
蘇玉剛邁下馬車,枝枝一眼便瞧見了蘇玉。苦笑着撲倒蘇玉的面前,委屈至極的喊道:“小姐,你可算是回來了。”說罷眼眶一紅,一滴淚水滑落下來,順着臉頰流進頸窩。
“枝枝,你怎麼了。”雖說蘇玉不是以前的那個蘇玉,但這
麼久相處下來,看得出枝枝對自己的是真心的好。見枝枝流淚,蘇玉也挺心疼,趕緊抓過麼枝枝的手,關心的問道。
“她怎麼了該問問你。”正待蘇玉準備問個清楚的時候,蘇老爺一臉陰沉的從裡面走出來,失望透頂的問道:“你還記得你都答應了老夫什麼?你已經定了親的人,夜不歸宿讓老夫如何向趙家交代。”
“爹,女兒又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蘇玉不滿的嘟起嘴吧,心疼的看了眼枝枝,她那粉嫩的臉有些腫,也是不是的用手摸着自己的肩膀,想來,自己的老爹也給了枝枝不少苦頭吃了吧!
蘇玉心裡頭一想,立刻便挽起枝枝的袖子,果然,有不少的紅印子。
“我說爹爹,這要出去也是女兒自作主張出去的,枝枝根本就不知道。所謂一人做事一人當,你怎麼能懲罰枝枝。”
蘇老爺子心裡頭本就忍者怒氣,現在蘇玉不但沒有辦法認錯的態度,反而質問起他來。頓時便火道:“老夫告誡了她要好好看着你,你也答應了老夫,會在家好好學習禮儀女紅,可你看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子。”說完,劇烈的咳嗽了兩聲。
正巧這個時候蘇夫人聽到蘇玉回來,從屋裡趕出來。見蘇老爺瞌睡,趕緊替她撫背,“老爺,你消消氣,你身子不就不好,可不要再動氣了。玉兒,你瞧你把你爹氣成什麼樣子,還不快給你爹道歉。”
“娘。”面對這個永遠那般慈愛的蘇夫人,蘇玉當真少了幾分銳氣,軟軟的換了一聲娘。依舊不肯認錯。即使她真的做錯了什麼,可是枝枝畢竟是無辜的,幹嘛要懲罰枝枝。蘇玉就是不服,她一定要爲枝枝討一個公道,“爹本就是迂腐殘暴,女兒做錯了事情,就拿枝枝出氣。”
“放肆,你怎麼可以這麼說你的爹。”蘇老爺一口氣沒順過來,被蘇玉氣的差點背過氣去。這蘇府的丫鬟傭人性命本就低賤。他們不過是這蘇府的奴才罷了,這蘇玉竟然爲了一個奴才衝撞他。
“爹不明是非曲直,將枝枝打一頓,你的子女犯錯卻捨不得說上一句重話,你根本就不公平。”、
“小姐,別再說了,枝枝沒事。”枝枝沒有想到事情會扯到她的身上,站在蘇玉的背後拉了拉蘇玉的衣袖,小聲的說道。
可蘇玉正在氣頭上,哪裡聽得進枝枝的話,大聲說道:“所謂人人平等,衆生都是一樣的,根本就不會有什麼高低貴賤之分,可是你們的眼中,怎麼就分得那麼明顯,分明就是帶着有色眼鏡視人。口口聲聲將道義仁慈掛在嘴邊,其實都是一羣僞君子。“
“住口。”蘇老爺氣的立刻揚起手,但猶豫了許久還會將手放下,怒道:“看看你哪裡還有半點大家閨秀的樣子,以前胡鬧也就罷了,現在還盡說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看,再不管教你,別說趙家會嫌棄你,就連老夫也會覺得自己的女兒是得了失心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