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們的目的已經達到,那個叫龍嫺雅的女人,不用再去管她了。”面具男子說道:“你在她哪裡也是受了不少委屈,既然今日回來了,那就不用再回去了。你放心,之前的一切,我會好好補償你。”
巧巧頓時露出笑臉,溫柔的埋下頭。
半月之後,年家一派喜氣。今日是年家雙喜臨門的時刻,擺在年家人臉上的,確實半喜半憂。
待員外將年雲雪接過去之後,年家人的笑臉,頓時垮了下去。因爲接下來,便是年雲飛去迎接龍嫺雅了。
蘇玉的休書年雲飛還沒寫,現在又要娶一位正妻回來,正不知道,這算是怎麼一回事情。玄寅烈還在滿天找尋蘇玉的下落,年雲飛原本也不願參加這個婚禮,老太太一直以命相逼。年雲飛已經不能夠讓年老夫人安享晚年了,如今,他更加不能去做一個不孝子孫。
婚禮是那樣的喜氣,排場也不必年雲飛娶蘇玉的時候差。
年雲飛臉上的表情卻是那樣陰氣沉沉的樣子,他是那樣的恨,恨自己怎麼能夠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卻不知道,蘇家的人,這個時候更加的恨。玄寅烈此刻便站在蘇玉的門口,看見上卿大人那蒼老的身影正站子啊大廳外頭,雙手背在身後,一份告老還鄉的奏摺還捏在手中。他雙眼有些模糊,聽到外面吹鑼打鼓的聲音,腦袋有些發暈。
“蘇大人,你可要想清楚了,或許你今日的請辭,便是皇上一直盼望的事情。”玄寅烈眉頭也爲舒展開過,凝重的問道。
無奈的笑蔓延開來,上卿大人又怎樣,他在此刻卻是那樣的失敗。
深深地吸上一口氣,蘇大人無力的說道:“四王爺說笑了,老夫不過是一個糟老頭子罷了,已經不能夠爲國家出更多的力。更可況,連自己的女兒都保護不好,又何談爲國家出力,玉兒已經失蹤了這麼久,是我這個做爹的,沒有盡到應有的責任。”
“蘇玉的事情,我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玄寅烈一聽到蘇玉的名字,心中也跟着堵得慌。沉默一會兒之後,吼道:“這嗩吶聲音如同送喪一般,聽着厭煩。”
大紅花轎之中,龍嫺雅打扮的是如此的驚豔,今日,她便要做這個最美的新娘,嫁給自己喜歡的人,去年家,過上女主人的日子。年雲飛面無表情的走在前面,後面的哪怕將氣氛在賣力的弄得喜慶一點,也依舊沒有半點喜氣的感覺。
進門,走到大廳之中,所有人都沒有說任何話,龍嫺雅也看不見。
在老夫人的旁邊,還擺着一把椅子。
按理說,擺上兩把算是敬夫人老爺的,如今夫人老爺已經娶了,這又只有一把椅子在老夫人的身旁,看樣子,是替蘇玉準備的。
哪怕龍嫺雅確實以正妻的頭銜加進來的,在年家人的心中,她依舊不過是一個妾,真正的正妻,還是蘇玉。
送龍嫺雅過來的喜帕看到這一幕,頓時僵了僵。又見到年家人那副辦喪事的表情,頓時都不敢開口說話了。
龍嫺雅本就是敏感至極的人,立刻感覺到喜婆的不對勁,輕聲問道:“怎麼回事,這個時候,不是該拜天地嗎?”
喜婆如何敢開口,枝枝一直站在年拉夫人旁邊,手中還端着
一個托盤,盤子裡面放着兩個杯子,杯子中裝着茶水。這個樣子,根本就不是要拜天地,而是讓龍嫺雅敬茶。
有了正妻的過程,還是避免不了走小妾的套路。
喜婆收了龍家不少銀子,這件事情辦不好,她又該如何給龍家老爺子回話,指不定還要鬧出什麼事情出來。
年雲飛看見那張椅子之後,理所應當的覺得,是不是該有個人坐在那裡。若真的坐在那裡,哪怕是讓他跪着道歉,年雲飛興許,都能夠做得出來。
這場婚禮,本就是爲了敷衍皇上的聖旨而生,這個龍嫺雅,本就是娶回家的擺設罷了。年雲飛從未想過,這樣會不會對龍嫺雅公平,再說,這本就是極爲不公平的事情,對誰,都不會公平。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龍嫺雅依舊覺得不對勁。不僅沒有人讓拜天地,反而喜婆顫巍巍的端來一杯茶水,讓龍嫺雅敬茶。
這可就奇怪了,大喜婚禮之上,怎麼可能有敬茶,敬茶的,不是隻有小妾嗎?
“怎麼回事,不敗天地嗎?”龍嫺雅根本不接那茶水,隔着喜帕,問外面的人。。卻沒有一個人回答龍嫺雅,在年雲飛那冷冽的眼神下面,喜婆也不敢多說一句話,絞盡腦汁,也想不出能夠騙龍嫺雅敬茶,且日後不會給她添麻煩的話。
越是沒有人說話,龍嫺雅越是感覺到奇怪。反正已經破了所謂的忌諱,她也不介意再多破一個。一把將喜帕扯下來,看着眼前的一切,氣的喉頭一甜,一口血差點吐了出來。
感情既然你,除了她自己,全都是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且賓客就這麼寥寥幾人,而且一看,應該都是衝着年雲雪的婚禮來的吧!那些人跟看猴子一樣看着她,沒有祝福,更沒有掌聲。
玄寅烈也在其中,渾身散發着冰一般的寒氣,周圍的人,既想要去恭維他,又不敢靠近。
這四王爺什麼時候會去參加別人的婚禮,能夠遇見四王爺,所有人都恨不得去添上一把,若不是因爲四王爺身上寒氣太重。
龍嫺雅見到這種場景,頓時大怒,冷笑着對年雲飛說道:“我是你的妻子,今日,你該是這個表情嗎?”
見年雲飛回應她的,不過是一個冷漠的笑容,又氣又恨,卻又無可奈何。再次看向年老夫人,她坐在那裡幾乎都快要睡着了,端着茶水的枝枝,更是一副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的表情。
龍嫺雅不住的握緊拳頭,終於不能夠承受這樣的場景,怒吼道:“你們這是什麼意思,你們這樣做又能夠有什麼意思,怎麼,覺得好玩嗎?還是說怎樣,這是皇上親自下的聖旨,也不知道,你們這樣做,是不是能夠算作抗旨。”
龍嫺雅根本就沒有看見玄寅烈也來了,玄寅烈一直站在人羣后面。他尋找蘇玉多日,卻是半點消息都沒有,本就是一肚子的火氣找不到地方宣泄,今日,本就打算來這婚禮上面找點不痛快,這龍嫺雅,還正撞在槍口上面。
玄寅烈冷漠的拍着手,冷聲道:“好,好,好,龍姑娘說的真是好的很。”
龍嫺雅聽到這聲音心中一驚,那聲音,與面具男子的聲音實在太像了。猛地回頭,卻看見是玄寅烈。
這個人的冷氣讓龍嫺雅感到害怕,她往後退
了一步,強裝淡定的說道:“原來是四王爺,能有四王爺參加我們的婚禮,也是我們的榮幸。”
“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今日本王來,是參加表妹的婚禮,與你沒有半點關係。”玄寅烈絲毫不在意龍嫺雅是個什麼表情,朝着年雲飛步步走來,雖說這些日子年雲飛尋蘇玉也是畫了不少功夫,但玄寅烈依舊是沒有半分好臉色。
若不是年老夫人是他的外婆,恐怕對哦年家,早就沒有半點耐心。
對龍嫺雅只是說幾句話,卻不帶一個人來,已經是非常看得起年家了。
見玄寅烈這般表態,來參加婚禮的人也開始尋思着怎麼說,這龍家也不好得罪,這四王爺更是開罪不起。一時之間,只能夠期盼,四王爺能夠不要爲難他們。
龍嫺雅此刻被人突然這般打臉,臉上早就掛不住了,對着年雲飛說道:“身爲丈夫,你便這樣在一旁幹看着嗎?”
“身爲丈夫,妻子失蹤的時候,卻還在這裡迎娶別的女人,我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配丈夫這個詞。”年雲飛突然苦笑起來,這麼久來一直沒有表情的他,再一次聽到玄寅烈提起蘇玉之時,神色之間,還有痛苦。
他痛苦的看了一眼龍嫺雅,這個曾經他迫切想要得到的美麗女人,此刻對年雲飛來說,卻成了痛苦的根源。
年雲飛衝着玄寅烈走過去,擔憂的說道:“到現在爲止,還沒有半點蘇玉的消息嗎?”
年雲飛的這般痛苦,倒是玄寅烈覺得有些不忍,這些日子來,他倒是得知了一些消息,但這消息都不是特別的好。
“我已經得的,蘇玉出事的那天,除了我們之外,還有另外一股勢力在找蘇玉。”這句話玄寅烈輕聲對年雲飛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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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雲飛心都提了起來,哪裡還有什麼心思成親,一把將胸口上的紅綢給扯下來,神色匆忙的說道:“這件事情有古怪,不行,我定要去看看。”
“年雲飛,今日,你不能夠離開。”龍嫺雅有一種天都要塌下來的感覺,今日是她的婚禮,怎麼會這樣。
年老夫人反而勾出了一抹冷笑,這纔是屬於她的婚禮,不是嗎?
“老身乏了,枝枝,扶老身下去。”年老夫人用手帕捂住嘴輕咳了兩聲,說道。
枝枝也有一種報復之後的快感,將茶盤放在桌子上面,立刻將老太太扶起來,牽着老夫人朝着外面走去。
“你們……”龍嫺雅快要被年家的人給氣死了,想要耍耍威風,又見有四王爺在後面撐着,也不敢造次。
活生生的將這口氣給嚥下去,緊緊地拽緊自己的衣服,恨不得能夠立刻將所有的情緒都給爆發出來。
此刻天地還沒有拜,年老夫人已經走了,年雲飛看樣子也沒有要繼續拜堂的樣子。正在迫切的將身上喜氣的東西給取下來。
龍嫺雅氣的腦袋都有點暈眩,喜婆也是尷尬的無法。好在這個時候,司儀突然喊上一句,“送入洞房。”
喜婆這才反應過來,立刻牽着龍嫺雅說道:“龍小姐,這,我們這就去逸景軒。”
“等等,那裡,是蘇玉的院子,誰都不許去。”
時間,再一次凝固在那裡,龍嫺雅臉色卡白,像是能擠出水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