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蘇琴都要被張啓這句話氣死了,小聲的喊了一聲,然後臉一紅,迎着張啓微張的正要吹氣的嘴巴,貼了上去。
一瞬間兩個青澀的男女就大眼瞪小眼,嘴巴貼在一起,沒有什麼法式溼吻美式熱吻,但那種觸電的感覺卻是遠超220V交流電所能帶來的。
“呼”,幾秒鐘之後,蘇琴臉色通紅,心裡不住的埋怨自己,“哎呀,我怎麼主動了,怎麼辦?阿啓會怎麼看我?”
蘇琴的擔憂很多餘了,這個時候張啓的腦子那是一團漿糊,一向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張大高手,此時什麼習武之人要時刻保持鎮靜,什麼高手風範大俠風度全都不記得了。
他只是傻傻的看着蘇琴那好看的後腦勺,臉上居然出現了一抹紅色,末了張大高手鬼使神差的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脣,心裡突然涌現出一種抱住蘇琴,和她結婚,長相廝守的迫不及待的感覺。
“你,傻了啊。”蘇琴感覺到張啓沒下一步的動作,轉回頭就看到他一副呆子的模樣,出聲嬌羞的問,“在想些什麼?”
張呆子傻傻的回答:“拜堂成親。”
“啊。”蘇琴臉上剛褪下一些的紅暈又冒了出來,羞惱卻又幸福的嗔道:“你想得美!”
兩人正尷尬的時候,張啓的手機響了起來,打破了他們之間曖昧的氣氛,更是驚醒了電影院裡許多對感情熱烈當中的男女。
在大家憤怒的眼光中,張啓無視餘者,緊張的把看着蘇琴眼光移開,拿出手機,按下接聽鍵,湊到耳邊,“喂!”
“啓哥,你在哪,我們負責的區域出了個命案。”電話裡傳來華尚的聲音,“我去接你。”
“電影院!”張啓點了點頭,回答完之後轉頭看着蘇琴,後者很懂事,害羞的拉住他的手,放棄還沒看完的電影走了出去。
刑警,特別是當了點官的刑警,就是這點不好,若出了什麼刑事案件,不管你是放假什麼的,甚至是深夜在睡覺,都得第一時間趕去現場。
華異市叫得出名的電影院也就這一家,華尚自然很是清楚,不到五分鐘,他就開車到達,把車停在張啓身邊後,華尚麻溜的打開後座車門,張啓和蘇琴自然的坐了進去。
“湘河區有個工地發生了一起命案,死者被人用鋼筋插進了喉嚨,掛在了上面,我去看過了,兇手手法乾淨利落,應該是老手或者是武林中人。”華尚一邊開車,一邊給張啓講解他知道的情況,“這案子是我們負責的,我覺得嘛,若是武林中人做的,啓哥或者能看出一點端倪,這纔打電話給你。”
“沒打擾到啓哥看電影吧,要不明天看資料也行,啓哥你們的事情要緊。”華尚笑着對坐在後面的兩人說。
“沒事。”張啓對破案倒是不排斥,只是華尚這小子好像膽子變肥了嘛,對於剛纔發生在電影院的事,張啓很心虛的生怕被人知道,正好華尚撞上了槍口,張啓決定迅速鎮壓,“你功夫練不到家啊,對自己也不自信,明天開始,我幫你訓練訓練。”
華尚的臉馬上就垮了下來,張啓口裡的訓練他可是深刻體驗過,那就是對打,戰鬥經驗豐富的張大高手,自然是出手不凡,既能打得你痛到骨子裡,又不會造成硬傷內傷。
每天早上張啓的指點,華尚感覺最難熬的就是切磋對打了,這下子因爲自己的嘴賤,居然還要加料,怎叫一個慘字了得啊。
到了案發現場,張啓和華尚在亮了身份之後,就被放進去警戒線裡面,至於蘇琴則是被張啓禁止接觸,留在了車裡等待。
現場是一個還在施工的建築工地,死者爲一箇中年男姓,看他死亡的樣子應該是被人提着身體直接撞在建築物上面露出的鋼筋,穿過喉嚨之後窒息而死。
就像華尚說的那樣,兇手手法乾淨利落,有可能是武林中人,最少也是力氣很大,或者學過兩下子的。
這時候案件的資料也交到了張啓的手裡,老何在遞交資料之後,在一邊開始爲張啓解說重點:“王啓年,男,38歲,是在逃的涉黑人員,死亡時間是昨晚凌晨2點到4點之間。”
“報案的是這個工地的工人,據說是過來小解的時候聞到了血腥問,才發現了屍體,已經初步排除了嫌疑。”
張啓其實看起那密密麻麻的簡體字資料就已經頭疼了,他對於簡體漢字還只是認全了,但不熟悉,看起來速度自然不快,在聽完老何的解說之後,張啓就順勢合上了資料,把文件夾遞迴給老何。
“屍體在哪?帶我去看一看現場。”張啓開口說道。
老何回答說:“在前面,鑑證科的人在取資料,我們也還保持着剛發現時的情狀,沒動過現場。”說完之後領着張啓走了過去。
人若是出了大量的血液,死亡之後是非常腥臭的,而刑警隊不向是大家想象中的那樣經常見識這種東西,反而是一年見個兩三次就已經算是高頻率了。
所以一般的警察對於這種殺人現場都很頭疼,那味道簡直能讓人幾天吃不下飯,負責取證的一些人更是口罩手套什麼的都戴着,既是防止細菌,更多的卻是隔絕那種難聞的味道。
就連老何這個老刑警,在走近了現場之後,也是一手捂住鼻子,一點不敢疏忽,生怕不小心吸到一點氣味,那可就大倒胃口了。
“好了,刑警隊的夥計可以隨便觀察了,我們取證完畢了。”張啓剛過來,鑑證科的人就開口說道。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張啓也就不客氣,平靜的走到屍體前面,手套也不戴的撥弄起來,一會看看地上,一會看看死者,還用手擡起屍體的下巴,湊了近去觀察一下傷口,尋找着有可能存在的線索。
看着張啓像是買豬肉那樣撥弄着屍體,現場幾個新手警察的胃裡就是一陣翻滾,在張啓湊近觀察起來的時候,有兩三個已經忍受不住,跑到了旁邊乾嘔起來。
新手的做法引來了老手的鄙視,而張啓這種用看牲口的眼神看待屍體的做法,則差點就讓老何幾人頂禮膜拜,心想道:“不愧是隊長,那心理素質就是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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