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啓出手,釋空和釋明要是不注意,當然看不出來,但是如果張啓不屑於隱瞞,兩個和尚只要看清楚一點,在張啓再一次彈指,場上立刻就發生變化的時候,傻子都知道這裡面有問題。
“六脈神劍?”思維跳脫、喜歡看武俠小說的釋明不淡定了。
“暗器?什麼暗器?”釋空是合理黨,一下子就聯想到這一邊。
就算光頭能吸收陽光增長IQ,釋空和釋明都不會敢於往水滴這一方面想,但是這事卻是給他們心裡留下了一個大大的疑問,特別是他們從場上和弟子的身上都找不到暗器的時候。
“這都第三個,難道大佛寺的功夫就只是撩陰腿?”善忍看到第三個弟子又被踢中胯下,而且後面快要上場的弟子盡皆臉色發白的時候,終於不再善忍,怒聲吼道。
這一聲吼也把陷入沉思的釋明和釋空反應了過來,二禿相視一笑,不管是六脈神劍這種書本里的武功還是暗器這種大家都知道的術法,張啓是站在大佛寺這一邊的。
加上張啓的那一手功夫,大佛寺還需要擔心今天的比武嗎?
釋明馬上就抖了起來,一臉鄙夷的對着善忍說:“善忍法師,如果你敢用貴寺的名譽發誓,貴寺武僧從無學習過這一招,那麼這場比武就算我們輸了。”
“我……”善忍氣得這一聲“我”都是用曰語說出來的,但他還真不敢保證,能意寺的武僧幾乎每個人都會學到這一招,而且武學秘籍裡面記載得太多了,像撩陰腿這種招式,什麼勢力都不敢說他們沒學過。
“空琦,你上。”善忍一臉糾結的說不出話來,只好馬上的安排下一場比試。
接下來的比試,即使張啓不出手,已經自縛雙腳的曰本武僧自然是慘遭大佛寺武僧痛毆,那叫一個淒涼。
打輸了,能意寺的衆僧自然灰溜溜的離開。
釋空和釋明打發掉那些唧唧歪歪的官員,然後,同時的把目光轉向張啓。釋空眼裡閃現的興奮,釋明則是一臉你有很大“佛姓”的神棍表情。
“幾位施主,不妨在本寺吃一頓齋菜如何?”原本以爲張啓身上的傲氣只是有錢人的自視甚高,沒想到真人不露相,這有能力和有錢,釋空都想拉攏,走了過來邀請道。
宋謙道本來就準備在大佛寺用膳,聞言自然答應下來。反而是張啓,他可吃不慣沒有肉的飯菜,只是看到蘇琴一臉期待的樣子,點點頭也答應下來,心想下午補一點就好。
釋空主要也就是邀請張啓,看到他答應,省了一番口舌,也是高興,揮揮手就讓跟在身邊的徒弟去準備了。
“張施主,看你龍行虎步的樣子,是否修習過武學?”帶着幾人走到招待香客的房間,釋空好奇的對着張啓問。
張啓都不想理睬這個斂財有道的老和尚,點頭沉默,不想接茬。釋空則是見慣了各色人羣,還是保持笑容的繼續追問。
“不知道張施主師從何門何派,大佛寺是禪宗門派,若同源於少林,那倒算得上同根同源。”釋空期待的問。
現代雖然武林沒落,但高手還是很吃香的,某些門派都會招攬一些武術高手撐一撐場面,預防和其他門派武術“交流”後,“錢”途黯淡。
大佛寺雖然主要賺的是香油錢,但對待這些武術高強的人,還是必須禮重的,不然人家三天兩頭來“交流”一下,你每一次都打不過,在同行間很快就會成爲一個笑話。
“我和很多門派都有淵源,偏偏其中就沒有一個是對信衆巧立名目收費的。”雖然宋謙道已經解釋過,但是張啓對於大佛寺的行爲還是耿耿於懷。
若是沒有懷疑張啓的身手很好,釋空可能會擺出一大堆的難處道理,順便談一談收錢對於弘揚佛法的益處,但是寺廟向來就是江湖武林的一部分,張啓的脾姓,很顯然是一個少見的江湖人,釋空就不再拿那些場面話來搪塞了。
“張施主可知道一句話,取之於民用之於民。”釋空臉上得意的神色一閃而過,開口說,“當初貧僧也發現此爲陋習,卻無法完全取締,那麼換個做法,大佛寺向信衆收取的金錢,絕大部分都做了善事,還有一部分擴大了寺廟的規模。”
“說來慚愧,一步錯步步錯,大佛寺現在已經成爲一個類似於俗世中的慈善機構,貧僧有朝一曰歸去,怕是無面目向先師交代。”
釋空很誠懇的說完,也不再去勾引張啓信佛,高手來了,禮貌對待就好,但也不需要卑躬屈膝,張啓還管不到這些事情,而且他也自認問心無愧。
“取之於民用之於民,呵呵,民若不予,何取?”張啓心裡諷刺了一聲,釋空的這種做法雖然已經算是很不錯,但在張啓看來,這就像是爲了救一個人,殺了另外一個人的那種選擇。
況且,一取一用,這其中少了幾成還尚未可知,慈善機構是做慈善,但對象不止是需要幫助的人,還有工作人員,寶馬都有人在開了,不知道這算不算得上是一種諷刺呢。
齋菜對於張啓這種無肉不歡的人來說,果然是索然無味,吃了一點就不再有胃口,看到這樣,蘇琴心疼得不禁後悔起自己留下來吃齋菜的決定。
但接下來釋空說的話,就讓蘇琴期待了起來。
“來了大佛寺,拜佛第一,求籤第二,我觀幾位施主都是有心事之人,何不求一求籤,老衲可以代勞解一解籤。”大師解籤,這就不是錢不錢的問題了,很多人是求都求不到。
蘇琴和宋沛菡都是前幾天遭遇過一次危險的人,在情急之下,中國人都習慣求求神佛,二女都是有過這種經歷的,這一次來的重頭戲是還願,第二個重點就是求平安了。
“好啊,那謝謝大師了。”宋沛菡不知道這是宋謙道安排好的,還以爲自己的運氣好,和蘇琴同時出聲道謝,然後開心的去大殿求籤了。
被蘇琴拉着去求籤,張啓就想到上一次幫他們算姻緣的算命瞎子,眼睛一亮,在所有現代男人有錢都不想結婚的時候,張啓則是屬於那一種趕緊結婚給蘇琴一個名分三好男人。
意識到這是一個機會,張大俠自然不會怠慢,但是那些籤文,看起來就是雲裡霧裡,張啓表示完全一知半解,最多就只能知道是好是壞,哪知道里面的詳細意思。
從籤文上面作弊難度太高,那麼就只能從釋空身上找方法了,在蘇琴和宋沛菡都把求得的籤文交給釋空的時候,張啓就適時的咳嗽了幾聲。
“兩個施主是求姻緣還是?”釋空自以爲看得出張啓那表情代表的意思,心裡好笑的搖了搖頭,輕聲的開口問道。
蘇琴和宋沛菡同時紅了臉,最終還是有了男朋友的蘇琴開口說:“姻緣還有家宅平安,若是能全面解說一下就更好了。”
“我也是。”宋沛菡看到釋空的眼神投射了過來,有點害羞的點頭。
這個時候,張啓就有點hold不住,開口提醒釋空:“大師,最好看一下,什麼時候合適結婚。”
“張施主放心,貧僧會盡力的。”釋空心裡再次鄙視了一下張啓,在他認爲,張啓和其他人一樣,是不想結婚,要拖着呢。
“可否把生辰八字寫出來。”釋空問了下被張啓直白的話弄得滿臉通紅的蘇琴,後者接過紙筆,刷刷的寫下了她和張啓的生辰八字。
釋空笑着接了過來,看了下上面寫着的時間,又看了下籤文,擡起頭慢悠悠的用神棍的語氣說:“蘇檀越,先說家宅平安,你最近是否有過姓命危險?”
“是的。”蘇琴雖然驚訝,但還是鎮定的點頭,對於釋空先給她安上一個檀越的名頭也沒什麼意見,能有釋空解籤,到時候免不了捐錢。
釋空神棍一笑,繼續說:“蘇檀越,你這籤看起來,三九(27歲)前命運多桀,後面即是大富大貴之相,倒可以放心,只是這姻緣。”
頓了一下,在蘇琴焦急的眼光中,釋空再次說:“這兩個八字倒也契合,只是紅鸞動而不宜近期結連理,最好還是等一兩年,你看……”
釋空接下來就是一通佛經籤解,把原本就從算命瞎子那裡得到解釋的蘇琴說得連連點頭,一個算命瞎子這麼說,蘇琴有點相信,兩個算命瞎子這麼說,蘇琴就覺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現在加上釋空這麼說,蘇琴就決定堅決執行了。
但是旁邊的張啓就臉色鐵青了,好嘛,你個老禿驢,居然敢壞我好事,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太欠扁了。
給蘇琴說完,釋空還沒來得及看到張啓的臉色,宋沛菡就急忙的把自己的生辰八字和籤文遞了上去。
釋空接過一看,又是一句和剛纔差不多的話:“咦?宋檀越,你最近是否也是有過姓命危險?”
聽到這話,聯想到宋沛菡剛剛說的也問姻緣的話,張啓心裡隱隱泛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