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十幾個同仁大多都要回家,剩下幾個比較要好的一起決定去唱K。
飯店二樓就是KTV,蘇琴看張啓還很清醒,問一問他的情況,得到肯定的答覆之後,就讓後者帶着老李和所長几人去K房,她自己則是去送一下要離開的同事,可謂是各方面安排得面面俱到。
“小啓你小子可以啊,這酒量,以後上級下來考察咱所裡可就有飯桌尖兵了。”一進房間,李達就開始調侃起張啓來。
留下來唱K的也都是關係不錯的,其他人也不甘落後的打趣起來,董哥董漢陽接着李達的話說:“我說小張你不厚道,要早知道你這麼能喝,我就不用每次都被拉出去做壯丁了。”
“就是就是,我家這口子,每次都差點被灌到胃出血。”這次說話的是丁薇,她和董漢陽是夫妻。
張啓有點不大明白,他還不知道自己能喝酒,他們幹嗎那麼開心呢?
看到他疑惑的表情,老李厚道的給他解釋起來,原來這就算是派出所,也少不了應酬,其他的倒好說,就是上級考察要喝酒,平級交流要拼酒,所以特別需要會喝酒的人才去頂場子。
在喝酒這一塊,塘東鎮派出所算是遠近聞名,這出名的不是能喝,而是不能喝,所以就董漢陽那一斤多一點的量,也坐穩了所裡喝酒一把手的名號。
這下子見識到張啓的酒量,以後上級來了用瓶吹,給大面子,平級來了用瓶吹,賺大面子,大家一想起來,自然都開心。
“知道了吧,咱幹警察的都是爺們,喝酒喝不過別人最多丟面子,喝不過領導,有時候連裡子都要丟掉。”老李用溫毛巾擦完臉,笑着邊說邊拿起另一條毛巾遞給張啓。
其實大家還有一點沒說,那就是公安局的,會喝酒的比不會喝酒的,升遷的機會都大一些。
張啓沒有聽懂深層的意思,不過在座幾人在他住院的時候都看望了他好幾次,算是他來到這個世界後爲數不多的朋友,大家開心,他自然不會陪着臭臉,露出笑容傾聽完老李的解說,張啓又舉起酒杯,敬了老李一杯。
“靠,你還能喝?”看到張啓的動作,大家又一次被震到了,丁薇怕他喝多傷身,還好心的提醒:“別喝太多了,都是朋友意思到了就好。”
“沒事,練武之人,幾口黃湯不礙事。”張啓前面喝的都運功調理了,又不好明說,只好把萬金油的解釋搬出來。
雖然他嘴裡的話是以前世界的萬金油解釋,現代的人不明白,但是大家明顯的對張啓話裡的另一個信息吸引了,“練武之人?小啓練過武術?”
張啓隨口應是,大家就興奮的談論起關於武術方面的話題,不過眼界不一樣,老李幾人說的最多是胸口碎大石、單掌劈磚之類的“高深武學”,跟張啓心裡那種街頭賣藝的武人還差着好大一個級別,可憐的先天高手被大家硬是按下了一個他們眼裡的高手頭銜。
……
“放開我,啊!”正當大家唱歌的唱歌,搖色子的搖色字,聊天的聊天的時候,張啓耳邊傳來蘇琴的聲音。
雖然房裡音響的聲音很大,又隔着一道門,但張啓還是很清楚的聽到了外面的聲音,而且還很確定那就是蘇琴。
兩個月來蘇琴的照顧首次讓張啓感覺到家人的溫暖,她一出事,張啓自然緊張起來,情急之下用起輕功,幾個踏步就走到門邊,拉開了房門。
“找死!”看到門外蘇琴倒在地上,三個青年站在她面前,兩個罵罵咧咧,一個把手伸向蘇琴,一臉的不懷好意。
張啓頓時就怒了,話一出口,踏出一步起腳就是一踢,砰地一聲那個伸手的傢伙飛起身砸到後面同伴的身上,三個人摔倒在一起。
“媽的!”
“哪個龜孫子!”
三人摔倒,兩人馬上開口罵道,另外一個一臉痛苦,想罵卻說不出話,張啓很清楚這人肋骨斷了兩根,能說話算他硬漢。
先不去理會這三人,張啓蹲下身扶起蘇琴,嘴裡關心的問:“姐,沒事吧?你先進去,我來處理。”
“沒事。”蘇琴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又習慣的囑咐起張啓,“小啓,算了吧,他們只是喝醉了,別鬧出事來。”
“算了,這怎麼能算了!”李達幾人這時也是到了門口,不等張啓回答,身爲所長的李達就不答應了,醉漢調戲女警察,這還得了。
張啓也不想這麼算了,李達的話很合他胃口,在他看來,敢向蘇琴伸爪,只斷兩條肋骨怎麼夠,最少要把雙手也給打斷了。
“我得打電話給縣局的同仁,讓他們過來處理處理,無法無天了都。”李達憤憤然繼續說,他根本不知道對面無法無天的醉漢已經被打斷肋骨兩根,而奉公守法的受害者之一張啓,正盤算着再打斷對方的雙手,要是知道了,他這話能說得這麼大義凜然還一定呢。
這時對面的三個人已經站了起來,受傷的那個是被夥伴扶起來的,張啓這邊不依不饒,他們也不想這麼就算了。
“媽的,好痛,那小子不是個東西,下手這麼狠。”這時候受傷的那個人總算說出話來,一邊滴汗忍痛,一邊咬牙切齒的看着張啓開口說。
他的兩個同夥還以爲他是害怕張啓這邊人多勢衆,想要裝傷訛詐,急忙配合,“看來要去醫院檢查檢查才行,哼,對面的,這事要怎麼說,別以爲我們廣北人好欺負。”
“就是,這骨頭肯定斷了四五根,醫藥費、誤工費少不得要算一算才行。”兩人一唱一和,看起來業務熟練。
聽到這兩人的話,張啓倒是笑了,敲詐到他頭上的**,倒是不多見,他好整以暇的慢悠悠開口揶揄:“放心,沒有四五根,就斷兩根肋骨而已。”
說完一邊走過去,一邊調侃:“來來來,我看下傷得怎麼樣,剛纔伸的哪隻手,我檢查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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