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思量下來,長孫揚就咬死了開始污言穢語不斷:
“我的小乖乖,那往爺身上爬的時候命都不,怎麼能說是給爺呢?咱倆相好是你情我願的,今夜要不是快活完你非要逼着爺將你納入長孫府,咱倆也不能鬧彆扭!”
他拼了命的往江秋意身上潑髒水,謝四妹也開始幫腔:“江秋意,原來是這樣的!你要不要臉?不過是個二嫁的,居然還妄圖進長孫府當姨奶奶?我們老爺也是瞎了眼了,怎麼就看上你這麼一隻破鞋?”
“啪!”
謝四妹最後一個“鞋”字還沒說出來,江秋意已經反手甩了她一巴掌!這一巴掌,她毫不留情,用盡了全力,謝四妹被扇的整個人摔倒在地方,嘴角頓時血流如注,吐出來好大口血水混着一顆後槽牙。
“你!”
衆人目瞪口呆,一個個怔愣着往後退,就連一貫跟江秋意最親近的三姐,也不由自主的向後挪了幾步。
她身上散發的戾氣太可怕!
“謝四妹,我慣着你的時候你再怎麼作死我都不會計較,可一旦你觸及了我的底線,在我心裡,你就不再是我江秋意看重的人,要知道我這個人小氣的很,對待敵人,從來不懂什麼叫手下留情!你最好想想,是不是真的要與我爲敵!”
口腔裡的鮮血腥甜苦澀,謝四妹捂着臉,不敢與江秋意對視。她忽然想起了那一年六郎被野拱了,渾身是血的來家,她一開門,驚嚇過度還處於警惕狀態的六郎,那一雙眼睛她這一輩子都忘不了!
狼!跟山裡頭吃人不吐骨頭的大野狼一樣!陰森森的閃着血光。
那時候六郎身上的可怕戾氣,跟此時此刻的江秋意多像啊!他們真是天生一對!一對白眼狼!
“你敢打俺?進了謝家的門你還敢打謝家的人?”
謝四妹已經被打蒙了,她從地上爬起來指着江秋意罵。
“謝家養大了六郎那個野種,那個野種又弄回來你這個野女人,你倆就是一對養不熟的白眼狼!吃謝家的穿謝家的,喝謝家的住謝家的!還敢打謝家的人?”
“阿孃,您當真是死了嗎?這個家到底是誰在當?你要看着這個瘋女人胡鬧到什麼時候?她自己不要臉難不成您也不要臉了嗎?”
狗急跳牆的謝四妹,當場就把六郎娘氣的一口氣上不來,三姐扶着她一個勁的給她順氣,可她卻還是一張臉憋的青紫。一直到江秋意出其不意,單掌微曲猛的在她後背上拍了一掌,六郎娘那一口氣才吐了出來。
“春妮,去找根繩子把謝四妹這個混賬東西給綁了!”六郎娘緩過來一口氣之後指着謝四妹恨的是牙根癢癢啊!
春妮還沒能反應過來動彈一下呢,長孫揚帶過來一直住在外院的奴僕管事終於聽見了這後院的動靜,衝了進來。
“這,這是怎麼了?都是一家人,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咱好好說說。”
衣櫃裡的長孫揚一聽見大管家的聲音立馬起死回生:“管家,你這個賤奴!死哪兒去了?還不快進來放爺出去!”
大管家眼珠子一轉,立馬明白他家老爺今天晚上是被拿住了,當場就想往裡衝。
“站住!”
江秋意眼神冰冷攔在了門前,大管家和他身後的幾個奴僕駭於她殺意勃發的眼神,當真停住了腳步不敢往前。
“這是謝家!看清楚了!這裡不是長孫府!”
大管家沒看見前頭的激烈爭吵,按照一貫的思維,不管今天晚上他們家爺有沒有玉成好事,這小婦人的名節都是髒了,這個時候,最不希望事情鬧大的就是她!
所以大管家嘗試着和解:“是是是,都是老奴的錯,謝夫人,您大人有大量,咱先把我們家老爺放出來,萬大事好商量不是嗎?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要是傳出去,您的名聲謝家的名聲也不好聽,不是嗎?”
每個人張口閉口的都是她的名聲,江秋意心中的那點逆反心理就上來了:“謝家的名聲就不勞你這個長孫家的奴才費心了,我不是大人,我只是一介小小女子,長孫揚這個不如的東西,我是絕對不可能放過他的!”
“賤奴!你跟她廢什麼話!你們一個兩個都是死的是吧?仔細爺出去了扒了你們的皮!還不快點救爺出去!”
指望着人家來救卻還是沒有半點好顏色給人家,不止長孫揚一個人是這樣,絕大多數有錢有勢的大老爺都是這樣。長孫府的這些人,哪一個沒聽說謝家的下人不用賣身的事情,誰心底裡不是對江秋意充滿了敬仰?
可大老爺發了話,他們也不敢不聽。
“謝夫人,您還是讓開的好,不然衝撞了您,小的可管不了那麼多!老爺,您等着,小的這就來救您!”
大管家說着就招呼了身後的四名家丁,準備往裡衝,甚至伺候謝四妹的那個小丫頭爲顯忠心,這個時候也摻和了進來。
張伯一看苗頭不對,當場就衝了過去護在江秋意面前,還有春妮並着那兩個小丫頭。謝三姐舍了她娘,也衝過去擋在了江秋意面前,一隻手緊緊的抓着她,嚇的直哆嗦卻還是挺直了腰桿擋在她面前。
“你們,你們想幹嘛!”
三姐底氣不足,長孫揚帶了包括大管家在內的五名成年男子來,而謝家,除了一個上了年紀的老管家張伯,就只有幾個腿肚子直打轉的小丫頭。
來硬的,他們不是對手。
“秋娘,聽俺的,先把長孫揚放出來吧!”
六郎娘一見這馬上就要打起來的架勢,嚇的連忙出言相勸。
江秋意卻意志堅定:“除了縣太爺的大牢,長孫揚哪兒也別想去!”
“可你即便把他告到大牢裡頭去了,對你對咱家又有什麼好處呢?難不成你當真要鬧的十里八鄉全都看咱家的笑話嗎?往後你讓六郎在這石屏的地界裡怎麼擡得起頭來做人?”
六郎娘是鐵了心的想將這件事情掩蓋下來了,不是她不心疼江秋意,不幫她做主,只是出了這樣的醜事,難道真的只怪長孫揚?那他爲什麼偏偏誰也不招惹,單單就是看上了江秋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