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音響起,
高進放下電話,趕緊跑到窗前,果然看到了好幾輛汽車在向這邊駛來。
“乾爹!那個南哥帶人過來了!”
“你說什麼?這怎麼可能?”
靳能臉上的笑容終於掛不住了,
連忙走到窗前確認,
“乾爹,剛纔電話裡的人說他們都帶着槍!”
高進趕緊將燈關掉,
“阿傲,去把我房間抽屜裡的槍和盒子拿過來!”靳能轉過身,臉色陰沉,想不明白是哪裡露了蹤跡。
阿傲很快將一把手槍和一個木盒拿了出來,
靳能沒去管手槍,而是打開了木盒,
木盒裡是三個脣膏狀的圓柱體,
“這是什麼?乾爹!”高進不解地問道。
“這是槍,我爲三個月後的賭王選拔賽準備的,安檢都檢查不出來,但每個只能發射一顆子彈,阿進,你和阿傲阿輕一人一把,你們到時候見機行事。”
靳能說完接過了阿傲手中的手槍,
“我老了,我留下來拖住他們,高進你帶阿輕和阿傲趁機從窗戶逃出去。你一定要照顧好阿輕,她從小就沒了媽,現在又沒了我.......”
一副慈父話別的模樣,有些做作,
但高進很吃這一套,一把搶過了手槍,
“乾爹,你養我這麼大,教我這麼多,到我保護伱的時候了!”
“阿進!”阿輕急忙喊道,
“乖,跟着乾爹走,到安全的地方等我匯合,放心,我運氣一向很好的。”高進揉了揉阿輕的頭髮,然後將她推向了阿傲,
阿傲立即拖着阿輕離開。
靳能三人來到一樓側面房間的窗戶邊,拿出脣槍,
小心打量着窗外的動靜,沒有看到敵人,
三人沒急着翻窗,
正門方向的槍聲很快響起,
顯然高進已經和敵人交上火了,
阿傲立即打開窗戶,
扶着靳能小心地向外爬,
啊!
一顆子彈不知從何處射了過來,射進了靳能的肩膀,
巨大的推力將其推回了屋內,
慘叫聲驚動了正面的敵人,
“那邊有人,快過去看看!”
想要再次爬出來的靳能被幾把手槍頂了回來,
敵人順勢進屋,
被前後包夾的高進只能繳械投降。
“哈哈哈!冚家產!他媽的贏了我的錢,又殺了我的人!現在竟然還想跑?”
南哥語調癲狂地走了進來,
直接一腳踹在了靳能臉上,
“挑!你知不知我多不容易才培養一個值得信任又能打的頭馬,竟然直接被你的細路仔捅死了!你這條命都賠不起!”
靳能臉上全是血,眼鏡也被踹碎,此時也不再是一副老謀深算的模樣,掏出一張支票,試圖求饒:“南哥,是我喝多了沒管住他們,這是你的錢,只要你放過我們,我再賠你一千萬。”
“一千萬?挑,你看起來很有錢嘛!呵呵,我有的時間是慢慢折磨你,你的錢都會是我的,我爲什麼要放過你?”
南哥將支票奪了過來,塞進了口袋,然後叼着雪茄看了看四人,最後落在了阿輕身上,
“喲,老傢伙,這是你女兒?”
看到靳能點頭,南哥露出笑容,
“挑,你這個衰樣搞出這麼漂亮的女兒,你老婆一定很漂亮。”
南哥摸了摸阿輕的小手,
“這手真滑,
老傢伙,算你走運,我幫你免費調教你女兒,你安心把錢吐出來就去死吧。”
說完,一把將阿輕拉了過去。
“南哥,求求你放過阿輕!我可以爲你做事!幫你賺錢,當你最忠實的走狗。”
高進站起來就被南哥一腳踢了回去,
“放過她?就憑你?挑,你以爲你是誰啊,連牌都玩不好!就是個廢物!等等,也不算廢物,你長得這麼靚,男女我都喜歡的。”
“不不,我有痔瘡的,我真不是廢物,我其實是裝的,我的賭技很厲害的!不信我現在給你表演一下抓個同花順!”
高進慌亂地抓起地上的撲克牌,
抓住牌的瞬間,高進突然迅速擡手,紙牌紛飛,有如子彈一般射向了在場的所有敵人,其中一張紙牌更是直接切開了旁邊握槍小弟的手背皮膚,小弟痛的鬆開了手槍,
高進立馬翻身接過落下的手槍,順勢一滾,來到南哥身前,用槍頂住了對方的胯部,
“讓你的人都把槍放下!”
“你手小心點!”南哥緊張地說道,生怕高進手一抖,肯定會很爽,但也很要命。
“讓你的人都把槍放下!聽見沒有!”高進用力戳了戳,
“好好!!”南哥鬆開了阿輕,指着衆人,“把槍都放下。”
“阿輕,阿傲,你們去撿槍!我們出去!”
看着對方人數衆多,幾把槍根本不可能把對方全殺了。
高進只能一邊挾持着南哥,一邊向外走去,槍口的位置從襠下換到了太陽穴,
“阿傲!留一輛車,把其他車的車胎都打爆!”
阿傲儘管有些不願意聽高進的命令,但知道事情緩急,還是照做了,
砰!砰!砰!
“大佬!!!”
阿傲開槍打輪胎的時候,
高進突然發現敵人的反應有些不對勁,
下意識望向手裡的南哥,
只見其太陽穴有個洞,右進左出,血混着腦漿往外流。
自己不小心扣動扳機了?
高進已沒有時間去想,
猛地將死掉的南哥往前一推,
對着發瘋的敵人扣動了扳機,
砰砰砰!
“你們快上車!”
射中最前面幾人之後,子彈很快打光,
高進飛快轉身狂奔,
在車子衝出的最後一瞬間,抓住了敞開的車門,鑽進車內,跟着車飛快駛離了現場。
“趕緊追!給大佬報仇!要不然我們都得死!”
號碼幫的人也連忙上車,開着剩下幾輛輪胎漏氣的車追了上去,
留下死掉的南哥和幾具小弟的屍體躺在地上,旁邊有一個小弟留守。
沒過一會,小弟彷彿突然想起了什麼,臉色頓時激動起來,觀察四周動靜之後,小心翼翼地俯下身,將手伸進了南哥的口袋,
他記得那裡有一千萬的支票!
Piu!
小弟剛把手伸進南哥口袋,額頭就多了一個彈孔,
身體向後栽倒。
別墅前又恢復了寧靜。
又過了一會,
兩個身影緩緩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全身包裹地嚴嚴實實,
看不出面貌,
在地上每具屍體上都補了一槍之後,
兩人走到南哥屍體身邊,一人戒備,一人俯身蹲下,
“挑!敢威脅我!以爲有人有槍就大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