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義社在深水埗沒有清一色,但三條街的油水足夠讓仁義社深水埗堂口成爲這裡勢力較大的一股。
原來鼎爺話事,平哥和冷森是左膀右臂,
現在平哥的小弟被飛全拉走大半,冷森主動投靠,加上飛全招的其他爛仔,深水埗堂口的實力並沒有損失多少。
“大佬,真的跟惡虎秋守旗嗎?”一條和一幫小弟望着冷森,有些不願意。“他以前什麼東西都不是!”
“我以前也瞧不起高秋,但他敢爲大佬報仇,今天又護住了社團的面子,我冷森心服口服!”冷森瞪了一條一眼,然後對着衆人繼續說道,
“你們邊個敢去殺太子,邊個敢當着鉢蘭街琪姐的面清理門戶?
夠狠,而且年輕,這種大佬不跟跟邊個?好了,把人都叫回來,準備歸堂。”
冷森本來不看好高秋,龍頭髮話,他就帶人撤離了深水埗,
但經過今日的接觸,他覺得,高秋不一定會輸。
安撫好小弟,冷森驅車帶着一條來到了高秋預定的酒樓,
“阿森,快坐過來!”
大堂裡擺了幾十桌,坐滿了人,都沒開始動筷,
高秋坐在主桌主位,向他招手。
“都沒開吃,就等你了!”
“秋哥,我已經讓人去安排了,只等你一句話,我的人就回場。”冷森在高秋身邊坐下,恭敬地說道,同時掃了一眼,主桌他只認識飛全一人,還有一個保鏢在靈堂上見過,其他人都未見過,顯然是高秋新招的人馬。
高秋單手拇指開了一瓶啤酒,給冷森滿上,
“阿森啊,我高秋很感謝你能留下,你今日飲了這杯酒,就是我高秋的兄弟,和飛全一樣是我的左膀右臂。”
旁邊坐着的飛全聞言挺了挺胸,冷森這樣昔日只能仰望的大人物,現在和自己平起平坐,他十分得意。
冷森將飛全的表現收入眼底,卻絲毫不以爲意,飛全本就是惡虎秋的頭馬,自己臨時加入,不可能搶了對方的位置,但以後就不一定了,他對自己的實力很是自信,
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大佬!我跟定你了!”
“好好,阿森,離洪興插旗就剩兩日,伱讓你們的人養精蓄銳,等守旗成功,我會包下鉢蘭街所有馬欄,隨他們選女人出馬。”
“大佬!我要三個!”一條首先開口,表情十分激動,他大佬什麼都大方,就是不讓他去馬欄,快憋死他了。
“要五個都可以!”高秋卻望向冷森說道,準備看好戲,果然冷森表情瞬間變冷,想要說話但又說出口。
哈哈,大佬愛細佬,細佬卻不知,
“我給你和你大佬定個大包間,辦個大party,找十幾個頭牌小姐,你們隨便喝隨便玩!只要別插錯了就可以。”
一條嚥了咽口水,是因爲聽到有十幾個頭牌小姐,
冷森也嚥了咽口水,是因爲聽到兩人可以共處一室,坦誠相待,喝多了插錯了也正常。
“大佬!我們也可以開一間!叫二十個靚女!”飛全突然開口,
啪!
高秋條件反射,直接拍了飛全腦袋一巴掌,
誰和你一間?就算兩百個女人都不行!
把飛全打得一愣,
“你是有女朋友的,她求我不許你亂搞。你一個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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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剛收到風,平哥勾結洪興的人鬧靈堂,
被惡虎秋執行家法踢出了社團。”
雞精望着正在寫字的老爺背影說道,
哐當!
“誰給他資格執行家法的!”
一個硯臺被老爺砸到了地上,那是老爺平時最愛的硯臺,顯然老爺非常生氣。
看到老爺只關注惡虎秋執行家法的事,
雞精低下頭,微微皺眉解釋道,
“惡虎秋沒有動手,是冷森動手執行家法的!而且平哥勾.........”
“冷森嗎?他是堂口白紙扇,有這個資格。”
老爺轉過身來,臉上已恢復平靜,
“平哥怎麼回事?”
“他給洪興作僞證,污衊鼎爺,想要給太子翻案,讓惡虎秋一個人把事情背下來,結果被惡虎秋找到了他的頭馬肥雞,戳穿了平哥的僞證。”
雞精面無表情地說道。
“可惜了。”老爺遺憾地搖了搖頭,“平哥他也是爲社團着想,罪不至死,人現在在哪?你派人去接回來好好養傷。”
“肥雞爆出平哥洗了沙蜢的倉庫,惡虎秋把他交給了沙蜢帶走。”雞精淡淡說道。
“咳咳,沙蜢?東星?”看到雞精點頭,老爺拿起茶杯喝了一口,不再提平哥。“原來跟他的人呢?”
“都被高秋撬走了。”雞精扶着老爺走向沙發,“另外,惡虎秋收了冷森。”
“誰讓他收的?我不是讓冷森帶人撤走嗎?”
雞精明顯感到老爺胳膊的肌肉瞬間繃直了, 輕聲說道,
“冷森是自願的!”
“哼!取死之道!”老爺推開雞精,坐在沙發上,平復了許久才說道,“你覺得惡虎秋能守得住嗎?”
“原來一成機會的話,現在有三成機會守得住!”雞精沉聲道,“原來深水埗的人手沒怎麼損失,老爺你還給了一百萬讓他收人,人數上劣勢不大,但能打的卻不多,就看惡虎秋有沒有其他手段了。”
“三成,三成。”老爺的心情很複雜,本打算把高秋當做棄子,以最小的損失結束此事,現在高秋裹挾了深水埗原來的人馬,還有他的一百萬,如果輸了,那真是元氣大傷!如果贏了?
該死的高秋!當初爲什麼不死在差館?
“去找些槍手!”老爺陰沉着臉說道,
“老爺,怕是來不及,警局死人之後,您讓大家最近低調一些,我讓槍手都離開香江了,洪興話後天就插旗,現在讓他們回來最起碼要兩三天。”雞精低下頭,目光閃爍,
“那也去找,等守旗結束就動手!”老爺厲聲說道。
“老爺,沒必要吧,如果失敗了,洪興的人不會放過他的,如果成功了,我們不該撐他嗎?”雞精猛地擡起了頭勸道,“社團需要這樣的人才啊!”
啪!
老爺激動地給了雞精一巴掌,
“你啊,婦人之仁!如果成功了,他才更得死,洪興丟了這麼大面子,難道會輕輕放下嗎?他李坤不要臉面嗎?那時候,我們仁義社纔是最危險的時候!大家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