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陽這樣的話一出口,不光是言天錦,就連天天都表示出非常鄙夷的白了他一眼。
陽陽卻顯出了一臉正經,但又很驚訝的表情:“你們這麼看着我做什麼?”
天天自然不會當着父親的面揭穿他,但是言天錦卻開口了:“我看你整天也是夠忙的,現在就算是輕鬆一會吧。”
真是一個很大的諷刺,讓陽陽卻沒了任何的接口。
不過他倒是暗自在想:要是老爸平時這樣總讓我輕鬆就好了。
言歸正傳,言天錦擺出一臉嚴肅的,坐在辦公椅上,他的對面站着三個年兩加在一起都還沒有超過二十歲的孩子。
這讓他不免神情稍微有些恍惚。
想當年他可是如此的威風,面對的也都是業界的精英級的人物毫不含糊。
算了,此一時彼一時吧。
“今天叫你們過來是有事情說,在我沒有說是什麼事情之前,我需要你們能夠做出完全保密的承諾,如果做不到的話,現在可以選擇退出。”
三個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不知道老爸這又是在故弄什麼玄虛。但是出於他們這個年齡段的強大好奇心,以及對老爸的那些心裡畏懼,就算是心裡多少有些不想參與,但還是選擇了違心的接受。
天天作爲長子,他可算是對於言天錦無條件的順從。
陽陽是因爲那份好奇心。
至於久久,她就是似懂非懂狀態了,見到兩個哥哥沒有吭聲,自己也就跟着他們好了。
言天錦看了一會之後滿意的點了點頭:“既然你們都同意了,那麼我就給你們說這是與你們的媽媽相關的計劃。在這個計劃施行過程中,如果你們誰走漏了風聲,至於後果我想也不用強調了。”
*
安妮小廚。
夢小雅和安妮已經聊了很長時間,她們似乎已經忘了時間的流失。
畢竟傾訴是一種最好的緩解心理壓力和,排解鬱悶的手段。
過了一會在門口又多了一輛保時捷。
店門打開了,雲不凡走了進來:“我就說嘛,不按時回家,一定是有什麼事情了。小雅,你可是稀客啊。”
夢小雅扭頭看了看雲不凡,微微一笑:“不愧是兩口子,見到我可算是如出一轍啊。今天真是不好意思啊,把你媳婦留在這裡,把你冷落在家了啊。”
“小雅,你說什麼呢。難道說結婚了就必須整天圍着他轉啊。我也是有事業的女人。”安妮說着還挑釁的白了雲不凡一眼。
不過雲不凡並不把這些當作一回事,他這麼說也只不過是開玩笑。他坐到的安妮的身邊,一隻手很自然的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安妮還嫌棄的把他的胳膊往身邊一推:“誰讓你搭了。”
“小雅你和我老婆認識的時間也不短了,你見她這樣過沒。以前不是挺文靜的嗎,怎麼結婚後就變了呢。”雲不凡一邊說着,一邊顯出一臉無辜的表情。
安妮一聽可不幹了,看着他把臉一繃:“怎麼啊,是不是後悔了。告訴你說,現在還允許給你後悔一次的機會。”
雲不凡擺了擺手:“還是算了吧,我好不容易找到一個這麼好的媳婦,哪裡捨得便宜了其他人。”
“嘖嘖……你們兩個不要在我面前起膩了行不行啊。看看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夢小雅真的是打心眼裡爲他們感到高興,見到朋友幸福快樂,她本來有些疲憊的感覺也跟着舒暢了不少。
該開的玩笑,開調侃的都說完了。整個餐廳又迴歸到了平靜。
“小雅,你也不要整天活的太累了,何苦呢。雖然事業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是不可缺少的,但是一個家是更加不可或缺的。我看言天錦這個人雖然看起來有些冷冰冰的,但內心還是很善良的,更何況他對你和三個孩子都不差……”
夢小雅看了看安妮那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真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現在就開始向着他們家了。你是不是被言二那傢伙給洗腦了啊。”說着,還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不發燒啊。”
雲不凡聽完乾笑了兩聲:“言天錦那傢伙雖然是比我們有錢,包括我們的婚禮也都是他一手幫忙的。但是我們也沒有淪落到被他收買,或者討好他的份上吧。”
“小雅,當事者迷,旁觀者清啊。我們都覺得你應該好好想想了。”
聽到這裡,夢小雅顯的也是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安妮、不凡,你們說的這些我怎會不明白呢。我也是很想有個穩定的家啊。只是對於言天錦,我真是感覺有些他是飄忽不定的。而且他的那種自以爲是的大爺作風,我可是一百個不待見。現在都這樣,萬一我和他走到一起了,還不定會變成什麼樣呢。”
安妮掩口一笑:“哈,還在這裡給我們裝淡定呢,原來你早就已經想過了啊。”
這句話倒是把夢小雅弄了個大紅臉。
雲不凡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你不是不敢確定嗎,我自告奮勇和言天錦談一談去,看看這傢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兩天我看你就先寄存在我們家好了,消失幾天,看看他有什麼反應。”
夢小雅擺了擺手:“得了吧,你們男人除了簡單粗暴之外還會什麼。我還放不下三個孩子呢。言天錦那個傢伙就是個甩手掌櫃,什麼都不管。我要是不在,他們不得要放了羊啊。”
“算了吧,口口聲聲說是放心不下孩子,明明是已經想天天見孩子他爹了吧。”
*
等到夢小雅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
她站在門口看了看錶,估計這會家裡人都已經睡了吧。
她把車停好之後,悄悄的打開門走進房子裡。
果然大廳的燈還亮着,但是沒有一個人,感覺一片靜悄悄的。
不過,當她剛轉身把門關好的時候,就聽到沙發那傳來了一聲:“怎麼今天回來這麼晚啊。”
夢小雅就像是個晚上超過回家時間的孩子,被家長抓了正着一樣的一驚。
順着聲音看過去,只見言天錦正躺在沙發上,他的臉上這會還蓋着一本書。
夢小雅看他這個樣子頓覺有意思。
言天錦怎麼看都和以前那個高冷的總裁變得不一樣了。
“我回來晚不晚似乎不用和你報備吧。”夢小雅說着走到他跟前:“看書都能看睡着了,可見你平時是多麼無聊。”
“啊!”
隨着夢小雅一聲驚呼,只見言天錦在她話音剛落的短短瞬間,已經完成了從臉上拿掉書,到把她攔到懷裡重新倒在了沙發上。
而夢小雅除了感到了失重之外,再也沒有了其他。
言天錦就像是一隻豹子守着自己剛剛捕獵的食物一樣,一隻手牢牢的搭在了她的肩膀,讓她已經動彈不得。
緩緩的湊到她的耳邊,用慣用的低沉的聲音:“只要你在這裡一天,你就是屬於我的。即便是要逃脫,也不逃不出我的手心。”說着,頭微微一歪,在她的臉頰上輕輕了吻了一下。
就在嘴脣接觸到她那白皙細膩的皮膚之際,感到了她在微微的顫抖,呼吸顯出了驚慌而來的急促。
他對此似乎感到很滿意,嘴角微微的翹起。但是手並沒有鬆開她。
夢小雅被他的一吻給怔住了,其實她在那一刻是很想掙開他對自己的禁錮。
只不過那只是一個瞬間的感覺。
她在內心做着不斷的鬥爭:本意真的是想要掙開他嗎,還是一種看似已成爲習慣的反抗,實則並不是那樣。
人不就是一個矛盾的個體嗎?往往心裡想的都和嘴上說的、做出來的相反。
她就是有這種習慣性反抗的衝動,只不過是在試圖掙脫了兩三次之後,並未成功,便有些生氣。
她現在還沒有做好準備和他這麼快的打情罵俏:“把你的爪子拿開,還逃不出你的掌心呢,你以爲自己是如來佛啊。就算你是,也是一個花和尚。”
“很可惜你也不是孫猴,用不着如來,我就足夠了。”言天錦仍舊緊緊了摟着她,這樣的感覺已經消失很久了,現在就如同從新如獲至寶一般。
……
夜深了,整個別墅都安靜了下來,只是會隱約的聽到輕柔而又均勻的呼吸聲。
*
第二天,一陣輕輕的腳步聲,之後當夢小雅的面龐,感到有空氣在摩擦她的臉龐。
在睜開眼的那一刻,差點把她給嚇到了。
只見三對水汪汪的大眼睛正在看着自己,而且在他們的臉上還帶着笑容。
她猛地把眼睛睜大:“你們怎麼會……”她還沒說完,就感到一隻大手還在沉沉的壓在自己身上。
難道……
夢小雅頓時感到有些驚訝,還以爲自己會睡在溫暖的大牀上,但是沒想到卻和言二這個狗東西在沙發上湊合了一宿。
她還能聽到身後那略顯低沉而又平靜的呼吸聲,他好像還沒有醒過來。
只不過感到已經沒有了昨天禁錮自己的感覺,她連忙把他的那隻手從自己的身上移開,並且快速的坐起來。
作爲父母,雖然做什麼都算得上是名正言順,但是在孩子面前總還是會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況且,她和言天錦之間還沒有這一層的名分。
就被這三個孩子看着,這還真是讓夢小雅感到了有些不自在。不僅如此,還是有些埋怨言天錦。
一時間,她將所有的罪過都推到了言天錦的頭上,她一回身還狠狠的打了他肩膀一下。
“嗯……”
這一下倒是把言天錦從美夢中驚醒了。
雖說是這一晚他們什麼也沒有做,但是他可算是這麼長的時間以來,睡的最好的一個晚上了,有了一種感到美滿的感覺了。
只不過,這樣的美滿感,就在一大清早的給打醒了。
他微微皺着眉頭,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大清早的打我做什麼?”
夢小雅一聽,這個傢伙還真是一幅理直氣重的樣子,也不知道他是從哪裡來的這樣的感覺,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了:“你還睡上癮了,看看你乾的好事。”
言天錦可真是夠心大的,他可沒有聽出她話裡的意思。畢竟這是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就算做什麼都算得上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他坐起身來,看着三個孩子還在笑嘻嘻的看着他們:“你們三個怎麼起來的這麼早,是有什麼事情嗎?”說着,他又看了看夢小雅,伸手指了指她剛纔打中的地方:“給我揉揉,大清早的下手這麼狠。”
真是擺出了一副大爺使喚小丫頭的感覺。
“給你揉個屁!”夢小雅說着低頭看了看三個孩子,她把臉色一板:“還看什麼看,都去刷牙漱口去,不然我可要打了啊。”說着,還擡手做了一個要打得樣子。
三個孩子那會就被這個嚇到,直到這時老媽在嚇唬他們呢。不過到這個份上了,還是要給老媽些面子下臺嘛。
“哈哈哈……”伴隨着三個小傢伙的笑聲,他們做猢猻散。
“呦,小寶貝們,可不要摔了,慢着點跑。”正巧趕上莫錦城和于慧潔也休息好了下樓來。
他們可是什麼都還不清楚,見到三個小傢伙這樣,做老一輩的當然是要叮囑兩句的。
莫錦城一把抱過跑在最後的久久,把她摟在胸前,寵溺的問:“你們三個小傢伙今天是遇到什麼開心的事情了,能不能給爺爺奶奶說說啊?”
久久咯咯的笑個不停,只是回手指了指客廳的方向。
夢小雅見到老人也來了,就感到更加的不好意思了,她的臉一紅,低着頭趕緊走向一樓的衛生間去了。
她可是閒不了,這一大家子人的飯好要靠自己來準備呢。
這些小細節,無論是于慧潔和莫錦城怎麼會捕捉不到,一看夢小雅的神情,又轉眼看到言天錦那副剛醒過來,還沒有退去的睡意就已經明白了八九不離十。
“去,給媽媽幫忙去。”莫錦城說着,彎下腰,把久久放在地上。
只見小傢伙乖巧的喊了一聲:“麻麻……”然後就跟着跑了過去。
等到他們都離開了,于慧潔一臉笑意的走到了兒子面前小聲說:“天錦,看樣子你們之間已經和好了,那什麼時候讓我喝上這杯媳婦茶啊?”
言天錦打了一個哈欠,揉了揉肩膀,活動了一下:“問我做什麼,這要問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