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有一件事情夢小雅還懸在心上,那就是媽媽雖然接受了于慧潔,但並沒有表示出接受言天錦。
這意味着久久的事情可能還需要再放一放。
當她送媽媽回到病房裡休息之後,又重新回到了于慧潔的病房裡。
“小雅,你和慧潔在這裡聊天吧,我出去散散步。”莫錦城從座位上站起身來就往病房外面走,他是藉故想要出去,他明白有些事情或許是他不該聽到的。
但是被夢小雅攔住了:“乾爹,我們都是一家人,還能有什麼秘密可言的。不過我確實想和慧潔阿姨商量點事情。乾爹正好也幫着給我出出主意吧。”
莫錦城一聽,也只好轉回身,拉過了一把椅子從新坐了下來。
還沒等夢小雅開口,于慧潔就先說了:“小雅,這幾天我和你媽媽聊天的時候,你媽媽開口閉口的指提到了天天和陽陽,並沒有說久久的事情。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跟她提起過,所以我也沒敢說。”
夢小雅看着于慧潔輕輕的搖了搖頭:“慧潔阿姨,其實我也是爲了這件事情想和你們商量一下,幫我拿個主意。慧潔阿姨,不瞞你說,當初言天錦安排我媽媽住了這間醫院,她得知了他的身份後就讓我不要再和他來往了,因爲他是言家的人。後來她又得知了我和他有了兩個孩子,這對她精神上的打擊也不小。所以我就一直把久久的事情隱瞞着。因爲我害怕她會不會受不了這樣接二連三的打擊。現在,雖然你和我媽媽和好了,但是我還是沒有把握我媽媽會不會接受我和言天錦還有個孩子的事實。”
聽到夢小雅的話之後,于慧潔和莫錦城對視了一眼,然後他們的眉頭都微微的皺了下。
夢小雅看着他們的表情後,也覺得這件事情可能不是那麼的好辦,或者說可能會比較棘手。
于慧潔在想了一陣之後,擡眼看着夢小雅說:“小雅,我覺得你應該把久久的事情告訴她,我和你媽媽這麼多年的交情了,我很清楚她的脾氣。瞞她時間越久,她就會越生氣。不如你把所有的事情和盤托出。即便是她會對你有多少的埋怨,只要是見到了孩子,都會一筆勾銷的。通過這幾天和她的接觸,我覺得她現在的心態可是比起當年來說,平和多了,或許也是因爲這些年的艱苦歲月對她的磨練吧。”
說完這些,她嘆了口氣:“陸露對天錦的成見,其實最終都是歸咎其是我當年所犯下的錯事。你知道嗎當年其實你媽媽還是很喜歡天錦這孩子的。還記得那張我們三姐妹的合影嗎,那天其實我們拍了四張相片。一張是那個合影,還有兩張分別是你們一家的全家福,還有我和天錦的照片。至於最後的一張,就是你和天錦拍的。只是因爲年代久遠了,那張照片放在哪裡我也已經都不記得了。”
所到這裡,于慧潔的臉上又露出了些微微的笑容:“小雅,其實有一個秘密我和你媽媽都沒有跟你說過,那就是當年你媽媽還在懷你的時候,就有了一個約定。”
莫錦城聽到這裡,面帶微笑的又和于慧潔對視了一眼。
夢小雅看着他們倆,看來這個約定除了于慧潔,就連乾爹也都知道。
自己作爲當事人,又被蒙在了鼓裡。
“乾爹、慧潔阿姨,你和媽媽到底當年是一個什麼約定啊?”夢小雅此刻更多的是有這個好奇心。
于慧潔提到了這個約定的時候,笑容又重新回到了臉上:“那是一個在現在看起來比較老套的約定。當初天錦已經大了點,我和你媽媽就約定如果她生出來的是個兒子,那麼就和天錦成爲兄弟,而且是要像親兄弟那樣的。如果生出來的是女兒,那就和天錦成爲夫妻。那個時候男人大女人幾歲都是很正常的事情,有得甚至都大十幾二十歲也是有的。”
這時候莫錦城接過於慧潔的話說:“當你生出來之後,一看是女兒。所以你們的這門娃娃親就算是訂下了。剛纔你慧潔阿姨提到的你和天錦兩個人的照片,其實就算得上是定親照,呵呵。”
“只不過那個時候你們年齡還是太小,我和你媽媽都打算先讓你們從小就培養一下感情,等到大些了再跟你們說這件事情。只不過天不遂人願啊,在照了這張照片之後沒有多久,我就把你給丟了……”于慧潔說到這裡,她似乎又陷入了那時的痛苦回憶裡。
回憶就是這樣,在美好中夾雜着痛苦,而在痛苦中又有着一些的美好。兩種味道不斷的交織在一起,就構成了現在的生活。
夢小雅聽到這裡,她的臉微微一紅,沒想到那張照片之後還有一段這樣的回憶。
“慧潔阿姨,其實你說的那張照片我看到過了。”
于慧潔有些不可置信的看了眼夢小雅:“小雅,你說什麼照片你看過了?”
“就是,就是你說的那張我和言天錦的合影。”夢小雅說的時候有些不好意思了。雖然經歷了這麼多生活帶給她的風風雨雨,但是始終還是沒有徹底的抹去她自身帶有的那種清純。而這種清純,卻不是說裝就裝的出來的。
于慧潔聽明白了:“小雅,那一定是天錦把這些照片都收藏起來了。而且我可以肯定的是,天錦他一定是真心的喜歡你了。不然,就他的那個臭脾氣,是不會讓一個毫不相干的人瞭解自己的隱私的。雖然你們彼此之間多了一些小插曲,但是我覺得你們的那種緣分還是沒有被剪斷。這就像傳說中的那樣,天生會作爲夫妻的,不管兩個人相隔多遠,到最後終究有一天會相聚在一起。”
夢小雅看了看于慧潔,又看了看莫錦城,然後帶着一些類似於孩子的頑皮說道:“慧潔阿姨,我看你不是在說我,而是再說你和乾爹吧。乾爹他這麼多年來一直對你不離不棄的,你們之間的才真正叫做緣分。”
“哈,你個臭丫頭,什麼時候學會那我們這兩個老得開涮了。”莫錦城也被夢小雅給逗樂了,但是他毫不避諱的從椅子上站起身,坐在了于慧潔的身邊,伸手把她摟在懷裡接着說:“不過你說的的確沒錯,我和慧潔的緣分的確是牢不可破。”
于慧潔這時候的臉也是一陣的羞紅,她的身子微微的掙扎了一下,有些嬌嗔道:“你這個老不正經的,也不怕孩子看笑話。”
莫錦城倒是顯得毫不避諱。
他挑了挑眉毛,理直氣壯的說:“我們可是合法夫妻,而且我還是在沙巴把你明媒正娶進門的。”說着他又轉頭看着夢小雅說:“小雅,我把你已經當作了自己的女兒,雖然天錦他之前對慧潔有百般的不是,但是他也畢竟是她的親兒子,而且通過這次慧潔住院的事情,我看得出他現在已經表現的不是那麼抗拒她了。所以我們做老人的,還是有一個願望,那就是希望親上加親。你和天錦能有個好的結果。雖然你們已經有了三個孩子,但還算不上是一個圓滿的家庭。”
“好了錦城,孩子們的事情還是讓他們自己去面對吧,很多的事情也不是我們這些當老人的可以去左右。兒孫自有兒孫福。”于慧潔覺得這個話題實在是沒有必要再談下去了,她瞭解自己兒子的個性,也清楚夢小雅的脾氣,還是讓他們順其自然好了,只要有孩子作爲紐帶,他們就不會徹底的走散。
莫錦城明白了于慧潔的意思,他低頭看了下表:“時間已經不早了,小雅你也早點回去吧。下次把孩子們都帶來,還有就是找個機會把久久的事情告訴給你媽媽,我們在旁邊替你說說好話,我想她不會反對什麼的。至於她對天錦的態度嘛,我相信不會多久也會有所改觀的吧。”
*
夢小雅開着車走在通往洛喬家的路上。想想慧潔阿姨的話,是應該將久久的身份告訴給媽媽聽了。
她在回去的路上,就做了一個決定,明天就是休息日了,她要帶着三個孩子一起去看媽媽和慧潔阿姨她們。
想到這裡,她接通了車載藍牙耳機,將電話帶給了天天:“寶貝,你們在做什麼呢?”
天天拿着電話,斜眼看了下正趴在自己寫字檯上用功學習的陽陽,然後說:“我正在陪陽陽做功課呢。”
聽到他們兄弟倆互幫不住,夢小雅心裡就感到十分的欣慰。
曾經她或有或無的能感覺出來兩個孩子之間好像是有什麼所相隔,雖然平常來往不算少,但就是少了點什麼。
爲此,她把這個問題歸根於兩個孩子並不是從小在一起長大的,生活環境和條件的不同,而且性格各異。
她也苦惱,很多硬件環境她是無法爲孩子們創造了,但是總要在精神層面上做點功夫吧。
沒想到言天錦這傢伙和陽陽的一個決定,無意間將兩個孩子之間的聯繫變得更加緊密。
一想到孩子他爸,她就不由得又想起了那天言天錦給自己看的那張照片:
一個小正太,一臉嫌棄的,手裡還有一個嬰孩……
她的臉又是微微的一紅。
“媽媽?”天天在電話那端,沒有聽到夢小雅的聲音,試探的叫了一聲。
夢小雅的神被天天拉了回來,暗罵自己的腦子裡都在胡思亂想着什麼呢。
“寶貝,我跟你說件事情,我想明天帶你們去奶奶那裡玩。”
“奶奶?”天天覺得有些突兀。他們知道現在的這個奶奶並不是他們的親奶奶,而且好像聽說自己的親奶奶已經去世了啊,哪裡還能又冒出來一個奶奶?
“寶貝,你不用想這麼多了,到時候你們就會全明白了。而且,我還要把妹妹也一起帶過去。”夢小雅最後終於下了這個決定,不管明天會發生什麼事情,久久是一定要拋頭露面了。
“媽媽,那爸爸那裡……”天天有些顧慮的問道。
“你爸爸那裡還要繼續保密。”夢小雅叮囑了一句。
這時候陽陽也停下了手中的筆,他扭頭看着天天,他知道天天正在和媽媽說着什麼秘密的事情,他表現的很謹慎的湊了過去,小聲對天天說:“你和媽媽說什麼呢?”
天天把目光轉移到了臥室門方向,陽陽就立刻心領神會了,他悄悄的走了過去,輕輕的打開門探出小腦袋向周圍看了看。
走廊裡亮着燈光,但是沒有一個人。然後他從新把門關好,並反鎖了起來,這時候給天天做了一個OK的手勢。
等陽陽回到他身邊的時候,他小聲對陽陽說:“媽媽明天準備帶咱們去看奶奶,而且妹妹也會去的。”
陽陽也是和天天一樣的一頭霧水:“奶奶不就是在這裡嗎,咱們還去哪裡見奶奶?咱們到底有幾個奶奶啊?”
這時候天天給陽陽打了個禁聲的手勢,然後對着電話說:“媽媽,你明天什麼時候來接我們?”
“明天一早八九點的樣子吧,先把你們接到,然後再去接妹妹。”
天天點了點頭:“媽媽,我們明白了。你現在正開車去喬喬姨那裡吧,路上要注意安全哦。”
夢小雅微微一笑:“真是個懂事的寶貝,好了不和你們多說了,拜拜。”
天天掛了電話:“媽媽明天早晨來接我們。至於看哪個奶奶我也不清楚,媽媽說明天我們自然就會明白了。”
陽陽聽了個似懂非懂,轉回身繼續坐在寫字檯前做功課。他覺得現在這些事情有媽媽和天天,自己不用跟着瞎操心,眼下自己的事情就是怎麼能先把今年全年級前三名拿到手。
這個是陽陽面臨的最大挑戰,也是擺在天天和洛翰面前的一個難題。
當陽陽把事情告訴給洛翰之後,洛翰並沒有感到有多驚訝,倒是覺得蠻有意思。
*
很快的,夢小雅就回到了洛喬那裡。她首先問了下安妮:“喬喬和秦火是不是已經上樓休息了?”
安妮正帶着久久坐在沙發上玩跳棋呢,她點了點頭。
夢小雅算是放心了些,然後對安妮說:“明天我要帶着孩子們去看我媽媽和乾爹他們。”說完之後,又着重說了一句:“包括久久。”
安妮把手裡的棋子停了下來,雖然在客廳裡只有三個人在,但她還是稍微壓低了些聲音:“小雅,你已經想清楚了?要是萬一撞見言天錦怎麼辦?”
“主要是兩位老人想見見孫子和孫女了。其他的我也管不了這麼多了。更何況言天錦是不會去醫院的。”
不怪夢小雅這樣說,言天錦可是個大忙人。
並且面對着心裡的那道坎,還需要給他一點時間去適應。
*
“篤篤篤……”天天的房門被敲響了。
天天立刻就想到自己的房門現在還是反鎖的,連忙站起身去開門。
這個時候敲門的,除了爸爸之外再也不會有其它人了。
他打開門一看,果然是言天錦站在門口。
“你怎麼把門鎖起來了,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覺?我剛纔好像還聽到了你和誰在講話。”言天錦低頭看着天天,他臉上的表情顯得十分嚴肅。
平時天天的房門雖然是關着的,但也是從來不鎖上的。
言天錦瞭解天天,他是不會揹着其他人做什麼不該做的事情,只不過他此時的這個舉動讓他感到有些奇怪。
天天腦子轉的飛快:“陽陽正在我的房間裡做功課呢。”
說着,他把門打開了一些,言天錦一眼就能看到寫字檯那裡,陽陽正坐在椅子上,認真的拿着筆在寫寫算算。
*
言天錦這兩天也留意到了陽陽似乎有所不同,每天早晨也不怎麼賴牀了,每天從學校回來之後就和天天上樓去了,直到吃飯的時候纔會兩個一起下來吃東西,然後又會上樓去。
他和洛翰通過兩次話,洛翰給他簡單的介紹了一下陽陽這幾天的表現和成績情況,都有了長足的進步。
而且在通話的時候,洛翰還特意的提到了打賭的事情。
言天錦聽了之後,認爲陽陽之所以變成這樣,應該和那天帶他們出去玩有着莫大的關係。
其實,言天錦在和陽陽打完這個賭之後,回來也一個人想了想。
或許是因爲當初他管教天天實在比較嚴格,纔會導致天天的童年並沒有其他孩子那樣的快樂。
好在還有陽陽在,他反而不希望陽陽會走上一條天天那樣的路。
孩子不是學習的機器,什麼‘不要讓孩子輸在起跑線上’,這些都是屁話。
人生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什麼是終點?誰都不得而知。那麼沒有終點的話,何來的起點?
這些宣傳類的口號,對於言家的孩子來說是不需要的。他們已經領先了普通人很長的一段距離,不需要再去揹負這樣沉重的包袱了。
不過,陽陽現在開始認真讀書,也是一件好事。至少他可以趕得上其他孩子的步伐。
他不要陽陽出類拔萃,但是也不願意他被大多數人落在後面。
否則,他會受不了旁人對他嘲笑,這對他的心理健康有很大的影響。
而且,讓他努力學習,也能培養出他個人的思維能力和心性,這會在他未來的生活中有很大的幫助。
至於那個打賭的條件,言天錦也已經想好了,即便是陽陽沒有達到約定的成績,哪怕他只不過是班中的前三名,他也會給陽陽一些獎勵的。
*
天天接着說:“爸爸,剛纔媽媽給我來電話了,她明天早晨回來接我和陽陽去看看外婆。”
言天錦點了點頭:“可以,不過你可要看管好陽陽,不要讓他太調皮了。”
天天點了點頭:“爸爸你就放心吧,我不會讓陽陽胡來的。”
“嗯,時候不早了,你們早點休息吧。”言天錦說完之後就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
第二天,夢小雅早早的就起來了,久久坐在牀上用圓嘟嘟的小手揉了揉還有些迷糊的眼睛。
“麻麻,今天你還要去工作嗎?”
夢小雅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微笑的轉頭看了看女兒:“小小寶貝兒,今天咱們和哥哥們一起去看外婆好不好?”
“哇哦,真素太好了。久久好久沒有見到哥哥了。”久久頓時來了精神“麻麻,我今天穿什麼衣服好呢?”
“麻麻早就給我的小小寶貝兒選好了最漂亮的衣服了。”夢小雅說着,用手指了指在久久一邊的牀頭櫃上。
過了一陣之後,夢小雅牽着久久的手出現在了一樓的客廳。
“哇,今天久久好漂亮啊。”安妮正在打掃客廳裡的衛生,擡眼看到久久之後微笑的說道。
久久的小臉上立刻露出了美滋滋的表情。
夢小雅向周圍看了看:“安妮,喬喬他們兩口子是不是還沒有下來?”
安妮點了點頭,然後微微一笑:“是啊,不過這樣也好,至少會顯得安靜一點。”
“哈!安妮,原來我不在的時候,你就偷偷的給小雅打小報告啊。”安妮的話音剛落沒有多久,就聽到了洛喬的聲音。
安妮看了一眼剛出電梯的洛喬,臉上的微笑依舊未減:“早知道我就不告你黑狀,現在可好,被抓到了一個現形。”
洛喬被秦火小心攙扶着走了過來,她今天的精神顯得也是蠻好的:“嘿嘿,這就叫做不要揹着別人講壞話。這樣吧,我現在就罰你做早飯。”
“喬喬,你可是真會說。哪天不是我來做早飯的,不光如此一天三餐可都是我做的。好了,不和你們扯了,我先去做飯去了。要是把我們這裡的大寶貝餓到了,秦火還不來收拾我啊”安妮說完,就轉身去了餐廳。
“小雅,你今天有什麼安排嗎?”洛喬被秦火攙扶着坐在了沙發上。
“我準備帶着孩子們去看看我的媽媽。”夢小雅說道。
洛喬看了眼久久,很小心的問了一句:“久久也會去嗎?”
夢小雅點了點頭:“是啊,我媽媽在這裡的時候,我看得出她們之間的關係都很不錯的。媽媽想孩子們了,我就一起帶過去。”
洛喬點了點頭,秦火在身邊,她也不好再問她什麼。
吃過了早飯之後,夢小雅帶着久久直接上了車。
她沒有按照昨天的想法,接了天天和陽陽之後,再返回頭接久久。
因爲她想過,這樣的方式實在是過於麻煩了,如果不想讓言天錦見到的話,完全可以讓久久留在車裡,然後讓天天和陽陽出來。他們母子三人一起過去就可以了。
夢小雅給久久還特意準備了一個兒童安全座椅,放在車的後排。
幫着久久把安全帶什麼都繫好之後,對安妮和洛喬他們招了招手:“你們都回去吧,我們走了。”
夢小雅開着車帶着久久向言家老宅開去。
天天和陽陽也是起來的很早。
“天天、陽陽怎麼今天放假也不多睡一會啊?”宋心鈺在傭人的陪伴下剛從外面散步回來,就見到小哥倆穿着很利索的從樓上下來了。
陽陽沒有作聲,天天開口說道:“奶奶,我們和媽媽約好了,今天她帶我們去看外婆。”
宋心鈺點了點頭,原來是這麼一回事:“你們去看外婆啊,我和你外婆也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面了,今天沒有什麼事情,不然我也和你們吃過早飯就一起過去吧。”
天天和陽陽的精神立刻就緊張了起來,不是因爲別的。今天可是媽媽還帶了妹妹的,要是被這個奶奶知道了,雖然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但是那一定是媽媽不想見到的。
該怎麼辦纔好呢,要想個什麼辦法既不讓奶奶跟着一起去,而且還能說得合情合理。
這可難爲了兩個小哥倆,他們看了看牆上的鐘表,已經離約定的時間只有不到半個小時了。時間變得越來越緊迫了。
最後還是陽陽忍不住開口了,而且還露出了最近這幾天難得的笑臉:“奶奶,今天就讓我和天天還有媽媽一起去吧,平時我們上學沒有時間去看外婆。現在有時間了還想多和她說說話呢。你等到我們上學後再去看外婆還不行嗎。而且我聽想吃你親手做的滷雞翅、雞腿和牛肉了。你在家給我們做好,等到我們回來就可以吃到了。可不可以啊奶奶?”
陽陽說完還故意做了一個撒嬌的神態。
宋心鈺看着陽陽微微一笑:“好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也就不跟你一起去了。留在家裡給你做好吃的。不過你們可要提我給你外婆帶個好,等我什麼時候有空了就去看她。”
今天,宋心鈺的精神顯的非常好。很愉快的就答應了下來。
天天和陽陽這才暗中都鬆了一口氣。
“好了,我的兩個乖孫先去吃早飯吧,一會你們的媽媽就來接你們了。”宋心鈺說完,又招手叫來了一個傭人,跟她交代了兩句之後也來到了餐桌前坐下。
餐桌上,擺着豐盛的食物。但是始終沒有見到言天錦的身影。
天天和陽陽都沒有動筷子。
宋心鈺顯得有些疑惑的看了看他們:“你們怎麼不吃啊?”
“爸爸還沒有來吃飯。”天天小聲說了一句。他從小就知道言家的規矩,一定要等一家之主來了之後才能吃飯。
以前是爺爺,現在是爸爸。
宋心鈺笑了笑說:“你們的爸爸一早就走了,他還準備了一些東西讓你們一起帶到外婆那裡。”
說着,指了指大廳的方向。
知道了爸爸已經出去之後,小哥倆也不再等了,拿起筷子悶頭吃了起來。
不多時,夢小雅的車就已經緩緩的開進了言家老宅。
她將車窗都升了上去,只留了一條很小的縫隙,這樣就不會有人見到久久了。而且一會她離開車之後,車裡的空氣依舊能保持新鮮。
然後她轉身,聲音很溫柔的說:“小小寶貝兒,媽媽去接哥哥,你在這裡乖乖呆一會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