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退朝下來的皇帝回到寢宮,帶着在朝堂上生的一肚子悶氣。
昭華跪在腳下爲皇帝換輕便軟鞋,他的頭髮已經長得過肩了,用一條粗布帶簡單地紮起來,削瘦的肩背線條優美,盡顯柔韌。
文康看着他頭頂上漂亮的旋,出了神,忍不住伸出手去,伸手輕撫那軟軟的黑髮,溫柔得象碰觸嬌嫩的花瓣,怔了一會兒,忽然想到了什麼,用力把他一推,惡狠狠地道:“發什麼愣?還不伺候更衣?”
昭華不敢拖延,上前爲他解衣。
今天皇帝繫了一條東林國君送的玉石腰帶,極其精巧複雜,環環相扣,昭華第一次伺候更衣,一時解不下來。不知不覺鼻尖冒汗,文康也不叫其它人,好整以暇地盯着他,看着他冒汗的鼻尖,發紅的臉頰和輕蹙的眉頭,感受着他的手在自己腰腹上侍弄着。
文康穿得很薄,昭華溫暖的手在他腰上弄來弄去,弄得他下腹一陣發熱。
旁邊一個太監看昭華解不下來,忍不住上前:“我來。”
文康一聲喝斥:“誰讓你來?他自己不會嗎?”
他從早朝下來,穿着莊重華貴的禮服,又累又熱又難受,汗溼透內衣,卻忍耐着不動,等昭華解衣。
昭華更加窘迫。又折騰一會兒,終於,腰帶被解了下來。
這腰帶的構造奇巧,使用之前兩個宮奴事先費了半天時間才整明白怎麼系怎麼解。不料昭華靈巧聰明,一會兒功夫已經弄清了構造解了下來。
文康卻輕輕地說了一句:“蠢東西。”
短短一句,不似責罵,也不象嘲弄,包含了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似是親暱,又似調笑。令人驚訝的是裡面似乎沒有發怒或懲罰的意思。
文康自幼嘴皮刻薄,成年後也沒改變,昭華習慣了,也沒說話,接着爲他脫了外袍,再脫了中衣,接下來就是脫內衣了。
意外地發現文康脖子上掛着塊黃金鑲嵌的玉牌,翠綠的玉色帶着一抹血絲,如情人流出的相思血淚,昭華看着有些眼熟,似乎是十年前文康隨父母回燕國省親時,臨走前自己送給他的血玉牌,親手爲他戴在頸上,可是爲什麼缺了一塊,似乎殘破之後用黃金修補完整。這魔王真是古怪啊,那麼多珍奇美麗的珠寶翠玉堆成山,偏把塊殘破的玉牌掛脖子上,真是腦子有毛病。
昭華一邊想一邊忍不住又偷偷瞄一眼。
“你又傻站着幹什麼?還不快點。”文康呵斥。
更衣這活一般都是最受皇帝恩寵的內侍乾的,昭華沒幹過,咬着下脣,怕他發怒,只得忍着臉上陣陣發熱,上前爲他脫下內衣,指尖觸到緊緻的肌膚,昭華手指發顫,解了幾下才把褲帶解開。
一具健壯性感的男人身體展現在面前,這是足以讓少女們眼睛發亮高聲尖叫的身體,結實的肌肉充滿野性的力量。
昭華垂着眼,努力平心靜氣,爲他脫掉褻褲。
文康看着他白皙的臉上染上一片紅暈,不禁伸出手去,一摸果然臉頰發燙,笑道:“這算什麼?你以前不是也給朕換過衣服嗎?”
昭華聽到這話,臉色一變,卻不敢躲避,任他撫摸。
十年前,太后攜文康回燕國省親,十二年前,昭華隨燕皇在齊國皇宮做客。
這個時候,文康總是睡懶覺,等着昭華哄他起牀,答應爲他穿衣服,他才肯起身,再以後,文康得寸進尺,要昭華爲他洗臉,爲他梳頭,還故意把水弄到他身上,昭華總是好脾氣讓着他,只是被惡作劇作弄得狠了,纔會在他小屁股上掐兩下。
文康想起以前,隨口說了這句話,並非有意勾着昭華回憶往事,卻見昭華臉色一變,眼眸中閃過一絲痛苦哀傷,很快又恢復漠然,畢恭畢敬地說:“奴才不記得以前是不是給陛下換過衣服。”
一聲“奴才”“陛下”象利刃一樣劃過,把文康從往事拉回到現實,暗恨自己蠢如豬狗,往事已不可追憶,提起來只是令人痛入心肺。
他訕訕的把手縮回來。
內侍準備好溫水,昭華打了手巾爲他擦身,再換上寬鬆輕軟的長衣,然後打了洗臉水過來,仍是捧着水盆跪在他跟前。
“放到臉盆架上。”文康語氣又變得冷硬。
昭華也習慣他的喜怒無常,和時不時的發神經,遵命把臉盆放架子上,再拿來手巾。
文康洗了把臉,又忍不住象小時候那樣,故意甩手,把水甩到昭華臉上。
昭華毫無反應,象木樁一樣捧着手巾侍立一旁。
文康覺得沒意思,又累又煩,靠着靠墊,斜躺在矮榻上,閉上眼睛,卻忍不住回憶起方纔那柔韌修長的手指在自己腰腹處侍弄的感覺,想象着如果這雙手摸在自己那個地方會是什麼感覺。
“過來。”又是不容反抗的命令。
昭華不敢遲疑,過來按規矩跪在他腳邊,垂下頭聽他吩咐。
明明是謙卑低下的動作,他做起來偏偏透着骨子裡的高貴雍容,即使跪着,身軀仍如青松翠竹般挺拔優雅。
文康沒有說話,靜靜地看着他,眼裡是無法形容的情緒,有渴望,有壓抑,有矛盾,有痛苦,有探究,說不清道不明。
昭華垂着頭,按奴隸伺候主人的規矩,沒有主子的吩咐,他不能擡頭,只是感覺到對方的視線在自己身上游走,像蛇一樣可怕。
文康發現他垂着頭時,脖頸曲線特別美,睫毛垂落的陰影也美。垂下頭的動作更是輕柔動人,讓他憶起這具火熱身軀的觸感。
忍不住伸出手去,輕輕一抽,昭華身上的衣帶解開了,露出前胸,緊緻的肌膚閃爍着月亮般的光澤,純淨淡然,胸前是屬於奴隸的烙印,無損他的美,就如同屈辱磨難沒有磨掉他如玉的品質。
這麼美,這麼特別,天下獨一份的人屬於自己,自豪感油然而生,文康滿意地一笑,讓他的笑容裡危險的成分稍稍褪去。
修長的手指輕輕劃過結實的胸膛,從鎖骨直到乳/頭直到腹部,……,感覺到指下的身體在微微顫抖,文康嘴角上揚,擡起眼,看着面前的人低着頭,長長的睫毛也在不易察覺的顫抖。
“怕嗎?”文康溫和的聲音在昭華聽來似不懷好意。說着手指漸漸往下移,輕輕一抽解開了褲帶,把褲子拉到膝蓋。平實的下腹露了出來,象是回答他的問話,^。
“擡起頭來,看着我。”
昭華聽話的擡起清秀的臉,如往日平靜,淡然,沒有文康期望看到的憤怒和羞辱的表情,只有咬嘴脣的動作暴露他心裡的懼怕。
該來的總要來,他不能抵抗,也無力抵抗,不想增加皇帝征服和玩弄的樂趣。
昭華依然保持原來的姿勢,只是呼吸不自主地粗重起來。
聽他急促的呼吸,看他起伏的胸膛,文康笑容擴大,捉狹心起,故意在他的注視下緩緩地把手移向下面……。
極度的羞憤使昭華顫抖得更厲害,這樣……,對他百般折磨凌虐的滅國仇人面前,任他狎玩,實在是一種無法形容的極致的恥辱。
……,……。
淪爲階下囚的亡國奴下場就是這樣被勝利者赤/裸裸的羞辱玩/弄,這人還是和他有血緣關係的少年,失敗的結果就是這樣可怕,失去的不僅是地位權勢,更是尊嚴、自由。
“撐不住了可以趴在我腿上。”文康很“體貼”的說,手上加快了力度。
昭華喘着粗氣,雙手緊緊握着拳頭,幾乎要刺到肉中,身體本能地想反抗,頭腦的理智卻告訴他不能反抗,反抗只會招來更大的羞辱和殘酷的懲罰,而且更不利他的目標。
……,昭華勉強剋制自己的顫慄,……。……,……,卻不知他這倔強的模樣反而更加顯得誘人。
文康看着他秀氣又堅毅的臉,想到當初在江邊看到的他銀甲白衣,躍馬揚鞭,長劍所到處鮮血四濺,從那時他就想把這人控制在手,馴服他,佔有他,看他哀求哭泣,現在終於把這站在雲端的人握於股掌中隨意玩弄,這種掌控的滋味好得難以想象。
這個人,高貴又謙恭,堅強又柔韌,能伸又能屈,清瘦的身軀下埋藏着不可忽視的力量,溫順的背後是極力壓抑着的痛苦和不屈。
明亮的眼睛坦然、平靜。無論是屈辱不甘還是強忍痛苦,都充滿着蠱惑人心的魅力。
現在,這個人就被自己控制在手心。
看着他閉上眼睛苦苦忍耐的模樣竟然有一種說不出的迷人味道,文康不知不覺地臉上的表情漸漸變得柔和,慢慢俯下身,嘴脣快要碰到昭華的臉頰時,才忽然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
強行忍住了下一步的動作,他要和他保持界限,這個人再怎麼俊逸如仙,也是仇人之子,敵國之君,怎麼可以憐惜溫柔,這不等於把弱點交到敵人手中嗎?這是自尋死路。
文康一直認爲自己是做大事的人,做大事者可以不通詩文,不知謀略,但是不可以有弱點。想到這裡,他壓制住自己的渴望。再次提醒自己,這人只是匍伏於他腳下的奴隸,是供他發泄慾望和憤恨的工具,可以佔有他控制他,但是絕不可對他有半分不該有的感情。
但是也沒有爲難,手上的動作加快幾分,隨着一股熱流吐出,昭華痛苦又舒服地輕輕叫了一聲,身子無力的軟下去,倒地前用手撐地硬是沒倒下去,臉上飛起紅霞,樣子實在是美極了。
“舒服嗎?”文康的聲音出奇的溫柔。
昭華再不會被他這包藏殘酷的溫柔騙倒,沒有說話,等待着他下一步折磨。
文康開口:“你舒服了,也該讓朕舒服一下了。”
果然,就知道這傢伙折騰人花樣百出,想起第一次被強行進入時那不可忍受的疼痛,說不怕是假的,昭華素來冷漠的眼眸閃過一絲恐懼。
“你用口,還是用手?讓你挑。”文康覺得自己非常仁慈,給予奴隸挑選的餘地。
用口?難以想象那種噁心的東西含在口裡是多麼屈辱和痛苦。
用手?從來沒用過,充滿淫靡的味道。
昭華又緊咬嘴脣,美麗的嘴脣被咬得讓人看不下去,文康一伸手捏住他的下頜,強迫他鬆開牙齒。
“難道你想用身子?”
昭華身上一抖,上次難以忍受的劇痛烙在他的記憶裡,想起來都覺得可怕。
“快點。再磨蹭你就沒有選擇的權利了。”文康有些不耐煩,他已經是難得對人這麼耐心,這麼寬大了。
昭華咬咬牙,伸出手去解開文康的寬鬆外袍,又解開褻褲,羞怯的揉搓起來。
看他帥氣的臉龐脹得通紅,濃密的睫毛羞澀的顫抖,文康心情大好,這比他溫馴冷漠的假面具有趣多了。
也不知昭華是沒經驗還是故意反抗,弄得文康一頭冷汗,但是又不想把他嚇得縮回去,只得強忍着,心裡哀嘆,真是不公平啊,我讓他舒服,他卻讓我難受。
“陛下,你們這是幹什麼?”一個高貴的女人聲音響起,帶着驚訝。
昭華擡頭一看是皇后,登時羞得差點想一頭撞死,再看自己……,衣着不整,就這樣暴/露人前,還是女人。他一頭撲在前面的矮榻上,把臉深深埋在上面,雙肩劇烈的顫抖。
文康頭一次看到他這樣激烈的情緒,有些手足無措,想去安慰他一下,再看皇后在身邊,不知怎麼辦纔好,回頭對皇后一聲怒吼:“誰叫你進來了,爲什麼不待通傳?”
文康第一次對自己的結髮妻子發這麼大的脾氣。
皇后是做爲顧命大臣之一的大將軍蒙放的女兒,蒙家是齊國世家門閥,勢大執掌兵權,文康娶了她之後得到蒙家的支持,這才得以順利親政,從輔臣手裡接掌皇權。皇后聰明美麗,進退有度,執掌後宮井井有條,與皇帝從沒有紅過臉。在這場權利交易的婚姻中,兩人是相敬如賓,分寸把握得極好。
皇后知道做皇帝的人討厭女人妒忌,聰明的女人就算要妒忌也要有策略,對於暫時受寵的人,她也施以恩寵,因爲她知道男人都圖個新鮮勁,尤其是文康,對一個人感興趣從不超過三個月。
所以皇后從不擔心自己的地位,大方地擺出寬容賢惠的姿態。她脣角含笑:“臣妾只是來看望皇上而已。皇上想做什麼是皇上的權利,沒人敢說什麼,爲什麼會爲了一個奴隸如此失措,難道是喜歡上他了?”
作者有話要說:
好狗血啊好狗血啊。河蟹橫行中,不得不刪改去肉渣油末。完整版移步專欄或戳上邊。
前章一手溼不夠溼,應讀者要求,開始十八摸
一呀摸,摸到小華的頭髮邊,
二呀摸,摸到帥哥的美笑顏。
三呀摸,摸到美人的小鼻尖,
四呀摸,摸到肩膀同我一般寬,壓上去肯定風月無邊,
五呀摸……
一巴掌啪飛……你的狼爪往哪摸???
小攻(內牛):還米摸到要摸的地方哎。。╮(╯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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