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玉桃跟白少帆碰杯慶祝合作協議達成,黎姿說去衛生間,氣呼呼的起身出去了。
吳玉桃眼珠一轉,忽然悄聲說道:“白少,林霖小姐回來了您知道嗎?那丫頭對方天傲癡迷的很,您若對她有心,可不得不防啊。”
“啪!”
剛剛提到方天傲的時候無論有多憤怒,白少帆都勉強保持了平靜與矜持,但提到林豆對方天傲癡迷這個消息,終於讓他徹底繃不住了,刻骨的恨意讓他不自禁的手上用力,彷彿手裡不是紅酒杯,而是方天傲的脖子一樣。
酒杯一下子碎掉了,尖利的玻璃碴子一下子刺破了白少帆的手指,鮮血流了一手。
吳玉桃慌了,趕緊跑出去管服務員要了創可貼,回來替白少帆清理傷口包紮起來。
“白少,我竟不知您對林小姐這麼認真,只是……”
看着吳玉桃欲言又止,白少帆冷凌問道:“怎麼了?”
“按理講,您如此年少英俊,事業有成,是多少女孩子求都求不來的金龜婿,怎麼林小姐偏偏就看上方天傲了呢?
您是不知道,那天周方在我那裡宴請方天傲,林小姐硬逼着周方帶她去了,我親眼看着方天傲一再拒絕她,她卻痛哭流涕死纏不放,還……”
白少帆聽的渾身肌肉亂抖,嘶啞的說道:“說吧,被這雜碎打骨折都忍了,還有什麼是我不能承受的。吳總只管說,林霖怎麼樣了?”
“林小姐強行黏在方天傲懷裡,他推都推不出來,連喝酒都非得跟他用同一個杯子,方天傲看上去是真心氣惱,不是僞裝,幾次說狠話逼林小姐離開,她都不肯。最後方天傲爲了逼林小姐死心,席未散就怒衝衝離去,林小姐追出來抱住他的腰,哭喊着不逼他接受了,但求他不要不見她,就算是做妹妹也心甘情願。
方天傲雖然還是狠心推開林小姐走了,我卻在暗處看得清清楚楚,他哭了!白少,雖然方天傲目前不接受林小姐,可是他的脾氣我還是很瞭解的,他有個致命的弱點,當然,對我們女人來講,也是最大的優點,那就是他對女人根本狠不下心來,只要林小姐一直糾纏,絕對是會打動他的。”
白少帆仰面朝天,喉嚨裡發出很奇怪的聲音,氣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林霖是他從第一眼看到就心動不已的寶貝,她那麼純淨,那麼打動他內心的柔軟,他如同珍珠寶貝一般珍惜她,就算她不肯接受,他也拒絕了媽媽決定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逼林霖就範的計劃,寧肯用誠心打動林霖,讓她徹底接受自己。
可是,就是他白少帆連一句重話都捨不得說的寶貝,卻被方天傲如此輕賤,鑽進懷裡硬往外推,表露心意狠心拒絕,硬生生把他白少帆的珍寶扔在地上,踏進泥裡!
媽的,真把自己當成白馬王子了?
林霖呀林霖,你怎麼就那麼傻呢?那逼只不過是一個攀附權貴,靠臉吃飯的軟蛋,你怎麼
就看不透呢?白大哥纔是真心愛你,可以呵護你一生一世的人,你怎麼就看不見呢?
一陣心灰意冷,白少帆忽然流淚了,有生以來都沒有過的挫敗感跟失落感讓他委屈極了。
吳玉桃嚇了一跳,她是實在看不慣林豆黏在方天傲懷裡爲所欲爲的樣子,才趁勢挑撥白少帆,想讓白少帆趕緊把林豆娶走,方天傲也就沒有人纏着了。
至於爲什麼會有這樣的心思,爲什麼那麼在乎方天傲身邊的女人,吳玉桃自己都弄不清自己是否在吃醋?若真是吃醋的話,她會覺得自己很可笑,可惜,這會兒她自己也在糊里糊塗中,只覺得這是計劃之中的一部分而已,殊不知,她心裡已經對方天傲放不下了。
“白少,您怎麼……”吳玉桃趕緊湊過去,溫柔的幫白少帆擦拭眼淚,一邊溫顏寬慰道:“林小姐太小,分不清好人壞人,而且,她那種出身的女孩子,從小到大被人追逐嬌寵習慣了,猛然間有人拒絕,反倒讓她覺得新鮮,越是得不到越覺得好,一時糊塗也是有的,只需要您趕緊出面阻止,事情就還來得及。”
白少帆看着滿臉關切的吳玉桃,第一次覺得這隻母狐狸其實人不錯,之前只顧爲了爭強鬥狠跟她敵對,也許是錯誤的。
“謝謝你玉桃姐。”
吳玉桃驚喜的看着白少帆笑了:“好兄弟,有了你這句姐姐,咱們姐弟倆的同盟就更有勝算了!”
“玉桃姐,你剛剛說林霖被寵壞了,其實我跟她一樣,也是從小到大沒有經受過挫折,女孩子烏央烏央往我身上貼,就連黎姿都是死纏着我,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討女孩子歡心。你能不能幫我想個法子,如何能讓林霖回到我身邊?”
吳玉桃得意的笑了:“好兄弟,若說是對付女孩子,你還真是問對人了,姐姐有的是法子。”
“那你快說!”白少帆急切的抓住吳玉桃的手叫道:“若是我真能得到林霖,到時候一定好好謝謝玉桃姐!”
“男女之間的愛情,自古至今,被無數文人騷客刻意渲染的看似神聖無比,說白了,無非是男女之間呆在一起覺得互相愉悅罷了。”
白少帆第一次聽到有人如此解釋愛情,不禁一呆:“啊?”
“呵呵呵,好兄弟,看起來你也沒長大,對這勞什子還抱有美好期望,那姐姐就不破壞你的純潔了。”吳玉桃笑的真像一隻狐狸,貼着白少帆的耳朵,用沙啞的、媚惑道極點的聲音低語道:“好吧,告訴你一個法子,有一句大實話你也許不愛聽,但絕對是至理名言,那就是‘通向女人心靈的最佳通道是陰-道’,你只要徹底要了林霖,她就會死心塌地跟你了。”
“可是我不想勉強她。”
吳玉桃笑了,這笑容越發奇特,看的並不缺少女人的白少帆口乾舌燥,立刻忘記了她的年齡,情不自禁的一把把她抱進懷裡,貼着她的臉磨瑟,一隻手也伸向她胸口。
“傻
弟弟,何須勉強。”吳玉桃拉開白少帆的鹹豬手,卻沒有推開他的臉,繼續魅惑無比的說道:“姐姐這裡有好東西,可以讓林霖主動爬上你的牀,你若想好了就去一趟南平,把林小姐約到我的碧桃居去見面,到時候姐姐也給她來一套‘十面挨光計’,我保證你會非常開心的。”
白少帆喜不自禁,連連點頭,卻越發捨不得放開吳玉桃了,心想怪不得全南州的男人,都對這朵好看難摘的碧桃花念念不忘,原來竟是這般奇妙,這可是黎姿等小女孩沒有的絕妙滋味,就涎着臉說道:“姐姐,今晚陪我。”
吳玉桃“噗哧”笑了,推開白少帆說道:“傻弟弟,姐姐老了,哪裡能弄髒了你,更何況黎小姐還在,我可不想被她分屍。行了行了,她也快回來了,你乖乖坐好吧。”
白少帆心癢難耐,拽着不放說道:“我會讓小姿離開,你去開好房等我好不好?”
“不好。”吳玉桃站起身說道:“一夕歡愉固然暢快,但對咱們的合作不利,姐姐不想摻雜過多的外在因素影響了咱們的計劃。弟弟,等勝利之後你若還對姐姐有心,到時候姐姐依你,現在我先走了。”
白少帆想起方天傲,終於泱泱的鬆開了吳玉桃,看着她離開了。
黎姿很久才進來,看白少帆怔怔發呆的樣子,忽然說道:“少帆,今晚我想去看一個朋友,就不陪你回醫院了吧。”
白少帆一腦門子心事,心不在焉的答應了,黎姿陪他出門,看他上了車,才自己轉身走掉了。
春熙苑裡,李文春忙碌完畢,沐浴之後隨手拿起牀頭櫃上放着的資料一頁頁翻着,忽然就笑了,對方擎說道:“天傲這孩子有些悟性,用人之道最忌諱先入爲主,把人劃分爲三六九等,他能不計前嫌使用鐵衛東跟袁銳這一干人替他辦事,像是我李文春的兒子!”
方擎微笑道:“你故意把他一下子放在衆矢之的的位置上,不就是爲了磨練他的獨立能力麼?這孩子連一次求助都沒有,還真是不錯,沒丟你的臉。”
李文春皺眉問道:“不過我還是不太明白,他故意讓那個秦瑤偷走南平那個蛀蟲副城主的違法資料,是想達到什麼目的?”
“秦東軍想通過咱兒子走你的門路,獲得城督位置,天傲並沒有跟你提起半個字,看起來是不打算合作,那麼,就極有可能會遭到秦東軍的報復。
這個何東昇是秦東軍的爪牙,咱兒子估計是想通過秦瑤拿下這個何東昇,斬斷秦東軍的臂膀,再或者通過何東昇取得秦東軍的把柄,好在日後跟他抗衡?”
李文春笑了:“若這孩子真能夠想的這麼長遠,那就更好了!只是他畢竟還嫩,而且這件事從一開始,他的思維就走入了誤區,放棄了光明正大的方法,採取了以陰謀對陰謀的法子,終究是落了下乘。即便是他最後成功,我也得把他招來身邊,悉心教導一陣子,讓他明白陽謀永遠比陰謀強的道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