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猜測,並沒有讓方天傲害怕,反倒更加激起了他的逆反心理,聯繫到爸爸收到的恐嚇信,現在看來不僅如此,連他的一舉一動,都有人時刻監視並追蹤甚至設計陷害,他怒火中燒,心想你們這幫雜碎就這麼威逼小爺,小爺若是怕了,還給你們臉了!
管他什麼婁司長婁公子的,路見不平一聲吼,打了就是打了,不但要打,還要把事情徹底鬧大,我倒要看看,這背後依仗的大人物到底是何方神聖。
那三個逼也是南州小有名氣的二世祖,正在“巴拉巴拉”的聲討陶鉉,施加壓力對付他們不敢惹的方天傲,誰知“啪啪”兩聲鞭子響,又是兩個人跟婁公子一樣,倒黴的栽倒在地上了,只剩下那個癆病鬼一般的年輕人滿臉見鬼的恐懼站在那裡發抖。
陶鉉苦着臉低聲說道:“兄弟,你這暴脾氣……唉,這次,你還真惹了不能惹的人了呢!婁公子叫婁明明,是南州巡捕司副司長婁懷明的獨子,這三個也是南州各局級領導家的孩子,不過是爲了個出來賣的女人,你怎麼就下了狠手呢?”
方天傲冷厲的說道:“三哥別怕,一人做事一人當,做兄弟的絕對不會連累三哥的場子,這件事我自己處理。”
“我不是怕被你連累,是怕你吃虧!”
“沒事的,我有分寸。”
陶鉉唉聲嘆氣的站在指揮看場子的保鏢把三個二世祖擡進包房,一個個順在沙發上。
方天傲盯着那個篩糠一般的年輕人,鄙夷的盯着他溼透的褲襠說道:“你可以打電話搬救兵了,我就在這裡等着不走。”
嚇尿了的那逼哆哆嗦嗦的,帶着哭腔叫道:“你想幹嘛……我爸爸是南州……”
方天傲不耐煩的揮揮手:“不用報牌子了,拼爹的話你拼不過我的,你爸是李剛也屁鬆,趕緊打電話,否則我就要走了。”
癆病鬼終於打了電話,不一會兒,門口警笛長鳴,兩輛滿載特種巡捕的警車停下,一隊足足有二十名防爆巡捕列隊跑步進來,把方天傲團團圍住。
一陣皮靴的聲音,帶隊的大隊長終於出現,這個人看到方天傲就臉色一變,沒有走近立刻折返出去,在門口撥打了一個電話,小聲說了半天,終於掛了電話走進來,做出一臉公事公辦的樣子問道:“我們接到報警,這裡有不安全隱患,誰是老闆,過來說明情況。”
尿褲子那逼看到防暴隊出現十分精神,夾緊了腿掩飾尿褲子的尷尬,口沫橫飛的描述自己如何如何被無辜毆打,可是看到大隊長完全無視了他,衝着陶鉉問話,立刻惱羞成怒的叫道:“王哥,你幾個意思?沒看到明明哥他們都暈倒了,我也被打得大小便失禁嗎?兇手就是這個人,還不抓人問鴨子啊!”
那個大隊長冷冷吼道:“閉嘴!問到你的時候再說話!”
陶鉉早就看出事態有了變化,他對方天傲的牛逼身份心知肚明,知道這個大隊長肯定是認識方天傲,而且已經請示了上級,纔會改變態度
公事公辦的,趕緊陪笑說道:“王大隊,其實沒什麼大事,無非是這幾位年輕人喝醉了,跟服務員鬧得有些過分,這位先生路見不平見義勇爲救了這小丫頭,我們自己處理就可以,還勞動您跑一趟,這大禮拜天的讓您不得休息,真不好意思。”
王大隊這纔對方天傲問道:“這位先生,是這樣的嗎?”
方天傲淡然說道:“這幾個人想要Q暴這個女孩子,還把人家打成這樣,我看不過去就教訓了他們幾鞭子,王大隊若是覺得我觸犯了律法,大可以把我帶走。”
王大隊不自然的說道:“如果僅僅是簡單的糾紛,我們在這裡錄了口供弄清楚事實就行了,沒必要把您帶走。”
“那就問吧。”
王大隊又詢問了小宛,弄明白之後,滿臉難色的看着方天傲說道:“方先生,雖然您的行爲屬於見義勇爲,但是,這幾個人被打暈了還是您的不對,若是您能夠讓他們醒過來的話,我會把他們帶回去追究他們Q暴未遂的罪過,您看……”
方天傲擡頭盯着樓上的走廊,邪邪的笑着大聲說道:“現在就治好他們很簡單,只是這幾個人想必是受了誰的蠱惑才往我鞭子上撞的,那就讓他們牛逼的爹媽查一查誰把他們當槍使了吧。至於他們,我的力道拿捏得一向不錯,睡夠一天一夜就醒了,有什麼後遺症的話,歡迎隨時找我追究責任。”
張揚跟方天傲眼神剛一對上,就嚇得一縮頭進屋裡了,那個結實的男人也隨之消失了。
方天傲輕蔑的笑了笑,安慰小宛跟警察好好配合然後去醫院治傷,有什麼困難隨時打他電話,又跟陶鉉打了招呼,若無其事的穿過兩排防爆巡捕,施施然的出門走了。
癆病鬼眼睜睜看着方天傲離去,難以置信的嘟囔道:“這貨是誰,難道他爹比我們的老子們牛逼?”
陶鉉“噗哧”笑了說道:“何止比你們老子們牛逼,別跟他拼爹,跟他拼爹的話是你們自取其辱!”
王大隊斜睨一眼陶鉉說道:“既然陶老闆知道,幹嘛不提醒一下這幾個孩子,非得弄得如此不可收拾呢?”
陶鉉趕緊苦着臉說道:“唉,這事發生的太他媽快了,我接到服務員通報跑下來,就已經倒的倒了,然後我就開始兩邊協調呢!”
王大隊嘆息一聲,指揮手下把幾個昏迷的少爺胚子擡着收隊了,至於是帶回去處理還是送回各自的家就不得而知了。
方天傲懷着一腔怨怒回到南平,沒有回家直接去了碧桃居,進門就對前臺說道:“馬上給我通知吳總讓她見我,就說我方天傲等她一個小時,不來後果自負。”
何須一個小時,五分鐘後,包間裡閉目養神的方天傲就覺察到兩邊太陽穴多了一雙柔軟的小手,正輕輕地幫他按摩,那沙啞柔媚的聲音溫柔的在耳邊呢喃:“弟弟,不開心嗎?”
方天傲心裡充滿了感慨,短短一年多,物是人非,想當初他全心全意服侍吳玉桃的時候,是他站在她的
身後替她按摩,而現在,已經是她全心全意的討他歡心了。
並沒有睜眼,聲音卻冰冷到了極點:“玉桃姐,我一直覺得,我對你已經包容到了沒有底線的地步,即便換不來你的真心,最起碼,你不會再坑害我了,但看起來,這一點把握也是我一廂情願了啊!”
吳玉桃雙手一僵,擔心的問道:“怎麼了?”
“哼!”方天傲掙脫了她的兩隻手,冷冽的說道:“怎麼了,你一方面派人給我父母送恐嚇信,另一方面聯合白大少爺在南州浪淘沙給我下套,讓我得罪南州巡捕司的大人物,想假借他們的手弄死我,別告訴我這件事跟白少帆無關,我看的清清楚楚,當時他的狗頭軍師張揚和一個男人站在樓上看戲,這計策用的不壞嘛!”
吳玉桃這幾天正在緊鑼密鼓的跟秦東軍聯絡,想要辦成一件大事,還真是不知道竟然發生了這種事情,聽到方天傲口風不對,這女人並沒有急於辯白,而是急步走到門外給陶鉉打電話,聽了原委後心裡一揪,趕緊通過自己的網絡瞭解一切信息,十分鐘後,才腳步沉重地走回到房間裡。
方天傲依舊在閉目養神,吳玉桃坐在他身邊,膽怯的把一隻手覆蓋在他的手上,輕聲說道:“跟張揚在一起那個人是葛鵬,天源瑞通的葛鵬,至於他們爲什麼會在那裡,你家人收到恐嚇信和今天這一幕二世祖鬧騰,是不是他們聯手設計,我還無法確定,不過我正在查。”
吳玉桃的精明之處就在於此,她始終明白什麼纔是最重要的事情,這幾句話一說,不需要她解釋自己並沒有參與這一切,方天傲已經知道了最想知道的信息。
“葛鵬?”方天傲一凜說道:“太他媽奇怪了,這個人總是陰魂不散的出現在我左右,可我怎麼想,都不知道我跟他之間存在什麼深仇大恨,就算是南河區的工程,也不至於他對一個假想敵用這麼狠毒的手段呀!”
吳玉桃說道:“這一點我也想不明白,不過,葛鵬也快公開跟你見面了,他這段時間可是常駐南州,跟白大少和秦東軍頻頻會面,商議南河區工程的事情,倒是沒看出來想要敵對你。”
方天傲睜開眼,用鄙夷的目光看着吳玉桃譏諷道:“這種會晤想必少不了玉桃姐你這朵碧桃花吧?請問碧瑤集團得到幾成好處啊?夠不夠你把兄弟我賣給他們做代價啊?”
吳玉桃沒有回答,兩行清淚順着光潔的臉頰流了下來,雙手神經質的緊緊抓住方天傲的手不放,看的方天傲長嘆一聲說道:“算了,算了!雖然我自己都覺得自己的感覺不對頭,但我還是堅信,我的玉桃姐即便坑盡天下人,獨獨不捨得坑害我的!我不問了。
給你,這就是我父母接到的恐嚇信,還有,我現在深陷險境,在南平,我的人脈比起你遠遠不如,姐姐你能不能把兄弟的安危接下來呢?”
吳玉桃依舊沒說話,接過了那封恐嚇信,看都沒看放在一邊,伸出胳膊摟住了方天傲的脖子,二話不說就吻住了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