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羣擁有着極爲嚴格的等級制度。一羣狼的數量正常在7匹左右,纔會有香菸七匹狼的說法,而不是什麼八匹狼,九匹狼。
不巧,我遇上的是規模較大的十匹狼羣。”
楚安一步步的靠近頭狼,但是那頭狼彷彿意識到了一般,嘶叫後撤幾步,而四周羣狼不斷地撲襲撕咬,如軍隊般嚴正有序,上演了一出出車輪戰。
他側身反手就是一刀,攔腰斬斷,一分爲二,而另外頭胡狼對同伴的死亡視若無睹,抓住了破綻,猛然飛撲而來,一口咬在楚安的手臂上。
楚安雖然有所警惕,手臂一縮,但雙拳難敵四腳,胡狼太多了,這邊是躲過了,而另外一邊又襲來一頭,狼爪將他手臂劃出一道三尺長的血痕,鮮血的味道刺激了狼羣,使它們更加瘋狂。
“艹”
楚安吃痛的大叫一聲,忍不住爆了粗口,他眼神微冷,發狠心:“不能再這樣下去,早晚會被它們磨死。”速度全開,彈腳之間爆發裡快似閃電,一步就跨越五米距離,只幾個呼吸間,抵達狼王所在位置。
用盡全力,一刀斬下,可惜之前跟羣狼消耗了太多體力,手臂又受傷了。竟然被狼王躲過致命的一刀,本該落在腰間的刀,一刀落在它的屁股上,連同尾巴,大半個屁股都被切掉。
“啊嗚啊嗚~”
狼王吃痛狂叫不止,眼神更顯癲狂,已經喪失理智,直接撲身過來。
“好機會!”
楚安一喜,沒有絲毫猶豫,再次一刀落下,橫腰斬斷,狼王身死。
狼王一死,士氣大減,羣狼變得慌亂起來。
“現在,看起來是佔據了上風,但是千萬不能退,你一推,剛纔積累的氣勢就淡然無存,狼羣就會趁你病要你命,所以絕對不能慫,要跟它們剛正面。”
楚安瞥了一眼手臂上傷口,反手從背後掏出一把平底鍋,趁着狼羣陷入慌亂,果斷出擊,拍飛一隻,也斬傷一隻。
轉眼,十頭狼,能站立跟他對此着,已經只有四頭,見此楚安揮舞着平底鍋,將身子張開,氣勢洶洶的大喝一聲。
“嗚嗚嗚………”
這一嚇,擊潰了狼羣最後的心裡防線,它們連忙夾着尾巴,掉頭就跑。
“666…”
“一人戰十狼。”
“六死四隻逃。”
“狠人我楚爺。”
“牛嗶很牛嗶!”
“橫批:我楚牛嗶!”
直播間沸騰了,這種獨戰羣狼的壯舉,不是好萊塢大片都不敢這麼拍,然而卻發生在了現實。
在線人數暴增300萬,來到了1300萬,而且還在增長。
“我要快點離開,這裡血腥味太濃郁了。”楚安蹙眉,看了一眼鮮血淋漓的手臂,眉宇間閃過一抹擔憂。
簡單的收拾東西,他走到狼王屍體旁將狼牙拔出,然後就連忙離開這片是非之地。
狼肉,楚安不打算拿,太難處理了,況且他還剩下十幾斤駝肉,暫時夠他食用了。
……
一路奔襲了半個小時,遠離那片區域,楚安才停下腳步。
就地生起篝火。
“我受傷了,再不及時處理,恐怕會引起傷口感染。”
“在野外,一旦傷口感染,那將是致命的。”
“受傷之後,一定要用大量的水沖洗傷口,現在我的水源已經不多了,不能用這麼奢侈的方法,所以……”
說着,楚安又開始解褲腰帶,鏡頭一晃,傳來嘩嘩的水聲,又聽到他賤兮兮的聲音:“我只能說尿液,包治百病。”
“不過,這樣還不夠,要知道貓犬科動物身上攜帶的病毒是最多,如果在城市中,我一定會去打幾針狂犬疫苗,但是現在沒這個條件,我們只能趁着病毒沒擴散,自我消毒。”
左手臂上的傷口清洗乾淨,尿液順着指尖滴落,楚安盤腿坐在沙地上,軍刀放在篝火上,烤得通紅,他深深地吸了口氣:“把金屬銳器,比如說刀或匕首,放在火上烤,烤紅以後墊在傷口上。
這樣雖然無法徹底根治,但最起碼能給我多留點時間,讓我可以走出沙漠,再接受救治。”
火焰將刀身烤的赤紅,距離皮膚一指左右的距離還能感覺到它的熱量。
楚安猶豫了一下,擡頭仰望着無人機,用力一按,眉頭緊皺,倒吸一口涼氣:“嘶呼~~嘶呼~~~
還好,男人是不知道燙的。
可是,真特麼的疼。
我貌似聞到一股烤肉的香味,
突然感覺肚子有點餓了。”
“6666”
“我楚,真特麼男人!”
“有種疼,叫做看着都疼。”
“麻痹的,要不要這麼Man?”
“古時關羽,刮骨療毒,恐怕也不過如此啊吧。”
“嗚嗚嗚,楚爺你這麼能這麼優秀,我好怕自己配不上你,我以後一定要努力掙錢,爭取包養你。”
觀衆們震驚了,頭皮發麻。
這不是作秀,這不是作秀,這不是作秀,重要的事情說三遍,這廝太狠了,恐怖如斯。
“包養就算了,我覺得還是能自己養活。”
楚安鬆開刀身,那道傷口旁邊的肌膚,白裡透紅,生起幾個水泡,他擡起胳膊聞了一下,樂呵呵的笑道:“2333…好像,還真的有股肉香味。”
如果有心人注意,他擡起手臂的時候,指尖都在微微顫抖,不說謊,真心疼。
烙刑是我國也是世界最古老的酷刑之一,燙是人體最難承受的感覺,沒有之一。
更別說拿赤紅的烙鐵,親自對自己下手,不知道,要多大的勇氣。
“在這種情況,沒有任何治療工具,最好就是選擇開放式處理傷口,不要通過縫合或者其他類似的方法來處理傷口。
開放式的傷口,可以避免傷口流膿而造成的感染,只要傷口的膿水可以排出,就不會因此危及性命。
儘管,這看上去或者聞起來並不是那麼令人感到愉快,但這無疑是在荒野中,最好的方法。”
他單手艱難的打開水壺,猛灌了一口水,嘆氣道:“水,快不夠喝了,在這種情況,體內對水分的需求更大,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