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不起眼的小插曲,兩人正式的踏入巴黎13區,看着裡面的房屋建築款式,彷彿回到了90年代的香江,兩側的招牌還大多都是繁體字,只有少部分法語招牌。
那句話說的沒錯,有人的地方,就有華夏人,每次都把客場,打造成主場,捨我其誰。
一路尋覓問路,兩人抵達了13區的貝特街223棟。這裡就是卡特信封上記載的地址,他家居住在五樓2號。
楚安領着謝夢萌上去,一路發現了不少男人從各個樓層的房間出來,看着楚安和謝夢萌臉上露出玩味的笑意。
“老闆,這裡是哪?”
那些色眯眯的眼神讓謝夢萌非常不自在,忍不住低聲問道:“你來找誰呀?他們感覺都不像什麼好人。”
“少看,少問,跟緊我別走丟了。”
楚安神情淡然,瞥了她一眼取笑道:“讓你待在酒店,是你非要自己跟過來的。”
“老闆,請注意你說話的態度,我可是有尚方寶劍的。”
“……明明就是拿着雞毛當令箭。”
很快就抵達五樓,站在門口,楚安正準備敲門。
還沒敲門,門就開了。
一個臉色慘白帶着口罩,金髮碧眼的小女孩走了出來,她擡頭看向楚安純淨的眼眸中毫無色彩,空洞麻木,如黃鸝般清脆的聲音響起:“裡面還有客人,你等會!”
她又看了謝夢萌,清冷道:“爲什麼還帶女人過來?”
楚安聞言不禁蹙眉,小女孩所說的話,結合這裡的環境,他或許想到了什麼。
謝夢萌眼裡放光,輕聲細語道:“小妹妹,我們認識嗎?哇,你好可愛呀,給姐姐抱抱好不好?”
發現一隻精緻又可愛的小蘿莉捕捉!
是/否!
小女孩後退幾步,躲過謝夢萌的麻爪,清冷又警惕的說道:“女士,請你自重,謝謝!”
謝夢萌:“……”
這時,楚安拉住謝夢萌用中文輕聲說道:“別逗她了,這小女孩得了白血病,挺可憐的。”
謝夢萌聞言一愣,看着楚安狐疑問道:“老闆,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跟她父親是朋友。”
聽到楚安說的話,謝夢萌眼底閃過一絲瞭然,難怪大夏天還帶着好幾層口罩,她再看向小女孩,女性光輝徹底氾濫了。
“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
“小妹妹,你可以叫我萌姐姐。”
“小妹妹,你今年多大了?”
“………”
緊接着,謝夢萌就變成一個話癆,考慮到小女孩有點怕生,她只好隔着一段距離說話。
可惜,小女孩十分高冷,一句話也不說,看向謝夢萌的目光,彷彿看着智障一樣。
十萬點暴擊傷害……
這讓謝夢萌很受傷。
幾分鐘後,一個黑人從房間走了出來,還一邊整理着褲腰帶。
見到這一幕,謝夢萌要是還不明白,她就是腦袋有問題,不可置信看向楚安,呆呆的說道:“老闆,你竟然………”
黑人貪婪的看了謝夢萌一眼,朝楚安豎起大拇指,淫笑道:“自帶3P,兄弟果然會玩。”
楚安都懶得看他,冷喝一聲:“滾蛋。”
“別嘛,大家都出來玩的兄弟,大不了我可以加錢。”
黑人伸出胳膊正想攬着楚安的肩膀,攀攀交情,笑嘻嘻道:“華夏女孩,我還沒玩過呢……”
楚安聞言臉色陰沉,在接觸的那一瞬間,單手將那個黑人提起來,一米九幾的黑人,在他手上如同小雞仔一樣。
用力一甩直接扔到樓梯口,順着樓梯臺階滾了下去。
謝夢萌一時間愣住了,忍不住埋怨道:“老闆你就沒溫和一點的解決辦法?”
楚安淡淡道:“無論在哪裡,人都是欺軟怕硬貨色……”
他不想嗶嗶半天,最後再用武力來解決問題,與其這樣還不如一開始就用武力解決。
簡單粗暴,效率還好。
過了半分鐘。
楚安笑道:“你看,這樣不挺好的,他沒上來,說明慫了。”
謝夢萌一臉無語:“………”莽夫,簡直就是莽夫。
“你惹上麻煩了。進來吧,早點結束,早點回去吧。”
小女孩終於開口輕嘆一聲,然後把門打開,自己走了進去。
房間很小20平米左右,一個30來歲的婦人,穿着性感暴露的睡衣,看了來人一眼,小聲嘀咕道:“華人?真麻煩!等會我先去洗個澡,3p要加錢的。”
謝夢萌聞言一臉驚恐的看着楚安,緊緊的捂着自己的上衣,沒想到你竟然真的是這種老闆,虧我剛纔還以爲自己誤會你了。
“戲精,少給自己加戲了。”
楚安瞥了她一眼,懶得說那麼多廢話,開門見山的說道:“我是卡特的朋友。”
這話一出,母女兩人同時愣住了,女孩眼裡水霧浮現,嘴裡呢喃着:“爸爸…”
婦人臉色大變,怒聲喝道:“我不認識什麼卡特,不做生意就請你離開。”
楚安沒有過多解釋,從兜裡拿出那一封樹皮材質的家書,放在桌子上淡淡道:“卡特死了,這是他留給你們的家書。”
婦人眼底閃過一抹不信任,而小女孩則是立馬拿起家書,看完飛奔到母親懷裡,喜極而泣道:“媽媽,爸爸他沒有放棄我,他還是愛着我們的。”
婦人聞言一僵,接過手看了一遍,看完之後,緊緊地抱住女兒,沉默不語,兩行清淚從眼角滑落。
“嚶嚶嚶……”
又一道輕泣聲響起,楚安扭頭看向謝夢萌,沒好氣道:“你哭什麼哭?”
謝夢萌眼淚止不住往下掉,帶着哭腔道:“別理我,可能是眼裡進沙子了。”
“………”
楚安一時語塞,看着這場面,頭大如牛,三個女人一臺戲,三個在哭的的女人,那就是一臺大戲。
楚安連忙拿出一張早已備好的銀行卡,遞到她們母女面前,輕聲說道:“這是卡特留下來的錢,50萬歐,可以拿去給你女兒治病。”
婦人沒有收銀行卡,而是擡頭神情複雜看向楚安,輕聲說道:“尊敬的楚先生,我丈夫在信上說了,他說他沒用,不僅沒掙到錢,還把自己搭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