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邊,歐弟已經將泥巴均勻的抹在土竈上面。
楚安走過來,歐弟擦了額頭上的熱汗,小心翼翼地問道:“楚爺,您看這樣行嗎?”
那卑微到極點的神情,讓楚安很不適應,他走上前攬着歐弟的肩膀,認真的說道:“歐弟哥,你真的不用這樣。我不是你們圈內人,不懂你們圈裡的規矩。
剛纔那件事,在我眼裡就是很日常的小事,如果我直播的觀衆都像你這樣,他們早就羞愧致死了。
不用在意,該咋樣,還是咋樣。”
這話,涵哥聽到耳裡很開心,但是直播間的觀衆卻不開心了。
“媽了個蛋蛋。”
“這逼又踩我們,又捧自己,還做好人,簡直就是心機boy。”
“樓上兄弟,我記得你ID,我已經便秘三天了,免費的,把地址給我。”
“關你屁事,皇帝不急,急死你這個死太監。”
“我尼瑪,我這個暴脾氣,有種爆ID,老子要去幹你。”
“來啊,誰怕……”
《管理員胖魚已將XXX永封!》
“666”
“厲害了!我的胖魚!”
“幹得漂亮!”
正在直播間裡吵吵鬧鬧的時候。
歐弟聞言悄悄看了楚安一眼,對上他那真摯的眼神,心頭一暖:“謝謝你,楚爺。”
“沒事。”
楚安笑容滿面的點頭,然後看了土竈一眼,再修繕一下,讚歎道:“這就是個藝術品。”
賴小七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湊過來,一臉嫌棄道:“好醜,楚爺你眼光真不咋地。”
“你懂什麼,畫好了沒有。”
楚安瞪了她一眼,繼續道:“火焰烘乾之後,就好看了。”
“略略略…”
賴小七朝楚安做了鬼臉,然後又跑到一旁接着畫畫,同時說道:“哪有那麼快!”
楚安瞥了她一眼,惡狠狠地威脅道:“走點心,如果拉低我的抽獎檔次,看我怎麼收拾你。”
賴小七聞言,雙手一攤,悶悶不樂道:“那我不畫了。”
作爲一個直播間的老粉絲,她很太清楚楚安抽獎的檔次了。
第一次的狼牙,還有楚安親手雕刻的華表水壺,上一次更誇張價值數百萬的混色珍珠。
如果不想拉到抽獎的檔次,那賴小七的畫畫水平,起碼得到達齊白石、張大千那個級別的。
見到賴小七這樣,楚安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笑道:“沒事,再爛觀衆也會喜歡的,大不了我在上面籤個名之類的,給它增增值。”
賴小七:“………”
老鐵,扎心了。
這情商也是沒誰了,前半句還像模像樣的,這後半句叫人話嗎?
賴小七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後不理楚安,又開始埋頭苦畫。
楚安一臉懵逼,看向吃瓜歐弟,疑惑問道:“我說錯了嗎?”
“額……介個……”
歐弟也不知道該回應楚安的話,明明楚安先前跟他講的話,情商挺高的,爲什麼面對女孩子就變成這樣?
忽然想到楚安以前是個宅男,歐弟頓時釋然,低聲笑道:“女人嘛,一個月總有那麼幾天。”
“哦。”
楚安若有所思的應道,女人,果然是個複雜的生物,還好自己專一。
他又接着道:“等會叫上涵哥,一起在上面籤個名,給畫增增值。”
歐弟:“……”
這話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了。
“666……”
“真實,太真實了。”
“我有點相信是夏總倒追了。”
“就這情商,註定被女人逆推的命。”
看到眼前這一幕,直播間的觀衆們樂得不行,總算找到一個楚安的弱點了。
對女孩子的情商,巨低!
“真奇怪。”
楚安嘀咕了一句,蹲伏在土竈的旁邊,開始生火烘烤。
“我們需要點燃一把大火,放到土竈裡面,把表層的泥巴烤乾。”
楚安點燃一把乾草,大火燒得猛烈,從竈口放入裡面。
火焰在裡面燃燒,土竈外面深色的泥巴,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淡。
見到這一幕,
楚安很得意,對着鏡頭笑道:“往泥巴里面加點稻草的作用就體現出來。有了稻草在加固,火焰烘烤土竈就沒那麼容易烤裂。作用,就跟鋼筋一樣。”
過了一會,
土竈是全包圍結構,空氣不流通,裡面的火焰很快就熄滅,而外面的泥巴也烤乾了。
一米高,淡黃色,光溜溜的土竈,就像宮崎駿動畫片裡面的龍貓一樣。
楚安挑釁的看了一眼賴小七,得意道:“是不是藝術品。”
賴小七看了一眼想說點什麼,還沒開口又被楚安打斷,氣得直跺腳。
只見楚安,對着無人機鏡頭,侃侃而談:“觀衆朋友們,接下來就可以做通風口,還有放柴火的入口。
其實,很簡單的……”
話還沒說完,楚安拔出腰間的軍刀,在土竈前面的底部,還有後面的上端。
咔咔咔~~~
幾刀幹下去,兩個四四方方的通風口,頓時出現。
直播間的觀衆:“……”
他們很想知道,有沒有樸實一點的辦法,太花裡胡俏了,前提是還必須擁有這麼霸道的軍刀,原諒他們真的做不到。
“……”
一旁的歐弟看着軍刀眼裡充滿着震撼,試問道:“楚爺,能不能把這把軍刀,借我看看。”
“哦……拿去小心點,很鋒利的,我進去裡面看看他們備菜好了沒有。”
楚安渾不在意,連着腰間的刀鞘一起扔過去,然後走到小草屋裡面,看看涵哥他們的後勤做得怎麼樣。
歐弟連忙雙手接過軍刀,從刀鞘中拔出,拎着一角袖口擦拭着軍刀,眼裡充滿着喜愛。
男人對於冷兵器的喜愛程度,僅次於香車美人。
儘管歐弟很小心,可是刀鋒實在鋒利,隔着衣服都把手指割傷,一抹鮮紅的血液,頓時沾上的衣袖。
他也不在意,簡單的擦乾血液,雙手捧着軍刀,在陽光底下仔細的欣賞。
幽光滲人,刀身兩側一條血槽底部明顯還有暗紅色乾枯的血跡,明明楚安那麼粗暴的對待,可見刀身上面卻沒有留下一絲劃痕。
歐弟看向地上的砍柴的木墩,見獵心喜,直接一刀劈下。
微微一聲脆響,木墩變成兩半。
眼前的情況讓歐弟瞪大了雙眼,看了看刀,又看看木墩。
他還沒用力,這樣就變成兩半了?
這也太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