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凡頓時一愕,聽到鬼降兩字,他的後背直覺鬼氣森森,汗毛直豎,驚愕地反問道:“什麼叫養鬼?!鬼還可以養?!”這恐怕是凌凡進入hit特別行動組後聽到的最爲讓他心驚的怪話。“老古你給我開玩笑吧,鬼又不是什麼雞鴨魚狗,怎麼可能會養呢,你就淨誑我吧。”凌凡說什麼也不相信古如風的話,鬼要是都能養的話,那跟禽獸還有什麼區別。
古如風最是害怕別人不肯相信自己的話,特別是凌凡,他一向以糊弄,不,是教育凌凡習得中華玄學文化爲已任,見到凌凡懷疑自己的話,忙起身坐在凌凡的身旁,解釋道:“凌小子,你還真別信,降頭術是千年前由中國傳入東南亞的,而中國自古玄學上就有養鬼一說,而其中最具盛名的兩個門派便是陰陽道和茅山派,當然還有一個驅魔辰家,不過辰家一向是驅魔斬鬼爲主,不屑於養鬼,而我們陰陽道則以養鬼超渡爲主,茅山派則以驅邪化劫爲主……呃……話題跑遠了,現在我們就說說降頭世界養鬼之說。
降頭師的品階是由低到高的,越是高階的降頭師,他的本領就越是高強,所習得的降頭術也越是高深和玄奧,而其中能夠到達降頭術巔峰的降頭術便是飛頭降,當然飛頭降如果練成,直接可以飛昇成仙,所以這個跳過一提,我現在只跟你說下降頭世界中的鬼降。
鬼降,是一門相當複雜和危險的降頭術,顧名思義,就是控制一個鬼魂,然後命令這個鬼魂去做任何事情。當然鬼魂也分很多種,但其中大部分是我們所無法看見的,只有用特殊方法才能看見,比如陽**的陰陽鏡,茅山派的天眼神珠等等。不同的鬼魂,擔任着不同的任務,在很久以前的冷戰時期,鬼降便成了東南亞諸國探聽和竊取對方情報的主要手段,甚至包括暗殺對方軍事首腦等等。
而所有的鬼魂之中最恐怖的當然就要數血鬼降,其他的鬼魂無法被人所視見,近乎可以說是隱形的。然而血鬼降卻不同,即使是普通人也可以看見的它,不過卻只是一道影子,一道來去似電如風的血紅色人形怪物,它的身上會散發着令人作嘔的血腥味,而在諸多的鬼降之中,也只有這恐怖的血鬼降可以執行殺人計劃,所以一個國家都希望自己的降頭師能夠煉祭血鬼降從而達到威懾地位,就像如今的原子彈一樣,可是即便是如此,還是有很多降頭師不願煉祭血鬼降,因爲……”
古如風說到因爲的時候沒有再說下去,只是吞嚥了下喉結,似是不忍心再說下去一樣。
“因爲什麼啊?老古,說話別說一半好不好?!”凌凡原本不想聽,可是聽又聽不全,這可把他急壞了。
“因爲煉祭血鬼降的方法太過於殘忍,而降頭師在a國是一個相當受人敬仰和尊崇的職位,所以他們都引以爲傲,而且很多降頭師並不是邪惡的,而是心地善良的長老和仁者,他們不是不懂如何煉祭血鬼降,而是不忍心而已。”坐在一旁遲遲沒有發言的蘇雅終於開口說話,只是凌凡對着一個用黑色面紗將自己臉遮蔽住的人,實在是感覺不舒服至極,可是卻又沒辦法。
“不忍心,鬼降不是煉祭死者的靈魂嗎?有什麼不忍心的啊?”凌凡提出自己的看法,道。
蘇雅搖搖頭,黑色的面紗抽動了下,道:“煉祭死者的靈魂,那是普通的鬼降,而血鬼降的煉祭方法是要將一個活活的八歲孩童,一身的血放的一滴不剩,而在放血的過程中,孩童的痛苦的表情實在是給人太深刻的印象,所以很多見識過血鬼降的降頭師都不願,不忍心再經歷這一幕,所以即便血鬼降是威懾衆國的強有力武器。
可是各國的降頭師似乎很是默契反對血鬼降,當然也有一些邪惡的降頭師公然違背降頭界,其中一個便是曾經和父親蘇丹大降頭師激戰的邪惡降頭師,他之前便是用血鬼降將仇人的一家老小全部噬殺的,後來又用它來對付父親。父親雖然也懂得如何煉祭血鬼降,可是他卻從沒有動過手,因爲父親是心地善良的,他絕對不允許自己做出那麼殘忍的事情,當然他也絕對不允許其他降頭師也做出這麼可怕的事情。
爲了阻止那個邪惡的降頭師,父親和他展開降頭世界中的堪稱經典的大戰,各類降頭術被激發的淋漓盡致,很多隻是在書籍中記載的降頭術也被兩人活生生地施放出來,由於歲數和天賦的關係,父親和他的對決明顯佔有上風,最終,邪惡的他終於將自己最後的殺招——血鬼降施放了出來,當然對於他的這一招,父親也早有防備,因爲之前父親就聽人說過,他爲了將自己變得更強,所以就公然違背衆降頭師達到的默契契約,獨自一人煉祭降頭術,爲此不知有多少無辜的孩童子雞喪生他的手下,經過一番戰鬥後,父親成功地破解了血鬼降,並將那個邪惡的降頭師打下山澗,將他徹底埋藏。”
凌凡知道蘇雅說的輕鬆,蘇丹和邪惡的降頭師一番戰鬥後,成功地破解了血鬼降,可是實際情況應該兇險萬分,既然血鬼降可以令衆多的降頭師公然畏懼害怕,那麼它的破壞力一定是相當的恐怖,而蘇丹竟然能連強大無比的血鬼降也能破解的了,可見他的實力當真不能用強大來形容了。
“蘇雅,你給我說說你的父親到底是如何破的血鬼降吧,我很好奇呢。”凌凡突然又冒出這麼一句話,連他自己也驚訝萬分,雖然他對血鬼隆很是好奇,可是卻並沒有真的想煉祭過血鬼降,甚至他連丁頭降頭術都不會,可是他的意識彷彿不受他控制一般,不斷地向蘇雅提出關於血鬼降的問題,看來潛意識裡自己可能對血降頭挺忌諱的。
蘇雅看着凌凡,又看了看古如風,古如風瞧見蘇雅看向自己,冷哼一聲道:“丫頭,本大師是陰陽道的,要破你的血鬼降自然有本大師的手段,你們降頭師破血鬼降方法本大師纔不屑於用呢,道不同不相爲謀,所以你不用擔心我會偷學了去,儘管說便是。”
“就是告訴了你,憑你的資質,你也學不會!”蘇雅朝着古如風沒好氣地說道,然後又接着將血鬼降說了起來:“剛纔已經說過了,煉祭血鬼降是要用一個活生生的孩童全部鮮血,而且必須是一滴一滴擠出體外,但是血鬼降既然是高深的降頭術,那麼它的困難性和危險性幾乎是並存的,稍有不慎,便會被血鬼反噬,輕則功力盡失元氣大損,重者喪命失魂,成爲血鬼永遠的奴隸。
剛纔說過,血鬼降是要將鮮活孩童全部的血滴落出來,並迅速再刺破自己的左右手的中指,將一十六滴鮮血滴進去,連滴一十六次,這樣才能做到由心控制血鬼降,但是也要時時注意血鬼降的反噬,因爲之前已經提到了,煉祭血鬼降的過程極其殘酷,被降頭術控制的鬼魂,充滿了陰、陽兩界之中的全部怨恨,生不生能,輪迴不能輪迴,滿含怨恨的它極其攻擊性,凡是有殺人的機會,它都不會放過,而且總是能迅速地將任務完成,過程太過於血腥殘忍,以至於被血鬼殺死的人靈魂也同樣是無法超升的……”
凌凡聽到這裡時感覺自己的胃在急劇地翻滾着,一股強烈的想要嘔吐的感覺涌了出來,他深深地吸了口氣,將那種感覺強壓了回去,他想要阻止蘇雅不要再說下去,可是卻發現自己無法張口,好似喉間被什麼東西堵住一般,而蘇雅卻接着說了起來,而且後面的話更加的恐怖和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