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看到雲輝從醫院跑了回來,他的臉『色』極其的難看,直接衝進老闆的辦公室,然後我便聽到有吵鬧的聲音從裡面傳來,於是很多人圍在辦公室的門口,可是門卻是緊閉着,只聽到裡面有砸東西的聲音從裡面傳來,然後便聽到兩人的激烈的吵嚷聲?
正想我要貼耳探聽的時候,門卻突然打開,只見雲輝渾身是血的從裡面被扔了出來,然後那扇門砰的一聲便被關緊。?
當我要從地上扶起雲輝的時候,卻被他一把推開,他的懷裡抱着一大把的鈔票,上面沾着他的血,當時他的整個人都已經跟血人沒什麼區別,但他根本沒有理會我們,或者說他的眼睛根本就看不到他們,他連滾帶爬地朝着醫院的方向跑去……而且自此以後我便再也沒有看到雲輝,直到數年之後,我才知道他在市裡的另一個豪華地段開了一間比夜之情調更大更豪華的夜總會‘夜之玫瑰’。”?
凌凡仔細琢磨着花髮老人的話,搜尋着那裡面的線索,也就是說陳雲輝爲了給張飛燕治病籌集錢而大鬧老闆的辦公室,然後老闆拋給他一堆錢把他給開除了,然後數年之後,他開建了‘夜『色』玫瑰’,從此與夜之情調展開了客源爭奪戰,而在這場爭奪戰中夜之情調敗下陣來,已經面臨破產的地步……?
“可是這和血腥瑪麗殺人事件好像沒有什麼關係啊,看來我的路線又錯了……”凌凡頓時垂頭喪氣,一副毫無鬥志的樣子。?
“小夥子,你看起來好像愁腸百結的樣子,有什麼心事嗎?”花髮老人見凌凡皺眉鎖目的樣子問道。?
“哦,沒什麼,對不起,老人家,我還要事要去辦就不打擾了。”凌凡說着便起身拉開如補丁般的鐵門,屋外的陽光瞬間『射』了進來,凌凡突然回過頭來,望着那位白髮蒼蒼的老人笑道:“老人家,我看你還是早些離開這裡的好,這裡說不定很快便會被出租出去或拆遷,也難保那些手毒心狠的債主再來這裡滋事。”?
花髮老人聽後頓時展開滿臉的皺紋笑了起來,慈祥地說道:“小夥子,你不用替我擔心,我不會有事的,對了,當年雲輝的那家醫院就是青市第一醫院,我想如果你去那裡調查的話應該能夠解開心中的愁結吧?
凌凡頓時愣了下,然後笑道:“謝謝老人家。”?
這時,凌凡的手機突然想起,是楚天瑜打來的電話,詢問他現在在什麼地方。?
凌凡說他現在在去市第一醫院的途中,然後便掛了電話。?
凌凡連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會突然說自己在去市第一醫院的途中,他回頭朝着那間小鐵屋望去,只見鐵屋的鐵門不知何時已經關上,猶如一塊貼滿布塊的大補丁一般。?
很快凌凡便站在市第一醫院的大門前,這是一座在近二十層樓的大型醫院,是青山市最大的綜合型醫院,無論是服務質量還是技術水平都遠遠領先其他醫院,而且其歷史也相當的久遠,可以追溯到抗戰時期。?
醫院的大門前停着無數的大小汽車,甚至連醫院外的街道上都停泊着車,更有數不清的自行車被圈在一個方正的空間中,黑壓壓的一片。?
“嘀嘀嘀嘀……”?
一聲響亮的汽車鳴笛聲在凌凡的背後響起。?
凌凡忙閃身準備避讓,卻見那是一輛藍白相間的悍馬警車,啪的一聲,車門打開,只見楚天瑜從上面跳了下來。?
“喂,你跑哪兒去啦?!怎麼一眨眼你便不見啦?!”天瑜盯着凌凡冷聲質問道。?
凌凡將自己回總部跟方義彙報情況接受批評和調查到‘夜之情調’夜總會的事跟天瑜簡略地說了一遍,特別提到了陳雲輝的事情。?
天瑜聽到凌凡的話後,頓時對陳雲輝的花花公子形象立馬改觀,道:“真想不到他還是一名熱血男子呢,可是他曾經那麼喜歡張飛燕,這兩人後來爲什麼要分開呢?還有張飛燕得的是什麼病啊?你不覺得奇怪嗎?”?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也許當時他們是很恩愛,可是隨着時間的流逝,兩人的感情也是會淡化的啊。”凌凡道。?
“淡化?!那我問你,你還記得那天在方婉柔的家中兩人的表情嗎?你認爲那是感情已經淡化的表現嗎?”楚天瑜冷冷地問道。?
經天瑜這麼一提醒,凌凡終於想起那天的場景,兩人相互對視的眼神根本就不像是已經斷情絕義的眼神,可是人家如何是人家的事,現在他是在調查血腥瑪麗,而不是調查人家的私人關係。?
可是凌凡的想法立時被楚天瑜打翻,天瑜拉着凌凡的胳膊把他拖進醫院之中,路過的衆人皆好奇地望着眼前這一對似情侶而含糊不清的青年男女。?
進入到醫院大廳的時候,天瑜才鬆開凌凡的手,凌凡盯着一面牆上的科室介紹,嘆道:“這麼多的科室我們要去哪裡啊?總不總一間一間問吧,而且是好幾年前的病歷啦,不知道醫院還保存沒?”?
“去這裡!一定有!”天瑜指着牆角上標有‘檔案室’的房屋圖標道。?
市醫院檔案室位於整座醫院大院的最頂層一隅,門口上掛着“檔案重地,閒人莫入”的牌子,看來這塊牌子的威力還真不少,而且這裡的人也真是寥寥無幾。?
可是這塊牌子對別人確實在威懾作用,可是對楚天瑜來說,卻不過是寫着幾個漢字的木牌。?
“咚咚咚咚咚……”一陣急劇的敲門聲響起,幾乎是瞬間便從裡面傳來不耐煩的男『性』中年聲音:“敲什麼敲!再敲我把你腦袋敲掉!”?
天瑜哪吃這套,剛纔還是用手敲,改後來就是直接用腳踢了,如果不是她控制着力度,這門早就成破片了。?
呼的一聲勁風吹過,檔案室的門被猛然間拉開,帶起一陣勁風,一個高大魁梧、穿着白大褂、一臉鬍子的中年人出現在門後,朝着凌凡和天瑜怒睜圓目,似是三國的張飛復活。?
可是當他將憤怒的目光從凌凡的臉上移開後,盯在天瑜俏美的臉蛋上,滿臉的怒氣立消既而轉化爲一臉的諂媚笑容,甚至連那鬍子都一根根笑的豎起來:“小妹妹,你來這裡做什麼,這裡不是家屬來的地方,不要打擾叔叔工作,如果你想進來陪叔叔喝茶的話那倒沒關係。”?
凌凡感覺到一陣乾嘔,看來是一個想老牛吃嫩草的傢伙。?
“家屬不能來,那這個能不能進去!”天瑜冷冷地盯着那大鬍子男人,從口袋中掏出警官證打開展現在他的眼前。?
大鬍子男子立時傻了眼,他不相信眼前這個跟她女兒差不多的少女竟然是警察,忙讓開門,諂笑着說對不起並讓兩人進去。?
“兩位今天到這裡來是不是來調查檔案的啊?”大鬍子男人奉承的笑道。?
“嗯,我想請大叔幫忙調一份近十年前的病歷,不知道還保存的在不在?”凌凡笑道。?
“no,problem!”大鬍子男人一聽說兩位警察只是來調檔案頓時鬆了口氣,這種事對他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他打了一個響亮的叩指,道::“只要有姓別,名字,我就能給你找到。”?
“姓張名飛燕,『性』別女。”凌凡道。?
“張飛燕?!”大鬍子男人有些驚疑地重複道,似是他曾認識張飛燕一樣。?
“嗯,是的,怎麼,大叔認識她嗎?”凌凡略顯奇怪地問道。?
“哈哈,那是當然,夜『色』玫瑰的大美女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啊。”大鬍子男人心照不宣地望着凌凡笑道,凌凡也只能尷尬地陪笑着。?
楚天瑜朝兩人投來兩股凌厲的目光,大鬍子男人忙跑到緊靠裡面的一排大鐵櫃上標有英文字母‘z’的鐵櫃上翻找起來,頓時一股久未翻動的灰塵翻騰起來,嗆得天瑜忙捂緊鼻子。?
一番翻找之後,大鬍子男人終於發出驚喜之聲,然後從灰塵霧中跑了出來,此時他的臉上鬍子上都是灰灰的一層,更加像古時的張三爺啦,他望着天瑜笑道:“本人出馬,沒檔案是找不到的,不過,這份樓案是十年之前的了,如果你們不說,還真不會有人注意呢。”?
凌凡忙從天瑜手中接過檔案,翻看起來,可是眼前記錄的一切頓時讓凌凡感覺到很驚疑,當然天瑜臉上的神『色』和凌凡一樣。?
雖然病案上醫生的字如龍飛鳳舞一般,可是‘子宮癌’三個字凌凡還是知道的,而且也同樣知道一個女『性』患上子宮癌的後果,可是目前出現的一切根本就不符合常規啊。?
凌凡感覺到一陣怪異,他隱隱感覺到一絲奇妙的感覺,不知爲何他突然感覺到自己竟然與真相又近一步,他記下病案下主治醫師的名字和電話號碼便拉着天瑜從檔案室跑了出來。?
“天瑜,你知道女『性』患子宮癌最可怕的是什麼嗎?”凌凡突然停下腳步望着天瑜問道。?
天瑜想了下,道:“不能再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