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喝着鮮美的雞湯,邊悠閒地低頭看着桌面上的一份羊城晚報。放在左手邊的手機忽然奏起了歡樂的樂曲。她微擡粉目注視了一下屏幕,‘咣’地一聲,潔白的湯匙兒掉在碗裡,她神速地接通了電話“混蛋,王八蛋,還不捨得回來上班?”
“嘿嘿,蘇大老闆也學會嬌嗔罵人啦?不過聽起來還蠻舒服哩。”雨欣站在火車站出口處,邊四處張望邊和她通着話。
“在哪兒?不會是已經到了廣州吧?”蘇冰臉上現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期盼之色。
小桃抿着嘴兒偷笑,她輕輕走到蘇冰身旁,收拾掉桌上的碗筷。蘇冰擡頭看看她,臉上突然火辣辣地發燙。稍稍愣了一下,她衝小桃哈哈地笑出了聲兒。
“咋了?姐,你不會是迷症了吧?”雨欣仍然稀皮笑臉地在電話裡逗她。
蘇冰緩了緩情緒,正色道:“說過多少次,不許叫我姐。你咋就沒記性?”
“好好好,我說冰兒啊,我沒陪你,你是不是冰冰地涼啊?”雨欣電話裡越來越稀皮。
“你能不能好好說話,過了一個年,你怎麼變得這麼油嘴滑舌的。”蘇冰見他語氣中無一絲關愛和思念的意思,轉而生了氣。
“你們女人就是難侍候,我正統地稱你姐,你不樂意。我不正經地逗你,你生氣。我說冰兒啊,過了一年你也長點兒心吧。要不今年我可咋活呀?”
雨欣仍然巧舌挑逗,纔不管她開不開心呢。
蘇冰實在沒法,不想再和他計較下去,轉而問道:“在哪兒?北京還是廣州?”
“我啊,正想去找你,可不知芳蹤何處,所以打電話來問個道兒。”雨欣仍不改之前說話的語氣。
蘇冰一手拿着電話,一手掀掉身上的寬大睡衣“桃子,快點把我的衣服拿來,我要去接人。”
“哈哈哈,你就別來了,告訴我地址我直接打個的去找你。”雨欣電話裡交待道。
“羊城賓館某某房,限你二十分鐘內趕到。”蘇冰急切地命令道。
“咋像個小孩子似的?那要是堵車,估計二小時也趕不到。”雨欣說完掛了電話,打了一輛的士,隨後上了車向羊城賓館馳來。
小勇兩口子雖然和雨欣同時下的火車,但並沒有跟隨雨欣。而是直接搭乘大巴回駐地。男人和女人那點事兒瞞是不瞞不住的,小勇兩口子早就知道了雨欣和蘇冰不正常的男女關係。
小勇媳婦兒坐在大巴的座位上邊,嚼着口香糖邊口齒不清地對小勇說道:“告訴你啊,你可別學雨欣。有幾個臭錢兒就在外邊勾三搭四。”
小勇嘿嘿一笑:“放心吧,即使我有很多錢,人家美女也不會多看我一眼。我貌相太差,也就老婆你稀罕我,我知足。”
小勇媳婦兒聽完,心滿意足地張張嘴。由於過於感動,嘴裡的口香糖嚥了下去。估計是沒嚥到胃裡而是粘在了嗓子中,緊而伴隨一陣劇烈的咳嗽。
“沒事吧?親愛的。”小勇關心地幫她邊捶着後背邊問道。
咳了一陣,小勇媳婦兒才直起身,喘息着說道:“真倒晦,吃塊口香都能把俺噎個半死,趕緊地,給口涼水喝。”
小勇忙不疊打開礦泉水瓶遞了過去,“老婆小心啊,倒晦的時候喝涼水也塞牙的。”
小勇媳婦兒沒有理他。小勇是個不會開玩笑的人,他的話不值得一樂。
羊城賓館總統套
間兒內,雨欣已經洗涑完畢。他穿上寬大的紅色天鵝絨睡袍,舒服地坐在沙發中品着小桃遞過來的大紅袍。
他知道,此時蘇冰空虛寂莫了這麼長時間,有要求那也屬再正常不過。
蘇冰卻並沒有急於求成。她端了把木椅坐在雨欣對面,就那麼專注地凝視着他,一語不發。
雨欣被她這麼一直地盯着,倒是很不習慣。慢慢地,他喝不下茶水了。繼而後背有麻麻的感覺,接着全身像是有無數根毛毛長了出來。他想到一個詞毛骨聳然。
她的眼神兒和平常太不一樣了。似迷離、似悲慼、似欣賞、似幽怨……反正她的眼中不時傳遞着較爲複雜令人難懂的意思。
他終於忍耐不住,直了直腰,清了清嗓。“冰兒,你咋這麼瞅我呢?不過才二十幾天時間,我身上沒啥變化。不信我解開睡衣讓你看?”
輕聲的嘆息,蘇冰恢復了常態。“你這傢伙,說話就是不正經。多好的情景啊!好好兒地讓你這張破嘴給破壞掉了。”
雨欣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他與蘇冰說話永遠就是這種語言。他和燕之間從來不這樣兒。也許在自己心目中,老婆是老婆,情人是情人。和情人說話不必一本正經吧?
這一夜,不,還包括白天。蘇冰像天山女巫,將雨欣摧殘得沒了人形。
第二天起牀時,雨欣感覺眼冒金星渾身痠痛。他揉着血紅的眼睛看着蘇冰問:“你這裡有沒有六味地黃丸?再不補補,我可能要犧牲似的。”
“別跟我裝啊!”蘇冰懶得理他,一翻身下了牀開始梳妝。
雨欣悲情地嘆了口氣“情人就是情人,要是老婆早把雞蛋加六味送到嘴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