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同學少年

新的學校,在城⾥的商業街附近,⼀個⼤圓盤的旁邊。⻔⼝兩隻⼤⽯獅⼦,盤踞在校⻔的左右,聽說這⽯獅⼦,是⼀公⼀⺟,究竟哪隻是公的哪隻是⺟的,雅君卻分不清楚,即使有⼈說了,過不⼀刻⼜忘了,索性就不糾結這事,管它這混混物種,究竟誰是誰呢?

鐵⻔分了⼤⼩兩扇,⼤鐵⻔過了⾼峰時,就會關上,只剩下⼩鐵⻔開着,和⼀個⻔衛室,也是學校的收發室。

校園⾥多是楓樹和楊樹,梧桐只有三兩棵,還有七⼋棵樟樹,吞吐着城市的喧囂。⼀些個不知名的花卉,零星散落在校園,平添雅意。說是名校,整體也只有原來的學校那麼⼤,從四面環圍的教室⾥,探頭就能看到操場。寢室和男⼈婆她們住的倒是不同。男⼈婆他們,都是從這頭牆壁到那頭牆壁的⼀排通鋪,這⾥倒是上下的鐵架子牀。

⻝堂⾥打飯的⼤個⼦⽼李,即使是冬天,也總是光着個膀⼦,在熱⽓騰騰的飯桶⾥

攪和,熱⽓⼜將他的身⼦,

蒸的像要待宰的肥豬⼀般,

把那⼀身的熱湯,灑到飯桶

⾥去,讓⼈吃⼜不是,不吃

⼜不是。

英語⽼師,是個⼤⾼個的美

⼥。⼤波浪的捲髮染的微

⻩,下⾯總是條素⾊的⼤喇

叭褲,上身則是⼀年到晚,

開着極豔的⼤朵⼉牡丹還是

菊花什麼的,應着豐盈⽩淨

的肌膚,卻像渾然天成,腳

下總是⼀雙細⾼跟鞋,⽼遠

就能聽到"咯噔咯噔"來去的

聲⾳,久了,竟成了學校

⾥,被各科⽼師霸去不能出

頭的唯⼀樂律。

化學⽼師是個⼆⼗七⼋歲鄉下

出身的。爲了證明他也是

城市的⼀份⼦,頭髮總是梳

的溜清,即使夏天,也穿着

⼀身⽐較⾼級的⻄裝或者⽩

襯衫,打着領帶,⻄裝的⾯料⼀定是有點微亮⾊的,腳

上的⽪鞋,隨時都像是剛刷

出來的,外帶着身上,總有

⼀股像英語⽼師一樣的淡淡

⾹味。

只要英語⽼師出現,化學⽼

師的眼睛,就⻓在了那⼤朵

的花上,再移不開。每每英

語⽼師從他⾯前,根本不給

他打招呼的昂頭⽽過,化學

⽼師那個轉過來的眼神,都

會讓⼈⼼⽣寒噤,就像是瀕

死的野獸。

⽣物⽼師,是個畢業沒多久

的⼤學⽣。⻓的圓圓滾滾,

年紀不⼤,卻續着兩撇山羊⼀樣的鬍鬚,綴在圓胖的臉

上,讓⼈覺得有點滑稽,再

加上他時不時的,忘不了⽤

⼿在鬍鬚上划着"⼋"字,這

種滑稽感就更讓⼈忍俊不

禁。⽼師的個⼦有點矮,擦

不到⿊板的上頭,即使超出

極限的蹦⾼,還是夠不着,。班上的同學,爲了捉弄他,

輪到下堂課是他的,就趕緊

在⿊板頂端,胡亂塗鴉,⽣

物⽼師見了,不得已,只有不斷做着向上⽽不得的動作,每蹦

⼀次,教室⾥就會引發鬨堂

⼤笑……

學校的氛圍,明顯⽐鄉下的

學堂要開明的多。男⽣⼥⽣

不會像在鄉下那樣互不打

擾,分的⽐較明顯的,只有

鄉下幫和城市幫的區別,在

這⾥,城⾥的同學,佔了⼗

之⼋九,不過,這對雅君來

說,影響不⼤,從⼩就獨來

獨往慣了,若⽆真⼼相交的

⼈,在她看來,不如沒有。

同是鄉下來的孫⽉蘭來坐到雅君旁邊,"雅君,⽼湯她們,在背後

叫你"鄉下豬"。

⽼湯和她同桌燕⼦,是城⾥

⼈,理着個學生頭,衣着新潮,⽼湯看⼈時,總是翻着

⽩眼,顯得很⾼傲冷漠;燕

⼦則是她的應聲⾍,⼀雙⼿

續着很⻓的指甲。

雅君微微笑着一邊整理課桌,一邊乜斜了一眼教室門口,理着碎髮,穿着軍綠色T恤、牛仔褲上綴着好幾個大大口袋往裡走的同學,那是她的同桌。⽼湯會這樣叫她,

只有兩個原因,⼀個⾃然是

城鄉差別,還有⼀個就是因爲這個同桌。

管她們叫什麼呢!我吃的

鹽,⽐你吃的飯都多,我還能跟你們⼀般⻅識?

雅君的同桌,只有⼗六歲,可個頭⼤

概和阿森差不多了,外表冷

靜俊秀,他是⾛讀⽣,每天

騎着個沒有後座的⾃⾏⻋來

去,遇到下⾬什麼的,還有

阿姨送傘過來,同學們都叫

他"華少"。聽⽼湯在後⾯

說,華少的爸爸是個軍區⾸

⻓。

華少在學校總是旁若⽆⼈的

來去,好像沒什麼朋友,表

現的和⽼湯⼀樣⾼傲自負。

“不過是個紈絝⼦弟罷

了!"看着這個故做⾼傲,引

得⽼湯她們芳⼼⼤亂的家

夥,雅君這樣想。

爲了緩釋⼀下眼睛的疲勞,

雅君擡眼向窗外望去~~⾼個⼦

的數學⽼師,騎着⾃⾏⻋,在操場上撿球投球,身⼿敏

捷輕盈。⽪膚黝⿊的數學⽼

師,被同學們以"⿊塔"相

稱。

忽然想起那個印第安,

⼤概他的膚⾊,也是這樣來

的吧?雅君的膚⾊,在班上也是印第安,可她是被迫的,

她是不喜歡曬太陽的,雅君不

禁的嘆了⼝⽓。

⽉考過後,排名下來,華少

和雅君前後差不多,"看來,還

不算是空置了⼀副⽪囊。"

⽼湯她們,只考了⼀半不到的分

數,她的心思,都⽤在了關

注英語⽼師的護膚品以及追

尋華少的身上。

"…我命絕今⽇,魂去⼫⻓

留,

攬裙脫絲履,舉身赴清

池……"

淚⽔悄然滑落,"情"之⼀

字,竟⾄於此?

“同桌,我們有必要重新⾃我

介紹⼀下吧?,總不能老是

這樣⽼死不相往來。"晚⾃習

時,華少輕聲對雅君說道。

雅君埋頭做着作業沒有看他,只靜靜說道"要

怎麼介紹呢?難道還要去⽼

師那⾥,驗明正身?在你名

字後⾯加備註,此⼈是官

家貴胄,身帶護身符、免死

牌?

“喲!看你這樣⽂靜,說話竟

跟吃了槍藥⼀樣!我是看你

吧,很是有趣,學校⾥沒朋

友,週末⾛個路回去吧,不

過⼆⼗五⾥地左右,你竟然可以

⾛上三四個鍾,你就不怕在路上

睡着了嗎?"

聽的他這樣說話,雅君⽴⻢轉

臉向他,"你咋知道?你莫⾮

跟蹤我嗎?"

華少搔着腦袋,看着她微

笑。

“以後,我接送你吧?反正

我的時間多,閒的⽆聊,不

知道去哪,就當是踏⻘了,

怎樣?"華少打開練習冊做題。

可不是嗎!你要不是⽆聊,

哪能不聲不響跟着⼏個

鍾?有錢⼈的⼼思,看不懂就不看了。

雅君沒有回答他。這個卷⼦,

實在是多如雪⽚,不管你怎

麼努⼒,⽼師那⾥都有⼭⼀

樣多的過來,有時,兩個⽼

師撞⼀塊來搶晚⾃習時間,

髮捲⼦、講題,每個⼈都成

了做題的機器。⽼師說,這

叫題海戰術。

星期六下午,上完兩節課,

就可以回家了,畢業班的

⼈,可就沒那麼好了,他們

⼀個星期,只有半天休息。

雅君在書包⾥,撿了少量的要

在家⾥看的書和作業,好不

容易可以放鬆⼀下神經了,

只要家⾥的活不是很打緊,在路上慢點就慢點,姐姐要

是出嫁了,可怎麼辦呢?我

就是跑着家,也是做不贏

啊!雅君嘆了⼝⽓,最近總感

覺嘆⽓的次數越來越多,⼈

快⽼了吧?

過了圓盤,只要⼀直⾛⼀直

⾛,就可以到家,像她這種

沒有⽅向感的路癡,也是不

會迷路的。

華少坐在⾃⾏⻋上,橫在雅君必經的⼀個路⼝。換了個有

後座的⻋⼦?這個傢伙,還

沒忘記他說的,⾔出必⾏,

不過……

“上來吧!都是同學,有什麼

要緊的?我時間多,你時間

緊,均衡⼀下。"

雅君默默往前⾛了⼏步,華少

按着鈴跟着,"真的沒什麼

的,只是同學。"

說來也是,我們只是同學,這⼜

不是在鄉下,讓⼈看⻅了會

說,只要不讓他被別⼈看⻅

就可以了。

雅君坐到後座上,華少帶着

她在⼈流⻋流⾥穿梭着,

雅君有時感覺緊張的時候,

華少卻輕巧的避過去了,天⽣

是個騎⼿吧?這樣⽐起⾛

路,真的快多了,原來常

常⾛到腿痛,都覺得路還是

⾛不完,在路上⾛那麼慢,

只是爲了腿疼的好點⽽已。

雅君讓華少,在⼀個⼩⽯橋上

停住。這⾥,離癡⽣那⾥還有兩箭之地,⽐較安全。

⼩⽯橋的兩邊,都是墳地。媽媽說,在雅君⼏個⽉時,⼤

病了⼀場,⾛到⼩⽯橋時,

只剩的出⽓沒有進⽓,別⼈

讓媽媽把她丟在⼩⽯橋下

⾯或者是旁邊的墳地⾥,⾃

⽣⾃滅,可在這之前,失去

過三個孩⼦的媽媽,怎麼也

不死⼼,還是把她抱回了

家,指望看着她嚥下最後⼀

⼝⽓才罷休。沒成想,被裹

了⼏層棉被的雅君,竟然慢慢

的暖了過來,活到現在。

“沒多遠了,爲什麼停在這

⾥?我可以送你到家,明天

傍晚,我也可以直接去你家

等你。"華少的話,讓雅君聽得

頭⽪發麻,

"還是不要了,如

果你要超過這個地⽅,以後

就不要你接送我了。"

"爲什麼啊?"華少不理解,

跟他解釋他也是不會明⽩

的。

"Because of you."雅君擺擺⼿,就要離開。

"明天下午五點,我在這等

你。"華少在後⾯說道。雅君沒

有回頭,只是朝後面揮着手。

媽媽碎碎念:以後⽥⾥放⽔,是

按照輪班抽⽔的,輪到的,

就到隊⾥去領⽪帶抽,錯過

了就要等下⼀趟輪班。

阿秀來信說:年底她們就要

完⼯了,明年就不在這⾥

了,要去浙江,離雅君⼜會遠

了⼀些。她說阿森⾃上次回

去後,就離開了⼯地,不知

道去了哪⾥,也⼀直沒給她

們寫信。

雅君從專⻔裝信件、⽇記本和

胡亂填詞的詩集⽊箱⾥,翻

着信件。有兩封是阿貴的,

雅君沒有回過阿貴的信,覺得

話不投機,不知道說什麼好。阿森的信也有⼏

封,感覺內容可能和阿貴差

不多,也有幾封沒有拆的。

我雅君從信封郵戳上,找出時間最

近的信,"君妹,我到了南京

的⽞武湖畔……"

果然是個浪蕩⼦!如此放蕩

不羈,想去哪去哪,什麼都

可以隨⼼所欲的,說丟就

丟,難道因爲喪⺟⼼傷,就

有理由放縱嗎?所有的借酒

澆愁啊什麼的,都是不負責

任的借⼝罷了,若是你有理由這樣,我還不更得去找個

⼭洞,避它⼀世,豈不省

事?

思慮⾄此,遂棄了不顧,這

信,不看也罷,更不⽤回了,

我哪有那個閒⼼,看你的遊

記呢?

在學習上,雅君和華少,有

了更多的默契。華少的物理化學強,雅君的語⽂英語在他

之上,可以互相提升。⼀個解

題的思路,解到瓶頸,⼀個

疑問號推⾄對⽅⾯前,⼏乎

都能解決。

媽媽催促雅君:"你去烏楸

樹下的那⼝礦井那⾥抽⽔,

你姐要到另外⼀個地⽅去守

⽔。你趕快去!不要誤了時

間,隔壁家抽了就是我們

家。"

雅君拿了鋤頭,向了⽥野⽽

⾏:可能沒多久,就要秋收

了。姐夫家,答應了五千塊彩

禮結婚的條件,這就是說,

姐姐再不情願,也必須嫁

了,這家⾥,以後我就是⽼

⼤,所有的重擔,得擱我身

上,可我哪⾥擔的起呢?

⽥野⾥,⼈並不多。荷着鋤

頭戴着草帽的農⼈,散落在

⻘⻩相間的稻⽥⾥,遠遠看

去,像個稻草⼈。

"油⼦⽼頭"⼀年多前結了

婚,媳婦⾯⽬和善,總是笑

眯眯的。

在新媳婦要⾛之前,⽪帶鬆

脫掉落,雅君趕緊關了電閘,

問新媳婦,"你帶了⽯蠟沒

有?帶了就讓我上⼀次蠟。"

新媳婦聽不懂爲什麼要⽯

蠟,只說沒有。雅君叫住要走的新媳婦:"那你

幫我個忙,我的⼒⽓不夠,

你幫我把⽪帶⼀起上上去,

然後反轉⼀下,你就可以離

開了,行嗎?"

新媳婦很熱⼼,⼒⽓也⼤,

皮帶輕輕鬆鬆就上去了,雅君拽着皮帶,"我們⼀起開始反轉拉動

⼀下。"

兩個人⼀起使勁,雅君在反

轉,新媳婦卻往相反的⽅向

使着⼒,雅君的右⼿被捲進了

⽪帶,待到停下來時,已是

鮮⾎淋漓,⾁都刮掉⼀塊,手哆嗦着,雅君

疼得淚⽔,流到嚇壞了新媳婦……

不期而遇的生命,不管願不願意,都要上路不期而遇的生命,不管願不願意,都要上路憶同學少年在人間(1)別尊親,淚兩行,飛雪兼程路茫茫握不住的手,鬆不開的你血痕花失了水的蒲草,淡如煙雲在人間(3)我若化龍君作浪,信知何處不相逢在人間(3)別尊親,淚兩行,飛雪兼程路茫茫你在他鄉還好嗎那些年那些人生命的履痕別尊親,淚兩行,飛雪兼程路茫茫呢喃春盡落紅脣你在我的夢裡,我在你的路上你在他鄉還好嗎那紫色的花朵,被風輕輕一拂,心上便有了淚別尊親,淚兩行,飛雪兼程路茫茫遠遠鄉,深深腸,所思所想誰可償在人間(3)碎碗碗花遠遠鄉,深深腸,所思所想誰可償故園深影裡,花落鳥無痕故園深影裡,花落鳥無痕血痕花我若化龍君作浪,信知何處不相逢紫雲英的花呀,開在小柴狗的路上……心間指上書血痕花在人間(3)故園深影裡,花落鳥無痕若得人相似,他鄉亦未同記錯的花期那暗夜中綻放的花朵,帶着遙不可及的幽香…紫雲英的花呀,開在小柴狗的路上……誰的眉眼,寂靜了山林,遺憾了時光紫雲英的花呀,開在小柴狗的路上……在人間(3)碎碗碗花你在我的夢裡,我在你的路上在人間(4)血痕花遠遠鄉,深深腸,所思所想誰可償握不住的手,鬆不開的你芳草萋萋記錯的花期憶同學少年苦菜花血痕花紫雲英的花呀,開在小柴狗的路上……流光成錦繡苦菜花那暗夜中綻放的花朵,帶着遙不可及的幽香…芳草萋萋瀟瀟簾幕無人訴,西窗獨坐爲誰憂血痕花呢喃春盡落紅脣血痕花別尊親,淚兩行,飛雪兼程路茫茫你在我的夢裡,我在你的路上生命的履痕別尊親,淚兩行,飛雪兼程路茫茫記錯的花期血痕花白夜向人間你在他鄉還好嗎在人間(1)瀟瀟簾幕無人訴,西窗獨坐爲誰憂血痕花散落的芳華瀟瀟簾幕無人訴,西窗獨坐爲誰憂血痕花你的樣子心間指上書你在我的夢裡,我在你的路上血痕花你在他鄉還好嗎向人間故園深影裡,花落鳥無痕記錯的花期遠遠鄉,深深腸,所思所想誰可償那些年那些人流光成錦繡血痕花紫雲英的花呀,開在小柴狗的路上……失了水的蒲草,淡如煙雲流光成錦繡握不住的手,鬆不開的你流光成錦繡向人間在人間(4)散落的芳華我若化龍君作浪,信知何處不相逢紫雲英的花呀,開在小柴狗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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