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1931年9月18日之後,戰火硝煙再一次籠罩在東北大地之上,兵荒馬亂這個詞彙,一遍又一遍的登上了報紙頭條,短短几天之中,我們三個人乘車趕往大連,一路上遇到的日本兵及其之多。
可見此時,日本軍已經佔領了東北地區的遼寧省了,中央那一面,蔣.介石下令東北軍不許抵擋,張學良多次致電無果,親自動身去見蔣.介石,至此除了少數東北軍奮起反抗之外,大部分軍隊按兵不動,日本如猛虎般飛速的佔領了東北三省各大城市和地區,中國東北是日本人的了,這個結果已經是定下來了。
坐火車就是快啊,好幾十天的路,火車之上大半天就到了,鄭新子坐在我的旁邊,總是要跟我挽着手,這大庭廣衆之下讓我怎麼好意思啊,趕緊拒絕了,老葉在一旁看着,不停的偷着笑,真是無奈.
況且!況且!況且!老式火車獨有的節奏,所過之處,留下了這個美妙的音符,火車之上人還不算太多,每個人都是有座位的,我坐在中間,老葉坐在外面,鄭新子坐在裡面靠窗戶的位置,大下午的,正當我們都昏昏欲睡,迷迷噔噔的時候。
“哎呀,小偷兒,別跑。”忽然間,離我們不遠的地方一個座位處,傳來了這樣的聲音,一聽這麼喊,迷迷糊糊的我一擡頭,正見一個身材矮小的小夥子在前面跑着,後面一個比這小偷年輕些的人,在追着。
口中嚷叫道;“別跑,別跑。”那個小偷兒會聽他的?還不是自顧自的拼命往前跑,眼瞅着馬上就要到我們這兒了,前排不知哪個人一伸腿,小偷一個沒注意,撲通一下子結結實實的摔了個“狗吃屎”。我看的清楚,這小偷兒估計是個新手,摔倒了之後,手裡依舊緊緊地攥着錢袋子。
後面跟上來的小子明顯是個練家子,但是功夫粗淺的了得,不然的話也不會連個小偷兒都追不上,只見那小子來到小偷身前,一把奪過錢袋道;“哼,你這王八蛋,讓你偷我東西,我非得給你點兒教訓不可。”尚未等得那小偷兒開口求饒呢,那小子豎起手指,在小偷身上連點了兩下,登時小偷倒在地上,不停地抽搐,好像全身發癢一樣,痛苦的撓着,那小子不屑的笑笑,轉身離去,我倒是奇怪,那個功夫平平的小子,兩指點下去,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威力?老葉也望了望我,一臉疑惑。說實在的,我有心幫幫那個小偷兒,我看他痛苦的不得了,有些皮膚裸露出來的地方,已經都被抓破了,還依舊在那裡不停地撓阿撓,我拍拍老葉道;“哎呀,我去看看他。”老葉自然是知道我什麼心思了,按着我不讓我出去道;“你可拉倒吧,你管他幹什麼,誰讓他偷東西來着,該!!!。”
我想了又想,也確實!這小偷兒不值得可憐,倘若他偷的是個不會功夫的普通人,那普通人可就得身無分文的流落街頭嘍,我狠下心來,不去望那小偷兒,讓他痛
苦一會兒也挺好,沒準兒讓他以後不敢偷了呢。
鄭新子靠着一邊兒在那睡着,一個小小的插曲就這麼過去了,我再一次用上那一股迷迷糊糊的勁兒,沒過多久,邊靠着後面,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咳咳咳……”一股咳嗽聲傳來,把正睡着香的我再一次吵醒了,我不耐煩的微微眯着眼睛,看那小偷還在地上撓着,過來個老頭兒,大概六十歲吧,,信手點了一下,那小偷兒察覺了自己身體的變化之後,起來道聲謝,灰溜溜的走了,我睡的正迷糊呢,看見發生了什麼之後,便又閉上了眼睛,飛速的進入熟睡的狀態裡,什麼也不管了。
睡着睡着,突然間覺得不對,擡頭一望,豐臣修明和豐臣木下就在眼前跟我笑着,豈有此理,心中暗自罵自己,真是大意了,他們兩個到了身前了我才知道,扭頭看看老葉和鄭新子,忽然間他們都不見了。
只剩下我一個人,我不敢怠慢,雙拳擊出,豐臣木下自己接不住,大叫一聲避開,豐臣修明掌中若隱若現含着一個陰陽魚,接連兩掌化去我的拳頭,大聲道;“張思良你睡毛愣了啊。”呀!忽然間我意識到我還在睡覺,睜開眼睛一看,周圍的人已經零零散散的開始下車了,老葉和鄭新子正望着我呢,老葉過來給我一拳道;“真下的去手啊,你小子。”我尷尬的笑笑道;“哎呀呀,我睡着了,沒看到。”就練鄭新子也在一旁似笑非笑的看着我道;“怎麼地,不滿意啊?還要打我。”
咳咳!我咳嗽兩聲,強行忍着笑,板着臉道;“嘶!哪那麼多話,下車。”
老葉呲着牙笑笑,我們幾個拿起東西下火車了,這個紙包紙裹的武士刀真是惱人,豐臣木下也沒來要來,我又不好拿一把日本刀四處走,就得偷偷摸摸的塞到哪裡,總之是不舒服的很。
這時候,火車上的人已經下去的差不多了,我們三個也沒什麼大包小裹的,輕輕快快的便擠下車去,咳咳咳!一陣咳嗽聲傳來,我回頭一望,呦和!這不是那小夥兒麼,身後緊跟着三個人,一是那個會點穴的小夥兒,一個是中年人,一個是幫小偷解穴的老頭,我估計呀,他們得是爺爺,爸爸,兒子的關係。
人挨人一個接一個簇擁着下車,哎呀,擡頭一望,沿海城市的確是不一樣啊,看起來天要藍了好多,但是空氣可就沒那麼好了,總感覺有些渾濁。
那一年的大連火車站還相當的破亂,什麼候車室,什麼老弱病殘的都沒有,下車出了門兒就是大連了,外加上近來硝煙四起,日本軍大規模的進軍中國東北,四處可見的都是日本兵和不說人話的洋人。
少有的喧鬧,南來的北往的,算命的修腳的,各行各業在火車站的門前都能夠找到影子,形形色色的人在這裡也能見個大概。
“哼,至尊幫做事用得着你指手畫腳麼?。”我們幾個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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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還沒幾步呢,不和諧的音符便出現了,前面幾十個人圍着幾個人在那裡指手畫腳的,讓我驚訝的是,裡面有幾個人我還認識,不正是那個善於點穴的小夥兒一家人麼,而口稱至尊幫的一夥人,一看就是黑道兒的,那小夥子脾氣暴躁,幾次想要出手,都被他父親攔住了,他們並沒有動手,雙方各自講了幾句話,這羣所謂至尊幫的傢伙便退開了,周圍這些個看熱鬧的人便也散去了。
老葉撇撇嘴道;“真是沒勁兒,怎麼不打起來了。”這話剛剛以出口,走在最後的那幾個至尊幫的人立馬回頭,看看是誰說的話。
我趕緊捂住老葉的嘴,跟他們道;“那什麼,對不起,對不起,我這兄弟精神不好,對不起。”那幾個人冷哼一聲,一人道;“再敢說閒話兒,就打死你們。”說罷轉身離開了。
老葉把我的手掰下去跟我道;“哎呀我天,你幹什麼捂着我嘴,我害怕他們不成麼。”晃了晃手中的武士刀道;“還指不定誰打死誰。”
我說道;“你可拉倒吧,咱們就在這兒幾天兒,幹什麼惹那麼多事兒啊。”老葉哼了一聲,一擺手道;“算他們走運,切。”
大連這地方,也沒出了東北三省,所以說吃的東西也不是那麼有特色,我們走進了路邊一家看起來還算不說的飯館兒,唯一的區別就是這地方的海鮮便宜的很多,但是聽人家說,大連附近的海域已經被日本人所佔,再過幾個月,想要吃的這麼便宜的海鮮可就沒有了。
老葉這下可逮着了,要來好多海物來吃,什麼扇貝,大蝦,都來吧,我跟鄭新子我們一開始的時候,對這些東西還有些牴觸。
但是在老葉不住的慫恿下,我們拿起筷子,簡單的夾了幾塊,嘶!真別說,還真挺好吃地,我越吃越有味兒,招呼鄭新子道;“真好吃,快吃啊,一會兒可都沒了。”
就這樣,我們三個人先後加入了吃海鮮的大戰,幾個人都在那狼吞虎嚥似的,也不顧周圍的人略帶驚訝的異樣眼光。
呃!呃!額。我們幾個走出飯店,這頓飯着實是吃了不少了,幾個人肚子搓的溜圓兒,帶着此起彼伏的打嗝聲出了飯館兒,老葉拿個牙籤兒,彷彿個闊少一般,一邊剔牙,一邊兒道;“這地方的米飯真是難吃極了,如若不然啊,我還能吃的更多些呢。”鄭新子也倒是問道;“這地方的米飯難吃?”
我一想也對,鄭新子出身官宦之家,根本就沒吃過真正的東北農家大米,那才叫一個香呢,我點點頭,跟鄭新子道;“這地方的米飯,真是不太好吃,等有機會,我帶你回黑龍江,那裡的大米纔是真正的好吃。”
老葉打斷我問道;“咱們該去哪裡了。”鄭新子道;“找胡先生的一個朋友,他給我們弄到船票了,我們現在去找他,他這朋友在XX路呢,還得問問人才知道怎麼走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