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東淄博的儒門法卷被我一個學生在玩耍的時候意外的挖到,就這麼交給我了,我也稀裡糊塗的就這麼練上了。”朱先生略有感慨的道
哦!老葉跟着道;”四川成都的道門法卷輾轉流落到重慶,被我師傅和四位師叔找到,再傳給我了。”
我也道,“說起來我們都要謝謝元修大師呢,當年我在蓮花泡遇見鬍子劫道,意外的搶來了這個佛門法卷。”
我們幾個都點點頭,的確若不是元修大師把三教法卷四散開來,恐怕我們幾個還是教書的教書,放牛的放牛呢。
嘖嘖!我們幾個紛紛在那裡感慨三教法卷故事的同時,想的最多的還是那個天天看起來嘻嘻哈哈,但是背地裡不知道藏了多少傷心故事的元修和尚。
朱先生看我跟老葉都已經是沉迷在他的故事之中了,也不自禁的笑笑;“可見冥冥之中自有定數,一切都是上天註定的呀。”
我點點頭,真的是這樣的,一切都是上天註定好的,我們沒有任何辦法逃避,只能面對而已。
要是能夠讓我選擇,我一定不會要什麼金鈴鐺,寧願安安穩穩的在蓮花泡過一輩子,也不想當什麼法卷傳人。
“唉!”老葉嘆了口氣,顯然是猜出了我在想什麼;“你可別瞎想了,還是好好兒的整好自己的事兒吧。”
我苦笑着,也不多說話,點點頭……
轉眼間已經是三月末了,外面兒的天晴的不得了,瓦藍瓦藍的天,稀稀拉拉的掛着幾個白雲絲子。
韓金龍他們已經非常客氣的幫助我張羅着婚事了,我在鄭新子的“威逼”之下答應今天跟他去領結婚證。
民國二十年三月二十七日,張思良,鄭新子錦繡前程,啪啪啪幾個大戳卡上了,就這麼就是合法夫妻了。
我接過這張大紙,就要左右折折把它揣兜兒,鄭新子一把搶過去,似是非常寶貝的道;“這可是結婚證書啊,你看看你就把它那麼折吧了,以後怎麼給後代看那。”
呦呦呦,我撇撇嘴;“你想的倒還挺遠的呢,還給後代看,就你那丟三落四的勁兒,都等不到後代,我三十歲的時候想再看就沒了。”
“呀!怎麼着,你那意思我就是個‘馬大哈’唄,現在是合法夫妻了,我可是能打你的,你可不要惹火了我哦。”說罷還亮亮他的小拳頭,大有向我示威的意思呢。
“嘿嘿!”我笑道;“你這個讀書人,知不知三從四德啊,現在我是你的相公了,你的三從我,四德我,知道不。”
嗨,鄭新子不屑的道;“現在都是什麼年代了,民國啊,同志,還講究三從四德呢,現在都是男女平等了。”
我開玩笑略帶京腔的道;“憑什麼等,在我這裡,就不平等,你若賢妻良母則罷,如若不然,休怪我大嘴巴子,啪啪你。”
哈哈哈哈!鄭新子伸手打我後背一下;“哎呀,你還想大嘴巴子打着我,我先打你一頓大嘴巴。”
“啊啊啊
!”我快步的往前跑着,鄭新子在後面猛勁兒的追!好在四處沒什麼人,倒也不用害羞,就這麼一道小跑的鬧着。
眼見進啦大屋子,我光顧着回頭看鄭新子了,一頭撞在一個人兒的身上了,險些沒把那人給撞到了。
定睛一瞧,我的媽呀,是老葉呀!嘶哇,老葉捂着胸口裝作呲牙咧嘴的跟我道;“你這小子,讓你老婆給攆啦?”
剛說完這話呢,鄭新子也一路嚇跑的過來了,老葉看見鄭新子過來攆我來了,噗的一聲笑出來道;“媽呀,我可走了。”
“哎,哎。”我在後面叫了老葉兩聲,老葉頭也不回,還時不時的扭扭屁股,顯然實在笑話我的模樣,非常的搞笑。
鄭新子追上來了,有些疑惑的指着老葉問道;“哎,那是誰呀啊,怎麼走道那樣似的。”
啊!我回答道;“啊!那是老葉,他笑話你老追着我,太丟人了,他就這麼三步一扭諷刺你了。”
哎呀呀,鄭新子沒等我話說完呢,伸出小手掐中我的腰間,我本來就瘦,根本就不能夠掙扎,就這麼讓他輕而易舉的就制服我了。
鄭新子扭過頭來,就要趴在我耳朵上說話,我經歷過上次的教訓了,趕忙拿開腦袋道;“哎呀媽,你幹嘛呀。”
鄭新子笑着瞪我一眼道;“哎呀,你害怕啥,這回真的是跟你說話,沒有別的意思,你這個人真是的……”
我聽他說沒有別的意思,我才肯把腦袋湊過去,但是那也不敢湊的太近,一點兒一點兒的過去,能聽見他說話就行了。
鄭新子小聲跟我道;“你想不想我鬆手啊,想的話給我說兩句話,我就鬆手了,就三從四德了。”
我故意裝作沒聽見道;“啊?你說什麼?什麼?什麼吃不上飯了?哈哈,我不餓啊,哎呦呦。”
鄭新子小手用力一擰,我頓時服軟了道;“哎呀呀呀,你說吧,你想聽啥,我給你說,說說說。”
鄭新子有點兒不好意思的一笑,在這想了半天,我一看這架勢,完了,她都不好意思了,那指不定讓我說什麼呢。
鄭新子小聲的湊過來道;“讓你說個簡單的吧,就說張思良愛鄭新子一生一世,不論鄭新子有什麼錯都要原諒鄭新子,永遠深愛鄭新子……”
“你可拉倒吧,哎呀媽呀。”我雙手捂着臉,像個害羞的小姑娘一樣,揹着他,臉越來越有點兒發燙了。
我調整了一會兒,轉身過來,呲着牙也不笑出聲的道;“哎呀,你這話差點兒把我的牙都說倒了,唉呀媽呀。”
鄭新子又是一用力道;“哼!說不說。”哦哦哦!“好好好,我說,我說,但是我有一個條件行不行啊。”
鄭新子見我服軟了道;“說吧,什麼條件,本姑娘慈悲心腸,只要你肯說我就答應你了。”
我低聲的道;“那什麼,我小點兒聲說行不行啊?”鄭新子擡眼望了望;“好吧,也不要大聲,也不小聲,正常的說行不行啊。”
我也不好再推辭了,只得順從道;“張思良愛鄭新子一生一世,不論鄭新子有什麼錯都要原諒鄭新子,永遠……”
“你倆幹啥呢?”韓金龍突然間出門,打斷了我倆這個能夠酸倒牙的對話,我心道壞了,這韓金龍雖然不會道術,但是也是個武術好手,剛纔的話一定一字不漏的落盡他耳朵裡了。
我趕緊低頭,回答道;“啊!那什麼,那個,沒啥事兒,給他講個笑話聽,他非得聽笑話。”
鄭新子見狀也早早的撒開了手了,我扮作喝罵道;“聽什麼笑話,聽笑話的,趕緊進進屋去,還說不了你了……”
就這樣我跟鄭新子錯開韓金龍往屋裡走,餘光所見鄭新子憋着笑容,強行的忍住了,倆也漲的通紅。
我都能夠想像得到,韓金龍在後面又想笑又不好出聲兒的表情,真是尷尬死了,三個都在那憋着呢,等走遠了再笑。
哎呀!一道回屋,我的屋子裡越來越有結婚的氣息了,那天晚上老葉還跟我開玩笑呢;“你的婚禮可真是了不得啊,一碼的吃陰間飯的參加啊。”
我細細一想,還真是那樣,這幾天睡覺都美美的,老葉說我晚上都之吧唧嘴兒,也不知吃啥好東西了。
我坐在牀上,現在還沒過中午呢,想着剛纔的那一幕,不自主的就笑出來了,不知道的以爲我精神不好呢,沒啥事兒傻笑。
笑夠了,想了想還有什麼應該做的,出門來到了正屋裡,這個時候,就已經有下人幫着貼喜字兒,開始佈置了。
有幾個人見我來了道;“哎呦呦~~這不是新郎官兒來了麼,快來這頭坐來。”說着幾個人招呼我過去坐下。
我點點頭笑道;“謝謝,謝謝,您太客氣了。”我快步走到那裡坐下,聽着他們問這問那的,我嗯嗯啊啊的笑着回答着。
與他們寒暄了幾句,就聽外面有人喊我,我趕忙出去一看,我的媽!是我未來的娘子啊。
鄭新子道;“剛纔我忘了告訴你了,李望忠讓我告訴你,李望國走了。”
“啊?”我聽得懵了;“李望國走了?上哪去了啊?因爲啥走啊。”鄭新子搖搖頭;“就知道他留了一封信,李望忠出去找他去了,也沒回來。”
我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那幾天李望國就奇奇怪怪的,現在居然一聲不響的就這麼走了,裡面一定有問題;“那他們是什麼時候走的啊,告訴韓先生了麼。”
我跟鄭新子正在門口說話呢,就聽後面有個人在叫人;“哎!小孩兒。”這人一叫我怎麼覺得這聲怎麼熟悉呢,好像是在哪裡聽到過,我又忘了在哪聽得。
我扭頭一望,看見韓金龍領着一箇中年男子進來,我也沒多看又轉過頭來,暗道;“原來,韓金龍剛纔急急忙忙的是出去接人五了。”
韓金龍和那中年男子越走越近,就有走過我身後進啦正屋了,突然之間,有個人拍我的肩膀;“嘿,小孩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