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姚思思坦言面對這人,縱然知道她此刻的力量非常薄弱,也可以說根本不是她的對手,但在氣勢上,可一點也不輸。
白凱風看着眼前這個女人,雖然他對白龍教的人並不是每個人都認識,但至少這個女人不是白龍教的人,可那小賤人竟然還能找來這樣的女人?
在開始覺得對方就是一個乞丐的時候,心裡還有些覺得有些膈應,可現在看來這個女人怎麼會是乞丐,不但這全身的氣勢不同,就連這身上的衣服,雖然髒了,可至少還能看的出來是上品,而且怎麼看着好像宮裡纔有的絲雲錦?
這絲雲錦可是非常珍貴,有些人能有一塊手帕已經很了不起了,而她竟然穿了一身,難道是宮裡的哪位貴妃?
想到那小賤人的身份,難道是宮裡的某個娘娘,被她劫持到這裡來了?
“阿嚏——”
全身冷的慌,而對方又一直看着她不說話,姚思思打了一個噴嚏。
想到這裡既然有人,那自然有出去的地方,可眼下,她不知道怎麼出去,只好先跟着他了。
而這個人不走,她也不能催着走,明顯這個人還是要來殺自己的,真的很頭痛,正覺得苦惱的時候,看到在一邊的石桌上竟然還有飯菜。
雖然剛吃了不是很久,可畢竟吃的簡單,又經過剛纔那死裡逃生,看到好吃的,自然胃口大開。
至於擔心這飯菜裡會不會下毒,姚思思到是一點也不擔心,總覺的,這人都要殺自己了,自然不是給她準備的吃的,顯然,他要吃的東西怎麼會下毒呢?
想到這裡,再次來到寒潭邊,洗洗手之後,直接坐在旁邊開始大口大口吃起來。
姚思思在此刻想錯了,他是不會對自己下毒,可是別人就不好說了!
白凱風看着這個女人一些列的動作,真的有些看不明白。
看到這個女人竟然快把他的飯菜都快吃了,想到這可是爲他自己準備的,至於這剛纔想不通的事情,他覺得也沒有必要再去想了,快速來到石桌前,從姚思思的面前把盤子拉過來,直接大口大口的吃起來,就連他原來吃飯時的優雅早就望到腦後去了。
就在剛吃完不是很久,姚思思就覺得頭有些迷糊,好像看什麼東西都覺得搖晃,伸手想要抓住眼前這人,可那手只是碰到他的衣服之後,整個人便無力倒在一邊的桌子上。
白凱風覺得奇怪,可這時他才吃了幾口,還沒有嚥下去多少,在看到這個女人的異樣時,這才發現不好,原來這飯菜裡竟然被人下了東西。
心中懊惱的要死,怎麼會這麼大意。
看來,這白龍教還真的要清理了。
幸好他吃的少,立刻盤腿運功,把剛纔的毒都排出來。
排完毒之後,想要看看這個女人是不是已經被毒死了,這才發現這個女人不但中毒,而且就在剛纔明顯有些受涼,在昏迷時還在不斷的哼哼着,一捧她的額頭,心中暗叫糟糕。
看到這樣的她,心裡有些擔憂,尤其是看到她臉上痛苦的樣子,心裡很不是滋味。
顧不得這個女人的來歷,顧不得是不是那個小賤人派來的人,想要帶着這個女人離開這裡,可他的手剛剛觸碰到她的時候,竟然被她擡起的手正好打在臉上。
“滾,不要你碰我。”迷糊的姚思思心中還是有絲防備,她的心底還是覺得這人就是皇后派來殺她的人。
白凱風本來是好心,這個女人竟然還敢打他,多年來一直受到被人的追捧慣了,而他難的好心,願意放下對這個女人的成見,可這人竟然這麼不知道好歹。
再次看了幾眼姚思思,最後冷下心來,擡腳就想往外走。
可剛走幾步,卻聽到身後再次傳來聲音。
“不…不…不要…殺我…嗚嗚…”
白凱風聽到這話心裡一緊,就在剛纔知道這個女人沒有武功,可是當一個人在中毒昏迷之後卻無意識的說出來這話,顯然在原來經歷過什麼,以至於在現在這樣的情況下,纔會把心底的害怕無意識的呢喃出來。
無意識?
幾乎這個字眼,突然對剛纔的她的舉動,也不是那麼在意了。
其實,剛纔並不是打,只能說是擡手碰到他的臉,根本一點也不痛,現在想來他一個大男人怎麼會和一個弱女人計較。
再次看了一眼姚思思,總覺得這個女人也夠倒黴的,竟然被那個小賤人利用了,現在還因爲他的關係中毒,不管怎樣他也該爲這個女人做些什麼。
想到這裡,白凱風突然覺得心情變好,也不去計較剛纔的事情。
再次來到姚思思的身邊,伸手想要抱她離開,可他的手才放在她的身上,只是感覺到這女人的身子竟然這麼柔軟,尤其,他伸手的時候正好碰到她的小手,感覺到她的手竟然是那麼細滑。
一時間愣在當場。
剛纔只是想要給這個女人一點教訓,可沒有想到,在她原本那髒兮兮外表下,竟然還是一個絕色。
近看,尤其是她那微紅的小臉,看起來是那麼迷人,明知道這就是因爲中毒,再加上被寒潭的水凍着的緣故才變成這樣,可他還是自動的想歪。
姚思思總覺得有人在靠近,原本閉着的眼睛突然睜開,兩手用力的抓着他身前的衣服,朦朧的雙眼,眼角流下淚水,“司…司…徒榮…求求
“司…司…徒榮…求求你…不要…不要殺我…不要殺…”
姚思思的記憶在這一刻有些混亂,她再次回到在現代時的那做山上,親眼看到司徒榮親手把水果刀送進她心口的那一刻。
原本還在愣神的白凱風在聽到這話時,立刻想到太子,這段時間爲了右丞相府的時候,可是多次和太子交鋒,雖然雙方在這次的交鋒中都有損傷,而他們白龍教更是傷亡慘重,但對太子就是司徒榮,他的心裡還是清楚。
也許是因爲有了共同的敵人,原本就想要帶着姚思思離開的他,此刻沒有任何顧慮,直接抱起姚思思飛快的往外面飛奔而去。
……
太子在得到消息之後,立刻帶人前來,當來到事發地方,看到只知道哭哭啼啼的譚蘭直接一掌把她掃到一邊。
原本這丫鬟都是照顧主人的,可她到好,竟然害的姚思思竟然現在還下落不明。
好在太子身邊的能人很多,看到那小小的洞口,不但命人開始在這附近尋找,看看是否還有別的出口,同時,還讓一個會武功的人用了縮骨功讓他從洞口放下去。
不久,姚高義也趕來,看到在一邊昏迷的譚蘭,他沒有說什麼,而是主動上前,幾乎就在同時,他的表情有些嚴肅。
想到曾經聽父親說過的那件事情,難道和這個有關,可一想,也許是他多心了,畢竟那裡到這裡很遠,應該不會,一切都是湊巧。
可想到這次太子和白龍教的人大動干戈,難免不會拿着姚思思泄憤。
太子在一邊忙着指揮,看到姚高義的時候,沒有要說話的意思,但是對他能出現在這裡,自然也知道這是爲什麼。
這樣的尋找找了一天一夜都沒有發現姚思思的蹤影,尤其當那下洞之人回來是竟然撿到一條手帕的時候,太子臉色陰沉的都要滴出水來。
太子一直緊緊的握着那條手帕。
對有些不熟悉的人,自然以爲姚思思用的手帕都和別的女人一樣,總是把自己的名字繡上去,可姚思思不同,她對百草山莊老夫人送來的手帕從來沒有用過,一直都是珍藏的,可她的手上總是拿着一條光禿禿的手帕,不會有任何的花色,什麼都沒有,只不過每條手帕的顏色有些不同。
太子把手帕再次放在眼前,看着看着好像就看到姚思思笑着往他走來的情景。
這眼看着一天的時間過去了,可他到現在始終沒有姚思思的下落,原本只不過是在這做山上尋找,可這次不得不放大範圍。
開始也和這段時間來,發生在周圍的事情聯繫起來。
像是突然想到什麼,原本還在山上的太子,突然勇氣用山下衝去,鬆同和王封本來還在尋找姚思思,可是看到太子的異樣之後,立刻跟着下山,可他們的武功比太子還是遜色一些,等到他們下山之後,卻早已經沒有太子的身影。
同一時間。
一直在宮雀樓的皇后也得到消息,此刻的宮雀樓卻和以往有着決然不同的氣氛。
整個宮雀樓還是如同以往很安靜,宮女們在忙着頭銜的開始閒聊,畢竟這皇后一點皇后的架子都沒有,就連對她們這些宮女也足夠的寬容。
而皇后從來不會責罰下人,要不是皇后喜歡安靜的話,還不知道有多少人擠破頭的都想往這個宮雀樓而來。
此刻皇后在亭裡,宮女們送上新鮮的水果和剛做好的點心,原本以往這個時候皇后總會說哪個點心可口,說水果夠甜、夠新鮮,可原本每天的在這個時候總是皇后心情最好的時刻,今天竟然被滿臉的擔憂代替。
看了一眼剛從外面走進來的慧娘一眼,慧娘立刻跪在地上,“回稟皇后娘娘,太子殿下還在外面尋找太子妃。”
“哎,”皇后嘆口氣,擡頭看一眼遠方,“你說這太子妃好好的怎麼會到山上,還會突然消失,怎麼會這樣?”
慧娘跪在地上擡頭看到皇后的愁容,看似勸解的開口,“皇后娘娘,太子妃是有皇家庇護,相信一定會沒事的,也許是太子妃身份尊貴,這一時間在山上的蝴蝶也被太子妃的美色迷惑,也許會……”
啪——
皇后突然臉上帶有怒氣,猛的一拍桌子,對着跪在地上的慧娘冷言厲色道,“好大的膽子,竟然感污衊太子妃,來人!”
皇后突然的怒聲,原本站在旁邊的宮女一個一個都嚇的跪在地上,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都知道這皇后的脾氣好,可這回動怒了,而且還是因爲一直跟在皇后身邊的慧娘,衆人嚇的跪在地上不斷的磕頭。
慧娘最爲害怕,一邊磕頭還不斷的祈求皇后原諒。
皇后到最後還是看到慧娘伺候她多年的份上,免去她的刑法,而是罰俸祿一年,更是嚴明,不準皇后宮中的任何人說出一句對太子妃不利的傳聞。
原本對皇后崇敬的衆人,此刻到現在看到皇后這麼維護姚思思,衆人都有些羨慕,可皇宮中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漸漸的有些不利於姚思思的傳聞流出。
傍晚,皇后屏退了宮女,只留下金明和慧娘在近身伺候。
慧娘把剛得到的消息再次稟告皇后,皇后聽聞,臉上的笑意更濃,可還是爲了再次確定,“你說的可都是真的?”
“是,太子至今沒有找到姚思思,不過,聖姑已經傳話了,一切都在計劃中。”
“
“好,好好,實在太好了,看來這次她是死定了。”
慧娘再次上前,滿是皺紋的臉,此刻因爲她臉色的笑容看的格外恐怖,“回娘娘,聖姑還說,自從教主抱回那個女人之後,已經兩天沒有走出房門,還聽到裡面不時傳來……”
慧娘是個老人,可是說道那話的時候,臉上那得意的樣子還真的有些慎人,和白天跪在對上祈求的明明是同一個人,可是這臉上的表情卻決然不同。
“好!”皇后聽到這話,顯然臉上的笑容更深,想來這姚思思就算是回來,她也再沒有臉面活在這個世上。
想來努力這麼久,還沒有想到這無意中的一舉,竟然就是她曾經救下的她去做。
想來這還真的沒有白救的人。
原本滿是笑意的眼神,在看向慧孃的時候,再次吩咐一些事情,對她想要死的人,還沒有活的這麼久。
而姚思思就是一個特例,既然這麼費事,皇后自然是要對方絕對沒有一絲活着的機會,“你去把太子妃失蹤的消失透露……”皇后正在進行她的下一個陰謀論,突然聽到外面竟然傳來動靜,緊張的立刻喊道,“誰?誰在外面?”
慧娘立刻站在皇后的身邊保護着,而金明立刻往外面衝去。
顯然,金明剛纔的衝過去的速度,顯然不是一個不會武功之人,確切的說,應該是一個武功高手。
眨眼的功夫,直接來到門外,就在她剛敞開門,就看到司徒秋荷傻傻的站在原地,而她的面前竟然有一盆花掉在地上打碎了,顯然剛纔的動靜就是這花盆的緣故。
司徒秋荷愣愣的看着金明,她沒有想到金明竟然這麼快就衝出來,本來司徒秋荷還以爲她都能躲在旁邊的柱子邊上,可她沒有想到還是低谷了跟在母后身邊的這些人。
司徒秋荷是在從那天之後,才發現她的母后竟然是這麼的‘慈愛’,原本司徒秋荷是因爲聽說姚思思突然失蹤,而想到她上次無意中聽到的消息,實在有些擔心,所以想知道是不是母后做的,可她沒有想到一切竟然都是真的。
但她更沒有想到的她昔日慈愛的母后竟然變得這麼狠毒。
想到剛纔聽到的話,顯然這一刻姚思思一定是遇到危險了,本來她只是想要知道現在姚思思被母后弄去哪裡,本來想要儘快的救出來,可她沒有想到竟然被一個小小的花盆破壞了。
看着金明,她突然覺得是不是今天她也要在這裡交代了?
“誰在外面?”皇后看到金明出去卻沒有說話,這時的皇后也有些擔心。
畢竟這麼多年,她爲了皇后的形象可是做了太多的努力,自然不希望有任何的意外發生。
但在說話的同時還不忘把怨恨都暗暗記到姚思思的身上,要不是她到現在都還沒有死,怎麼會讓她費盡心思。
對一切都是姚思思的錯。
“金明。”金明許久沒有回答,慧娘看到皇后的臉色不好適時開口,不過這話語中可是帶有一絲殺氣。
……
姚思思在白龍教裡醒來時,整個人一點力氣也沒有,好像是得了一場大病還沒有好全似得。
睜開眼看到竟然是陌生的地方,一時間有些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了?
看着四周的一切都非常的陌生,首先竄入腦海的就是,難道她又穿越了?
可,很快又否定這個想法,並不是她的腦子轉的快,而是看到從外面走進來的那個人影就知道她還活着,還活在南鳳國。
“怎麼樣,是不是哪裡還有些難受?”白凱風怎麼會沒有看到這個女人在看到他進來時,眼中那絲懊惱,實在是他也不想的,可事情已經發生了,他也沒有辦法,不過,對他來說,對白龍教來說還真的是一件好事。
想到那天抱着這個女人回來,因爲要避諱男女之嫌,只好讓一直跟在身邊,如同半個母親一樣照顧他的奶孃煙姨幫忙換衣服,可沒有想到就是他好心的這個舉動,竟然發現了一個驚天秘密。
一直到現在,兩天來,他一直不敢踏進這個房間。
也就是剛纔要不是煙姨說她已經醒來的話,也許,他到現在還不會走進這個房間。
可他一直以來都在爲她擔心,可沒有想到,他的好心,他的擔心,在這個女人竟然沒有任何的表示,就算是知道她的身份又怎樣,他還是白龍教的教主,怎麼會在一個無知的女人面前低頭。
“怎麼?不會是變啞巴了吧?”開始的擔心,這話卻帶有足夠的諷刺。
姚思思看着眼前的這個男人,確定現在已經不再山洞裡了,可這個男人爲到現在還沒有殺她,難道是如同上次那樣的好運,再次逃過一劫,還是這人還在等着那老巫婆的命令,或者覺得自己的命很值錢,在有意要加大籌碼?
老巫婆是姚思思對皇后的‘尊稱’。
再次經歷生死之後,好象在心底積攢着太多的怒氣無處發泄,而姚思思在心中暗暗下定決心,既然老巫婆想要自己去死,那在死之前,她是不是也好送老巫婆一點禮物?
姚思思覺得早晚都會死,那是因爲等到她百年之後的老死,而不是正直青春貌美的時候被人悲慘的害死。
活着纔有希望,有時人爲了活着,總會做出一些努力,包括現在。
一直看着走過來的這個男人,想着這個時候爲什麼到現在
什麼到現在還活着。
可,看到他走過來的樣子,姚思思還是有些害怕,畢竟這人可是皇后派來的,對這個人不瞭解,對皇后也不是很瞭解,但是姚思思知道皇后要殺自己的決心。
努力讓自己不要露出什麼破綻,努力保持臉上的平靜。
可看到他走來的樣子,心還是忍不住的開始顫抖,就連身子也都開始陣陣發麻。
此刻明顯在不利於自己的時候,該怎麼做才能讓自己的小命繼續活下去。緊張、激動,不足以形容此刻她狂亂的內心。
不知道怎的,看到他已經來到自己面前的時候,她的手下意識的摸了摸脖子,似乎還能想到這個人他冰冷的大手放在脖子上的那一刻。
“你是在決定讓我怎麼死嗎?”看到他的手再次伸過來的時候,原本心裡怕的要死,可說出來的話,雖然有些慌亂,但至少還算是平靜。
剛剛還有些害怕,可在說出來之後,突然覺得不怕了,就在看到站在她面前,明顯身高有些不符,哪怕此刻只是仰視着,可她的眼神漸漸變的理直氣壯,風淡雲輕,連她都在懷疑,這一刻的理智從哪裡來的。
“你在害怕?”看了一眼眼前的這個女人,還真的有意思,如果她不會武功真的有些可惜。
“難道你不怕死嗎?”並沒有直接承認,而是反問,相信沒有一個人在死之前沒有任何的留念,尤其是知道自己活不久的人,更是覺得有太多的東西放不下。
“不知道。”說出口之後白凱風也驚訝他竟然坦然的把心底的話說出來,再次看了一眼這個女人,難道是因爲她的身份嗎?
“有的事情你也許不知道,但有的事情我想你應該知道,說說吧,這次她給你多少錢?”想到上次出的價碼,而她還活着,顯然這次更貴。
畢竟在一個皇權集中權利的中心,想來有的是錢,而她就是知道自己這條命到底值多少錢?
“……”白凱風看着這個女人沒有說話,可是聽到這話,自然想到在他想要帶着個女人離開的時候,她說的那話。
原本有些平靜的心,在這一刻,突然覺得好像有股無名火。
想他可是白龍教的教主,怎麼會讓人在他的面前想要殺他白龍教的人,顯然就似乎找死。
可他從這女人的表情中顯然知道,這女人知道誰要殺她,難道就是她口中的司徒榮,也就是太子?他們共同的敵人?
“他?”白凱風口中的他顯然是太子,而姚思思口中的她顯然是皇后。
“是呀,老巫婆給你多少錢,”說了之後姚思思纔想起老巫婆是她給皇后起的外號,立刻解釋道,“不應該叫我巫婆,應該是皇后纔是,皇后給你多少你。”
“皇后?”顯然這個皇后讓白凱風的心裡並沒有任何的準備,可在想到這太子和皇后的關係之後,在他的心中自動的劃上了等號。
覺得這事情有些嚴重性,再次開口,“小姐,皇后要殺你?”這對白凱風來說很關鍵,既然是他的人,怎麼會被被人殺死,就算那人是皇后,也不可能。
“你不是皇后派來的?”
兩人的話明顯牛頭不對馬嘴,可彼此卻清楚的察覺問題的關鍵。
姚思思覺得剛纔他話語中的驚訝不像是假的,而姚思思也願意一試,心想只要不是皇后派來的,也許她從這裡離開而已不是難事。
“不是。”白凱風說着直接坐在榻邊上,與姚思思保持平視。
“可是?”姚思思更加想不明白了,那天這個人明明就是要殺自己,可這個時候竟然否認,難道這中間有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
“我那天被人下毒,去禁地是爲了解毒,可是你是怎麼會出現在哪裡?”白凱風在說明的同時,還想知道姚思思出現在哪裡的目的。
姚思思看了他一眼,心底悄悄鬆口氣,原本一直緊繃的心,在這一刻竟然奇蹟般的安靜下來,再次看向對方的時候,顯然眼中的敵意卸去不少,可並不是對對方完全的放鬆。
“我在山上採草藥,無意中就掉下來了,”看到白凱風那懷疑的眼神,姚思思再次加上一句,“我說的都是真的,愛信不信,我還覺得倒黴呢?上一秒鐘還是在山頂上,可下一秒鐘睜開眼的時候竟然是在那烏漆抹黑的山洞裡。”
白凱風不知道一秒是什麼意思,但是他肯定的一點就是這個女人是突然出現在白龍教禁地中,那也就印證了,許久,以至於被人忘記的那個傳聞,再次看姚思思的時候,眼中有明顯的探究,要不是男女有別,他真的很想親自驗證一番。
可想到煙姨那信誓旦旦的那番話,他的心還是有些激動。
畢竟這樣的事情發生一次,可他不想在引起什麼樣的誤會,再就是這個時候還擔心煙姨會不會年紀大了,有些事情看花眼了。
眼神帶有着前所未有的慎重,再次看姚思思的時候,眼神中帶有一絲探究,“小姐家在哪裡,要不要我讓人送你回去,或者你有什麼信物,也好讓你的家人作爲一個憑證,再或者你的身上有什麼胎記之類的,也許,你的家人會相信。”
姚思思聽到終於可以離開這個地方,心裡一時激動,沒有太多想法,直接衝口而出,“我是姚…還請這位公子通知姚將軍府的姚高義,讓他來這裡接我就好。”本來想要說出自己的身份,可想到如果說
想到如果說明自己就是太子妃,擔心會給自己帶來危險,只要說出姚高義的身份。
“姚高義?”白凱風的語氣中帶有一絲驚喜,想到那人剛回來不久,還沒有好好聚聚,看着這個女人,原來知道她的身份也不是那麼難。
“你認識老哥?”原來還是熟人,這樣,姚思思更不用擔心自己的小命就這樣沒有了,此刻好像覺得馬上就要插上翅膀,迫不及待的飛回到家裡。
“你們很熟?”
“當然,他那麼老,又是個男的,自己就是我老哥了。”能不熟嗎,那可是她的哥哥呀。
……
姚思思原本以爲她很快就能回家,可她沒有想到,在那天那個人離開之後,再也沒有看到他,更不用說要回家了。
兩天的時間,在開始滿心的期待中,現在的她也漸漸的沒有開始的激動,想要回家,可是卻不知道該從哪裡走。
明顯這裡就是有一個奇門八卦陣,不管姚思思怎麼走,都是在這個小院子裡。
不過姚思思這兩天的時間也休息的差不多了,每天都是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而身邊一直有一個叫煙姨的婦人照顧。
這照顧的是無微不至,只要不提離開的話,她也是一個很好說話的人,但是隻要問道她什麼時候可以離開,這煙姨總是裝成聾子、啞巴一樣的迴避這個問題。
等姚思思再次問道這個問題的時候,煙姨再次的沉默讓姚思思的心情變的很是沉默。
現在想來也不知道這外面因爲她的不見變成什麼樣子了,想到當初是譚蘭跟在身邊,現在想來,也許,此刻的譚蘭也許因爲自己正在自責。
姚思思想的一點沒錯,此刻的整個太子府都亂套了,而多年來一直不出皇宮的皇后,竟然多次到太子府探望,更是在太子面前做足的‘功課’,還大張旗鼓的去廟裡上香祈福,保佑姚思思早日歸來。
原本有些禿廢的太子,在看到連皇后都爲姚思思擔心的時候,他再次強打起鬥志,爲的就是早日找到姚思思。
遠在天陸城的風英修在得到消息之後,也是快馬加鞭的往京城趕來,同時司徒夜也整天的來回奔波。
此時最爲忙碌的人還是將軍府的人,一方面在焦急的找到姚思思,擔心她此刻的安危,另一方面,將軍府再次捲入到一樁陰謀之中,現在的將軍府此刻也被一些麻煩纏身。
原本打勝仗對姚將軍府的人來說,並沒有什麼,而這次不同,開始只是有些人想要參軍,還指定要跟着姚正楠,後來漸漸傳出一首民謠,徹底的把將軍府推到風口浪尖上,當姚正楠想要激勵挽救的時候,而姚思思偏偏在這個時候失蹤了,本來已經夠亂的了,這回更是亂上加亂。
將軍夫人吳夢晗直接病倒在榻上,身子也是時好時壞,有的時候人到是能醒過來,可神志一直不清醒,而姚正楠也因爲這次的事情倒下了,雖然人還是清醒的,可這身子算是徹底的垮了。
就因爲這事還驚動了宮裡的御醫,爲此幾乎每天都會有御醫到將軍府,不過每次離開的時候表情都非常的凝重,顯然將軍府似乎要辦後事的樣子。
同樣煩惱的並不是只有將軍府,就連姚思思這裡也不得清閒。
原本姚思思以爲她會一直在這個陌生的地方‘安靜’的活下去,只是沒有想到今天這裡竟然來了一位貴賓,‘貴’到幾乎讓姚思思以爲這是在做夢!
姚思思因爲閒着無聊,正在屋裡午睡,突然聽到外面有一個熟悉的聲音。
姚思思眨了幾下眼睛,確定剛纔耳邊出現的不是幻聽,而她也沒有到什麼地府一日遊,當聽到煙姨在門口阻攔,可是卻被人衝進來的那一刻,姚思思本能的用手帕遮在臉上,還極爲‘虛弱’的咳嗽兩聲。
煙姨本來在白龍教就是一個特別的存在,雖然不是一個主子,可是沒有人給她臉色看,尤其在白龍教中,不管對方的地位如何,都要恭恭敬敬的對她尊稱一聲煙姨。
而眼前的聖姑,雖然也是口口聲聲叫煙姨,可她的眼中根本沒有該有的尊敬,完全這是當成一個稱呼,一個可有可無的下人。
煙姨是多年在白龍教的老人,對有些事情還是知道,而這個時候,一時擔心對方聖姑的身份,而另一個,如果只是用一個人的語氣來說事的話,顯然有些站不住腳。
就當煙姨想要跟着進屋的時候,剛要擡腳,卻被聖姑身邊的蘭兒攔截在門口。
想要遵循教主的吩咐,可是想到蘭兒顯然是聖姑授意的,再就是現在的聖姑在白龍教那特殊的地位,尤其現在發現這個聖姑是假的,而她畢竟以聖姑的身份在白龍教多年,聖姑說的話,可是僅次於教主。
想要看一眼裡面的情景,可是看了許久還是沒有聽到裡面動靜,知道這事情不好,幾乎立刻煙姨立刻往外面小跑離開。
姚思思一直聽到外面的動靜,自然對門口的那種較量,她也是聽到了,可她還是‘虛弱’的趴在榻上,一直看到那走到面前的人影,姚思思這才壓下心裡的驚訝,明知道這個時候,她不該擡頭,可她還是想要確定一下。
想要知道這是不是真的,在心裡努力的說服自己,這一切都是一個幻覺,而那個人已經死了,當初太子可是非常肯定的告訴自己。
努力說服自己,一定相信太子,不要才離開幾天,就把對
天,就把對太子的信任拋開,不要因爲皇后想要殺她,就要否定太子對她的付出,可當做好了心裡準備,可當微微擡頭看到眼前的那個人時,姚思思心裡還是倒抽一口氣。
她還活着!
金元靈還活着!
這就是太子說的已經死了的人?
心裡早已經波濤洶涌,可是在姚思思的面上還是努力維持平靜,看着眼前的這個女人,在擡頭的那一刻,一邊用手帕捂着嘴,還驚訝的開口。
“是你?”本來姚思思想要否認她們個過往,可是依照金元靈現在的樣子,還不對她恨得咬牙切齒。
在自己深深的記住金元靈的同時,金元靈也同樣的記住自己。
聖姑,也就是原本死了的金元靈,看着眼前明顯的虛弱很多的姚思思,眼中的得意是那麼明顯。
哼,原來再怎麼高高在上,此刻還不如同陽春樓出來的女人一樣,再高貴,還不是在別的男人壓在身子下面被折騰了幾天,想來這被幾人男人壓過的女人還真的別有一番滋味。
今天這麼一看,還真的有種我見猶憐的感覺。
長的再好,又怎麼樣,看她還怎麼有臉面回到太子的身邊。
想到皇后送來的消息,她覺得這就是一個好法子,可,金元靈覺得這還不夠。
畢竟是教主的新歡,而且剛到手的女人,此刻住在這裡,顯然想要金屋藏嬌,也許,再過些時日,會有更多精彩。
想到教主可是幾天沒有踏出這個院子,而她就是趁着教主不在這裡的時候,匆忙的趕過來,爲的就是看看,想他堂堂的一個教主,竟然不要她這樣花容月貌的女人,竟然要一個被別人睡過的女人。
顯然,她這聖姑的身份,還真的別有一番威力。
今天,她就是要耀武揚威一番,她就是要好好的羞辱一番這個女人,看她能囂張到什麼時候,看她還有什麼臉面再回到太子的面前。
其實,金元靈到現在也不明白,有些事情紙保不住火,而她的身邊的火焰已經開始點燃,而這時的金元靈還以爲她能高枕無憂的坐穩聖姑的位置,除不知,她這時在作死的邊緣。
金元靈走到榻前,低頭看着明顯身子虛弱,可臉色紅潤的女人,扭頭故作清高的譏諷,“嘖嘖,這太子妃就是不一樣,連從來對女人都是挑剔的教主都能降服,還真的是可喜可賀呀!只是不知道當太子知道,這太子妃和別的男人一起在一起這麼多天,到現在累的連榻都下不了,不知道,太子知道後會不會……”說着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兩人看對方,怎麼看都是兩看兩相厭。
“既然這麼好奇,金小姐那就親自到太子面前去問問,不就知道了嗎?”姚思思也不在裝虛弱,反正都已經被認出來了,而她也沒有什麼好裝的了。
姚思思說話的時候眉角輕揚,眸中含笑,燦爛中卻有着一股滯人心血的妖冶。
“怎麼,這好好的右丞相府的千金不做,跑到這犄角旮旯的地方當什麼聖姑?真不知道,金小姐的是否知道這‘聖姑’二字怎麼寫?”
姚思思明知道在這個女人的地方,她不該這樣和她硬碰硬,可是看到這個女人,她就恨不得直接殺了她,想要從這個女人手中逃脫,她還真的要好好鬥智鬥勇。
活該,金元靈撞在槍口上。
本來對皇后,她就沒有想再繼續被動下去,現在又看到金元靈還在這裡好好的活着,她心中的心意早就衝破她最後的理智,哪怕是明知道會死,她也要在死之前從這個女人的身上拔下一層皮來。
看着,好戲還在後頭呢?
想到男人曾經說的煙姨在這裡的地位,而此刻這個女人卻在這裡鬧騰,就算是沒有什麼,也需那人很快就回來了。
想到那人曾經說過被人暗算,難道就是金元靈這個女人?
也許,很快就能看到好戲。
不過,對這個女人的說法,還是有些不能理解之處?
心中有個大膽的猜測,難道被暗算的人就是眼前這個人?
又想到金元靈可是害死了原來的姚思思,害的將軍府差點都要葬送在她的手中,現在還要污衊他,想要置她與死地,這件事情,豈能就這麼算了。
在姚思思的心裡的想法變了之後,這有人敢不怕死的衝過來。
以爲她就是那麼好欺負的,還是以爲她就是一個軟柿子,想要扁的就捏成扁的,想要圓的就捏成圓的。
這次姚思思絕不會留情,所以,她定會親眼看着金元靈是是怎麼死的這才放心。
金元靈微微有些驚訝,她發現越來越看不透姚思思了。
就在姚思思和金元靈兩個人暗暗的較量的時候,突然外面傳一陣腳步聲。
剛剛還站在榻邊上的金元靈,這個時候突然往地上倒去,而跟在後面的丫鬟立刻作勢上前想要扶起金元靈,可她的話正好在外面的人埋進門檻的那一步,正好說出來。
“聖姑,聖姑,你怎麼樣,沒事吧?”在伸手想要緩緩扶起金元靈的同時,故意裝作沒有看到走進來的白凱風,冷聲對姚思思質疑的開口,“這位姑娘,不要以爲你現在教主的女人,就能在這白龍教無法無天,要知聖姑可是……”
“住口!”白凱風明顯來的有些着急,就連在進門的那一刻,他的氣息明顯有些不穩。
姚思
姚思思看着突然出現的這個男人,想到煙姨說他是白龍叫的教主白凱風,再看看剛纔這金元靈此刻‘虛弱’的樣子,難道他們之間還有什麼貓膩?
心裡忍不住在祈禱,千萬不要有什麼貓膩,最好他們真的在內鬥,要不然她這小命還真的要在這裡交代了不可。
“教主,你怎麼過來了,我沒事,剛纔只不過是自己不小心摔倒了,不是姚小姐的錯。”金元靈滿臉委屈的看了一眼姚思思,再次看到白凱風的時候,那明明委屈卻佯裝着堅強的樣子,看起來,就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卻又不想說出口似得。
姚思思眼神一直在他們兩個人的身上來回看着。
的確,這金元靈的道行又高了許多,說的是實話,卻帶着委屈,明顯就似乎故意把實話說的讓有人覺得這就是反話。
金元靈看到白凱風一直沒有看她一眼,而死一直看着姚思思,她在心裡恨不得把姚思思咬碎吃了,但她的面上卻看不出來。
輕輕的抹去臉上的淚水,裝出一副剛纔真的受傷很重的樣子,身子微微的靠在白凱風的身上,“我只是來看看妹妹,想要看看是不是哪裡需要的,沒有想到這妹妹竟然還是一個熟人,竟然還是太子妃,一時間有些驚訝,所以……”金元靈今天來就是要把有些人攪得天翻地覆,而她最終的目的就是要看到某個女人被折磨的極慘的樣子。
想來,這麼多天多去了,而白凱風一直沒有把這女人送走,顯然是還沒有玩夠,而這個時候挑明姚思思的身份,就是讓白凱風知道,想要得到對方是多麼不容易,更想讓他知道,姚思思就是白龍教和朝廷對抗之人的妻子,也就是當朝的太子妃。
想必,現在每個白龍教的人都想想要殺了姚思思泄憤。
而,白凱風既然不捨得放手,可面對白龍教的衆怒,自然會把姚思思關在這裡折磨很長時間,到時候姚思思的處境就更難。
想來現在外面都已經知道姚思思失蹤的事情,如果這個時候再爆料出姚思思這段時間一直和別的男人滾在一起,那樣的場面可不是一個轟動可以形容。
而金元靈總覺得姚思思一定沒有說明她自己的身份,而剛剛白凱風的表現,恰恰讓她覺得今天這話還真的說對了。 如同金元靈看到的那樣,白凱風目光直接對準姚思思,“你就是太子妃?”不敢相信這個女人的身份,而原本本能的以爲這人是和姚高義有些關係,但沒有想到竟然就是姚高義的妹妹,現在想來在他看到那條繡有‘思’字的手帕,他就該猜到的,可爲什麼這麼明顯的證據,他卻沒有發現,是因爲心底不願意那麼去想嗎?
“還真是巧,沒有想到能在這裡遇到太子妃,聽說太子和太子妃可是整天的如膠似漆……”金元靈還在一邊煽風點火。
原本金元靈當知道太子對她沒有那份心之後,她試着把心在白凱風的身上,她的心是放上了,可,非常明顯,白凱風卻喜歡上姚思思了,這讓她的心怎麼能夠甘心。
她可是最想看着姚思思悲慘的死去,雖然想要她的罪行公佈在世人的面前,但也至少在白凱風這裡受到一些折磨纔是,而不是此刻如同被勾了魂一樣。
“金小姐的確是變了,變的讓人害怕。”姚思思神色凝重,自然是看透了她此刻的舉動,可姚思思也不是一個傻子,乖乖的站在這裡比人欺負,“金小姐原本是右丞相府的二小姐,怎麼會是聖姑呢?不知道這聖姑是怎麼得來的?”
心中暗暗覺得不好,姚思思擔心自己會真的死在這裡,這是想要打破此刻的沉默,自然,金元靈就是突破口。直接說出她心中的懷疑,而姚思思覺得,既然金元靈想要挑起白凱風的努氣,爲什麼她不可以。
殊不知,此刻姚思思只不過是爲自己尋找一條出路,可她沒有想到卻說道點子上。
金元靈本來就是冒牌的,自然心裡就害怕,原來還都有金泰寧和孫秋蘭在一邊幫着拿主意,現在只有她自己,尤其當白凱風看過來的那一眼,她真的害怕了。
如果失去聖姑的身份,那她還有什麼活路。
有些慌亂的她直接說出她聖姑身份的印記,可就是因爲她這話,顯然最震驚的並不是別人,而是姚思思。
此刻的姚思思完全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當初太子找到自己時說出的胎記,竟然就是聖姑的象徵?
白凱風也沒有想到金元靈會在這個時候突然說出這事,原本他一直以來還在擔心該怎麼說纔好,可沒有想到卻在今天有人幫了自己一個大忙。
有些事情,他不說,是因爲有他說出來,自然缺少說服力,可是如果有金元靈說出來就不一樣了。
原本還因爲知道姚思思是太子妃的身份讓他震驚,可此刻卻變得出奇的平靜。
腦中自動的閃過,那天他要抱着姚思思離開的時候,她說的話,難道她和太子的關係不好?
要不然怎麼會求他不要殺了她。
原來最直接、最簡單的事情,可是因爲那天姚思思的話,白凱風把原本簡單的事情想複雜了,要不然也不會因爲姚思思的身份而鬧了這麼大的一個圈子。
想來這白龍教這段時間本來和朝廷鬧的不可開交,而這個時候,如果白龍教的聖姑是太子妃的話,顯然這有些事情縱然不想要參與,但也會被牽連到皇室的爭鬥
皇室的爭鬥中。
一時間在場的每個人的心情都非常的複雜,但是最爲高興的就是金元靈,她就知道,姚思思縱然是活着,她的日子再也沒有原來那樣的愜意。
想來這段時間,白龍教和朝廷可是水火不容,眼下,姚思思又是太子妃,白龍教在朝廷那裡受到的屈辱,自然是在這個女人的身上找回來。
當初朝廷派出的人可是太子,現在太子妃在白龍教,就算是這白凱風對姚思思有興趣,那都是以前,現在,哼哼,不用想姚思思的下場,可想而知。
不過,金元靈在心裡暗暗發誓,她一定會‘好好’保護姚思思在白龍教裡能活着,只有她活着走出這裡,那麼以後的結果纔會更精彩。
至於到時候她想要反咬自己一口,到時也不怕,畢竟是一個連禮義廉恥都不顧的女人,誰還會相信她的話。
今天,她的目的已經達到,悄悄的往外面走去。
煙姨自然對剛纔聽到的話感到震驚,但很快就能平復過來,只是心中覺得有些惋惜。
這幾天白凱風的變化,她是看在眼裡,本來着是好事,可沒有想到還有這麼一出。
尤其在看到金元靈離開之後,煙姨看着她恨不得直接把她殺了,可她知道她不能動手,現在白凱風一定做好了一切準備,這個時候,她萬萬不能打亂整個計劃。
再次看了一眼白凱風,又來有把目光落在姚思思的身上,和姚思思相處了幾天,對她的事情不是很瞭解,但覺得她這個人不壞,尤其剛纔她的眼中只有懊惱,再也沒有別的,顯然有些事情是不知情的。
也許事情不是沒有轉機。
對這次的事情,朝廷和白龍教來說並沒有什麼直接的衝突,所謂的一切,還不都是因爲教主重義氣,想要要聖姑報仇,要不然怎麼會有今天的煩心事。
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可是看到白凱風現在的樣子,恐怕什麼也聽不進去,搖頭往外走,可在走到門口之後,還是小心的開口,“小姐,你的藥已經熬好了,我這就去給你端來。”
極爲普通的一句話,可是卻讓姚思思和白凱風兩個人從剛纔尷尬的情境中緩和過來。
對於煙姨,白凱風是知道她的意思,可他卻沒有那麼好糊弄過去,不過,他也清楚的知道一點,顯然這一切真的都是金元靈的傑作。
對於太子、姚思思、金元靈之間的恩怨,這是他不久前才知道的,只是對於眼前的姚思思,真的很難和得到消息中的那個人連想在一起。
尤其那天他在山洞發現她的時候,她說的那話,讓他沒有在這件事情上太多的懷疑。
姚思思一直看着對方,知道她是有意隱瞞了自己的身份,而在看到金元靈的時候,就知道這身份一事是瞞不住了,試想,兩個根本不認識的人,尤其對方明顯的想要把她囚禁在這裡,每個人的心裡都會有些防備。
而她並不算是徹底的撒謊,而是隻是沒有把身份說清楚而已。
可,這都不是讓她最爲震驚的,而是剛纔金元靈無意中說道的那話,想到醒來是自己身上的衣服也都被換過了,而煙姨也說是她換的,但,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胸口的胎記應該是隱瞞不住了。
畢竟,在開始的時候,的確是只有在激動的時候,纔會呈現出那梅花胎記,可後來不知道怎麼竟然一直在身上,只不過顏色有些淺一些,有時候深一些罷了。
可,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想來她想要不承認也不可能,腦子裡在這個時候突然想到,那天白凱風說過的話,顯然是知道了,難道這就是他把自己留在這裡的原因。
想到金元靈是聖姑,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
想要親手殺而來金元靈,可是覺得如果金元靈有聖姑的身份,做起事情來,並不是那麼方便,可如果把金元靈從聖姑身份上拉下來,顯然會把她推到不利的位置,在心裡想了許多之後,還是當作這件事情她並不知道。
雖然有些掩耳盜鈴,但,這是她最真實的想法。
“對不起,”許久之後,姚思思首先打怕沉默,看到白凱風眼神中的變化之後,再次接着開口,“我這段時間遇到幾次刺殺,所以對見到的每個人都保持一份驚醒,並不是有意要隱瞞我的身份,而是在外,我一直都是他們口中的小姐,而不是什麼太子妃。”
太子妃的身份太過於招搖,隱藏着太多的危險,在沒有必要的情況下,她不想冒險。
白凱風在開始因爲姚思思這是要承認她身上也有梅花胎記,可沒有想到說的竟然是這個,想過之後,他也沒有過多的糾結,相信,剛纔的話,她的確是聽到了,有些事情不急於一時。
不愧是一個聰明的女人。
現在還真的不適合在白龍教這麼亂的時候,再多出來一個聖姑,而對方明顯不會武功,他還是要保護纔是。看到這女人竟然如此逃避問題,他覺得還是有必須要說些什麼。
對於姚思思剛纔說的那些話,白凱風沒有相信,只是當以後遇到並親耳聽到之後,才知道原來這個女人說的都是真的。
“你是姚思思?”
姚思思點點頭。
“你在害怕?”這次白凱風卻沒有姚思思再次點頭的機會,而是緊接着再次開口,“你該知道你應該是白龍教的聖姑,應該擔當聖姑該有的
聖姑該有的責任,你逃避了這麼多年,難道還想要繼續逃避嗎?”
“沒,我這是覺得這聖姑很神聖,並不是我這樣的普通人可以肖想的。”
“哦?”還以爲她還會逃避,沒有想到這麼直接。
煙姨從外面端着藥碗走進來,看到還是如同剛纔離開時的樣子,沒有說什麼,而是把藥丸送到姚思思的面前,“小姐,還是趁熱喝了吧!”
這話說的有學問,到底是趁熱把藥喝了,還是趁熱直接坦白她的身份。
姚思思就像是平常一樣,端起藥碗小口小口的開始喝起來。
並不是這藥不苦,而是這藥再苦,也沒有她經歷的事情苦。
就在姚思思把藥喝完,白凱風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突然從外面跑進門一個人,語氣有些着急,也沒有看清楚這裡還有外人,直接稟明來意。
“老哥!”姚思思聽到姚高義來了,而且和白凱風好像很熟的樣子,原本,還在想着怎麼離開,可沒有想到這老哥的能力竟然這麼強,連這人都認識。
原本還有些擔心的姚思思,在這一刻算是徹底的放下對白凱風的防備。
畢竟,剛纔那話的語氣就說明姚高義和白凱風是好朋友,而自己又是白凱風的妹妹,自然都是自己人,那就不用太見外了。
姚思思只顧着高興,沒有想到的是,在開始姚思思雖然沒有徹底的表明,她和姚高義的關係,可也變相的說明了,和姚高義的關係很好,而那時,並沒有送姚思思離開,顯然不是她此刻想的那麼簡單。
可,姚思思太高興了,只顧着衝出去見見老哥,卻沒有發現白凱風臉上的變化,更是沒有看到白凱風在看到那個前來稟報之人,差點動手直接把他撕了。
高興的姚思思在跑出去之後,很快再次返回來,這次沒有以往對白凱風的疏離,而是主動的拉了一下他的胳膊,微微擡頭,揚起笑臉,“白大哥,我們快點吧,老哥還在外面等着呢?”
那笑臉那叫一個真誠、自然,尤其這聲‘白大哥’那叫一個親密,完全不像是才見面不久的兩人,就好像多年的老朋友一樣。
站在一邊的煙姨傻眼了,原本還以爲姚思思就是那樣的大家淑女,畢竟不但是千金小姐,還是太子妃,可沒有想到她原來還有這樣的一面,要不是親眼看到的話,她還一直以爲姚思思沒有此刻這活潑的一面。
白凱風看着姚思思的笑臉,此刻有微弱的陽光照在她的臉上,尤其那笑臉看起來格外的燦爛,和這幾天一直在笑着,可那明顯不是發自內心的笑容有些不同,擡起手想要在她的臉上摸一把,感覺一下這一切是不是真的,可是在擡起手之後,原本想要抹的手,在這一刻,卻因爲她的話,該爲擰了一下。
“白大哥,我們快點走…啊…”姚思思原本來着白凱風的手,此刻卻用來打開在竟然對她的臉下狠手的作惡的手,“幹嘛擰人呀,很痛的。”
不滿的撅着嘴,要不是她剛纔跑出去之後,發現她怎麼一離不開這個地方,怎麼會返回來,可她也沒有想到,人家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了,可這人是沒打,而是用力捏。
其實就是因爲姚思思前後的變化,再就是因爲姚思思此刻的笑容,纔會讓白凱風這麼做。
白凱風看了一眼不情願,可是卻不敢發火,尤其此刻那憋屈的樣子還真的覺得很可愛,上前一步拉着姚思思的手就往外面走。
“你這是幹嘛呀?”不情願的想要甩開他的大手,說出來的話,也帶有一絲絲不滿的情緒。
“怎麼,不是急着去看姚高義嗎,還不快點。”手並沒有鬆開,而是拉着繼續往前走。
姚思思本來想要掙開,可是聽到這話,尤其是這個破地方一點也不熟,更是走不出這裡,暗暗的在心裡說,好漢不吃眼前虧,再說了,她是一個女人,能屈能伸,不要和這人計較。
反正馬上就能見到老哥了,馬上就能回家了,還有什麼比這個更重要的。
當姚思思被白凱風來着來到一個像是客廳的地方,並沒有如同想象中看到姚高義,焦急的她在房間裡看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什麼人的蹤影,心裡有些擔心,會不會這個姚高義並不是自己的老哥,在失望的時候,聽到外面傳來腳步聲,尤其聲音是那麼熟悉的時候,姚思思高興的猛的一下掙開白凱風的手,直接往外面跑出去。
剛站在門口的臺階上就看到那走來無比熟悉的人影,想都沒有想,直接跳下去,“老哥,接助我呀。”
姚高義本來只不過是來碰碰運氣,畢竟當初姚思思就在是這附近消失,縱然隔着幾個山頭,可畢竟這大山都是連接在一起,在找了那麼久一點消息也沒有,而這次,他純粹就是在碰運氣之外,看看能夠不能看在兩人多年交情的份上,幫幫忙。
姚高義知道現在朝廷和白龍教鬧的水火不容,可姚思思和他們之間沒有直接的關係。
想了很多,可沒有想到竟然在這裡還能看到那個熟悉的人影,尤其是那熟悉的叫聲,讓他一直懸着的心放下了,可是當看到姚思思的舉動,他的心再次提起來。
不得不說此刻姚高義因爲在這裡等了有些久了,便到院子中的樹下眺望一番,可這可是十多層的臺階,而姚思思並不是從臺階上下來,而是直接從到一邊從沒有臺階的地方跳下來,這可是半
,這可是半層房子那麼高,而他的身邊可是都是石子鋪成的地面,這要是沒有接住,姚思思豈不是要受傷了。
“別……”剛說出一個字來,已經晚了,而他只好任命的去接住這個突然從天而降的妹妹。
可就在這重要關頭,有人卻比姚高義更快一步。
原本姚思思是衝着姚高義而去的,可就在她剛有這個動作不久只是覺得身子突然一晃,緊接着被人抱着在另一邊安全着陸。
“哈哈,我就在知道老哥一定能……”許久沒有見面的親人,尤其是在經歷這次的風險過後,姚思思自然是格外的看重親情,可姚思思的話還沒有說完,但看到那站在一邊的姚高義,如果那人是老哥,那抱着她的人是誰,當扭頭看到黑着一張臉的風英修的時候,眼神一愣,怎麼也不明白,明明就在天陸城的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姚思思知道這風英修一般不生氣,可生氣的時候那可是要人命的。
有些緊張,可是看到風英修看着她的樣子,讓她有些害怕,可還是強撐起笑臉,小心翼翼的開口,“兄長,我以爲我要死了,原來還活着……”
姚思思對風英修有一份特殊的感情,有的時候真的只是一個兄長,有的事情卻像是母親一樣。
尤其這次的經歷,讓姚思思對風英修是格外的懷念。
想到曾經的一切,她原本一直以來堅強的她此刻卻讓淚水盈滿眼眶。
風英修在聽說姚思思失蹤之後,立刻快馬加鞭的往京城趕來,在厭惡太子沒有照顧好姚思思的同時,還在自責,爲什麼姚思思發生事情的時候,他人卻不在身邊。
原本安插在太子府的那些人都被趕出來,知道那些理由都是假的,可他還是忍不住埋怨,既然不能保護好姚思思,那就不要逞能,他願意每天都跟在這個女人的身邊,只爲能保證她的平安。
可就在馬上就要趕到京城的時候,正好遇到姚高義,聽了他的分析,便跟着一起過來,他只不過看到有一個眼熟的女人從旁邊經過,跟過去之後,卻發現那人不見了,當回頭時正好看到這一幕,他的心裡怎麼能不緊張。
幾乎就在立刻,他猛然發力,爲的就是要保證姚思思的安全,同時還不想錯過這個機會。
人在抱在懷中,本來想要安慰一番,可想到這纔多久沒見,可她竟然這樣不在意她的安全,還做出這麼危險的動作,本來就爲她擔心的心,還來不及看到她而高興,竟然還……可,聽到她這話,這纔想起,她才經歷這麼的危險,在看到親人的時候,難免會有些激動。
原本責備的話,這個時候也說不出來,原本就抱着她的手,並沒有鬆開,而是越抱越緊。
好像從她離開百草山莊之後,他就一直在壓抑着心中的情感,可就在這一刻,他才清楚的知道,原來並不是放下了,而是一直埋藏在心底,因爲這個擁抱,讓他的心再次變的活躍起來。
收緊,收緊,不斷的收緊,要想把她直接揉到身體中去一樣。
一直站在一邊的白凱風當在察覺到姚思思的掙開他手的時候,突然感覺到心裡失落落的,好像珍藏多年的寶貝突然間消失了一樣。
可,當看到姚高義的那一刻,他的神情有些恍惚,不自然的退後一步,原來這一切都是真的。
可,在看到姚思思那做出危險動作的時候,本能的想要上前阻止,卻還是晚了一步。
原本白凱風覺得,他見到姚高義激動,那都是正常的,畢竟那可是她的哥哥,可,突然出現的陌生的男人就不可以了。
先不說姚思思現在的身份,就算是她的哥哥,有這樣的舉動都有些不妥,當抱着另一個男人不鬆開的時候,突然覺得礙眼。
而白凱風也是男人,從男人的角度看過去,自然明白那男人的目光代表着什麼。
明明在眼中覺得這就是姚思思不愛惜自己的名聲,可同時有另一個聲音在提醒自己,既然這個男人可以,爲什麼他不可以。
剛上前走了兩步,想要從那個男人的懷中把姚思思搶過來,緊緊的抱在懷中,在這個時候卻被人拉住了。
白凱風看一眼姚高義,拉着他就往屋裡走,“白弟,謝謝你這次救了舍妹,我還沒有好好的感謝你,這回怎麼也要好好的……”姚高義說着就拉着白凱風往屋裡走。
對於風英修的事情,姚高義是知道的,他沒有和風英修深交,而,今天看到這一幕,怎麼會不明白這風英修是什麼意思。
而他就是一個求而不得的男人,在看到同類中人,自然心裡感觸良多。
明知道沒有希望的時候,還要一心撲在上面,其中的痛苦他深有體會。
風英修比他愛的還要深,要不然不會到現在都放不下。
這也就是爲什麼在來的路上遇到他的時候,並沒有保留,而是直接說明來意。
其實,姚高義感謝在姚思思最爲危險的時候,是風英修救了她,並在她最爲困難的時候,總是耐心的陪在妹妹的身邊。
對姚高義的潛意識中,那就是姚思思之所以變的這麼懂事,那都是風英修的功勞,自然,接觸的不多,但是對他的好感卻日漸加深。
相信,如果有一天將軍府會成爲姚思思的累贅的時候,這人會保護姚思思平安。
這次的事情明顯的不簡單,而現在妹
,而現在妹妹既然沒事,看來也正好趁着這次能夠全身而退。
此刻姚高義在親眼看到妹妹好好的活着,在放心一塊心病的同時,被風英修的付出感動,以至於忽略了此刻白凱風的神情與以往的不同。
白凱風雖然不情願,可這人不但是他的好兄弟,更是姚思思的哥哥,他不得不選擇妥協。
姚高義和白凱風兩人坐在桌前,把酒言歡。
其實投入的人只有姚高義一個人,而白凱風不時的往外面看一眼,眼看着這都進來這麼久了,連酒都喝了一罈子了,可是外面那兩個人還沒有進來,不會是這麼難捨難分吧?
白凱風不得不再次想到那天姚思思在昏迷中說的那話,難道姚思思真正喜歡的人是風英修,而她嫁給太子是迫於無奈?
這麼想的話也有些想通了。
在他的腦中自動的想到,也許是因爲太子知道這姚思思和風英修的關係,纔會要殺了他們,這到時說的通,可是這心裡怎麼突然這麼煩躁,好像自從遇到姚思思之後,他的思緒一直都跟着姚思思在走,可每次當他覺得想通的時候,總會再次把腦中的一切推翻。
就在他再也坐不住的時候,看到那難捨難分的兩個人終於從外面走進來,這時的白凱風突然覺得今天喝的酒都是酸的。
哪怕是他們在進來的時候並沒有任何眼神間大交流,就連兩個人都是一前一後走進來。
姚思思走在前面,風英修卻走在後面,但,不難看出風英修此刻那保護的姿態。
也就在剛纔斷斷續續間,他才知道原來姚思思在過去還經歷這麼多的事情,現在想來,原來姚思思有時候明顯比她這個年齡要沉穩許多,可有的時候卻是真的笑開顏,心中還是爲她的經歷感慨。
一時間他心裡的思緒也是千變萬化,原本想要說出來的話,此刻卻沒有原來的立場。
就算姚思思現在是白龍教的聖姑,那他這個教主對有些事情也沒有那個權利指責。
在認清楚自己身份的同時,白凱風也開始沉默。
姚思思在看到姚高義竟然開始喝酒,並且好像喝醉了的樣子,立刻上前,“老哥,你怎麼喝酒了,還喝這麼多?”看到那幾個酒罈子,再就是姚高義的樣子,她真的很擔心。
剛纔知道姚高義和白凱風的關係,她是放心許多,可是經過剛纔風英修說的那極點,她的心裡還是有些擔心。
畢竟這金元靈和自己可是水火不容,而金元靈又是這裡的聖姑,其中的身份也不是她可以小看的。
並不是覺得白凱風這人不好,現在他和朝廷鬧的不可開交,自己現在又在他的手中,而白凱風那個和姚高義的關係,如果這個時候有人從中挑撥兩句的話,也許事情就不會那麼簡單了。
現在的情景對將軍府非常的不利,而這個時候再爆料出這樣的事情,對將軍府而言就是滅頂之災。
姚思思是小心的不能再小心,走到姚高義的面前,想要拉着他離開,可就在這時,突然從外面跑進來一人,慌亂的開口,“不好了教主,朝廷帶人把白龍教全包圍了。”
白龍教向來神秘,沒有熟人帶領的話,不會有人知道,可這回竟然是被包圍,顯然這事態嚴重了。
也許是本能,下意識的往姚高義看了一眼。
本來就在擔心的姚思思在看到白凱風的眼神之後,暗叫不要,對着好像是醉了的姚高義用力的搖晃一下。
本來沒有醉,可是經過姚思思這麼一晃,顯然剛從現在的困境中清醒過來,看到姚思思的眼神,再看向白凱風的眼神,一時間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白凱風心裡原本心裡有股怒氣就無處發泄,而這個時候聽到這個消息無意就是火上加油,一直壓制着心中的怒火,再次對那人問道,“由誰帶領?”
“太子。”
一句話,簡單的兩個字,立刻把原本剛剛重逢的喜悅,在這一刻,衝擊的一點渣渣都不剩了。
如果太子在姚高義來的前一步到來,顯然這事情還說的過去,可後腳來,而此刻姚高義又喝酒了,有很多事情是不能解釋不清楚的。
可以說,此刻的姚高義和風英修就是中間的炮灰,雖然他們二人並沒有做什麼,可是在這時間,這身份上就有些說不清道不明。
這個時候還不能解釋,只要解釋,那就是欲蓋彌彰,可是不解釋,那就是任由別人在他們的身上潑髒水。
不但這樣,還要接受來白龍教和朝廷的怒火,這時的他們真的是冤死了。
明明什麼都沒有做,可是卻被兩人懷疑。
風英修想起剛纔看到的那個人影,明明就是在往山下走的樣子,那麼有沒有可能就是她?
畢竟,剛纔他就是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才追過去的,顯然……
“思思——”姚思思的着急他都看在眼中,在這個時候,可以說他身上的擔子最輕,頭腦也是最清醒,“你說會不會是金元靈她……”
“是她?”反映最大的並不是姚思思,而是白凱風,火大的他直接掄起拳頭垂在桌子上。
原本還在桌子上的盤子、酒罈子統統都被震到地上。
姚思思看了一眼風英修,再次看着白凱風的時候,原本她不想說的,可是既然走到這一步,她也不該在隱瞞,更不該讓人處於危險當中。
“白大哥,你們是怎麼認定金元靈就是白龍教的聖姑的?”對着一點她和好奇,同時覺得這也是突破口,就在剛纔她眼中清楚的看到白凱風在提到金元靈的時候,眼中的怒氣。
金元靈和自己就是死敵,既然這樣,本來就打算親手弄死金元靈,可是如果在這個時候有共同的敵人的話,也許這事情就好辦許多。
白凱風在聽到這話時,突然知道這姚思思是什麼意思,果然在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顯然在這短暫的時間就找到對自己最爲有利的條件。
兩人都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同時就像是一種默契似得,彼此彼此心照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