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聯姻

姚思思一直看着太子離開後,想到剛纔聽到的話,想到只不過是一個屏風而已,怎麼竟然這麼難?

剛纔鬆同進來的時候明顯臉色不好,想必,這麼多年來還沒有接受過這樣的拒絕,顯然是動怒了。

好像這陽春樓裡,處處都透露出古怪。

想到剛進來的時候總覺的這裡就如同皇宮一樣的華麗,難道爲這裡設計的人同樣裝飾過皇宮?

這個想法很快被姚思思否決了。

想到那裝修過皇宮的人怎麼會出宮,而她去過皇宮,雖然和這裡的裝修有些出入,但的確如同皇宮一樣的豪華,想到剛纔那出自東虎國靈雅公主的屏風。

看了一眼那還在臺上跳舞的齊金梅,對於她的過去知道的不是很多,但有一點可以確定的就是,這個女人和皇宮多少也有些關係。

這時,更爲好奇這陽春樓裡的幕後老闆到地是誰?

就在姚思思想不通的時候,門傳來‘咚咚’的敲門聲。

一位侍位緩緩開門走進來,停在姚思思幾步遠的地方停下,開口說道,“小姐,春風樓裡的杭姑娘聽了你做的那首詩,想要前來拜見,不值小姐是否……”

姚思思微微愣了一下,一時間不明白怎麼會有人找她,先不說那首詩該根本不是她做的,完全就是剽竊,而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一位杭姑娘竟然用這首詩做引子,顯然不是那麼巧合!

“好,”姚思思看着那侍者開口,對剛纔跟着侍者一起進來的譚蘭看了一眼,確定她點頭之後,這才笑着看着侍者,“請杭姑娘進來吧?”

姚思思說着從座位上起身,譚蘭立刻來到她的身後,扶着她站起來。

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麼自然。

丫頭伺候在一邊這都是正常的,並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姚思思在知道譚蘭會武功之後,她並沒有讓譚蘭在外人的面前顯示出來,自然姚思思也不知道譚蘭的武功到底有多高,只不過,覺得既然有武功在身,自然是一件好事,而她的心裡也能安心許多。

對於這位從來沒有見過面的杭姑娘,姚思思在心裡自然是有些防備。

尤其是在太子剛離開不久,而她也總覺的則陽春樓應該也皇室脫不了干係,也許這杭姑娘就是皇后的人。

就在姚思思思慮的時候,一位穿着素雅的蒙面女子從外面走進來,就在進門的那一刻,她輕輕的把蓋在臉上的面紗緩緩摘下。

一身素雅衣裝,可衣服的做工非常講究,頭髮高高挽起梳成一個鬢角,臉上畫着精緻的妝容,整個人看起來神采奕奕,比時下的女子多了一份英氣,同時又多了一絲自信。

姚思思一看這個女人就是一個有故事的女人,而她的眉眼間帶有一絲哀愁,同時還帶有一絲這古代女人所沒有的灑脫。

姚思思不想去知道這個人的過去,更不想知道她發生了什麼,只是想要知道這人來找自己的目的是什麼?

“杭姑娘?”

杭姑娘輕輕彎身,“小姐,其實在下也喜歡那個屏風,只是沒有想到小姐也喜歡,故而想讓小姐擡愛,看是否能……”

姚思思想到鬆同來時在太子耳邊說的那話,難道和這個女人有關,可既然是陽春樓裡的杭姑娘,此刻卻出現在這裡,顯然有些不妥。

如果真的喜歡,對外公佈只是展覽就好,可如果想要賣,那自然就是價高者的,難道這人不是皇后派來的,而是真的喜歡那件屏風?

“讓小姐見笑了,其實,我是在聽說小姐做的詩想要認識一下,剛纔正好聽說了小姐也喜歡屏風,變以此爲藉口,想要見個面,呵呵……”杭姑娘掩嘴輕笑,“實在是被小姐一眼看穿,心裡有些不好意思。”

“哪裡,相逢自是有緣,杭姑娘不必這麼見外。”

“好,還是小姐爽快,那我也就直接一點了,其實,我本是東虎國人士,在當年曾經受到過靈雅公主的恩惠,今天當知道那竟然是靈雅公主的遺物之後,想要買下,可不巧,小姐也喜歡,只想讓那屏風跟定有緣人,只是不知……”

姚思思沒有過多的話語,直接切入主題,“我喜歡的並不是屏風,而是這屏風背後的主人,對這位靈雅公主,不瞭解,也不認識,只是既然這靈雅公主到死都不能放手的東西,自然是非常珍貴,希望她所珍貴的東西,能有一個好的去處而已。”

杭姑娘在聽到這話之後,眼神中帶一絲激動,顯然不敢相信能從被人的嘴裡聽出這樣的話,在安撫下她心中的激動之後,再次開口,“聽小姐這麼說,難道小姐是靈雅公主的舊友?”

姚思思覺得這人也許不是皇后的人,自然沒有必要一直提防着她。

從剛纔就看出來,這個人在聽到她說的靈雅公主的時候,明顯有些激動,想來南鳳國的皇后自然不會和東虎國的人有關係,而剛纔這人名言她就是東虎國的人,也許這話是真的,但對她來說,並不重要。

只不過是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以後也許不會再見。

消除心中的顧慮之後,端莊的一笑,“杭姑娘果然聰明,不過,你猜錯了。”

杭姑娘在一愣之後,突然噗嗤一聲笑了。

隨後兩人天南地北的聊着,杭姑娘說了很多地方的見聞,讓姚思思心裡嚮往不已。

後來聽到樓下傳來叫好聲的時候,兩人一

叫好聲的時候,兩人一直看向樓下還在跳舞的齊金梅。

杭姑娘的話風突然一轉,看着齊金梅的時候,眼中有些不滿,直接說出要對方點顏色看看,什麼新來的不懂規矩,什麼總是站在臺上不下來,無非就是爲了勾男人。

而她在陽春樓多年,從來沒有遇到這樣的人,心裡有些不服氣。

而這齊金梅也不知道有什麼後臺,盡然連這陽春樓的管事都任由她亂來,爲此她們還吵了起來,揚言要把杭姑娘趕出陽春樓。

姚思思這是靜靜的聽着沒有說什麼,就在聽到杭姑娘的邀請時,果斷的拒絕了。

想來對這位杭姑娘纔是第一次見面,而開始兩人之間的話也還算是投緣,但沒有到如此深交的地步,再就是這裡再好,畢竟還是陽春樓,如果她公然在這裡獻舞,那就是公然的和皇室對抗。

如果真的那樣做,不但是毀了太子的顏面,就連將軍府的顏面也跟着掃地。

姚思思只是委婉拒絕,但在杭姑娘的一再邀請下,姚思思只好答應有緣的話,一定會好好切磋一番。

其實跳舞只能算是可以,但是有時姚思思願意投機取巧,再就是她跳的舞是這裡沒有過的,自然看起來比較新鮮,再加上姚思思有多年的舞蹈功底,一般的並難不倒她。

原本她都是一板一眼的根據編排跳舞,可來到古代之後,也許是被束縛的一切鬆開了,一切都是隨心而舞,沒有任何的規律,只爲自己高興就好。

其實,這時的姚思思不知道的就,就是她這種跳舞的心態,纔會讓那麼多人對姚思思的舞蹈着迷。

……

翌日。

姚思思一整天都在跟在太子身後忙碌着。

原本,姚思思以爲父親和哥哥凱旋歸來,她會站在街道上如同兩邊的百姓一樣會他們的凱旋歸來,呼喊。

可沒有想到一整天的時間都跟在太子的身後來來回回,雖然不用走太多的路,可是這一陣天都忙忙碌碌的,讓她的身體明顯有些吃不消。

隨着姚正楠再次凱旋歸來,再次讓整個將軍府處於人們議論的焦點。

顯然在不久前,那差點都要拖出去全部斬首的事情,沒有人再提起,可在將軍府的而言,對有些事情他們真的是看淡了,再也沒有原來以往的熱情。

姚正楠想的是最爲透徹,在他在前方奮勇殺敵的時候,而他卻被人誣陷,就連家人差點都保不住,突然他的心涼了。

可,心裡清楚的知道,今天這凱旋歸來,自然不能在這個時候提起,免得在有些人的眼中,有功高蓋主的嫌疑。

眼下還不到他卸甲歸田的時候,不過心裡已經有了這個想法,所以老皇上爲姚正楠的凱旋歸來大擺宴席的時候,衆人向姚正楠敬酒,他表現的有些興致缺缺,但姚正楠也說的合理,久經戰場,這身上受的傷到現在還沒有好全。但就是因爲這次姚正楠的凱旋歸來,讓很多人想要從軍,更是想要加入到姚正楠的軍隊中。

一時間,姚正楠成爲京城中衆多男人關注。

對於姚正楠這次的勝利,被人們傳的神乎其神。

好像所有人都親眼看到那一場場奮勇殺敵的場面,讓無數男兒原本有着滿腔的熱血好像終於有了發泄的場地。

而作爲今天的選舉武狀元的頭銜也落在姚正楠的身上。

不知哪位好事者,竟然把姚正楠的事情變成一曲歌謠在民間廣爲流傳。

陽春樓內。

原本白天的陽春樓是不迎客的,但今天在陽春樓二樓的雅間裡。

一個帶着面具的男人坐在桌前,一副美人舞天圖緩緩打開,畫上的女子彷彿有了生命,躍入執畫的眼簾,女子在穹幕下翩然若舞,周圍有無數的蝴蝶在爲她伴舞,而她的旁邊都有太多的女子,但她們一個一個都略微顯得有些平凡,比那舞動着的女子缺少了一封靈氣。

突然外面傳來侍者的聲響,戴面具的男人把畫被捲起,小心的放在手邊,這纔對外開口,“進。”

“進,這就是你招呼我的方式?”說話的時候,從外面走進來一位帶着面紗的女子,在進門的那一刻她主動的解下來。

來人不是別人,而正是在外面傳聞已經跳崖身亡的東虎國靈雅公主,同時那是那天和姚思思見面的女人杭姑娘。

“杭玉,你還是沒變。”戴面具人連姿勢都沒變,擡頭看着從外面走進來的靈雅公主。

其實靈雅公主是本名東方杭玉,從離開東虎國之後,一直化名爲杭玉,也就是別人眼中的杭姑娘。

“哼!”東方杭玉並沒有在乎對方的態度,而是走到桌前直接坐下,就連坐下的姿勢都和那天姚思思看到的不一樣,沒有原來的女人的那種矜持,而是帶有男人那種灑脫。

“怎麼,還能有人讓杭玉你動氣。”面具人不是不知道,東方杭玉的脾氣,她從來不動氣,只要動氣自然是要看到有人倒黴才行。

“還不就是你,你說幹什麼不好,偏偏去當什麼自寒門教主,被人追殺不說,後來,還……”東方杭玉說着,擡手直接扔出她手中的手帕,原本還好好的戴在那人臉上的面具,在這一刻竟然被手帕擊碎。

原本在面具下的臉,此刻完完全全的展現在東方杭玉的目光下。

這人自然就是當初被姚思思救了,並在他的身上留下蜈蚣疤痕的人,

疤痕的人,同時也是在那天刺殺姚思思的人唐正祥。

其實唐正祥是東虎國皇室的皇子,不過,唐正祥是跟隨母性,所以並沒有姓‘東方’而是姓‘唐’。

“這樣多好,又不是長的見不得人,怎麼還整天都包起來,怎麼,難道就憑你的身手,還擔心,哪天被那個女人看上搶回去?”東方杭玉說着好像是說道什麼好笑的事情,說完之後竟然自己先笑起來。

東方杭玉的笑聲不是女人的那種壓抑,也不像是男人的那種豪爽,反而有一種獨特的魅力。

“大哥讓我帶話給你,讓你回去。”唐正祥說着自己仰頭把一杯酒直接幹了,其實這話連他都不信,畢竟當年發生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可那天聽到那人跟他說這話的時候,他還吃了一驚,總覺得他這人自從醒來之後就徹底的變了,再也不是原來那獨斷專行的東虎國皇上。

“哈…哈哈哈哈……”東方杭玉好像是聽到了多麼好笑的笑話,在笑過之後竟然連眼淚都流出來了。

原本還算是安靜的東方杭玉失去剛纔的冷靜,反而猛的一下站起來,好像是受了天大的刺激,一個人站在屋裡走來走去,在激動過後,來到窗前看着整個陽春樓都靜悄悄的,而她的心也在這一刻慢慢的平靜下來。

過往的一幕一幕在眼前不斷閃現。

一時間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而唐正祥也沒有說什麼,只是看到東方杭玉的時候,知道她這些年收受到的委屈,可有些事情,他真的無能爲力。

不過他這次來南鳳國可是以東虎國祥王的身份來提親,想到這消息也許這幾天就會送到南鳳國皇宮。

想到那天看到的那一幕,嘴角忍不住的露出一個笑容。

在原來還曾經懷疑過她的身份,可在那天,他終於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在慶幸那天的同時,他的心裡還有些激動,不知道她是否也會如同他一樣的在期待他的到來。

想來兩個人只不過只見過兩面,可這兩面卻對他們來說多麼的離奇。

前後兩次都想要殺了她,可兩次都沒有的手,前一次,是因爲她救了自己,不忍心殺了那個女人,可後一次,卻發現他對她原來並不是不捨得殺了她,而是早就被她吸引,要不然,就算是憑他的身手,想要殺一個不會武功的女人那還不是易如反掌。

一邊爲自己倒酒,端起酒杯的那一刻還做出敬酒的姿勢。

期待再次見面的時的場景,也許,他們這次的見面會畢竟平常一些,不,不應該平常,畢竟他可是來代表東虎國讓兩國聯姻的,也許,當她知道自己就是東虎國的祥王是不是非常驚訝。

冷靜過後的東方杭玉回頭正好看到唐正祥這個姿勢,剛纔只顧着生氣,沒有發現他的不同,再次看着他時,明顯覺得與以往有些不同。

以往在他的眼中看到的只是殺氣,可在今天看來,突然覺得好像多了一抹柔情。

“祥,你心裡有人?”說的自然是女人。

唐正祥擡眸看這東方杭玉,對她還真的沒有隱瞞的必要,“是,這次封了大哥的命令,前來和南鳳國聯姻。”

說的坦然,可嘴角的笑意卻輕易的泄漏了他此刻的好心情。

“哦,他連你也不放過?”東方杭玉自然明白那人的狠絕,當年要不是那人的話,她也不會狼狽的離開,這麼多年,她更是斷絕了和他的所有聯繫,再次聽到他的消息,顯然有些震驚,可一想到唐正祥是什麼人,看到他現在的表情,顯然問題就出在女人的身上,突然覺得對這個女人有些好奇。

“兩國聯姻而已,自然是個公主。”沒有想要透露她的不同,就算是兩人是同父異母的兄妹,他覺得還不到坦白的時刻,總覺的當這次成定局之後,他一定會帶着她來讓這個姐姐看看。

雖然他們的感情好,雖然他們是同父異母,可彼此從來不會平常人家那樣叫的如此親近,而是都叫對方的名字,在疏離的同時,還不想讓東虎國的人知道他們的關係。

其實,這就是出生在皇家的悲哀。

在擁有更多的時候,同時也失去很多,比如普通人家的親情,在他們這些皇室中人的眼中就變的非常單薄。

“只是個公主?”東方杭玉的腦中突然想到那天看到的太子妃,她真的和她以往接觸的女人有些不同,沒有別的女人的柔弱,沒有自己的灑脫,但不可否認,她欣賞這個女人,同時,還是她要殺的女人。

說起來有些矛盾,既然欣賞,怎麼會想要去殺呢?

還不都是要爲了航國鬼夫君報仇,想來他的人可是都跟在她的身邊,而他們的目的,東方杭玉心裡自然清楚。

就在那天,她親眼看到太子妃的那一刻,她的心裡還是有些動搖,但,想要收復那些勢利自然是要幫人報仇。

雖然不用滅了南鳳國,但至少將軍府的人不能活着,就算是已經嫁給太子的太子妃,也不能獨活。

而他們第一個想要動手的人就是太子妃,而她就是一個最好的切入點。

畢竟,如果貿然對將軍府的人動手,必然會讓人有些懷疑,可如果對象是太子妃,顯然這關係不同,讓有些人一時間不會知道對方是誰。

所以,時機可以,她要殺了太子妃。

這麼多年,東方杭玉雖然是個女人,但是在她手中結束生命的亡魂不

命的亡魂不再少數,殺個人對她這種做大事的人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想到對那個女人的傳聞,其實她還有些不捨,但東方杭玉心裡清楚,就算是不捨,她手中的劍還是會對準她。

唐正祥看着東方杭玉笑着搖搖頭,就是不肯透露出半點關於她的消息,“只能說她是個不同的公主。”

“哦?”顯然不接受此刻這樣的敷衍。

“等哪天帶來給你看看,到時候你一定會喜歡她的。”唐正祥怎麼會被三兩句就繞進去了,只不過是打着官腔,但他真的有這個想法。

“也好。”東方黃玉對唐正祥喜歡的女人有些好奇,可是一想到這南鳳國那幾個還沒有出嫁的公主,她可是都見過,真的想不到會是哪位能入得了唐正祥的眼。

兩個人在短暫的交流之後再次說起關於這次的東虎國的事情。

唐正祥也收起剛纔臉上的愜意,而是有些認真的說氣這昏迷後醒來的東虎國皇上種種變化,當他拿出一張紙上面畫着一個女人,而這個女人竟然穿着東虎國皇后的宮裝。

“怎麼回事?”自從現在的東虎國皇上即位以來從來沒有成親,更不會有皇后,突然有着穿着皇后衣服的女人,在東方杭玉的眼中自然有些不正常,更是不能接受的是,難道那個冷血的皇上竟然也會喜歡女人?

對着這事的驚訝唐正祥可一點不必東方杭玉少,仔細看了一眼那畫中的女人,慎重的點點頭,“對,這是他在外面秘密尋找的人,說是隻要找到立刻成爲東虎國的皇后!”

“他是不是瘋了?”東方杭玉不敢相信她聽到的消息,總覺得這也她原來認識的人有些不同,不,應該說根本不是一個人。

“也許。”在唐正祥來說,這還真的是瘋子的行爲,可這一切都是真的。

“是不是他得了不治之症,想要隨便找個女人播個種……”東方杭玉雖然是女人,可是說出來的話,卻一點也不知道避諱,而是直接坦言,這也是她唯一能接受的事情,雖然她一直拒絕知道東虎國這幾年來發生的事情,可是對東虎國皇上昏迷的事情,她還是知道的。

“咳咳……”反而身爲男人的唐正祥此刻有些受不了,再次往東方杭玉的胸口看了一眼,確定這就是一個女人,只是不明白這女人和女人怎麼就那麼大的不同。

想到即將馬上要聯姻的她,心中還有些慶幸,雖然和有些女人不同,但至少比眼前這個明明就是女人,可是說出來的話卻比東方杭玉矜持的多。

“你看什麼,難道我說的不對,還是你這麼火急火燎的想要聯姻,難道不就是爲了播個種,還是你只是娶回去擺着好看?”

不是東方杭玉看不起男人,實在是這樣的男人見多了,不就是想要找個女人撲倒嗎,說那麼多免冠堂皇的話,還不都是爲了掩飾。

“咳咳咳……”

這次唐正祥直接咳嗽了很久,才能平息心底的那份驚訝。

知道這說的都是真的,可也不用這麼直接吧,不想和她再說什麼,只是突然覺得他沒有再留下來的必要。

在緩過這口氣之後,突然站起來,拿起放在一邊無比珍貴的畫,看了一眼還平鋪在桌子上的那副未來東虎國皇后的畫像,“就送給你了,也許憑你強大女人的心裡,也許能找到她也說不定。”

意思非常清楚,如果找到這東虎國未來的皇后,也許就是東方杭玉回去的最有利的理由。

畢竟當年的事情可是鬧的整個東虎國沸沸揚揚,而這段時間趁着那人剛醒來,頭腦有些不清醒的時候,也許,就是一個最好的機會。

東方杭玉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唐正祥,聰明的她怎麼會不明白,她感覺找到女人到是不難,難就難在如果回去讓她當一個可有可無的人,那還不如不回去,反正,她現在是個死人,沒有必要如同過去那樣活的那麼憋屈。

“過幾天,介紹一個朋友,讓你看她最後一面。”沒有繼續剛纔的話題,而是覺得,既然是她欣賞,同時還要去殺的人,那就讓她這個看起來還不錯的小弟見見吧。

“不見。”唐正祥的心裡都在這次的聯姻上,而對於那既然是最後一面,都是要死的人有什麼好看的,而他正要進行大紅喜事,自然不會和這樣晦氣的事情沾染到一起。

走到門口之後,還是說了一句,“本來還想要等那天介紹你們認識的,看來,你們沒有必要見面了。”

唐正祥是擔心這有人把她教壞了,到時候,他就算是生氣,可不敢和眼前這個看似女人實際上比男人還狠的女人理論。

……

太子府

太子正在書房裡練字,突然鬆同從外面走進來,在太子的耳邊說了一句話,只見太子茫然看向鬆同,“消息準確?”

鬆同慎重點頭。

太子放下手中的毛筆,原本他就覺得事情不對,現在想來還真的有些不妥。

對鬆同吩咐幾句一直看着他出去之後,太子的心還是不能平靜。

看來並不是他多心,看來有人真的是來了。

只是不明白這人是衝着南鳳國還是將軍府,不管怎樣,這次的事情有些棘手。

而他也在無意中知道前幾天竟然悠然想要暗殺姚思思,只不過被他的人攔下了,可壞就壞在對方竟然看到被抓之後,竟然自殺了。

顯然這

顯然這條線索是斷了?

可按照時間來計算,還真的不能看出是不是哪人所爲?

時間太過於湊巧,而有很多的疑點,這關係到姚思思的安全,太子不得不謹慎。

就在這時王封突然帶着老皇上身邊的秦公公從外面風風火火的走進來,在看到太子的那一刻,一直懂規矩的秦公公,今天竟然不知道行禮,而是直接稟明來意。

“聯姻?”

太子聽到這話,顯然非常吃驚,說出來的話,在疑問的同時,還有深深的擔憂。

這東虎國發生的事情顯然是知道的,可是在這個時候主動要求行業南鳳國聯姻,還指明是小公主司徒秋荷。

如果是在以前,依照東虎國的能力,那誰能聯姻,那自然是對看的起他們,可就在這東虎國剛剛發生內亂,東虎國皇上剛醒來不久,竟讓會指名道姓的聯姻,還是皇后所處的嫡出公主,顯然不得不懷疑東虎國的用心。

想來這東虎國這段時間諸多的不順,先是東虎國皇上突然昏迷,又是內亂的發生,緊接着在醒來不久後,提出聯姻。

尤其這聯姻中的祥王可是在東虎國最爲神秘的一個王爺,到現在都沒有調出出這個祥王是什麼模樣,什麼秉性。

這聯姻一說還真的不知道是不是一個陷阱?

或者這東虎國的皇宮,並不是如同外界所傳的那麼平靜,在裡面早已經波濤洶涌?

加上最近嫁給航國的靈雅公主,竟然在前不久跳崖,死活不說,可那屏風從懸崖上一起跳下去,它能完好無損,那靈雅公主會喪命?

也許這又是一個障眼法!

太子從開始的驚訝過後,再次恢復剛纔的平淡,好像對剛纔聽到那爆炸性的消息,並沒有引起心底的波動。

秦公公可是奉命前來,自然是等待太子傳遞給皇上的消息,可是看到太子安靜下來之後,竟然拿沒有再說話,而是拿起毛筆來寫字的時候。

一個跟隨皇上多年的他,在這一刻竟然看不明白太子此舉是什麼意思?

要說不關心吧,那公主可是司徒秋荷,是皇后所出,而他們的感情甚好,按理說,心中該擔心纔是,而皇上的意思也十分明顯。

皇上就是有些爲難,想那皇后自然是不同意,可那可是東虎國,就算是現在的皇上在東虎國的眼中還不算什麼大人物,還不都要要年年爲東虎國進貢。

皇上這是不想得罪東虎國,同時有不想讓皇后傷心,這才找太子來想辦法,可沒有想到這事情聽到之後竟然沒有下文。

想到皇上可是在皇宮裡焦急的等待着,只好硬着頭皮再次開口,“太子殿下,您看?”要怎麼回話呀,你到是吱聲呀。

“知道了。”神情若定,心想,又不是對姚思思提出聯姻,他擔心什麼,反正有那個老皇上在,他擔心什麼。

想到老皇上一直‘昏庸’多年,再‘昏庸’也沒事,反正不管怎麼做,不管是功勞,還是苦勞都是老皇上的,太子一點不想和老皇上搶攻,更不想得罪母后。

秦公公眼巴巴的等着,可沒有想到太子竟然說這話,可一想到還在皇宮裡的皇上,想要在硬着頭皮開口,這是被太子送過來的一個眼神直接嚇的打了一個冷戰,嚇的沒有任何一句廢話,而是對着太子行禮之後,狼狽的逃離。

王封看着秦公公的樣子,想笑,卻又笑不出來。

知道這麼多年不管裡皇宮裡的,還是皇宮外的,每個人看到秦公公可都是死命的巴結,可到了太子這裡,顯然就反過來了。

更爲可笑的是,秦公公還想拿着對帶別人那一套來對待太子,顯然就是自取其辱,不過,聽到這事,還真的有些擔心。

畢竟那司徒秋荷喜歡苗子峪並不是什麼秘密,本來這皇上有意讓新科狀元林宇賜婚,現在又多出來一個東虎國的祥王,不管怎樣,顯然不久之後的皇宮還真的要亂套了。

看了一眼太子,還在那裡繼續練字,規矩的站在一邊,等待吩咐。

太子一直都在低頭練字,連看都沒有看,像是自言自語似得,“事情都辦的怎麼樣了?”

王封聽到這話擡頭,看着太子,尤其那外面的陽光透過窗子,正好照在太子的身上,一時間被此刻那金光籠罩着的太子迷花了眼,隱約間看到有一條龍在太子的身後蟄着,隨時要衝破而出一樣。

看起來尊貴可不侵犯。

過了好一會兒,王封看到太子看過來的眼神,嚇的立刻砰的一聲跪下了,語氣中有些懊惱,竟然在這個時候走神,實在是剛纔他真的從太子的神戶看到一條金龍。

身子一動不動跪在地上,恭敬卑微,“回主子,一切已經入局,只等主子下令。”

太子彷彿沒聽見,擡頭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這個時候,馬上就到正午,想到剛纔秦公公的試探,也許,此刻的皇宮真的已經鬧的不可開交了。

這皇家兒女的婚事,有幾個能是自己做主的,可這次看來老皇上真的要難做了。

嘴角露出一絲笑容,可也許,這皇宮真的很快就要翻天了,一個兩個都趕在這個時候鬧起來,顯然有讓老皇上頭痛的時候。

本來這平常人家兒女的婚事就是大事,這放在巍峨的朱瓦高牆的皇宮內,那就是牽扯到國家的大事,再美麗的愛情也被皇宮的這層堅固的城牆洗去盡數的繁華

盡數的繁華,在權術和野心的交織下,人的真心卻壓在了最底層。

太子緩緩走到窗前,着灑了一地陽光的院中,這時正好看到姚思思的身影從前面經過,一時間,原本還在臉上帶有的冷色,在這個時候也漸漸被收起,就讓剛纔那銳利剛毅的神情,不自然的帶着一絲寵溺。

“那就命人開始吧。”無波的聲音在響起,好像是再平常不過的一件事情,可有人卻因爲這句,許多人被捲入到一場有人量身定做的風暴中。

“是。”

王封在聽到這話之後突然鬆了一口氣,匆忙的站起來,想要去執行命令,可再次因爲太子的一句話,讓他停住了要離開的腳步。

“王封,我們很久沒有對招了。”

再次看到那個女人東前面經過的時候,太子心中突然想到那人看看他的能力,今天這些事情可以說都是爲了這個女人,而他自然想要給她一個警告,同時,希望看在他這麼‘努力’的份上,爲了以後杜絕此類的事情發生,他只好先讓某人知道他也是一個有脾氣的主。

汪豐哭着一張臉,低頭立即道,“若主子有幸,屬下不吝賜教。”

以前就不是他的對手,現在更不是,想到上次的慘狀,他真的不想所謂的切磋,可是既然太子都已經開口了,他也只能做好捱揍的準備。

就在王封的還沒有從上次的恐怖回憶中回過神來,太子卻已經突然手持利劍攻入他的禁區。

頓時,整個書房內,刀陰劍厲,碰撞出的火花帶着無盡殺意攻向對方,片刻功夫,原本完好的書房此刻在四周便爲狼藉,而他們已經幾十個回合。

隨着叮的一聲響,王封險險的用劍抵住了太子往要害部位刺過來的一劍,就在這一刻,王封知道太子這次是來真的,如若他再不小心應付的話,恐怕就活不過今天了。

此刻的汪豐額頭已經被汗浸透,在察覺到事情不妙的同時,立刻投入十分的注意力,太子今天也許是因爲聽到聯姻,而老皇上竟然又想要推給太子,顯然心情不好,要不然,太子不會今日招招狠辣,彷彿就要在今天要至他於死地。

慘了,王封在心裡哀嚎一聲,今天怎麼就這麼倒黴這時候給主子喂招,早知道會是這樣的話,在剛纔遇到鬆同的時候,直接甩給他就好了。

“主……主子,屬下不是主子您的對手,你可一定要……哐當……”

王封一邊說着本來想要求情,可是看到太子刺過來的那一劍,再也不敢說話,而是奮力抵抗,既然有喂招的嫌疑,他傻了纔跟主子這樣打,萬一主子一個激動,情緒高漲,不爽的不分青紅皁白直接把他咔嚓了,他哭的機會都沒有。

太子突然劍風凌厲,漫天劍光處處衝着王封的要害而去。

王封咬牙迎上,頓時不敢再說話,原本心裡爲自己擔心,但這一刻,他連擔憂也沒有了,心裡暗下決心,下次在看到秦公公一定要躲得遠遠的。

叮叮噹噹——

原本只是在書房裡打,可是王封被太子逼得練練退後,最後竟然有些狼狽的逃到院中。

姚思思原本是想要帶着譚蘭會將軍府一趟,可是站在門口那些該死的門衛,竟然說太子下了命令,沒有太子的允許,她不能離開太子府。

本來自從父親和老哥凱旋歸來,她都沒有好好的和他們說說話,可今天聽到這個無疑就是火上加油。

在聽說太子在書房,火大的姚思思連走路都覺得慢了,小跑着往書房而來,本來還是氣勢洶洶的姚思思在看到眼前的一幕,嚇的連說話的能力也沒有了。

雖然不會武功,可是姚思思還是清楚的感覺到此刻的王封真的是命懸一線。

不知道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竟然讓太子這麼動怒。

腳步硬生生的停在地上,愣愣這看着從來沒有見過的太子,難道他真的打算殺人?

譚蘭跟在姚思思的後面,當看到這樣的太子時,嚇的整個人都開始顫抖,看到姚思思竟然站的距離那麼近,想要擋在姚思思的面前,可是她剛有那個舉動,就看到原本正在對着王封出手的太子,此刻竟然往她這裡看過來一眼。

譚蘭也是會武功之人,可,剛纔太子那個眼神,那個手勢,如果不是王封正好擋在前面,那麼剛纔的那一劍可是就衝着她而來。

她的心裡清楚,自己會武功不錯,可是比起王封來還是稍微差了那麼一些,既然連王封都覺得吃力,那她自然而已不是他的對手。

叮叮噹噹——

原本就覺得滲人的場面,此刻聽到這樣的聲音,更是覺得刺耳。

姚思思只看到太子突然再次出劍,而這個時候王封在太子的面前真的不算什麼,只見王封手裡的劍被甩開,眼看着太子的劍就要刺進汪豐的脖子上,在這一刻姚思思嚇的本能的捂着眼睛,退後幾步。

太子在出手的時候還看了一眼姚思思,對她的舉動在滿意的同時,還有些擔心,是不是今天他做的有些過了,可是當看到那辦完事回來的鬆同時,一個眼神,鬆同立刻衝過來,和王封兩人一起聯手對付太子。

場面越打越激烈,可姚思思的心的越看越害怕。

原來還覺得這太子就是一個沒毛的紙老虎,直到今天她才發現,原來太子一直都是深藏不漏。

這時,原本是來找他理論的姚思思,這

姚思思,這次連她本來的來意都忘記了,眼中看到的太子突然覺得是那麼陌生,更讓她有種害怕的感覺。

好像這纔是真正的太子,那麼原來看到的太子,顯然就是可以僞裝出來的。

太子看到已經有了他可以製造出來的效果,這個時候好心的讓鬆同和王封兩人下去了,而他竟然直直的往姚思思走去。

姚思思本來就覺得今天的太子不同,好像他的全身帶着莫名的殺氣,尤其在看到他把鬆同和王封兩個人都打的那麼狼狽,而太子就像是一個沒事人一樣,心中本來有些害怕,擔心這是要對她動手。

看着太子過來之後,本能的退後幾步,“太…太…太子…你…”

太子原本是想要拉着姚思思的手,可是看到她這個動作之後眼神一暗,就連原本的動作也收回,目光平靜,“你怕我?”

是問句,可是聲音中卻帶有一絲冷氣,而隨着那話說出口,就連眼神也帶有一絲不滿。

“不…不…怎麼會?”姚思思看到太子的臉色不是很好,連忙想要補救,可是說出來的話,卻結結巴巴的,要不是譚蘭在一邊扶着她的話,也許,她會直接逃離,當做自己沒有來過這裡,更沒有看到今天的太子。

“哼!”

太子冷聲一聲直接越過姚思思往前走去,走了幾步,發現姚思思竟然沒有跟過來,腳步一停,聲音再次輕飄飄的送來,“回建安樓,伺候本宮沐浴。”

姚思思聽到是‘本宮’而不是原來的‘我’。

稱呼上的不同,讓姚思思知道今天真的不同以往,原本想要退後的腳步,可是看到太子竟然跑過拐角的時候,嚇的連忙追上去。

同一時間,司徒秋荷在皇后面前說着一些趣事,逗得皇后笑意連連。

金明看到皇后的笑意,原本在爲皇后捶腿的動作更是輕柔,知道此刻皇后心情好,她和慧娘兩個人一直伺候在周圍,就連話都不敢隨便說,而是笑着聽着在宮外的趣事。

“母后,要不哪天我們一起去宮外玩玩,到時候也許會有人把我們當成姐妹呢?”司徒秋荷儘量逗笑,爲的就是那天太子的一語讓她頓時茅塞頓開。

這麼多年來,老皇上一直在爲當年大哥哥的死後悔,一直想要擬補皇后,最後卻是她這個公主撿了個簍。

這麼多年來,一直在皇宮裡活的逍遙自在,都忘了這裡是皇宮,不管你個人怎樣,只要皇上的一句話,不管是不是願意,那都決定着她的未來。

要不是太子,也許她就會走了最後一步蠢棋。

現在想來還覺得有些後怕。

回來之後,她想了許久,覺得還是從母后這裡找一個突破點,也許,她的姻緣真的可以讓她如意。

不過,對那個新科狀元林宇,她也調查清楚了,這個人的人品到還行,就連家世也很好,長的也是一表人才,可不是她喜歡的那個類型。

做了比較之後,才發現還真的只有苗子峪纔是她喜歡的類型。

爲了苗子峪她可是真的豁出去了,爲的讓母后和父皇遞話,她可是煞費苦心。

一邊在暗處忙着幫苗子峪,讓他儘快的出人頭地,還一方面努力走迂迴路線。

這時的司徒秋荷還不知道,現在的林宇已經不是什麼大問題,最重要的關鍵卻是聯姻,還是指名道姓,要司徒秋荷去聯姻。

而他這時的皇后還不知道,原本平淡的一切,可是因爲她當初的有意,卻最終落得自己的女兒落得那樣的下場。

當她知道一切的時候,後悔都來不及,可,也就是因爲這個原本就想要姚思思去也死的心,在她知道一切的來龍去脈之後,她更是發狠的、變着法子對付姚思思。

皇后對着司徒秋荷欣慰一笑,果然是自己的女兒,還是比那些所謂的公主親近,就連說出來的話額也是那麼好聽。

疼愛的撫撫司徒秋荷的髮絲,心裡爲女兒高興,多美的姑娘,又是一個公主,只要有她這個皇后在,還能委屈了自己的女兒。

想到女兒,就想到太子,尤其想到現在在太子身邊的那個女人,也不知道這次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上次明明覺得萬無一失,可在第二天看到活着的姚思思,皇后的心裡就一直沒有好過。

想來在這幾天應該有消息纔是,可爲何久久沒有得到消息,就連太子府也沒有傳來任何的動靜。

不知道爲什麼,她的心裡有些擔心。

一邊欣慰的看着司徒秋荷,還對站在一邊的慧娘看過去一眼。

慧娘得到皇后的示意之後,悄悄的往外面走去。

對於這江湖中的殺手想要殺個不會武功的人,應該是輕而易舉,而皇后之所以不用自己的人,之所以不用皇宮的人,還不就是擔心最後的事情查到她的頭上,到時候因爲一個可有可無的女人傷了彼此之間的母子感情,那就不合適了。

所以在皇后看來,花錢能解決的事情,那都不是個事。

在心裡算計着有人是不是快要死了,可是這嘴裡說出來的話,卻像是從蜜罐子裡出來一樣,“秋荷,你這也到年紀了,看看這朝中的新貴中有沒有自己看好的?”

司徒秋荷知道皇后這話的意思,而在原來她一定毫不猶豫的說出來,那人就是苗子峪,可是當聽到皇后這話後,並沒有急着開口,而是有些害羞似得低頭埋

似得低頭埋在皇后的身上。

“母后,你怎麼會問女兒這個,這叫人多難爲情。”低下頭有些難爲情的說着,就連臉上的羞澀也恰到好處,既不表明有自己喜歡的額人,也不表示對母后說的人表示反感。

完全就是一副盼嫁的姿態,同時又讓皇后覺得,她的婚事自然是有母后做主的意思。

皇后顯然非常高興,這司徒秋荷的轉變,看着這樣的女兒,還真的是她的驕傲。

“怎麼還害羞了,說說,如果有喜歡的母后爲你做主,自然是讓我的寶貝女兒找一個如意郎君,當時候,我呀也就算是……”

“母后——”司徒秋荷從皇后的懷中退出來,站在一邊,對着皇后一跺腳,把小女兒的姿態盡顯無遺。

“好好好,我不說了。”皇后對這樣的女兒是真心的投降,拉着作勢要離開的司徒秋荷,“好了,我怕了你了,女兒長大了早晚都是要嫁人的,說說吧,喜歡什麼樣的,我好給你物色呀。”

此話顯然是依照司徒秋荷的意思去做,更是完全把一個慈母的形象完全的展現出來。

陰暗、恐怖的一處簡陋的牢房裡,易青趴在地上,四十大板剛剛打完,易青早已經昏了過去,臉色慘白,屁股上血跡滲出。

慧娘急忙令人把她擡走,焦急的跟在身後。

慧娘本來想要親自照顧,可是奈何宮雀樓的事情太多,而她還要着急到皇后面前覆命不能親自照料,便交給了下人房的王嬤嬤照顧。

“一會找人給她看看,至於小公主那邊千萬不要透漏出去。”

王嬤嬤五十多歲的年紀,穿着正品紅裝,原本也是跟着有名堂的主子,可是隨着主子隕落,她便不想出去,只願意在這下人房這裡轉悠。

別看她的地位不如慧娘,可是要不是看到皇后的面子上,就連慧娘,她也不會看在眼裡。

王嬤嬤的年紀大了,對有些事情都看開了,要不是多年前皇后一言,也不會有她的今天。

這麼多年來,她一直想要找機會報恩,今天終於找到這個機會,雖然是小事,可終究也能了了她的一樁心事。

“你趕緊回去,這裡交給我,你就放心好了。”

“好,有王嬤嬤這話,娘娘也就放心了。”說着心疼的看了眼牀上的易青,最終還是嘆氣離開。

王嬤嬤看着慧娘離開的背影,看着已經昏迷的易青嘆口氣,是個不錯的孩子,可是也照顧這個丫頭幾次了,只是不知道這次又是因爲什麼事情,竟然處罰這麼狠。

一邊嘆氣,一邊爲易青上藥。

其實,這麼多年她的心裡都看透了,只所以她一直對皇后還帶有一絲好感,除了當年的那事情之外,還有更重要的一點,那就是,對對這丫頭懲罰幾次,可每次都不會讓她去死,只能說是皮肉之苦,在皇宮中,哪個人的手中不是沾滿血腥,可皇后一再的對這丫頭手下留情。

想來應該不光是身爲小公主身邊的宮女這麼簡單。

乾淨單一的下人房內,橘色的燭光忽明忽暗的搖曳,即便是小公主身邊的貼身宮女又如何,還不是被人偷偷的拖到這裡來行刑。

榻上,易青已經醒了,那鑽入骨頭的疼痛是她還能忍受的,畢竟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她還能挺得住。

心裡清楚的知道這次又是爲了什麼。

她咬緊牙關硬挺,不斷的在心底告誡自己這點傷算什麼,以前那些莫名的傷痛都挺過來了,何況是這次。

可即便這樣想,易青的額頭還是佈滿了汗珠,疼的緊緊咬脣,可想到這時的司徒秋荷,她還是真的擔心。

也許,這次皇后再也不會相信她了,也許這個時候,早已經有人代替了她的位置。

想想昔日,和司徒秋荷在一起的情景。

在原來心中還有些擔心,但這次不同,這次是司徒秋荷自己發現了,並不是她有意的放水,其實,她在察覺到司徒秋荷的舉動時,本來可以阻止的,可是一想到這段時間來,司徒秋荷的努力,她還是覺得有些事情不要總是被矇在鼓裡的好。

易青漸漸哭了,比起身體的疼痛,她的心裡還有一絲絲的喜悅。

多年來一直照顧在司徒秋荷的身邊,而她這一下也是爲她捱得,想到那司徒秋荷嬌貴的身子,自然承受不了這麼多,可她覺得這一切都值了。

與司徒秋荷的情誼,怎麼會是這幾板子就能輕易抹去的。

只是,易青想不到的是,那天慧娘和金明明明都在屋裡,還會有誰發現?

王嬤嬤端着飯菜進來時,正好看到明明痛着,可嘴角卻還能流出一絲笑容的丫頭。

多年來在皇宮裡的生活,知道她該怎麼做,不該問的不問,不該想知道她也不想知道。

做着多年來她自己的本分,對有些人知無不言,對有些人先吐爲快。

王嬤嬤一直看到易青吃完之後,小心的再次爲她抹藥。

一邊抹藥,王嬤嬤的心裡清楚的知道,這次的傷口雖然嚴重,但是都是一些皮外傷,並沒有什麼大礙,想來這是有人刻意留情。

“謝謝王嬤嬤。”其實易青和王嬤嬤的每次接觸都是因爲這個,每次受罰都在王嬤嬤這裡養傷。

幾乎每次見面的時候都是這個情景,每次等到好的差不多了,她也就要離開了。

平時就算是無意中在宮中見

中在宮中見面,她們沒有任何眼神間的交流,沒有任何的隻言片語,好像本來就是兩個陌生人。

可,王嬤嬤知道,她這簡陋的屋子裡,總是時不時的多出來一些好吃的,知道這一切都是易青偷偷送來的。

“你受委屈了?”王嬤嬤第一次說出這樣感性的話。

原本一直努力佯裝着堅強的易青聞言,頓時趴在枕頭上哭,聲音哽咽,唔唔不清,“我哪裡不好,她竟然這麼對我,還…還…”當她知道兩人的關係後,以爲她不會那麼狠心,可是她還是親眼看到她行刑,難道她的心真的就那麼狠嗎?

一直壓在心口的秘密,可從來沒有敢說出來,可她的心還是會痛,驕傲可以爲小公主做些什麼,可她還是不能人心看到那人一次一次面無表情的看着她行刑時的平淡。

王嬤嬤還是第一次看到易青哭的這麼委屈,想來這宮裡有幾個人是開心的,可每個人都爭着、搶着要入宮,在他們外人的眼中這皇宮就是身份、地位的象徵,可在那都是外人,只有進了這皇宮的人經歷過才知道,有些事情並不是只有做錯了就會倒黴。

而是你跟錯了主子,說了不該說的話,對不該看的人看了一眼,那都是一個死,但這些死,還能心裡明白,最冤的就是,哪怕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誰的替死鬼。

同樣都是宮裡的老人,對有些事情還是心裡清楚的。

王嬤嬤平靜的開口,“丫頭,有些事情不要太在意,更不要和自己過不去。”

沒有明說,而是點到爲止,更不會說的那麼直白,這就是宮裡的生存法則。

王嬤嬤是聰明人,說話不會太直接,但這話卻能讓人感到溫馨,畢竟,同時局中人,自然明白其中的苦楚。

而,王嬤嬤不是沒有懷疑過當初發生在她主子身上得事情就是皇后一手導演的,畢竟在當初除了感激之外,沒有想太多,可是這麼多年,漸漸的也明白一些這皇后爲人處事的方法,不怪她有這個疑心。

可,王嬤嬤是一個知道分寸的人,對有些事情她真的已經過了想要知道事情真相的衝動,而她這個年紀唯一希望的就是能有一個正常的死亡,這對她來說已經是一種期盼了。

看到易青只是沉默着,沒有要說什麼的意思,變把剛纔得到的消息說出來,雖然她也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但也許,對有人的傷口來說就是一種心靈中最好的良藥。

“凡事不要想太多,只不過是身上有傷,過斷時間就好了,而你畢竟是小公主身邊的宮女,自然和別的宮女不同,過去的事情就讓她過去,這次的傷口只是‘好心’的提醒你,以後做事要謹慎……說來這小公主還是一個不錯的主子,聽說,小公主念你照顧她多年的份上特意讓你回家省親,還恩賞了你的家人好多東西!”

她是看出了易青還是在擔心小公主,只是想要在今天點撥與她,能不能想開,那就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原本暗淡的目光此刻卻雙眼充滿了激動,再次看着王嬤嬤的時候,心中的激動想要說出來,而王嬤嬤在這個時候站起來,看了一眼易青,“外面還有些事情我去忙,你一個人好好休息。”

……

天氣越來越冷,而姚思思整天在太子府是從早忙到晚。

要說這忙什麼,自然是忙着吃東西,忙着鍛鍊,忙着減肥。

在外人的眼中,總覺得姚思思就是整天閒的,可她的心裡卻非常清楚,隨着有些問題的白熱化,姚思思還是想要保持一個良好的體質。

不管未來發生怎樣的變化,姚思思都要有一個健康的身體,只有這樣,她才能在面對危險的時候,爲自己多一絲勝算。

其實,這一切都是在看到太子那樣的舉動之後,被嚇的。

說起來,這段時間姚思思的時間過的非常的充足。

自從那天在太子和王封、鬆同切磋之後,姚思思那是伺候的某人一個通體舒暢,自然這太子府的門禁也對姚思思撤消了。

姚思思今天再次揹着小竹婁和譚蘭一起往太子府外走去。

對於姚思思的出入,太子也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每次太子都會派人跟在姚思思的身後保護着。

在開始姚思思還真的想要反對,可是,現在她不但不會反對,而且還覺得這就是一個好主意,至少那有人再對她下手的時候,她還不至於沒有幫手。

姚思思出來之後並沒有急着去郊外,而是去了百草山莊開在京城的百草堂。

徐掌櫃看到姚思思的時候,立刻笑着走來,恭敬的開口,“小姐。”

跟在姚思思身後的那兩人在聽到有人叫姚思思‘小姐’而不是‘太子妃’的時候,沒有多說,而是眼觀鼻鼻觀心的站在那裡。

畢竟在第一次跟在姚思思的身後可是一再的表明,走出太子府,一律叫她‘小姐’。

“嗯,沒事,我只是去趟山上,看看你們這裡有什麼急的需要的,到時候多采一些。”反正身後那兩人跟着,閒着也是閒着,讓他們都運動運動,再說了,免費的勞力,誰不會用。

徐掌櫃的一聽這話,笑的有些不好意思,看了一眼跟在姚思思身後的那些人,想來這每次都說的‘點’,可是這個‘點’實在太多了,這次盡然是多,他還真的不敢應下。

“也沒有什麼缺的,小姐看着採就是了。

採就是了。”

“嗯,好久沒有看老夫人了,她現在身體怎樣?”本來是答應要去天陸城的,可是這段時間太忙,又發生了許多事情,當在聽到老夫人的身子好了之後,她原本要去天陸城的計劃一直擱淺到現在。

“少莊主昨天剛來信,說老夫人的身子很好,小姐不用擔心,”說着急忙走進櫃檯,從裡面拿出一個小小的包裹,送到姚思思的面前,“這是老夫人特意叮囑一定要送到小姐的手中。”

姚思思拿着包裹,很輕、很輕,輕到都感覺不到它的重量,可又很重,重到姚思思的心裡都沉甸甸的。

緩緩打開包裹之後,看到真的如同她想象中的一樣,真的是一條繡有‘思’字的手帕。

小心的摺疊起來放在鼻尖聞了一下,的確有些淡淡的香味。

想到老夫人的笑容,姚思思的擡眸看着天陸城的方向,回想當初在那裡時的情景,也許是那裡的人太好了,也許是睜開眼就在那裡生活了許久的緣故,在姚思思的心中那就是心中的一方樂土。

“替我謝謝老夫人。”說着看了一眼外面的人,確定他們沒有往這裡看過來,她只是做了一個口型,徐掌櫃的自然明白其中的意思,同樣做了一個口型。

姚思思原本只是在心中猜想,可是當看到徐掌櫃的口型之後,心裡還是變的有些沉悶。

當姚思思走出百草堂之後,她的心情還是非常的低落。

就連跟在一邊的譚蘭以爲這是因爲總是收到老夫人送來的手帕心裡有些過意不去,便沒有說什麼。

而跟在姚思思身後的那兩個男人,更不會了解這女人心思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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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思思一直騎着跨馬來到山下,躍下馬的那一刻,她急忙往山上走去。

原本每次來的時候,她還是慢悠悠的走,可這次不同,明顯變的比以往有些急促,可這急促讓不瞭解的人還不會發現異樣。

姚思思一直來到山頂上,沒有如同以往那樣忙着找藥草,而是整個人突然躺在地上,看着天空,原本這美麗的風景在這一刻卻突然變的模糊,其實,姚思思的心裡清楚的知道,並不是因爲太陽晃花了她的雙眼,而是她的心裡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想到那天過後,司徒秋荷曾經說過那天她被皇后叫去宮雀樓,醉酒之後,在第二天才從皇后那裡離開。

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那是不是說明,其實那天那刺客要殺的人根本不是什麼公主,而就是她,姚思思。

好好好,非常好!

原來有人處心積慮的想要殺了自己,竟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

不得不說,有人的計劃真的是高超,不但可以借刀殺人,還讓她處於一個被動的狀態。

好,非常好。

猛然站起來看着京城皇宮的方向,想到現在住在那裡安枕無憂的某人,是不是,她一直沒有死,那麼有人整天的想方設法的就要除掉自己。

眼神微微一轉,看着稍微有些偏差的方向,再次把目光一轉,看向別處的時候眼中有些不捨,也許,她真的該做好準備了。

原本灰暗的心,在這一刻突然變的堅強。

今天來到這個山上純粹只不過是鍛鍊身體,可現在看來,她也許找到了其中的動力。揹着小藥婁沿着周圍開始找藥草。

一晃一個時辰過去了,姚思思也的確在這裡找到許多寶貝。

譚蘭和那兩個保護姚思思的人也一直跟在周圍。

其實這保護姚思思的兩個人,就是當初太子的暗衛,不過,現在已經由暗處轉到明處,並以正常人的影子出現在周圍,再也不是見不得光的暗衛。

開始這些暗衛還有些不適應,但現在經過這段時間,他們才發現,原來站在陽光下竟然這麼好。

他們分別是何成與何華。

此刻他們兩個人就跟在姚思思幾步之後的地方,不會靠的太近,讓某人知道亂吃飛醋,更不會靠的太遠,以至於在發生突發裝裝時,不能施以援手。

譚蘭畢竟是個女人,幾乎步步跟在姚思思的身後,不時的還伸手拉一把。

一直等到日上正午,姚思思突然覺得肚子有些餓了,想到自己的特殊體質,幾乎不管去哪裡,姚思思都會讓譚蘭準備一些要吃的東西,不是太講究,只是要填飽肚子就好。

在稍微的吃過之後,姚思思覺得休息一陣了,流逝的體力再次恢復,而她想要在天黑前下山,還想利用這個時間再看看這附近有沒有什麼寶貝。

可,也許是吃飽了,喝足了,突然來了感覺,看到她剛站起來,那原本坐在地上同樣起來的何成和何華兩個人,一手捂着肚子,一手對他們揮手,“不用,讓譚蘭陪着我就好,你們先歇會兒。”只是想要去方便,怎麼能讓男人跟着。

許是明白姚思思的意思,何成和何華兩個人還是背對着姚思思站在一邊,隨時注意着周圍的動靜。

譚蘭扶着姚思思往旁邊走了十幾步,看到不遠處有棵大樹的時候,便準備到那數的旁邊方便。

姚思思讓譚蘭在一邊,而她自己過去,可剛走進步,竟然聽到譚蘭的驚呼聲,本能的擡頭一看,不知道怎麼,原本好好站着的譚蘭在這個時候竟然從歪倒往山下滾去,幾乎就在這一刻,姚思思立刻衝過去,就在在擋住譚蘭的那一刻,立刻對她伸手,想要

伸手,想要拉她起來。

本來在山上,並不是很平滑,而這周圍都是些草,姚思思也只是勉強的穩住身子,可是因爲譚蘭的衝撞力,而是在扶起譚蘭的那一刻,姚思思的身子有些不穩,這時腳下一滑,本能的退後一步,想要穩住身子,可不知道怎麼腳下突然踩空,感覺不好的那可以刻,姚思思果斷的用最後的力氣用力推了一下譚蘭,而姚思思整個人竟然就活生生的在譚蘭的面前消失。

“小姐——”譚蘭親眼看到姚思思只不過眨眼的功夫,竟然消失在眼前,嚇的哭喊着。

原本守在一邊的何成、何華兩人在聽到動靜之後,立刻趕過來,可他們趕過來的時候,只是看到譚蘭一個人哭喊,對一直要保護的姚思思,此刻卻不見蹤影。

譚蘭一直指着前面的大聲的哭着,好像剛纔的一切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何成、何華兩個人衝過來之後,在四周看了一圈,根本沒有看到姚思思的聲影,想來沒有人該這麼快的帶着姚思思離開,也不可能摔下山,因,四周根本沒有人走過,或者是滾過的痕跡。

就在這時,練武人的本能,總覺的有個聲音從腳底下傳來似得。

何成、何華對視一樣,雖然兩個人不敢相信,但看到對方點頭之後,立刻趴在地上在這附近尋找,當看到一個只有一個酒罈子這麼大的洞口時,何成立刻趴在地上,當聽到下面傳來的聲音時,幾乎不敢相信,他所聽到的,可不管這是不是真的,只要能聽到姚思思的聲音還算是好的。

雖然覺得不可思議,但至少姚思思還活着,算是一個好的結果。

看着這麼小的洞口,怎麼也不敢相信姚思思剛纔就是從這裡掉下去的。

何成努力許久也只能把一條腿伸下去,在迫於無奈只好對着天空發出一個信號。

只希望當太子來的時候,在救出姚思思之後再殺了他們。

同時時間,姚思思只是都不知道滾了多久,只是覺得胳膊、腿沒有地方不痛的,可是在她還是在開始的驚訝過後,兩手立刻抱住頭部,免得受傷。

都不知道滾了過久,當終於停下的時候,這都覺得全身都要散架了似得,當隱約還能聽到有譚蘭的哭聲,勉強的壓下身上的痛,對着上面扯開嗓子大喊幾聲。

說是大喊,其實連姚思思都覺得那都像是哼哼似得,並不是她不想,而這個時候,她真的想要大哭,總覺得太倒黴了,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姚思思在喊過之後,這裡很暗,但還能看的清楚,看到四周都是石頭,好像這就是一個石頭做的窖子一樣,也不知道是怎麼下來的,看了眼周圍好像有一個從上而下很長的一個通道。

姚思思忍住身上的痛,想要從遠處爬上去的,可是那個坡度太陡,爬上一步,還沒有邁出另一腳,卻從上面滑下來。

覺得這並不是一個好法子,努力看了一眼眼下的情景,姚思思的心情壞透了。

本來在知道那消息之後,心情就不是很好,這好不容易心情稍微有些緩解,可是卻又發生這樣的事情,想要不發火還不行。

想要大吼,可這時的姚思思覺得還是保存體力的好,萬一這人還沒出去,卻把小命在這裡丟了。

死過一次的人,格外珍惜生命。

可姚思思好像要把全身的痛能發泄一部分,看到自己所在的地方。

眼睛能看到的地方,全都是石頭,除了石頭之外,整個中間,也就只有她站的地方只有一個讓一個人可以通過的通道。

通道?

原本還有些絕望的姚思思,就像是發現了活着的希望。

努力大口呼吸,覺得這裡的空氣並不是很憋悶,在深呼吸之後,發現這裡的空氣一點也不渾濁,想到這裡,那就說明這裡的空氣是流通的,那就說明並不是只有上面一個出口。

靜下心裡來的姚思思,聽到一個微弱的聲音,很小,但真的是有,就像是水流聲一樣,時而緩,時而急,順着眼前緩緩流淌而過。

難道這山洞裡還有水?

姚思思趴在地上,真的看到一條很細、很細的水流淌而過,水聲也時時變換調子,往遠處流去。

往前看了一眼,似乎一直有一個洞口,不知道延伸到哪裡,而這裡很暗,只能模糊的看清楚一個大概,在遠處只能看到黑黝黝的一片。

雖然不知道前方是通向哪裡,可是既然有水流過,既然這裡的空氣是流通的,如果在這個地方等待,也許會讓他們會快會發現自己,可萬一…如果……

姚思思在想過之後,覺得不能把自己的生命交到別人的手上,看了一眼那嘿嘿的洞口不知道延伸到哪裡去,但她還是決定冒險一試。

順着眼前略顯黑暗的地方走了幾步,發現這裡真的一個通道,而且還是能容許一個人通過的通道,這裡的石頭氣象怪狀,突兀覺得有些地方覺得陰森,有些地方覺得很有氣勢,隨着走了一段之後,發現周圍的這個通道看起來漸漸的變的寬敞許多,就連周圍的光線也變得明亮起來。

繼續往前走了大約幾炷香的時間,前面的突然變的如同白天一樣的亮堂,本來有些筋疲力盡的姚思思,在這一刻,好像身體突然被注入了神力似得,原本沉重的腳步,突然變的輕鬆起來。

快走幾步,眼前真的如同想象中的豁然開朗,

豁然開朗,但並不是如同想象中的洞口,而是像一個橋洞似的,很寬。

走進去,眼前呈現的就是一個石屋,周圍是石壁,頭上是高高的石頂就像是要捅破了天似得,而所謂的亮光就是從上面照進來的。

擡頭看着看不知道多高的地方,只是覺得原本寬敞的地方,當看到那洞口的時候,這是覺得很小,很小,姚思思知道這就是因爲太高的緣故,要不然這裡面不會這麼亮堂。

可,原本滿心的希望,在看到這裡的時候,心裡有太多的失望。

本以爲這流通的空氣是連接這外面,可沒有想到是真的連接到外面,可卻是一個對她來說如同天一樣高的洞口,而且這洞口就像是數切的一樣,連個坡度也沒有,想要從這裡上去,簡直比登天還難。

仰頭看着洞口,好像所有的希望在這一刻破滅似得,所有的力氣在這一刻被榨乾了,就連在動一下,對她來說都是那麼艱難。

整個人屋裡的躺在地上,眼淚送眼角滑落,在開始的時候,還是無聲的流淚,後來漸漸的變成大哭。

委屈、冤枉,明明她沒有害過人,可爲什麼總是有人想讓她去死,明明她沒有做過什麼壞事,可,爲什麼這樣的事情一再的發生在她的身上。

從醒來就沒有徹徹底底的大哭過。

開始是因爲要風英修在,畢竟是他救了自己,怎麼好意思在他的面前大哭,後來漸漸的熟了,更不好意思大哭,再後來風英修是真的對她很好,她更沒有理由哭了。

可自從回到京城之後,在感受到家的感覺的同時,受到的考驗太多了。

原本心裡沒有太子時,所以對和他的人和事並不是很在意,當在她的心裡漸漸的接受了太子之後,才發現真的要再愛上一個人真的很簡單,可他背後帶來的問題真的好難。

有太多的人介入到兩個人的中間,有太多的人想要把自己從太子的身邊拉開,而有的人甚是想要自己去死。

可她姚思思是死過一次的人,自然非常惜命。

而上輩子,她可是被殺,那種在死後的怨念要比一般人深厚的多。

想到要不是當初風英修細心的照顧,也許,她不會有今天的樂觀,更不會接受現在的一切,是他在開始的時候注入了陽光,讓她的整顆心都變的變得亮堂起來。

也到是在這種的困境中,腦中閃過最多的就是風英修。

就在胡思亂想之際,突然有一個奇怪的念頭,那就是,如果,當初自己不是八王妃,是否還會跟現在的太子開始?

原來沒有想過這個可能,可現在也需是覺得有些無聊,也許是對活着的希望覺得渺茫,心裡開始胡思亂想。

如果當初不是太子沒有給自己選擇的機會,那怕是當初兩個人發生的關係,她也不會跟着離開。

畢竟,當初的她只要看到太子的那張臉,就想要狠狠的揍一頓,要不是知道對方是一個王爺,也許她還真的動手了。

想到這些過往,姚思思的心情更差,幾乎一直哭,在哭道累的時候,稍微休息一會兒,然後再繼續。

就在此刻和姚思思只有一道石牆的外面,卻是一個天然的寒潭。

此刻在寒潭中有一個男人在閉目養神,他的頭上還冒出一縷一縷的熱氣。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白龍教教主白凱風,想來這一切也都是一個巧合,他本來去找聖姑有要事,可沒有想到竟然撞到那一幕,本來他覺得也沒有什麼,怎麼說也是白龍教的聖姑,而他可是白龍教的教主。

但就是這一次,對看到的那一幕,再次回想左護法曾經說過的話,心中有些疑慮,本來這是他剛吩咐人去查證,可沒有想到那個小賤人竟然敢對他下毒,而卻還是這樣可恥的毒。

醒來這事情也不用去查了,當初左護法的懷疑都是真的,有人竟然覺得對他下毒之後,以爲等生米煮成熟飯,他這個當教主的也不會去追求過去這麼多年的責任。

哼!

白凱風的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想的美。

這麼多年,他們竟然聯合起來欺騙自己,還想讓自己放過他們,絕不可能!

當初那右丞相府的人都跟着死了,還真的有些可惜,要不是他們聯合欺騙的話,怎麼會到了今天。

想到這段時間,這白龍教可是和皇上幾乎都在對着幹,這段時間,他們也損失了不少,可一想到竟然都是爲了那個假扮聖姑的小賤人,他恨不得立刻撕了她。

不過,等這次他出去之後,那個小賤人也別想活着。、

他要親手一刀一刀的把她的臉割下來,看看這個蛇蠍女人到底有多厚的臉皮。

就在白凱風覺得他身上的毒已經快被他控制的時候,突然隱約間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雖然這聲影和以往聽到的歌舞不一樣,甚至還有些噪舌,但不能否認的事,真的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不,更應該確切的說,是一個女人的哭聲。

想到這裡開始白龍教的禁地,怎麼會有女人的哭聲,有一刻,覺得可能是他這個時候太需要女人來爲他解毒,以至於在這個時候出現了幻聽,可隨着這個聲音越來越大,原本被他壓下去的心中那股莫名的渴望,此刻好像再也不受他能夠控制的猛然在心中躥起來。

在他的心中不是沒有想到這就是那個小賤人在被他

賤人在被他打傷之際,派來別的女人想要在這個時候勾人自己。

覺得也不是沒有那個可能?

wωω▪ ttka n▪ ¢ ○

可一想到,他在這裡忍的這麼辛苦,那還不直接一點,直接要了那個女人便是,只不過結果,可不會如她所料。

畢竟,這裡是白龍教的禁地,只是要是擅自闖入者必死。

既然是現在活着,馬上就要死了的女人,他還在猶豫什麼。

整個人從水中一躍而起,而原本被放在一邊的衣服,在他的手一揚的時候,那衣服自動的穿在他的身子。

順着聲音來到石壁旁,輕輕的一按,原本好好的石壁在這個時候,緩緩往一邊開去。

白凱風走過進之後並沒有如同印象中看到美人,而是看到一個烏漆抹黑,連基本的模樣都看不清楚的一個乞丐,不應該說是一個女乞丐。

想到這裡,在心裡的落差,總覺得這一切就是那個小賤人故意送來羞辱自己。

全身帶着滿是的戾氣,原本還是走着的身子,此刻竟然直接衝上前,而他的大手就像是一把大鉗子一樣緊緊的卡在她的脖子上。

姚思思原本還在爲她的遭遇大聲痛哭,可沒有想到突然感覺到呼吸困難,而這個時候發現竟然有人一個男人掐着她的脖子。

幾乎就在這一刻,姚思思突然想到皇后曾經派人暗殺自己,難道這人就是皇后派來的。

哼,這個不死心的老巫婆,簡直該死,難道今天這一切都是她安排的。

本來能看到活的人,她的心裡還有些激動,可現在她身體的潛能在這一刻突然爆發,一手去掐着他的手,而另一手果斷的往腰間摸去,同時她的腿突然往前踢。

完全沒有防備的白凱風這個時候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竟然這麼狡猾,在察覺到手上一痛的同時,眼前有團白霧出現,而這時他的身上突然被人蹬了兩腳,而就在這個時候他的身子退後兩步,畢竟是練武之人,反映比較迅速,確定這東西沒毒,雖然眼前有些模糊,但他還是聽聲辨位,而他的手立刻再次對着姚思思而去。

可這次的白凱風並沒有急着殺了這個女人,而是在死之前知道他白凱風並不是那個小賤人可以動得了的。

姚思思本來還在暗暗高興,她在上山的時候,提前準備了一些藥,什麼蛇蟲毒蟻什麼的,可以防身,沒有想到沒有放這些害蟲,而是防人了。

可這東西威力還是小了一點,就連高興都還來不及,這時感覺到她的身子突然飛起來,只是驚的叫了一聲,“你他孃的找死……”隨後就被突然灌入口中的冷水嗆到了。

白凱風來到寒潭的邊上看到那個掉進水中,竟然沒有被凍死,竟然還往邊上游過來的女人,這時纔看清她的樣子,原本還是一個比較有姿色的小乞丐。

尤其隨着她在水中擡頭時,用手摸了一把臉,他突然有種在心底出現驚豔的感覺。

“哼,既然都送上門來了,你還矯情什麼,過來好好伺候,也許,看在伺候的舒坦的份上,我還可以繞你這一次。”白凱風本來想要殺了這個女人,可是當看到她長的一連狐媚樣的時候,還覺得有些不捨。

姚思思從水中擡頭看了她一眼,看到這人長的到時可以,可這說出來的話怎麼這麼欠揍呀。

想來上次是她好運,可這次卻不一定會這麼好命了,畢竟這個人姚思思並不是認識,更何況說曾就救過他了。

可這裡的水實在是太涼了,她一不敢在水裡待着,別這人還沒有逃出去,就在這小小的冷水凍死了。

利落的從水中爬出來,可她的眼睛卻一直看着對面的這個男人,心中有一絲冷意,可她掩藏的一直很好。

“我說,既然你想要殺我,那總該自報家門吧,萬一我這要是死了你的手裡,到時候閻王問我的或時候,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那可太冤了。”姚思思不想此刻的安靜繼續,只好首先打破沉默,而對方的眼神不難看出他是真的要殺了自己。

“萬一?”對白凱風而言,這真的是天大的笑話,只有他想要殺的人,還沒有人能夠活着,而就這個連武功都不會的女人,想要弄死她,那還不簡單,盡然自不量力的說什麼‘萬一’。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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