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歸來

姚思思命人好好照顧風英修,而她不時的探望,姚思思更是立刻對着京城的大街小巷開始新的一輪防護措施。

因姚思思本來身體沒有好,而事情變的嚴重,如果這個時候有人悄悄的潛入玉城,把那些帶有病毒的衣服偷偷的取出,只要放在各大城裡,那麼對南鳳國來說將會是一個天大的災難。

想來現在風英修還沒有醒來,沒有人能動得了朝廷的力量。

原本還有姚高義可以用,可是他的權利太小,現在他明顯在忙別的事情,這個時候根本分不開身,後來姚思思想到皇上,可是這人竟然一直當縮頭烏龜,沒有要露頭的意思。

在恨皇上竟然在這危急關頭,還那樣無情,真不知道這麼多年來南鳳國還沒有被人滅了,想來應該是南鳳國是個風水寶地,要不然也不會有南鳳國的今天!

想到皇上,氣的想要罵娘,可,姚思思知道,罵人是結局不來了問題,但她還是在心裡‘問候’幾句。

努力平復心情,對現在的情況一一分析,太子的離開,東宮的力量少了許多,在這關鍵一刻,想到這個,在腦中閃過的懷疑,她對東宮的人還真的不怎麼信任。

就在姚思思爲此煩惱的時候,司徒夜和司徒傑卻主動的找到姚思思。

在關鍵的一刻,哪怕是曾經的一切恩怨糾葛,都可以放下。

姚思思一直都是在院中隔得很遠與他們二人交流,更是把她知道的點點滴滴都說出來,還讓在人口集中的地方的每個井中投放大量的藥材,爲的就是防患於未然。

當一個人有心的時候,不一定會在哪個地方。

而姚思思卻不敢大意,逐個的排查,浪費人力物力,再就是,萬一這剛排查過去,被人再次利用,這樣就得不償失。

最後還是覺得姚思思的辦法可行。

在大部分的精力投放藥材,並在旁邊立上一塊石碑,上面刻上緣由,讓所有人都緣由。

原本京城的還分有幾個勢利,可是在最爲關鍵的時候,在危機關頭,幾乎所有人都放下心底的成見,只爲能擁有一個和平的家園。

這次是司徒夜和司徒傑挑頭,可姚思思點名讓苗子晨參與到其中,並讓苗子晨和她聯繫。

此舉看似簡單,實則有太多的含義在裡面。

苗子晨是太子的人,不但讓姚思思可以避險,再就是給苗子晨一個機會。

這一連針對苗府發生的一些列的事情,對苗子晨來說是一個特大的危機,如果在這關鍵一刻,苗子晨不出頭,也許,他永遠要和仕途撇清關係。

有些人該恨的時候恨,有些人該給機會的時候,就不要吝嗇。

姚思思不是一個是非不分之人,而她也不想拿着太子說事。

畢竟,依靠誰都有不方便的時候,如同,現在的太子。

姚思思只想向所有人證明,她並不只是一個女人,而是一個在關鍵的時候,也能擔起一定的責任,而不是一個遇到事情只知道哭喊的無知女人。

原本太子在玉城還有將近一個月的時間才能趕回,可是當他知道京城發生的事情之後,立刻放下所有的事情,立刻快馬加鞭不分晝夜的趕回來。

回到東宮的時候,姚思思正好和司徒夜、司徒傑、苗子晨商量一些善後事宜,在看到太子出現的那一刻,姚思思激動的從座位上站起來,一直看着太子一步一步往她這裡走來。

姚思思的眼中只有太子,眼看着太子就要走到眼前,她眼中的淚水嘩地一下流出來,完全不受控制一樣,淚眼朦朧,聲音激動的都有些顫抖,“你…你…回來了?”聲音很輕,就像是擔心會嚇到一樣。

“思兒,我回來了。”太子上前一步把姚思思抱在懷中,“思兒,我回來了,讓你受苦……思兒……”

太子的吼聲幾乎把整個東宮都震動了,可是那姚思思就像是突然被抽乾了力氣一樣,整個人在軟綿綿的倒下。

……

因太子的歸來,原本還有些亂的京城,很快被他治理的井井有條,再次恢復以往的安寧。

自然這一切都離不開司徒夜、司徒傑、苗子晨前期的忙碌,纔會讓事情有個圓滿的結果。

因太子歸來,故此給風英修回府安心修養,對於朝堂中的事情,太子很輕鬆全部接手。

太子回京的第三天,立刻對司徒夜、司徒傑、苗子晨加以官位提升,其他輔佐的大臣也都有相應的獎勵。

一時間衆人對太子的能力再次提高一層新的認知。

對於司徒傑的官位,沒有人好奇,原來他的心並不再朝堂中,可是這次的事情,讓他們見識到,皇家男兒,在關鍵的時候,卻能夠有所擔當,心中不得不佩服。

司徒夜的提升就讓很多人感到奇怪,這次的事情,司徒夜出力不少,可,畢竟司徒夜和太子是多年的對手,在太子還沒有變成真正的皇上時,這時提高司徒夜的官位,顯然對太子是不利的,太子不做了,還做的坦然,讓人心中佩服太子的胸襟寬大。

苗子晨原本是朝廷的官員,因爲原左丞相之事幾乎就是一個閒職,因爲這次的事情不但再次復職,還一連升了兩級。

因爲有當初姚思思在京城中的那番話,衆人對太子的作風不得不高看一眼。

尤其因爲這段時間,雖然左丞相府還在,有事沒事上前踩上兩腳的人大有人在,原本和苗子晨沒有什麼關聯,可,畢竟是父子,還是嫡子,自然這有些事情脫不了干係。

縱然這樣,太子還是對苗子晨高看一眼。

這讓有些還是默默無聞,心中有理想,有抱負的人全都開始躍躍欲試,恨不得立刻衝到太子的面前,讓他看到自己的才華。

其實,這次事情最大的贏家是太子,首先親自前去邊疆玉城,回到京城後一系列的事情都上了軌道,收到一個現成的成果就好。

可,也有一人遭殃了。

那人就是皇上。

太子在處理完大臣的事情後,還惦記着皇上當初的袖手旁邊。

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也沒有人看到,只知道太子離開皇上的宮殿後,皇上大口大口的喘氣,整個殿裡沒有一樣東西是完好的。

東宮。

太子回到東宮,看到姚思思竟然想要從榻上起來,立刻上前扶着她坐好,“思兒,不是讓你躺着嗎?”

姚思思看着眼前的太子,明顯和原來有些不同,變得更是成熟了,擡手放在他的臉上,感覺到他的鬍鬚有些扎手,可她還是來回的摸着。

“思兒——”太多的無奈,這幾天好像特別願意玩他的鬍子,以至於,這幾天都不敢把鬍子颳得太乾淨,省的讓她失去一個樂趣。

那天姚思思之所以混到,是因爲這段時間太累了,乍然看到太子已經高興過度,多日來的疲憊突然涌來,讓她承受不住,纔會變成那樣。

不過很快姚思思就醒過來,可,在太子的心中卻留下陰影。

知道姚思思不同於時下的女人,但就是因爲這份不同,讓太子更是擔心。

擔心姚思思總是硬撐着身子,總是不會像別的女人那樣把那份柔弱表現出來,就是因爲這份堅強,讓太子的心始終放不下。

總覺的,哪怕是姚思思一再表明她已經好了,在太子的心中,總是覺得這就是硬撐着。

想到那拖着病痛的身子,還要忙着指揮,忙着出謀劃策,他的心就跟着痛。

這次的事情,對司徒夜等一些人都官位提升,或給予一定的獎勵,太子清楚的知道這最該獎勵的人卻是姚思思。

能有現在的一切,都是姚思思的功勞,這是任何人都不能否認的。

一直看着面前的太子,哪怕都幾天的時間過去了,在姚思思的心中還是覺得一切好像還是在夢中一樣。

想到太子去了那麼危險的地方,卻能平安的歸來,對姚思思來說這就是一種幸運。

窩在他的懷中,聆聽着他強有力的心跳,小手附在他的臉上,“太子,能看到你平安歸來真好!”

這話不是第一次說,每次都會帶給太子不同的心情。

太子輕輕的擁着姚思思,任由她的小手在臉上作亂,感受到這一刻的幸福。

是姚思思讓他在面對衆多困難的時候有走下來的動力,在無數個失眠的夜晚,他一直看着京城的方向,想象到姚思思在遠方無聲的等待。  一切都那麼的順利,當他知道姚思思竟然得了瘟疫的時候,他恨不得要殺人,原本他一直沒有找出當初對他和姚思思下毒的人,可現在竟然再次讓姚思思在京城得了瘟疫。

想來沒有這麼多巧合的事情,可卻發生了,這代表着什麼?

太子在忙着處理朝中的事情,對於姚思思的事情,也並沒有放棄,一切都在同步進行。

朝中的事情簡單,前期的工作,姚思思都分配的非常到位,基本不需要他幹什麼,只要論功行賞就好。

可,姚思思的瘟疫的事情,顯然不簡單,現在只是知道那件破舊的衣服,其他的沒有什麼線索,好像那衣服突然出現一樣。

對身邊的人也多次調查,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的地方,一時間讓太子找不到線索。

懷疑自己的能力,不敢面對姚思思,當姚思思說出那些話之後,他總是有些無地自容。

鼓足了勇氣,本來要和姚思思說話的,可是看到姚思思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再次睡着了。

清楚的感受到最近姚思思的身體和原來明顯的不同,而他也爲姚思思把脈,的確是和御醫說的一樣,可,看到這樣的姚思思,他還是覺得,也許還需要一段時間的調養。

輕輕的放下姚思思,看到從外面走進來的謝萍,對這個丫鬟,太子還有些印象,記得當初在百草山莊的時照顧姚思思的丫鬟,原本不喜歡看到這人,可是想到風英修說過的話,覺得留下也不是什麼壞事。

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有一個懂藥理的丫鬟在身邊,他也能放心,可是想到最這個人的身份、背景並不是那麼清楚,弄在身邊有些不放心。

尤其在經歷這件事情之後,太子對身邊的每個人都徹查一遍,並沒有發現什麼疑點,如果是外人,那絕對不可能,因爲這麼多天出入東宮的全部都是他的人。

事情已經發生,他真的覺得是哪裡查的不透徹,或者是出現什麼漏洞,連自己都不信任的這一刻,會留下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外人嗎?

徐管家從外面匆忙的走進來,要不是他跟在太子身邊多年,他幾乎認不出那人竟然就是公主,上前一步敷在太子的耳邊說了一句話。

太子聽後,看向站在一邊的謝萍。

謝萍對着太子行禮之後,主動的看向一邊的徐管家,“徐管家,可是老夫人來了?”

徐管家看了一眼謝萍,點點頭。

謝萍再次看着太子,“太子殿下,奴婢可否去看看老夫人?”這幾天,太子對她的排斥,心裡是知道的,只是沒有說出來,顯然這個時候老夫人來這裡,也許就是爲了這是。

原本,她在來的時候風英修曾經對她說過的那話,心裡一直都記得。

如同,現在的太子不能接受她的存在一樣,在她的眼中是來照顧姚思思的,但她的主子是風英修,而不是眼前的太子。

有些人也許對太子是畏懼的,但她不是。

當一行人來到書房的時候,就看到那站在屋裡的老夫人。

老夫人回頭看着走進來的太子,連忙行禮,被太子阻止了。

謝萍跟在太子的身後進來,在老夫人起身的那一刻,立刻跪在老夫人的面前,低頭認錯,“請老夫人責罰奴婢。”

老夫人看着謝萍,然後把目光落在太子的身上,“太子殿下,其實老身這次前來,就是爲了謝萍的事情,你也許對她的身份有些懷疑,其實她……”

老夫人在書房待了不是很久,再次離開,謝萍從書房出來之後,直接來到安和殿守在姚思思的身邊。

……

早晨的陰雲帶來的一場小雨剛剛停止,院中,迷霧濛濛的景色如同仙境一般,近處的枝葉、花朵中有一層細細的小水珠在上面飄動,就連臺階上也有着雨後特有的溼滑。

姚思思今天非常興奮,早晨是譚蘭過來伺候的,就連謝萍也都在身邊。

這是她來到古代之後,前後兩個照顧自己的人都在這裡,而她也是真心的喜歡她們兩個。

謝萍爲姚思思換了幾種髮型都不滿意,譚蘭則是在忙碌着爲姚思思挑選今天要穿的衣服,可是跳來跳去,對每一件衣服都不能顯示出這大病初癒該有的喜慶。

姚思思一直沉默着,對於她們的忙碌,都看在眼中,但並沒有說什麼。

其實姚思思對髮型並不是那麼看重,如果是她自己選擇的話,總覺得還是梳一個馬尾合適,簡單、幹練、大方,一想原本並不是怎麼挑剔的謝萍,今天竟然變的挑剔起來。

對於服裝,姚思思原本都是一些淡雅的衣服,如果譚蘭能挑出一套鮮豔的來,那就出鬼了。

靜靜的看着她們爲她忙碌,爲的就是等到她們都最後不的不放棄的時候,她就可以按照自己的意願打理。

對譚蘭爲何的瘟疫的事情姚思思並沒有對她說出來,更沒有告訴她,自己是被她傳染的,而對於謝萍在譚蘭病後,是風英修讓她來的,可在太子回來之後,她還能留下,覺得不能理解,可她並沒有問出來。

其實在姚思思的心裡也有自己的打算,她本想讓譚蘭和寒北成親,雖然那次回將軍府看到事情有些不妥,但,她始終沒有放棄要譚蘭嫁出去的想法。

如果等到譚蘭嫁出去之後,讓謝萍留在身邊也好,可,這都不是長遠的想法。

“太子妃,你覺得這個髮型怎麼樣?”謝萍知道姚思思喜歡簡單的髮型,可畢竟現在身份不一樣了,自然這髮型也要改變,至少該把這太子妃的身份體現出來。

姚思思看着銅鏡中的自己,簡直不敢相信她的眼睛,這還是她嗎?

剛纔在想心事的事情,謝萍的手竟然變的這麼快,尤其那頭上幾乎用了五個頭飾。

每個都很好,每個都很有特點,造型也別緻,都非常的喜歡,可,就是都……讓姚思思有些受不了。

看了一眼謝萍,動手把頭飾只留下一個之後,通過銅鏡看着謝萍“都好,今天先帶這個。”

“太子妃,你現在身份不同了,應該多帶一些,這樣纔會顯得……”

記得剛纔謝萍進來的時候捧着一個小盒子,心中突然有個想法,“這是太子的主意?”

謝萍的眼睛轉了一圈,點點頭,對姚思思真的是再次佩服不已。

“你什麼時候這麼聽太子的話了?”

“太子身份尊貴,我一個當丫鬟的自然是要聽……”

想到那天老夫人在太子面前對自己的告誡,她在開始是有心要敷衍的意思,可是經過她的觀察,太子對姚思思是真是好的沒話說,縱然是每天都那麼忙,可是對姚思思的關心卻總是那麼細緻,連她都覺得姚思思選擇太子不是沒有道理。

“編,繼續編!”

聽到這話,謝萍的心裡怎麼能不緊張,尤其看到姚思思看過來的眼神,她只能低下頭,默認,她真的變了。

徐管家從外面站在門口,手中捧着一個托盤,“奴才見過太子妃娘娘,這是太子殿爲太子妃送來的衣服。”

“真的?”首先最高興的並不是姚思思,而是原本因爲找不到合適的衣服糾結的譚蘭。

姚思思順着激動的譚蘭看到徐管家送來的衣服竟然是一身玫紅色,就連上面還繡有一些小小的花朵,不是很多,只不過在重要的地方作爲一個點綴而已。

看到譚蘭激動的把衣服接過來,姚思思有些無奈,看來病好後必須要去去晦氣了。

讓徐管家下去之後,譚蘭幫忙穿好衣服,站在銅鏡前,看到這身衣服的確很好,太子的眼光不錯!

在穿在身上的那一刻,感覺到後背有些扎人,姚思思藉口讓譚蘭和謝萍都出去,自己去內殿看看。

並不是不相信她們,而是她真的不喜歡這些東西都要有人打理,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她還不成爲一個廢人了。

來到內殿,直接脫下衣服,就在這時看到在袖口的地方,竟然看一條白色的很小的手帕,封着手帕的地方竟然有一根針沒有取下來,姚思思把針取下來之後,看到那小手帕緩緩掉在地上,尤其當看到那上面的字吃驚。

不明白這有人這麼做的意圖是什麼,是刻意的挑唆,還是蓄意的破壞,不管是什麼原因,姚思思都覺得她絕對不可能。

聽到外面有腳步聲傳來之後,姚思思立刻撿起剛吃因爲吃驚掉在地上的小手帕,剛那到手中的那一刻,譚蘭從外面走進來。

“呀,太子妃,你怎麼把衣服又脫了?”

“沒事,我只是覺得衣服穿的有些多,想要脫掉一件而已,你不要總是大驚小怪的。”姚思思一邊開始穿衣服,還讓譚蘭先去準備吃的。

姚思思如同一個無事人一樣,在飯後到院中散步。

心情不好,連散步都要比平時的時間短很多,然後躺在樹下的躺椅上發呆。

柔和的陽光照在慵懶的美人身上有種獨特的美,就連站在身邊的譚蘭和謝萍不自覺的被吸引。

精緻的妝容,靚麗的衣服,原本該是華麗、刻板、拘謹的一切,可是此刻卻因此刻的隨意顯得真實。

譚蘭一直盯着姚思思看,察覺到她看過來的目光,立刻把剛剛將軍府送來的消息說出來讓大家一起高興。

姚思思聽到譚蘭的話,這才知道,原來姚高義是打算要把婚禮提前,本來是喜事,在這個節骨眼上,尤其是當初姚高義說過的話,她並沒有高興,而是變的緊張。

爲什麼?因爲心中總是有股不好的預感。

說不出來爲什麼,姚思思隱約覺得一定和自己有關。

姚思思看向遠處的天空。

這纔多久,原本還有些霧氣濛濛的天空,可是因爲陽光的照射,突然一切都變明朗起來。

微風吹過,空氣中帶有泥土的香氣,混雜着花朵的清香,陽光沒有夏日的炎熱,舒服的讓人忍不住想要閉上眼睛,令人昏昏欲睡,可卻又睡不着。

等等……

昏昏欲睡,可卻又睡不着?

瘟疫的事情大功告捷,太子平安歸來,不日,前去玉城的參與之人都會回到京城,雖說,這一切都是因爲太子明知道危險,親自遠赴玉城,不但顯示出老百姓在太子心目中的地位,同時也爲他將來登上帝位之後做了一次又一次的鋪墊。

如果說在原來還有人因爲當初太子的揚言他的後宮不會再有別的女人,讓很多的大臣寒心,同時斷去了很多人的原本的期望。

可,現在這一系列的表現,卻成功的把這些人的心收服。

一切都是一個好的開始。

現在無論是京城,還是南鳳國,一次一次的刷新了新的記錄。

隨着太子的呼籲聲一聲高過一聲,此刻又是舉國歡騰的局面,這樣的情景,姚思思能知道,自然別人也能知道。

如果,姚高義突然在這一刻把成親提前,是想要藉着南鳳國此刻這股東風來成就一樁好的姻緣?

總覺得不可能。

和姚高義不不是天天接觸,可有些事情,一個人的心,哪怕在遇到事情之後,會有所改變,那是自然。

可如果這個改變太快,也許事極必反!

姚思思的心漸漸變的明朗,原本堵在心口的那口悶氣,也漸漸的消失,就在這時,不知道從哪裡飛來一隻彩色的蝴蝶,悄悄的落在姚思思的袖口處,不消片刻又飛走了。

見狀,姚思思的嘴角無奈的露出一抹笑意,原來在她的身邊圍繞着蝴蝶都是因爲藥物的作用,今天竟有蝴蝶落在她的身上,顯然讓她有些驚喜,讓姚思思更爲關注這隻蝴蝶的原因,那就是一般的蝴蝶都是左右對稱的,可是這隻蝴蝶的尾部,竟然是一個是紫色,一個是灰色,這樣的事情並不多見,至少姚思思並沒有發現過。

知道,這都是因爲心情變好,讓姚思思周圍原本不在意的事情,也會用心觀察。

只不過是心情開朗時的閒情野趣,當成一個人真的無聊時的一種消遣,可,當有些事情看似自然,卻處處透漏出不自然的同時,姚思思這才知道,就是因爲霎那間的觀察,卻讓她悄然的避過一次危機。

在姚高義想要有動作的同時,姚思思這個時候自然不能不顧一切的跑去爲他是否有危險,是否真的要這樣做。

如同,姚思思相信太子一樣,她也相信姚高義會處理好一切。

如果真的到最後發生什麼計劃之外的事情,不是還有她這個太子妃嗎?

親情,是永遠割捨不掉的,不管你人在哪裡,這心總是會緊緊的靠在一起。

躺着看着遠處的天空突然變的湛藍,如同被水洗過的樣子,迷迷糊糊間姚思思還是睡着了。

或許是心情好,或許是身子真的如同太子擔心的那樣,還沒有完全康復,但是今天姚思思能這麼快的睡着還是第一次。

謝萍確定姚思思真的睡了,看着笑的露出牙齒的譚蘭,學着姚思思讚賞時的樣子,伸出一個大拇指。

原本只有譚蘭一個人在身邊,有什麼事情沒有人分享,當知道眼前的這個女人就是曾經照顧過姚思思的謝萍之後,她對身邊能有個伴,感到慶幸,尤其這次的事情,當她知道姚思思是因爲照顧自己而傳染的之後,她的心中有些後悔,本來是照顧姚思思,可是卻被自己連累了。

縱然是這樣,貪婪還裝作不知道的樣子,爲的,就是不知道該如何表示她的這份歉意。

在謝萍的眼中,從來沒有看到對自己的不滿。

友誼隨着彼此開始慢慢加深。

看着姚思思微微皺眉的動作,就知道她心情不好,而剛纔她也只不過學着用腦子來說話,總覺得姚思思擔心的不是太子,就是姚高義,對於風英修,就算是擔心也從來沒有表現出來。

太子完好,那只有姚高義,自然把聽到的好事說出來。

譚蘭只不過是誤打誤撞,正好爲姚思思解除疑惑,但不得不說,真的是做了一件好事。

此刻的東宮格外安靜,雖然天不是很冷,但是當太子走來時,看到在樹下睡着的姚思思,脫下剛命人剛趕製的披風輕輕的蓋在她的身上。

坐在姚思思的身邊,感受到這難得的安靜。

譚蘭等人看到這一幕,自然一個一個都識趣的悄悄退下。

安靜在每個人的心中,而有時看似安靜的背後卻隱藏着狂風大浪!

……

一品茶樓。

二樓的某個雅間的氣氛有些古怪,就連在整個二樓的氣氛都變的詭異,好像是有一種無形壓抑的氣氛在周圍涌動一樣。

太子歸來,每個人在這次的事情中做出貢獻的人,都收到了或多或少的獎勵。

原本太子一派和三王爺一派黨首次沒有針鋒相對,第一次這麼團結,整個朝堂,乃至整個京城都是前所未有的和氣。

在這和氣的氣氛下,此刻卻有人並沒有被此刻的大氣候感染,反而是濃郁的壓抑。

店小二在端着點心走上二樓之後,就覺得今天這裡與以往不同。

想到都是提前預定的客人,每個客人的身份,早在訂桌之後就已經打探清楚,應該沒有什麼事情,以爲是自己多心,沒有多想,繼續往雅間走去。

一進雅間之後看到那兩位客人,有一刻的愣住,很快又恢復正常。

熟練的把點心放下之後,轉身往外面走去。

如同他們的每天一樣,不會過於的奉承,讓人覺得很假、庸俗。不會有太多的好奇心,擔心會的死的很快。

就在走出門的那一刻,店小二還是有些停頓,怎麼會是司徒夜和司徒傑,明明這訂桌的不是他們,怎麼客人會臨時換掉了?

原來也許不認識這兩個人,在那天經過那場鬧劇之後,幾乎所有人對司徒夜和司徒傑是深深的記在了腦海中。

不爲了別的,而是因爲司徒夜和司徒傑兩個人是姚思思不喜歡的人,自然對他們的到來格外注視。

坐在雅間裡的兩個人,絲毫不知道他們此刻在一品茶樓的人來說是多麼的特別。

司徒傑看了一眼坐在對面的司徒夜,從進來這個雅間開始,他們一直這麼幹坐了半個時辰了,期間一直沒有說話,都知道彼此的存在,可沒有任何的交流,好像都陷入到自己的回憶當中。

剛纔要不是店小二的到來,要不是他無意中發現了店小二探究的目光,他也許還會這樣乾坐着。

看着外面的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羣,縱然還是忙碌着,臉上也帶有一些疲憊,但不能否認的是,所有人的臉色總是帶有淺淺的笑意。

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爲這次能在可怕瘟疫面前,他們能夠團結起來,一直對抗得到的結果。

其實,敏感的人並不是只有司徒傑一個人。

每個想要在京城立足之人,哪個不都圍着自己的將來考量。

在無緣成爲皇室之子之外,他們想要往高處爬,想要站在高人一等的局面,想要整個家族一起跟着一飛衝雲天,對他們而言,最好的途徑就是看到你站在誰的背後。

如果你選擇的擁戴的人,以後真的做到了九五之尊的位置,那就是有護龍之功,以後的地位自然跟着一高再高,接受每個人仰望的姿態。

反之,如果你擁護之人沒有那個坐上那九五之尊的寶座,那麼你的名氣,也會在對方坐上九五之尊的寶座之後,那麼第一個飽受災難的人,就是當初這些擁護之人。

選擇人的時候,自然是要謹慎,在多個方面確定對方是值得擁護之人,他們纔會伸手。

隨着太子的上位,司徒夜的失事,讓太子的人也自然都是水漲船高,原本擁護司徒夜的人,也在努力的籌謀着最後的機會。

畢竟在爭奪太子之位時,已經處於不利的位置,顯然在還沒有確定誰是下一任的皇帝時,一切都有翻盤的可能,也自然是他們最後的機會。

司徒傑相信,司徒夜也清楚的知道,當時,太子在外,如果司徒夜抓住機會的話,他也許再次可以恢復以往的輝煌。

如果說在原來是因爲彼此的母親,所以讓司徒夜處於不利的位置,可現在不同。

皇后的身份自然尊貴,可是在發生那一些列的事情之後,說的好聽皇后在自省,但有心的人都看出皇后的失事,要不是現在太子還在那個位置上,皇后是否活着還真的不好說。

司徒夜,原來因爲不是嫡出,這身份就比太子低了一些,現在不同,華貴妃多年來在宮中的威信還在,再加上原本這些年司徒夜也不是沒有建樹,自然就是一個契機。

太子從搬到東宮之後,雖然對皇后懲罰了,但是對宮中的一起都管的過多,這個時候,尤其是在太子在邊疆玉城,太子妃又得了瘟疫的時候,這對司徒夜來說,就是一個最好的契機。

只要抓住了,對他未來而言,無意就是順風順水,就算太子回來,也會是最壞的結果,到那時,司徒夜再次和太子站在同一個水平線上。

可,讓司徒傑想不通的是,司徒夜沒有抓住這個機會,反而是主動的聽從一個病弱女人的指揮,甘願做一個爲別人辛苦奔波之人。

想來,司徒傑能想到這個機會,司徒夜不會想不到。

更讓司徒傑吃驚的是,司徒夜竟然主動的去找自己,要自己和他一起去東宮。

後來發生的事情,真的讓司徒傑對姚思思徹底的改觀。

尤其看到一個那樣病弱的女人,在那種危機一刻,沒有顧慮自己的安危,努力的提出她的觀點,事後並甘願屈居幕後,做一個默默無聞的人。

這對司徒傑來說真的是非常的震撼。

試問,司徒傑接觸過的女人並不是很多,但只要是和皇室有牽扯的人,或者是在深宅大院裡的人,都知道權利的好處之後,沒有一個人如同姚思思那樣坦然。

就連在太子回來之後,原本以爲,姚思思的身份會更加的穩固,沒有想到所有參與到的人都得到了應有的獎勵,對於姚思思好像所有人都忘記了一樣。

更是直接退出人們的視線。

這時,想到當初在見面的時候,姚思思並不允許太多的人蔘與,難道這她就是爲了這一刻的安寧?

總覺得不可能。

可,這麼長的時間過去了,連他都在懷疑,是不是姚思思真的參與這事情當中?

對於姚思思,司徒傑不得不佩服,在關鍵的時候,她說的那些點子,總是別人沒有想到過的,並不是多麼的與衆不同,而是太過於簡單,以至於讓人忽略了。

如同,在每個城,在每個人口集中的地方都會在井裡投入大量的藥材,並在旁邊立碑說明。

不但是解除了人們的懷疑,還同時爲一切窮苦的老百姓一個免費的方子。

普通、使用,避免有人在這國難當頭的一刻,有些商人趁機擡高藥草的價格,從中謀取暴力。

更爲特別的一點就是,在石碑的下方,總是會出現那些人名,不但讓很多商家自動掏出腰包,爲這次國難時出一份自己薄弱的力量,同時,還能在世人面前留下一個善心的好名聲。

不管是誰,不管身居什麼樣的位置,也不管你是家財萬貫,還是普通的老百姓,哪怕是你付出一個銅板都會把他的名字刻在上面。

只不過,你掏出的腰包越多,就在把你的名字現在最前面。

那就是,如果你是出錢最多的那一個人,那麼就會是第一個。

良性循環,所有付出的一切受惠最多的自然就是老百姓,但此刻也是讓有些人覺得,這從商是一種最低等的,可是因爲這個小小的石碑卻給他們一個正名的機會。

這次所有的藥材,所有的付出,不但沒有花費國庫一兩銀子,反而是讓國庫變的充盈起來。

但,國庫的充盈都是放在名面上,對上面剩餘的銀兩,採取公開的姿態,對那些銀兩隻不過是暫時放在國庫,等到那個地方需要支援,或者是有什麼天災、人禍的同時,都會從國庫中提取。

所以,這次的平安度過瘟疫,原本算是災難性的一幕,可是在姚思思的計劃中個竟然轉危爲安,更是讓南鳳國的民心都聚齊起來。

就連朝堂中各個勢利,出現前所未有的團結。

當彼此對對方的一切成見放下之後,突然覺得有些事情並不是非要鬥得你死我活,其實,完全可以有個和平共處的共同點。

司徒傑不得不佩服姚思思的頭腦,現在太子在那個位置上,而身邊有這樣的一個女人,想要不成就一番事業都難。

原本,南鳳國一連經過戰亂、瘟疫對南鳳國是致命的打擊,可現在卻……

不能說這一切都是姚思思的功勞,可是司徒傑肯定,沒有姚思思就不會有南鳳國的今天。

原來盛傳姚思思就是南鳳國的福星,現在看來一點不假。

司徒夜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當聽到外面那歡呼聲,這纔想起,今天是前去邊疆玉城的官兵迴歸的大日子。

站起來想要離開,就在站起來的那一刻,看到坐在他對面若有所思的司徒傑,眉頭一皺,眼中的不耐明顯,“你怎麼在這裡?”

“咳咳——”司徒傑聽到這話,原本剛喝到口中的茶水,此刻跑錯了地方,直接咳起來。

一時等到司徒傑好不容易緩過這口氣來時候,卻發現那人早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

看着那敞開的雅間門,怎麼也不敢相信,在半路上愣是把自己拖着來到這個地方的司徒夜,竟然會說出這樣讓他暴走的話。

氣呼呼的站起來,用腳用力的踢了一下剛纔司徒夜坐過的椅子,“哼,你不要得瑟,早晚有一天有人會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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