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姚思思看來,對太子,不管是不是親生,不管這後來發生的事情,在太子年幼的時候,皇后是真的細心照顧,真的如同對待自己的兒子那樣照顧,可皇后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這個問題很關鍵!
如果,皇后是在太子去邊疆的時候發現的,那後來的一些事情就變的簡單,可如果不是,反而讓人覺得深思。
對站在一邊的謝萍她們示意讓她們出去,可看到她們那打趣的樣子,姚思思真的有種有嘴也說不清楚的鬱悶。
難道一對男女,只要想要私人空間,就是想要糾纏,還是她在她們的心中自己地位竟然這麼低,以至於她只要離開太子就活不了?
不管怎樣,姚思思覺得有必要在以後有時間的時候,好好給她們上課。
是,男女之間,尤其是夫妻之間,恩愛是感情的潤滑劑,可並不代表着,不管什麼場合,不管什麼時候,腦中全都是帶有黃顏色的思想。
一直等到她們出去之後,姚思思起身來到太子的身後,從後面抱着他的腰,因爲他在身邊,讓她覺得安全。
太子轉過身,看着兩手放在姚思思的肩上,語重深長的開口,“思兒,你該知道我是擔心你,你也知道皇后是什麼樣的人,怎麼可以輕易的冒險,如果…如果…你有個萬一,你讓我怎麼辦?”
到現在姚思思都不知道皇后的狠毒,她竟然能對姚思思的母親吳夢晗下毒,而不讓人發現,等發現的時候,卻是無解。
這樣的事情太子不敢說出來,也不想姚思思冒險,可是有些事情不說出來,姚思思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這也就是明明風英修說無事,可他的心卻一直懸着而沒有放下的原因。
“思兒,你說我該拿你怎麼辦?”想要保護,可有的時候,有些事情總是防不勝防。
姚思思看到太子爲她擔心的樣子,原本連她也不知道的事情,她覺得該在這個時候說出來。
“太子,你知道我爲什麼要去見皇后嗎?”
太子看了姚思思一眼,然後,扭頭看向一邊,“你這是在拿自己的命在開玩笑。”
“太子,你還記得我的瘟疫的事情嗎?”
原本有些生氣的太子,突然在這一刻卻冷靜下來,看着姚思思,等待她接下來的話,只是在心中希望最好沒有關係。
姚思思也不隱瞞把知道的事情一一說出來,包括太子送的衣服中,有找小心譚蘭的紙條,那隻不同的蝴蝶讓姚思思發現針腳的不同,再到苗雨涵有和自己一樣的手帕,一些列的事情,再到皇后知道太子並不是她的孩子……
太多,一時間,讓太子難以消化掉這些事情,看着姚思思,慎重的問道,“她還有沒有說別的?”擔心皇后把不該說的話都說出來,可太子覺得不太開能,如果姚思思知道的話,應該不會有現在的安靜。
姚思思想了一下,搖搖頭,“也沒有什麼別的,除了開始用手在桌上寫下你的事情之後,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話,好像話家常一樣,還跟我提到母親,只不過她當時的表情好像有些奇怪,不過,我也不是吃素的,怎麼會相信她的話,也會扮演深沉……”
太子沒有聽後面的話,只是當知道姚思思不相信的時候,他有種鬆口氣的感覺。
吳夢晗的毒是皇后下的,她的心裡自然有數,不過現在看來,也許姚思思真的是對的。
皇后想要說出吳夢晗的事情,可惜姚思思的表現,讓她沒有往深處想,這讓皇后有些懷疑,而皇后後來真的有什麼事情要說,只是沒有來得及而已。
擡手輕輕的摸着她的頭,“嗯,我知道了,這些事情我會處理,你不用擔心,但……”太子看着姚思思的眼睛,一字一句,認真的開口,“我可是在外面努力,唯一的希望就是思兒能陪在我的身邊,以後不要讓我擔心了,好嗎?”
“好!”姚思思說的一點而已不遲疑,而是直接肯定的回答,能安逸的生活,爲什麼要弄的那麼累,自己纔不笨,更不會做出那樣無聊的事情來。
天塌下來有太子頂着,而她只要在大樹下乘涼就好!
話題談攏,太子覺得輕鬆,而姚思思也終於可以放心了,剛纔太子的臉色可是一點也不好,現在好了,事情說開了,也過去了,至於以後會怎樣,全都看太子的決定。
對於皇后,姚思思今天是有了一個新的認知,但也只在這個‘新’上,沒有要探究,或者是進一步瞭解的意思。
關係擺在這裡,雙方都清楚的事情,既然沒有那種血緣關係在裡面,顯然有些事情就顯得有些做作,依照現在的關係,更不需要維持。
姚思思還是奇怪,皇后是什麼時候知道太子不是她的孩子,想來皇后懷孕是真的,那既然這樣的話,顯然是在皇后沒有發現的情況下掉包。
姚思思也知道掉包的最佳時間,難道皇后對太子就不恨,至少皇后付出過,努力過,可最終是這樣的結果。
在整個皇宮,能有一點血緣關係那自然是好的,可用心養了多年,突然發現……
這樣的起落,是個女人都受不了。
對皇后,姚思思是佩服的,至少她敢做出別的女人不敢做的事情,可是,姚思思對皇后還是有些恨意,因爲皇后打亂了原本屬於她的幸福。
恨很簡單,只是姚思思不希望,她的時間用來去恨一個人,只因,活着是爲了自己,而不是別人。
姚思思想事情的時候,突然聽到這個聲音,讓她一愣。
“我們吃飯吧?”太子說着就拉着姚思思往外殿走去。
“可是……”這說是中午飯有些晚,說是晚飯,還有些早,顯然不管吃什麼飯都覺得不合適。
“我是太子,我說的話,誰敢不聽。”
姚思思看着如同無賴似得太子,好像回到了從前,在她們相遇後發生的種種事情,一時間噗的一聲笑出來。
“怎麼,你有意見?”太子扭頭,無奈的看着姚思思,真的是他把這個女人慣壞了嗎?
總覺得看着不討厭,還有些喜歡,不管放在哪裡都覺得不放心,總是擔心會被別人搶走。
“只是記得當初見到太子時說過的話,突然間覺世間變化最大的竟然是人心。”
想到過去的種種,太子看着姚思思的時候不免有些埋怨,要不是當初他厚臉皮,不管是陰謀、陽謀一起用上的話,是不是這個女人還不知道在哪裡偷笑?
“是‘公子,好狗不擋道!’還是‘公子,吃藥要趁早,我家是開藥鋪的,你來抓藥的話,我可以給你打九折。’”姚思思首先笑着趴在太子的懷中,還故意對他擠眉弄眼,後來看到太子伸過來的手,她立刻跳到一邊,“你知道我當時是怎麼想你的嗎?”並沒有給太子說話的機會,而是主動開口,“哼,穿的人模狗樣的,還不都是一個渣男。”
“姚思思,本王不介意用行動來教教你?”連這樣的話都敢說出來,讓他太子的威嚴往哪裡放。
說着對着姚思思直接開始動手,本以爲她會躲開,可沒有想到,太子輕鬆的就把姚思思抓住了。
姚思思並不害怕,而是兩手勾着太子的脖子,翹起腳,在他的脣上捉了一下,“也許,我最喜歡的就是太子的霸道,讓我覺得特有男人味,只是在開始的時候,沒有發現,不過在後來太子竟然不地道的把我……”
姚思思和太子的笑鬧,在謝萍的耳中,聽着更是大汗淋漓。
當初的一切好像真的在夢中一樣,可那都是真實的,當初的自己也爲姚思思的大膽感到吃驚,可誰有能想到,現在會變成這個樣子。
只能說世事無常!
譚蘭在忙着佈菜的時候,扭頭看了一眼一邊如有所思的謝萍,輕輕的用肩膀碰了她一下,“喂,剛纔那話都是真的?”總覺得依照姚思思的性子,不會說出來那樣的話,尤其是,姚思思爲了讓太子注意到她,可是做了很多事情。
“也許吧。”那話姚思思敢說,可謝萍卻不敢說,哪怕是事實,她也不會說出來。
“不會的,主子可不是那樣的人,而太子妃更不會,你們不要被騙了。”秋桃和她們熟悉了,話也變的多了,對剛纔那話,她是一百個,一千個的不相信。
太子是誰?
丞相府。
風英修回到府中,剛把手中的藥箱放下,就看到從外面走來的老夫人,幾步上前,扶着老夫人進來,“奶奶,有什麼事情,你說一聲就好了,何必親自跑一趟?”
老夫人看着這幾天明顯瘦了許多的孫子,心裡那是擔心,而這幾天府中的情形,她這個老人家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但她不能讓那事情任其發展下去。
“沒事,這人老了,就閒不住,想要看看兒子,想要看看孫子,我呀,就是趁着還走的動的時候,多活動活動。”
風英修知道老夫人這是話中有話,對站在一邊的丫鬟看了一眼。
“這裡不用你們伺候了,都下去吧!”風英修對着屋內下人,很有威嚴道。
作爲百草山莊的少莊主,他可以沒有規矩,但現在不同,他是丞相,自然該有這氣勢。
丫鬟聽到,俯身行禮之後告退,一個一個魚貫而出。
屋內靜下,風英修坐在老夫人的下手,到了一杯茶送到老夫人的手中。
老夫人看着茶杯許久,一直等到不冒熱氣的時候,這才端起來,放在嘴邊開始喝。
一個簡單的動作,一個再小不過的小事,可風英修知道老夫人進來的來意。
茶水要趁熱喝,免得涼了去失去了原來的味道,如同人生一樣。
良久,老夫人將一杯涼了的茶水已經被她喝完了,緩緩擡眸,看了風英修一眼,隨意開口,“靜丹來我們丞相府多久了?”
風英修聽言,神色微動,隨着道,“算算快有兩個月的時間了!”
老夫人悠悠道,“纔不過兩個月呀!”怎麼覺得時間這麼漫長,好像過了好幾年似得,老夫人的心裡清楚,這都是因爲心一直沒有安定下來,對很多事情都很變數,如同風英修和賈靜丹的婚禮一樣。
風英修眼神閃了閃,隨意卻堅定的開口道,“雖然才兩個多月,可卻經了不少事兒,可有些事情是不會變的。”
“是嗎?”
風英修點頭,“大舅子在來的路上了。”就算是風英修不想,可這親還是要結的,雖然是自己求的,可,畢竟這是太子下的旨意,難道他能帶着這百草山莊的人一起抗旨不成。
對賈靜丹原本就沒有什麼感情,經歷那件事情讓他有了逃避的藉口,但更多的是,在風英修的心裡,姚思思還是第一位,有人竟然試圖對她不利,不管事情成與否,只要有這個心,就是他不可原諒的。
老夫人聽了,欣慰的笑了笑,“你呀,不要整天總是這麼冷冰冰的,不知道的還以爲你多麼不願意這門親事。”有了風英修那話,老夫人算是放心了。
對風英修的親事,有多少人在看着,有多少人在盼着,而她已經是一把老骨頭了,沒有多長的時間可以靠在這裡,等哪天,她一不小心,在睡下之後再也沒有起來,恐怕,這風英修就更不會成親了。
風英修搖搖頭,無奈的開口,“奶奶又不是不知道,現在的京城那麼複雜,萬一這孫子的小命沒有保住,豈不是讓靜丹她……”
“得,這話不用對我說,你還是自己親自說吧!”老夫人說着直接站起來,往外面走去。
就在老夫人剛有這個動作,就看到那站在門口的賈靜丹,在看到風英修的時候,紅着臉行禮,其實她也不想的,是老夫人偏偏要帶她過來,還不讓自己露面。
不過,聽到風英修那話,賈靜丹還是高興的,本以爲在她做了那事情之後,也許,她不會再有那個機會,就在她準備跟老夫人告辭的時候,沒有想到被老夫人阻止了,現在看來,是她多心了,她的心再也不敢小心眼。
“靜丹,你怎麼在這裡?”風英修故作驚訝的開口。
老夫人剛要邁出門檻,就聽到這話,險些一頭栽倒在地上,幸好葉梅機智扶了一把,要不然非被這門檻絆倒不可。
“老夫人你沒事吧?”葉梅擔憂的問道。
老夫人緩過這口氣來後,語重深長的開口,“沒事,人老了,竟然被一句話嚇倒了!”老夫人說完讓葉梅扶着她外走去。
風英修一直看着老夫人離開,對剛纔那話,其實他知道這就是老夫人有意的試探,而他的心裡也清楚,對有些事情,他是知道的。
“英修哥,你……”賈靜丹揪着手中的手帕,不安的開口。
“你知道如果不是姚思思的話,你現在也許不能活着站在這裡?”犀利、嚴肅,同時還帶有一些警告!
……
傍晚,姚思思陪着太子吃完飯後,太子再次出去忙碌了,閒着無聊的姚思思,突然覺得,她身邊的這些丫鬟,真的是太過無聊了。
竟然敢對她這個主子露出那樣的表情,尤其是譚蘭和謝萍,她真的後悔對她們兩個太過於寬容。
姚思思一直直勾勾的看着謝萍,輕輕一笑,很是隨意道,“謝萍啊,你也算是本宮的丫鬟,在本宮的眼中也算是畢竟器重的一個,可是……哎……”
謝萍立刻上手對爲姚思思把脈,表情也是少有的嚴肅,搖頭之後又開始點頭,最後嘆了一口氣,“太子妃放心,您的身體並沒有什麼不妥,只不過是吃多了而已。”
意思就是吃撐了,您是太子妃,還是優點出息吧!
相處的久了,自然知道彼此的脾氣,在姚思思那話開口時,謝萍就知道她倒黴了,所以在看到姚思思嘆氣的時候,立刻上手,畢竟她可是會點醫術,這麼做也不算是賣弄。
謝萍那意味深長的話落入姚思思的耳中,她笑意淺淡,卻不達眼底。
似是無意,但又好像是有意似得,“你怎麼看?”聰明的人不一定要把腦子用在無用的地方,而是在關鍵的時刻。
“皇后不簡單,也許我們原來都看錯了。”謝萍知道和皇后接觸的不多,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也都知道一些,對皇后,她從來沒有看清楚過。
“原來覺得皇后是壞人,可現在看來,也許,有我們不知道的事情。”譚蘭也收起剛纔玩鬧的心思,看着姚思思,神情認真的開口。
秋桃反應最慢,但在看到謝萍和譚蘭的話後,突然明白這是什麼意思,“皇后似乎在練一種邪門的武功,她的虛弱也許是因爲被反噬的緣故。”
秋桃對人心沒有太多的研究,但是對武功這方面還是知道一些,看到譚蘭和謝萍都說了,她也不想表現的太過於愚蠢,而這時的秋桃這才知道,當初姚思思讓她們站在宮雀樓門口的原因。姚思思聽着她們幾個人的見解,臉上一陣沉默,看來有些事情,並不是她的錯覺,也不是因爲開始對皇后的討厭,而產生的錯覺。
皇后對她而言真的是一個特別的存在。
對皇后的警惕還在,金明還活着,知道,但是不想有什麼動作,如同皇后是個迷,而金明又何嘗不是。
看了站在旁邊的幾個人一眼,好像都在等她在法號時令一樣,心情一時間有些感慨,原來不知不覺間,她已經被別人推到這樣的境地。
無奈?被迫?還是欣喜?這些對姚思思來說並不是真重要,重要的是守住一刻平常的心,不要輕易讓別人左右。
對太子,姚思思保持一分警惕,並不是不相信,而是在受過情傷的人,哪怕是面對再喜歡的人,也要保持一份清醒的頭腦。
如果,在哪一天,離開的時候,不會因爲離開,而活不下去,更不會在覺得最爲幸福的一刻被人從背後捅刀子。
生命只有一次,有的事情不能重來。
這次能意外的重生,自然是不希望生命真的可以走到自然老去的那一天。
對身邊的人姚思思是相信的,每個人站的角度不同,想法自然不同,而姚思思覺得雖然不能輕易讓別人的想法左右自己的思想,但還不至於盲目的自信,適當的讓別人來提醒自己,免得一個人的想法、眼光太過於侷限。
“皇后的事情你們做到心裡有數就好。”人在做,天在看,而姚思思不希望她們處於好心的探究,最後卻得不償失。
想來太子經營這麼多年,自然有他的頭腦和人脈,自然在某些方面,做的熟練的多。
想來現在圍繞在她身邊發生了太多的事情,看似無意,好像全都是爲她量身定做的一樣,顯然自己就是局中人,而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人注視着,而這人是誰,有什麼目的,現在還不知道。
在這一刻,最需要做的就是安靜,靜靜的等待就好。
太子在男女之事上非常的熱衷,但他的身邊卻沒有幾個女人,也許,他是因爲見慣了皇宮中那些女人爭寵的戲碼,不喜歡有女人在他眼皮子底下耍手段,所以身邊纔會這樣安靜。
這時的姚思思忘記太子曾經說過的話,也許,不是忘記,而是打從心底不相信而已。
姚思思知道她現在所有的依仗都是太子,原本太子被現在這些事情纏身,心情或許不是很好,如果這個時候自己再沉不住氣,那可就……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姚思思一直在東宮,從來沒有出去,就算是外面發生了再大的事情,姚思思也不好奇,只是過着自己平淡的小日子。
沒事的時候逗逗身邊的丫鬟,看看地上的落葉變的多了,看看水中的魚兒是不是長的肥了,天天想着什麼時候能撈上來烤着吃。
雖然被侷限在東宮,可是姚思思卻覺得日子過的愜意。
太子每天很忙,但生活也有規律,偶爾不回來吃飯,而已都會派人過來說一聲。
姚思思知道最近的事情多,也就沒有太在意,哪怕偶爾會聽到關於麗娜的事情,姚思思也都當作沒有聽到,而是做着平時的自己。
原本覺得固若金湯的東宮,突然間覺得漸漸的變了,只是這一變化是有意,還是無意,在姚思思看來都沒有太大的關係。
只因,當有些事情順着主線發展,在中間有些小插曲,姚思思還是能接受的,只要這小插曲不會影響大局就好。
在面上沒有什麼,可,姚思思聽到桑拉這個名字還不是那麼舒服,想到不久前從金元思那裡聽到關於桑拉得事情,到現在的陽春樓查抄,顯然事情不簡單。
姚思思眼睛微眯,眸色沉沉,暗暗!
皇宮自來就是能者居之,不是談情輪感情的地方。
在皇宮,現在若說誰最得勢,那個人必定就是太子,雖然不再皇位上,可是做的事情都是和皇上相差無幾,但因爲沒有在皇位上,所以有些事情隨意的多。
看似浮華的背後,可是在姚思思看來,這一切都是因爲太子現在得勢,很多人,很多事,自然都想要向太子靠攏。
在原來,靠攏、表忠心的方法有很多,現在的道路變的狹隘,而自己無意就是很多人眼中的絆腳石。
不排除有些人針對太子,針對皇權,但那些人的目的就不難以猜測,畢竟,把太子拉下馬,誰最得勢,誰是最大的受益者,顯然彼此的心裡都清楚,當然也不排除,有人想要坐收漁翁之利!
皇宮的複雜,不是一時間能理清楚其中的關係,而姚思思最希望的是,原本在皇宮上空的陰雲快點消失,讓陽光籠罩着整個皇宮,讓所有的一切都在太陽底下,無所遁形。
……
立炎聽從王元思的命令,將新的查到的案情進展報告給太子,話傳完,人就被鬆同給請了出去。
風英修在聽到剛纔立炎那話,自然知道這些已經讓王元思費了很多心思,畢竟他和自己一樣都不是皇室中人,而自己爲了查案,已經被人刺殺,王元思沒有親自前來,而是讓立炎送信,顯然,王元思也許此刻已經和他有着相同的待遇。
不過,對王元思,風英修是敬佩的,在面對這麼多問題,尤其隨着案情的加深瞭解,這才發現,這那是皇宮呀,簡直就是一個陰謀的旋窩。
其中的關係錯綜複雜,雖然不知道他們是怎麼聯繫在一起,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他們也許就是爲了某一種利益而團結在一起,只要發現其中有任何的不妥,他們都會變的團結,畢竟,誰都不想在形勢這麼多年後,陰溝裡翻船。
“此次遇襲,牽扯皇室,微臣心情格外沉重。如此,還請太子准假,請微臣回去調養身體。”風英修也是一個人精,沒有說是自己,還是太子,只是說遇襲,需要靜養,其實就是爲了逃避此刻的鋒芒,反正都是太子的家務事,何必讓他們這些外臣跟着忙碌,跟着受傷,不知道最後會變成什麼樣子,調養是他最好的理由,只是…也許……
風英修遇襲?回去調養身體?
不錯,是遇襲,可是卻是兩個人,把人家事先埋伏好的一切徹底擊垮,對方無疑生還,而風英修卻毫髮無傷,這個事情太子知道,風英修故意穿着那帶血的衣服,招搖入市的理由。
調養身體,難道不是爲了養兵蓄銳?
在爲危機關頭退出,等到事情明朗之後,再彈出頭腦,這樣的事情,也只有像風英修這樣半路成爲丞相的人能做的出來。風英修這話奸詐的很,而太子豈會是一個簡單的人!
太子表現出他的從容、大度,沒有懷疑,而是變得格外關心,憂心道“如此,風丞相就好好在府中調養,正好這婚期也拖着這麼久,養好身體之後,順便抱個孩子回來。”
原本要離開的風英修聽到這話,活活的被膈應到了。
話說,這人有必要這樣在別人的傷口上撒鹽嗎?
想來想去,總覺得就是太子得瑟、炫耀,想到他無意中知道,太子曾經和司徒夜有次的談話,竟然敢說自己是蒼蠅,看來這有人生活過的太滋潤,忘了他曾經的放手是成全。
“感謝太子殿下爲臣新婚送去的賀禮,我替夫人感謝太子的慷慨解囊。”絕不提孩子,說的是那落地鏡的事情,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可他還是說的理所當然,那就是太子送給他新婚的賀禮。
新婚,太子一直欠姚思思一個婚禮,這無意是太子愧對姚思思,尤其那面鏡子,雖然是東虎國的東西,那可是送給姚思思的,對東虎國的人是居心叵測,但是對落地鏡他可是在意的很,只因是姚思思喜歡的。
“怎麼?難道不擔心風丞相照鏡子的時候嚇一跳。”說別人長的醜,可是卻一個髒字都沒有,想要獨吞,怎麼可能,就算是偷也要偷回來。
當初太子定製落地鏡的時候,讓對方送到風丞相府,後來正好趕上風英修的婚禮,自然這有些人也不知道這東西其實是太子定製的。
反正,給別人製造麻煩,太子絲毫沒有覺得不好意思,反而是坦然、心安理得。
“多謝太子關心。”昧着良心手下,反正送到丞相府的東西想要拿走,怎麼可能,黑鍋已經背了,自然要留下點什麼。
風英修的腦子並不是擺着好看的,現在對一些事情放開,想的自然也就多了,說出來的話,也明顯和以往有些不同。
怎麼會不知道太子是擔心那落地鏡有問題,怕有人知道這是太子定的東西,萬一有什麼危險,他也好躲開,都被人當槍用了,他哪裡還有一點度量。
和太子這人不該比的是度量,而是比小肚雞腸。
不過,太子在風英修的眼中就是一個小肚雞腸,沒事總願意在他的面前得瑟,尤其那脖子上時不時的帶着一個痕跡,不就是顯擺他有女人嗎?
去!
就這樣得瑟,也不怕爲自己找來情敵。
比如,一直沒有對姚思思放手的司徒夜,比如,明顯因爲姚思思的出現,總是變的不正常的司徒傑,還有那消失了很久,可是在姚思思最需要的時候,一路護送姚思思到邊疆的白凱風。
都不是普通人,都在不同的角度,爲姚思思做事。
而姚思思是一個感恩的人,別人對她的好,自然都記在心底,而小肚雞腸的太子卻總是不能容忍,所以,太子就這樣幹受着吧,等哪天被自己製造的醋淹死,也算是死得其所。
誰讓當初的太子竟然做小人,用一些君子不恥的方法得到姚思思,現在就是他的報應。
就在兩個人眼神間的較量的同時,外面傳來鬆同的聲音,“太子殿下,三王爺在外求見。”
一直跟在司徒夜身邊的王忠聽到鬆同這話,立刻不滿了,怎麼會是‘求見’?
這明顯的就是貶低司徒夜,連一個小小的隨從都能這樣隨意,簡直是不可饒恕,就在王忠想要對鬆同出手的同時,看到司徒夜竟然往裡面走去,但在走到門口時,還不忘狠狠的瞪了一眼鬆同。
鬆同就像是一個沒事人一樣,看着王忠還露出一個笑容,看的王忠心裡那個氣勢,這都是什麼事,怎麼這主子、奴才都是一個德行。
鬆同對太子是害怕的,對三王爺也有些忌憚,但對同樣出身的王忠就沒有那麼客氣了。
其實這些都是跟着姚思思學的,畢竟姚思思身邊的那些丫鬟,哪有丫鬟的樣子,在別人面前不敢,看到王忠憋悶的樣子,真是爽快。
原本要跟着進去的王忠,也許是看到鬆同的樣子,心裡怒氣在這一刻再也忍不住了,在走到門口的那一刻,果斷的站在鬆同的對面,在關上門的那一刻,王忠迅速對着鬆同出手。
外面的打鬥,而屋裡去是無聲的闇火在廝殺。
風英修看到司徒夜進來之後,對他行禮,然後對着太子開口,“微臣告退!”
司徒夜什麼脾性,風英修有些瞭解,而太子的得瑟,風英修早就看夠了,剛纔還想看看太子得意到什麼時候,現在好了,剋星來了,縱然他非常的想,可他也知道這都是皇室問題,太子和司徒夜對上,不管是朝廷,還是因爲女人那都是遲早的問題。
如此,只是希望,司徒夜不要承受能力太差,要不然這戲還真的沒有什麼看頭。
對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外人也需不知道,而風英修也是在調查之後,才發現,原本這一切只不過是皇室中爭鬥的戲碼。
輸贏已定,但還有些人不放心,不死心,想要來最後的一搏。
不是風英修太看得起太子,而是這人,簡直不是常人,他呀,是一個要身份,有身份;要權利,有權力;而姚思思的加入,完全就是激化彼此之間的矛盾。
輸贏,死活都已定,只是想要看看太子到底有多厚的臉皮,到底是怎樣發揮皇家對權勢的追逐和利用。
不客氣的說,只要不觸碰到姚思思這個逆鱗,其實太子還算可以,不會把事情做的太絕,可是一旦和姚思思碰觸,哪怕是陰謀、陽謀,對太子來說,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結果,是實力。
風英修離開的乾脆,走出門口時看到已經開始動手的兩人,他也只能搖頭苦笑,看來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一個一個都不是省油的燈,既然這樣都好好的燃燒吧!
燃燒他們的怒火,燃燒他們的傲氣,只是希望在這關鍵時刻,不要隨隨便便的死了,那樣,真的是亂了。
太子看了一眼司徒夜,轉身來到書桌前,看着那上面的那些所謂的證據,不管是真是假,他都覺得礙眼。
真的,那自然是有那該死的雄心;假的,自然是有這樣的想法,只不過是被人潛移默化,作誘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三皇兄,一直對你手下留情,你該知道,這都是因爲當初的你曾經救了思兒一命。”潛在意思,如果沒有姚思思,那麼你現在也許是一個死人。
“怎麼?難道在太子的心中,覺得本王就是一個如同風英修那樣好拿捏的人?”不是他看不起風英修,而是太太太看不起。
太子擡頭,冷眼看着司徒夜,對他還是有些瞭解的,拿起手中剛剛得到的一張姚思思的畫像,直接人扔到司徒夜的面前,“這就是你所的好事?”犀利、霸氣,同時還有那可控制不住的怒氣。
司徒夜本來是不想理會的,可是當看到那滾在腳邊的畫軸,在他面前緩緩打開,只不過是一個髮飾,幾乎司徒夜立刻知道這畫中人是誰。
沒有看太子一眼,而是如同珍寶一樣的撿起畫軸,輕輕的打開,這才發現,原來真的和她想象中的一樣,就是那天,他第一次在黃山見到姚思思時的打扮。
看着畫中的姚思思,好像他再次回到了那天一樣,激動,如同年少的小夥子,放下所有的一切責任,眼中心中只有姚思思一個人。
看到她縱身從小山坡上跳下去的那一刻,他的心跟着緊張,在看到她有危險的時候,他不顧自身的安全,爲的就是絕對不讓姚思思有事。
可上天弄人。
原本令他心動的女人竟然是他原來最看不好的姚思思,也就是太子的女人。
無數次感嘆上天的不公平,爲何太子之位是太子的,而姚思思也是太子的,難道老天爺忘記,還有他,還有司徒夜這個人嗎?
爲此付出了多少,放棄的多少,追逐了多久,他的心都清楚的知道,有些事情明知道不可爲,可他還是去做,義無反顧的做了。
“怎麼?難道不覺得這畫風有些眼熟?”看到司徒夜的反映除了讓太子氣惱之外,還有一些鬱悶,難道只要一看到姚思思,你就變傻了。
太子心中嘆氣,爲何,原來當初他最強勁的對手,竟然是這麼不堪一擊,早知道這樣的話,當年直接送個美人去,就好了,何必這麼多年這麼麻煩。
司徒夜因爲被太子打算他的思緒有些不滿,可是當太子提醒,他猛然發現這畫像的畫風怎麼會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好像有些出自他的手臂,但又有些不同。
“怎麼?這回知道了?”能讓精明的司徒夜一看看到的不是畫風,而是畫中的人,顯然姚思思在司徒夜心中的地位不一般。
從當初對司徒夜那麼有利的情形面前,他沒有想到自己,而是果斷的帶着司徒傑順着姚思思的意願開始做的時候,就該看出來。
美人與江山,司徒夜的選擇是誰。
就是這樣的司徒夜讓他惱怒,爲何只不過是拉過來墊背的,可惜卻連司徒傑也陷進去了。
如果不是對姚思思有那種想法,他不會話的這麼真切,如果不是知道那天發生的事情,司徒傑不會連那天姚思思細微的事情都關注在內,這說明什麼?
“不可能!他只是…只是……”司徒夜想要辯解,可他自己卻先覺得那麼蒼白無力。
“連自己都說不下去了,還有什麼不可能的。”
太子拍着桌子,凌厲的看着司徒夜,“我的三皇兄,你都好好看看,這些都是什麼?”太子說着手一掃過桌面,只見原本還在桌上的東西,此刻全都衝着司徒夜飛過去。
司徒夜一直看着太子,自然對飛過來的東西都看的清楚,可就是因爲看的太過於清楚,以至於他只能狼狽的後退,在後退。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司徒夜在後退的時候,還不敢相信的開口,看似爲爲別人辯解,卻是在爲自己辯解。
“不可能?哈哈哈……。”太子好像是聽到什麼好聽的笑話,在再次看着司徒夜的時候,他快速的衝着司徒夜發出一掌,而司徒夜沒有躲閃,硬生生的接住了。
司徒夜嘴角開始流血,可他還是看着太子。
醒目的血跡看起來讓司徒夜變的證明,又帶有一點最後的掙扎,“不會的,他不會這麼做的。”
“不會?”太子點點頭,再次看着司徒夜,“我相信,但也只是相信一半,你在皇宮裡生活了這麼多年,不要告訴我,你什麼都沒有看出來?”太子說着說着如同變成夜修羅一樣的再次來到司徒夜的身邊,“你知道這麼做,對誰來說最危險嗎?你知道這會害死她的嗎?我告訴你,司徒夜,禍是你闖出來的,結果,自然是由你來揹負,到時候不要怪我心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