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公主原本還跪在地上嚎哭,可是在聽到這個聲音,怎麼覺得有些陌生,想來這東宮還沒有這樣的老人,想知道對方是誰,當她擡頭的那一刻,只見七公主“啊”的一聲大叫起來。
如同見到鬼似得,一下子從地上蹦起來,嚇的連連退後,“你…你…你是誰?”
站在七公主身邊的宮女採文也被嚇到了。
要不是七公主死死的拉着她,也許,她真的會丟下七公主直接跑了。
明明身上的衣服是太子妃的衣服,可是眼前卻是一個七十多歲的老婦人,她的臉上滿臉皺紋,就連那頭髮都也是白髮蒼蒼。
“太子妃,你這身子剛好,不能氣,要不還是先回屋吧?”謝萍忠心爲主的說出姚思思在開門的那一刻剛剛教給她的臺詞。
“哎,老了,老了,也不知道還有幾天的太陽可以曬,那就好好曬曬太陽吧,等死了就再也見不到太陽了。”
明明已經開始黑天了,自然沒有太陽,可,姚思思竟然看着漆黑的天空還能說出來這話,顯然沒有幾個人能受得了。
七公主這回也不顧的哭了,而是努力的掐着採文的胳膊,想要穩住自己,可奈何她的腿都在打顫,幾乎要隨時歪倒的樣子。
看到她身邊的丫鬟都習以爲常,好像並沒有什麼不同,這一幕在七公主的眼中看起來卻變的格外的詭異。
“太…太…太…太子妃,現在都黑天了,哪裡來的太陽。”七公主說話的時候,還拉着採文慢慢後退,就擔心此刻這樣姚思思快要斷氣的樣子,更擔心她會撲到她的身上,直接死了,那麼不管怎樣,她也別想活了。
“你沒看到嗎?”姚思思滿臉驚訝的看着七公主,然後在看看天,疑惑的開口,“好好的太陽掛在天上,可你卻看不到?”
七公主聽到姚思思這話,更覺的詭異,感覺到一種詭異的涼氣從腳底竄起。
姚思思扭頭看着一邊的譚蘭、謝萍,“你們能看到太陽嗎?”
“這麼毒的日頭,怎麼會看不到?”謝萍扶着姚思思退後一步,“太子妃,我們還是退後一些吧,免得被太陽曬到。”
站在遠處的鬆同和王封在看到七公主的時候,他們的眉頭一皺,看向姚思思的時候總覺得慎人,可是看到被耍到一愣一愣的七公主,同時覺得好笑。
怎麼看姚思思和太子兩個人都是兩個極端。
太子一直以來身份尊貴,總是那麼高高在上,那種不怒而威的氣勢,讓每個見到他的人自然的沉浮,但,姚思思不同,她比較接地氣,她總是用一些平淡無奇的話,用一些不入流的招數來對着一些人,比如眼前的七公主。
“呀,我都忘了!”姚思思突然的驚叫一聲,再次看着七公主的時候,好像有些害怕。
而七公主被姚思思這個舉動嚇的連魂都沒有了,整個人一跳,而原本扶着她的採文沒有注意,被七公主的這個舉動嚇的跌倒在地上,緊跟着七公主也跌倒在她的身上。
姚思思讓譚蘭扶着她來一步一步來到七公主的面前,看到她就要爬起來的時候,用手指着七公主,“我知道了,你看不到太陽,那是因爲那馬上就要死了,地府當然沒有太陽,這我去過知道,可你沒有去過,也許不知道,看,我這就是因爲去過地府,纔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說着還把滿是皺紋的手放在七公主的面前。
剛要爬起來的七公主在聽到這話,驚的大叫起來,“不…不…你騙人。”
呵,多單純,這麼大的人了,竟然說出來這麼幼稚的話,還是高高在上的七公主,簡直太可笑了。
“我不會騙人,我去過地府,自然知道,這隻要馬上就要死的人,纔會看不到太陽,”用手指着七公主的肚子,壓低聲音,好像擔心被別人聽到似得,看了看四周,神神秘秘的開口,“看,你的肚子裡就是一個鬼胎,要不是你肚子裡這個鬼胎的話,也許你早就死了!”
“不…不…不……”
姚思思衝着被壓在下面,連臉都變色的採文開口,“如果你也看不到太陽的話,也許你馬上就要死了,而且還是被鬼胎壓,那可是要下十八層地獄的?”
神神秘秘,故意壓低聲音,後來又忽然的擡高,就算是個正常人也會被姚思思嚇死,何況本來心裡有鬼的人,自然是更害怕。
“不要不相信,我就是因爲去過地府,纔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可好在,我還能回到陽間,還能說着,只是可惜,容顏老去,與風光錯失,而我這就是當初明明看不見太陽,所以纔會……哎……”
“公主,公主,真的有太陽,你看…看不到嗎?”
“不…不,不你們都在騙人。”
姚思思看到有些人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可她對謝萍看了一眼,只見謝萍的手指動動兩個人就直接華麗麗的歪倒在地上。
原本虛弱的姚思思,此刻站直身子,拍拍手,跺跺腳,連她都覺得剛纔說的那些話有些恐怖。
“晦氣,真他孃的晦氣,說的連我自己都害怕了,不行,我還是找個陽氣盛的地方好好去去晦氣,”對站在一邊看戲許久的王封直接挽挽手,“你們把這兩位送回去吧,記得讓她們明天正午才醒過來。”
王封、謝萍都是聰明人,在聽到姚思思那句‘陽氣盛’,自然想到是指太子,而她這個方向也是是王太子的方向而去,這是他們最樂意見到的情景。
可,原本高興的心,在聽到姚思思走了兩步,竟然又倒回來的時候,他們的心裡也跟着七上八下的。
姚思思看也不看,而是再次回到東廂房,“譚蘭,準備熱水,我要沐浴。”
每個人的心呀,這纔想起,這姚思思剛纔的樣子,是個人見到自然會嚇的連魂都沒有了,而要去見太子自然不能是這樣的尊容。
幾個人首次合作,更是,那叫一個速度呀。不久,當姚思思打扮一新,再次來到主屋,而她手中象徵性的端着一碗草藥時,姚思思在心裡還在想,難道太子中毒都是真的?
心裡想過許多可能,想過許多開場白。
努力說服自己,那天的確是她不對,不該那麼鬧騰,雖然後來太子說那話也有些過分,可畢竟也是被她惹怒了。
是個男人,也許會受不了,而對方又是太子,一直以來養尊處優,一直以來都是發號時令,總是別人看他臉色的人,那天還能那樣,也算是收斂了。
當初自己的心情不好,聽到那話之後,她的心裡不舒服,一時間拉不下面子,氣惱的離開。
這離開的時候是非常有氣勢,非常有個性,其實呢,說白了,這也都沒有什麼。
想到太子平時對她的好,其實在一開始就知道他是一個霸道的人,尤其他那身份擺在那裡,自然不會同別人一樣,可是,一路走來,她也是一天一天看着太子的變化。
說心裡不感動都是假的。
現在她的身體好了,心情也跟着好了,不管太子中毒是真是假,她都會邁出兩人的第一步。
想想,過去都是太子一直在對她示好,總是在寵着她,愛着她,這個時候也是該變變了。
姚思思不讓任何人靠近,而是自己端着藥碗走進去。
“不是說過嗎,不要來打擾本王。”太子的心情不好,本來是想要吃解藥的,可是卻反而再次吃了一次毒藥,雖然不會致命,但對高高在上的太子而言就是一個恥辱。
聽到開門聲,本能的以爲是王封他們。
說出來的話,也非常衝,尤其再聽到還有人往這裡走來的時候,他的心情更不好。
“滾,不要讓我看到你。”太子直接吼出來。
姚思思端着藥碗的手一驚,要不是在開始她一直小心翼翼的,要不然這藥碗還不嚇的直接扔出去。
“我說話,你難道……”太子火大的把手中的書扔到一邊,正想直接趕人的時候,卻看到那站在不遠處的姚思思,一時間有些愣住了。
愣愣的看着眼前這個女人,一直以來他每天都在盼着看到這個女人,哪怕是無意中的一眼也好,可,這個女人實在太狠心了,這幾天愣是在那個破房子裡,一步也沒有踏出來,哪怕是遠遠的看一眼,對他來說都是一種奢望。
“你來幹什麼?”太子還是收起心中的期待,強硬壓下心中的那份激動,壓下要把她抱在懷中的那種渴望,鎮住那隨時就要衝過去,狠狠的壓在身子下面揉搓一番的心。
他是離不開這個女人,可他還不希望被人看到這樣的笑話,都這麼多天多去了,這個女人從來沒有想要主動的過來看他一眼,他何必見她。
這個時候太子忘記了,他明明就是讓自己中毒,爲的就是讓這個女人過來看他一眼。
自然這一眼過後,也算是給他一個臺階,至於以後的事情,他也會說一些好聽的話。
可他沒有想到姚思思會在這個時候過來,剛纔在外面的那場鬧劇,太子沒有看到,他卻聽到了。
尤其當姚思思精力十足的那樣去忽悠七公主,可他的心裡怎麼也不好受。
難道在姚思思的心中,那七公主比他還中毒好重要。
原本想要說好話的心,在此刻也有些小嫉妒。
尤其是在看到他無意中說出來那話之後,姚思思竟然原地不動,他在被下的手也在緊緊握成拳。
對姚思思他是瞭解的,不該用時下對待別的女人法子對待姚思思,她是不同的,可腦中總是有個小人在不斷的提醒自己,這個時候絕對不能退縮,這個時候絕對不能低頭。
再次看了一眼姚思思,確定她眼中的除了平淡之後再也沒有別的。
想他此刻心中的糾結,可是這個女人還能這麼冷靜,一時間,心裡不好受,直接脫口而出。
“我沒事,你出去吧!”說完之後又後悔了,不敢看姚思思的眼神,而是翻身直接躺下了。
姚思思看着眼前的太子,在她的心中知道一個答案,她卻沒有說出來,而是把手中的藥碗放在一邊的他旁邊的小桌子上。
看了一眼背對着她的太子,許久之後,微微嘆了一口氣,“藥我放這裡了,你還是趁熱喝了吧!”姚思思說着看了一眼一直背對着她,不肯回頭的太子,然後慢慢的往外面走去。
一直背對着的太子聽到那話,尤其是在聽到那離開的腳步聲,猛然一下子坐起來,一直看着前方。
他只不過是讓她離開,還真的離開了,難道不知道他你那只是隨便說說說的嗎?
原來不見這個女人這麼聽話,現在倒好,竟然變的這麼聽話,心裡懊惱的不行,人都過來了,幹嘛還那麼矯情,看,現在女人把自己氣走了。
想到上次一離開就是這麼多天,而不久前鬆同說過那話還在耳邊響起。
這個時候,姚高義表現的那麼體貼,反而趁着他表現的多麼冷硬,想到姚思思當初被自己驅逐的時候,曾經說過的話,火氣層層的上漲。
休書?
這不是明擺着逼他嗎?
想了許多,看着那碗還在冒着熱氣的藥碗,突然腦中閃過一個念頭,不會這次姚思思真的會離開吧?
想到這個可能,直接從榻上蹦起來,連鞋子都來不及穿,直接王外面跑去。
就在敞開們的那一刻,還來不接反映,只是感覺到一個人突然撲到他的身上,看到眼前竟然是原本他以爲離開的姚思思。
“你…你……”
“好冷,抱着我,讓我暖和一會兒,放心我不會賴着你。”姚思思如同八爪魚一樣的纏在太子的身上。
姚思思絲毫不知道這說出來的話,和她現在的姿勢多麼矛盾,更不知道這個舉動讓多少女人都羞愧的躲在一邊。
自然這女人也包括躲在一邊偷偷往這裡看過來的譚蘭和謝萍。
她們也沒有想到姚思思竟然還有這樣無賴的一面,想來不管是哪個大家閨秀,都不會有這樣的動作。
王封和鬆同卻表現的自然多了,本來看到姚思思出來,他們覺得這次真的完了,可就在他們還來不及嘆氣,卻看到門突然敞開,尤其是姚思思這個舉動讓他們愣住了,可他們還是很快的反應過來。
看到那抱在一起的兩人,自然那不算是抱,只能說是撲,是姚思思撲到太子的懷中。
這個時候才覺得,怪不得一向冷靜的太子在遇到姚思思的事情時總是變的那麼反常,原來都是因爲這個原因。
想來是個男人自認都受不了姚思思這大膽的動作,這厚臉皮的話。
對太子來說,是不是早就巴不得姚思思這樣對他,畢竟這幾天,他沒有這麼說,可他那眼神,那無意中的舉動,他們看的可都清楚。
兩人在看到那被關上的們,相約去喝酒去了。
覺得今晚的東宮也許不再需要他們,也許此刻的太子希望他們都能離的遠遠的,千萬不要打擾久別重逢的夫妻。
“好冷。”
姚思思霸在太子的身上,還一個勁的喊‘冷’,太子雖然覺得這個季節不該冷,聽到姚思思這話,他還是自動的想要幫她暖和起來。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竟然抱着姚思思直接來到榻上,把她蜷在懷中,還拿着她的兩手來回的搓着。
一直過了許久,太子沉聲問道,“思兒,還冷嗎?”
姚思思在太子的懷中,此刻感受到他強有力的心跳,尤其那在耳邊傳來的聲音,讓她的心跟着一緊,搖搖頭表示不冷了。
一時間房間安靜下來,姚思思感受到身後太子身上那炙熱的溫度,讓她的心也跟着顫抖,過往的一切再次在腦中回放。
對過過去,回憶起來,才覺得原本酸甜苦辣都有的回憶,此刻記起來的卻只有彼此在一起時的甜蜜。
這就是人,而姚思思也不例外,她只是一個凡人。
在經歷一些事情之後,姚思思突然覺得原來回憶是要根據此刻的心情。
在那天她痛的難受的時候,想到的都是太子的各種不好的過往,可在這一刻卻只記得他的好。
“思兒,是我錯了,給我一個機會改過的好嗎?”在身體難受的時候,只是想要有個人陪着自己,而那個人自然是自己最在乎的人。
當初姚思思說出來那話,是不是當出他那麼做的話,就不會有這幾天的折磨。
想來想去,都不能理解,可是當自己的的身體真的不舒服的時候,才能體會到當初姚思思的心情。
這段時間,他也查過很多東西,現在也清楚的清楚的知道原來女人真的有那麼多不適的時候,原來不知道,現在知道了,他的心裡也在懊悔。
這幾天,兩人雖然都在一個院子裡,隔得距離並不是太遠,只要有一個人踏出第一步,那麼對他們而言,並不是什麼不能跨越的鴻溝。
心裡明明知道,卻沒有邁出這一步。
“好了,我這身子也暖和了,你也累了,早點睡吧!”姚思思說着就要從踏上起身。
“思兒,你這是幹嘛?”太子也知道錯了,承認錯誤了,這時姚思思離開幹嘛,這都晚上了,要睡覺了。
“沒事,天也晚了,我也該睡覺了,你先睡吧。”姚思思說的那就一個平淡,那叫一個自然,原本還是剛有那個意思,現在直接開始有動作了。
姚思思這是用實際行動告訴太子,她是一個被太子趕出去的女人,她現在沒有權利住在這裡,夜深了,而她也該回去睡覺了。
極好!
人都來了,他也承認錯誤了,姚思思還不滿意,現在知道她贏了,可是她卻不想那麼平淡的過去。
冷戰是由太子開始的,可結束卻不一定由太子來喊停!
“思兒?”溫香暖玉已經抱在懷中,他怎麼會捨得讓這個女人離開。
多天來一個人在這房間,他覺得太過於空蕩,這好不容易把小女人弄回來,就這樣離開,可能嗎?
只要一下感到再過原來那種求而不得的日子,簡直就是噩夢。
“我在東廂房,以後有什麼事,可以讓譚蘭去找我。”意思是,以後不要見面了,如果有事直接讓丫鬟傳達就好。
動了一動身子,至於你想的那事,還是別想了。
太子在姚思思這一動,更是牽扯他敏感的神經,就連說話而已變的極爲壓制,這幾天來的煎熬,每晚都h夢到這個小女人,幾乎每次都是看到這個小女人在夢中對他極致的糾纏,可在醒來之後,卻總是發現,那隻不過是一場夢而已,
每次從夢中醒來時的那種心裡落差對他來說,沒有把人折磨瘋了,已經算是不錯了。
現在女人已經在懷中,而這個女人又是自己的女人,他還會放開嗎?
別逗人了,這根本不可能。
而姚思思這句‘東廂房’,聽到太子的耳中,卻變得那麼刺耳。
再次把她扯到懷中,手臂在慢慢收緊,絕對不會讓他有離開的機會,低頭靠近她的耳邊,對着她敏感的耳朵吹了一口氣,壓低聲音,幾乎變成愛人間的呢喃。
“我那天有點上火,說話衝了一點,思兒就原諒我好不好?”何止是上火,差點把他燒死了,可眼看着明明有這個女人滅火,可是這個女人卻不方便。
“嗯?”姚思思聽着,不由腹語,上火?太子這話說太有含義了,更有點兒藉機諷刺的她只管點火,卻不滅火。
“現在的天剛剛變涼,在白天也許還好,晚上,思兒總是蹬被子,不知道那些丫鬟是不是照顧好了。”根本不是蹬被子,而是每晚睡覺的時候都願意鎖在他的懷中,尋找溫暖,這幾天沒有抱你,不知道你有沒有想,不知道你是否能夠睡的着。
“沒事,丫鬟照顧的很好,這點你不用擔心。”
“晚上睡覺的時候記得在旁邊放壺水,這樣半夜起來喝水會方便許多。”
“嗯,這些譚蘭都準備了。”原來她還有這麼多小習慣,爲何她不知道,不過聽到太子這話,顯然都是真的,可爲何她的腦中沒有這樣的記憶,難道在半夜睡的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做過什麼?
很好,很好,這該死的丫鬟什麼都做了,怎麼看都覺得礙眼,本以爲在女人的面前有一個表現的機會,現在看來,他能做的事情別人都做到。
怪不得女人這幾天來,並沒有看到黑眼圈,更沒有看到憔悴,就連臉色都變的非常紅潤。
心裡那個火呀,恨不得把那幾個不長眼的丫鬟,全都趕出去。
“我今天身子有些不舒服,你陪陪我?”
聽到這話,再冷靜的姚思思這一刻也不能淡定了,這還是太子嗎?
羅裡吧嗦的說了那麼多,也許只有這話她不用看也知道這都是真的。
此刻都快被他戳出一個窟窿來,能舒服纔怪。
想到這個男人在那方面的強悍,突然覺得有些害怕,不知道現在不走,是否還能看到明天的太陽。
“那……那你睡吧!”
“你結巴什麼?”一直以來淡定的姚思思,此刻的結巴,讓太子如同看到了一絲陽光一樣,瞬間這心裡亮堂許多。
“沒事,只是有些累了。”是心裡怕了。
“既然累了,那就睡吧。”這次太子卻變得非常迅速,沒有在徵求姚思思的意見,直接把姚思思身上的衣服一扯直接扔到一邊,抱着她一起躺下。
所有的動作那叫一個迅速,根本就是眨眼的功夫,而在被迫躺下的那一刻,她才知道,剛纔覺得有些奇怪,一直被太子的話左右,沒有發現其中的不同,現在看來,應該是在剛纔,太子就在有意的脫了她的衣服,只不過一直用話壓下,一時間沒有發現,也許是,該解開的已經解的差不多了,而他一直等着剛纔自己的那話,所以纔會有那麼迅速。
太子就是那種不動則以,一動驚人!
忽然發威,讓人措手不及。
清晨。
姚思思看着外面亮光一點一點變亮,而看到還在忙碌的太子,她真的是無語了。
而她也是少有的好體力,竟然都到這個時候了,她身子除了覺得累之外,還沒有上什麼特別的不適,不知這算不算是奇蹟。
太子看着眼底劃過暗色,而後輕笑出聲,抱着姚思思一起躺下,伸手在她的小臉上捏了一下,“還要繼續?”
姚思思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徹底的無視。
這人體力值得讚歎。
一晚的時間她都不知道這是第幾次了,只是每次停下都以爲是最後一次,可每次在休息不久之後,這個男人總是再接再厲,對於每次說的話,也只不過是說說,並沒有徵求她的意見。
太子在姚思思的臉上親了一下,看着有些疲憊的姚思思,他也知道真的不能再要了,擁着這個熟悉而又空缺了幾天的她,這才安安穩穩的睡上一覺。
當太子再次出現在衆人眼前的時候,已經是晌午了,看着那神清氣爽的從屋裡走出來的太子,尤其那眉眼間都帶有笑意的模樣,衆人瞠目結舌。
這是太子,可也不用這樣得瑟吧?
前幾天那個如同病入膏亡的太子,此刻卻在一晚的時間就變化這麼大,真的是女人的力量呀,真是不可限量。
可,所有人都知道,對太子而言,女人自然管用,可也僅限於姚思思這個女人。
如果太子真的想要女人,隨便一個女人都可以的話,那還不有的是女人前仆後繼來來找太子。
不需要說話,連一個眼神都不用,有的是女人願意來到太子的面前,只要太子喜歡,自然有人願意扒光了撲到太子的身子,保準比姚思思還會讓太子舒心滿意。
這樣的事情只能讓別人女人看着羨慕嫉妒,但是卻連恨的機會都沒有。
只要你對姚思思有恨這個眼神,不用姚思思開口,自然有人會走到前面立刻把那個女人解決,也許會一連整個家族全部覆滅。
鬆同剛要開口,卻被王封的一眼眼神壓下去了。
規矩的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和王封一樣跟在太子的身後,往那幾天都不去的御書房走去,這幾天不單是御書房沒去,就連早朝也都罷了。
看,太子爲了一個女人竟然連早朝都罷免了,看來姚思思禍水的身份是背定了。
縱然是太子的問題,可沒有人會指責太子的不是,所有人看到的只會是姚思思。
堆滿桌的奏摺,太子卻像是看不見似得,一個一個的批閱,看到好的奏摺就會仔細的批閱,並放在一邊,看到不順心的奏摺,直接扔到前面的地上。
期間太子見了許多大臣,對有些事情交代了一番,對有些人命令一番,進御書房人每個人的臉色都有些不同,但是出來的人幾乎只有三種人,平淡的,搖頭嘆氣的,精神抖擻的。
鬆同和王封看的最是清楚。
這半天的時間,太子可是發揮了高效率,幾乎幾天來的事情,他全部用一下午的時間都解決。
太子在批閱完走着之後,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擡腳就王外面走去。
跟在後面的鬆同和王封都餓的前胸貼着後背了,再不吃點東西,他們可能一個一個都掛了。
並不是他們的體力不好,昨晚因爲高興一個一個都喝大了,醒來到現在都是滴水未盡,能撐到現在已經不錯了。
他們不敢說出來,畢竟太子也是一天沒有吃飯,不,應該是兩天了,昨天太子就沒有吃,今天還沒有吃,有這樣的太子在前面,他們敢說一個餓字,恐怕不會如同姚思思似得那樣幸運,而是直接被太子發配到那個整天見不到天日的地方自生自滅了。
太子回到東宮,看到那熟悉的聲影,原本平靜的臉上,此刻卻滿是笑意,隨着擡腳上前。
“思兒!”
姚思思悠然自在的窩在院子裡的躺椅上,對這聲音只是睜開眼睛看了一眼,然後又再次閉上。
太子並不氣惱,而是對站在旁邊的丫鬟吩咐道,“還不去準備晚飯。”
他可是記得,在他想着姚思思的時候,是眼前的這兩個丫鬟取代了他的位置,要不然,他的思兒纔不會那麼多天不來看他。
譚蘭和謝萍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她們還是快速的離開,在這個時候,更不敢說,剛纔姚思思剛剛吃過晚飯了。
不知道太子對她們的不滿從何而來,但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只要這話一說出來,那麼就不只是面對太子的冷眼。
太子一直看着姚思思,對跟在身邊的人吩咐道,“你們也下去吧!”
對他的這兩個跟隨多年的隨從,連這點眼力勁都沒有,都不知道他們跟着這麼多年都把腦子帶着了沒有。
對於有人突然變化,就連一直以來覺得能多少看透一點的王封也覺得這太子的火氣有些莫名其妙,在聽到終於可以下去的時候,他們也沒有去想背後的含義,而是快速往廚房跑去。
姚思思睜開眼睛看着眼前的太子,對他直接伸出胳膊,太子看到這個動作,立刻上前抱起她,往屋裡走去。
“天冷了,不要在外面等,萬一着涼了怎麼辦?”心情好,關心的話語,直接說出來,一點而已不擔心詞窮。
如果那天的太子也能這麼識趣的話,也不他不會有這幾天的折磨。
“你嚇到他們了。”閉着眼睛並不代表聽不見,顯然有些人還都在雲裡霧裡的,其實姚思思的心裡就跟明鏡似得,對太子的脾氣也多少知道一些,只是沒有言明。
“這點眼力都沒有,還要他們幹嘛?”太子說着抱着姚思思直接進屋。
一直來到桌前,但太子並沒有放下她,而是抱着她一起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就連譚蘭和謝萍忙碌的在桌上佈菜都沒有鬆開。
姚思思已經被兩個丫頭取笑了一天了,皮厚了,自然沒有看到她們一個一個對她擠眉弄眼的樣子。
不過,也幸好姚思思知道她們兩個人,這要是別人還以爲這時故意對太子拋媚眼,趁機勾人呢!
“下去!”都忙完了還站在一邊礙眼,怎麼看都覺得厭惡。
謝萍和譚蘭有些委屈的退下,也不知道太子這是怎麼回事,按理說這和姚思思和好了,應該高興纔是,怎麼看到她們就像是見了仇人一樣。
“太子,她們可是我的丫鬟,以後不可以這樣。”
剛走到門口的譚蘭和謝萍在聽到這話,突然覺得也不委屈了,至少姚思思看到了,這就行了。
“怎麼?只不過是兩個丫鬟,我還不能說了?”護的人還真多,什麼時候能想到他。
“那是我的丫鬟,如果做錯了事情,你可以說,可我怎麼看着你今天好像就是故意針對他們一樣?”
故意,那是自然,可這話太子不會說出來。
“怎麼會?難道在思兒的眼中,我是那樣的人?”
“不是。”姚思思說這話可是昧着良心說話,此刻不覺得說出來有什麼不妥,而是看着眼前的飯菜,早知道太子要和她一起吃飯的話,她不會早吃了,萬一知道她早就吃了,不知道太子會是什麼樣的表情,其實,這也不怨她的,當她知道太子這幾天沒有早朝,而朝中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太子打理,覺得今天他肯定不會回來。
可沒有想到他不但回來了,還在她剛吃完飯就回來。
其實,這裡面也有些故意的成分在裡面,誰讓這個男人那麼小氣,還讓她先低頭。
雖然她也不算是低頭,但是在別人的眼中就是這樣的。
不過,在姚思思的眼中,她也不是那麼較真的人,反正這是他們兩個人的事情,有太多的人站着說話不腰疼,那就要他們說去吧,等到有一天變成謠言,也許對並不是一件壞事。
不過今天姚思思的心情也不是那麼不好。
聽說七公主醒來是看到高高的太陽,嚇的魂不守舍,在尖叫之後,竟然昏過去,但在昏過去的時候卻有人正好發現從她的附中掉出來一個‘假孩子’。
此刻在皇宮中掀起了酣然大波。
這個事情,直接把太子和自己的事情壓下去。
畢竟這公主沒有懷孕,卻在不久前聲稱她的附中是姚高義的骨肉,又事對姚高義一同哭訴,七公主的底氣從何而來?
七公主這個人幾乎宮中的人都知道,自然這背後有人,而這人就是皇后,眼前這太后就要回來了,這時的七公主鬧這一處,顯然就是給皇室抹黑,再就是讓趁機在宮雀樓許久的皇后再次成爲別人口中的焦點。
自然皇后的出現還有她故意推送的關係,可,這也是姚思思覺得無聊,對別人的反擊。
只是姚思思不清楚,爲什麼她可是確定七公主懷有身孕,可爲何她的附中卻掉出一包衣服?
是原本就有孩子,後來不幸那孩子掉了,還是原本就沒有懷孕,這一切都是她自導自演的一場戲?
反正不管怎樣,七公主以後的日子別想安穩,就連皇后的日子也別想好過。
太后回來在即,眼前有這麼多事在前面頂着,自然太后的目光是輪不到她的頭上,至少讓她有個緩衝的機會。
太子看着姚思思一直看和飯菜,一會兒笑,一會兒皺眉的樣子,他擡手輕輕的撫平她的眉頭,“思兒,不用擔心,不是還有我嗎?”太后的歸來對姚思思影響很大。
畢竟有個皇后這最好的例子在前面,自然對太后有些擔心。
其實,太子對太后也不是很瞭解,只是在記憶中感覺到她是一個很慈愛的老人,現在深處皇宮中,有哪個人是真正的慈愛,都是一步一步從皇宮中走起,聽說這太后還是從當初一個小小的宮女走到今天的太后。
想來,其中定然不簡單!
太子沒有要告訴姚思思這些的想法,而是覺得他一定要保護好姚思思。
想來這太后回來在即,如果說出來,只會讓姚思思更是擔憂。
而現在的他不是一個王爺,而是太子,可是一個掌握着南鳳國所有皇權的太子,雖然還不是皇上,但是有着皇上的權利,卻比皇上做事來說更多一些自由。
拉着姚思思的手,“思兒,秋天景色別有一番風味,飯後我們去散步。”
“啊?”吃過一次了,還吃,那不是吃撐了。
一句話讓姚思思原本對未來的擔憂被拉回現實,看着太子夾着送到嘴邊的菜,她什麼話也說不出口,而是啊嗚一口直接吃下去。
吃在嘴裡,涼在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