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跑道是北極特有的三大機場之一,全長四公里,跑道冰層厚度深達700米,由於冰層浮動。這條跑道都會以每年12米的速度向着西南的方向漂移着,如同其名,這個機場沒有任何的額外修築的跑道,僅僅是把冰面磨平滑而已。
又一架飛機從東方緩緩飛向北極機場,走出機場劉楓伸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全身的骨骼發出一陣令人牙酸的霹靂啪啦聲音。坐了這麼長時間的飛機,讓失去力量的劉楓臉上不免露出一絲疲憊之色。
“我的朋友,我們在這裡要分開了,希望有緣可以再見。”離別之際,伊澤貝爾張開雙手,試圖給劉楓一個大大的擁抱,一臉戀戀不捨的說道。
“有緣再見。”劉楓用力推開對方,一臉惡寒,心中暗道這傢伙不會是彎的吧。
“呵呵,漂亮的外國男人,有緣再見。”反倒是蕭雅落落大方的上前,給了對方一個深深的擁抱。
伊澤貝爾眼睛都瞬間變成了桃心狀。就在他即將深擁的時候,對方已經鬆開的雙手。即便是如此,伊澤貝爾同樣是心花怒放,卻沒發現對方在擁抱他的時候,手上做了一個微不可見的動作、
“你不是挺討厭他嗎?爲什麼臨走之前要抱他一下。”望着伊澤貝爾美滋滋離去的背影,劉楓的語氣當中帶着幾分酸味的說道。
“哼哼哼,不犧牲點什麼,哪裡來的生活費啊。”蕭雅眉毛輕輕一挑,隨後舉起一個黑色的皮夾子在劉楓的眼前得意洋洋的晃了晃:“看看,這是什麼?”
“你剛纔偷的?”劉楓長大了嘴巴,一臉驚訝的大聲說道。
“你小點聲。”蕭雅連忙拉了劉楓一把,隨後緊張兮兮的看了看周圍,慶幸沒有人注意到以後,狠狠的瞪了劉楓一眼,壓低聲音說道:“那麼大聲幹什麼?怕別人聽不見嗎?”
“你...你怎麼可以偷東西。”劉楓不理會對方的斥責,反皺着眉頭問道。
“什麼叫偷東西,那麼難聽?我這叫劫富濟貧。”蕭雅眉毛輕輕一挑,雙手環胸輕晃着手中的皮夾子得意洋洋道:“看哪個傢伙就不像是好人,還冒險家,呸,一看就是專門騙女孩子的大色狼。姑奶奶我劫他的富濟咱們的貧,是理所應當天經地義的。”
“這些話你都是聽誰說的?”劉楓一臉驚駭的看着對方,彷彿第一次認識她一般。
“電視上啊,電視裡面都是這麼演的。”蕭雅一臉理所當然的說道。
“電視上...”劉楓長大了嘴巴,一臉石化將尾音拉的長長的,不得不感嘆,三流肥皂劇真是害死人啊,坑害了多少純情的少女,爲她們灌輸多少‘正確’的思想。
“哼,少見多怪,懶得理你。”蕭雅哼了一聲,打開錢夾子臉色瞬間就變了,夾子內確實有一大疊花花綠綠的紙幣,可惜從上面印着扭曲蝌蚪般的文字來看,絕對不是蕭雅所熟知的人民幣。
“這是什麼鬼東西。”蕭雅拿出一張錢,對着陽光照了照一臉疑惑的吶吶自語道。
“好像是美元。”劉楓下意識開口道。
“你認識?”蕭雅將目光放在了劉楓的身上,一臉好奇的打量着對方說的:“你真失憶了還是假失憶?”
“我...我不知道。”劉楓一臉茫然的搖了搖頭,黯然道:“我的腦海中經常出現一些記憶碎片,但是當我去想的時候卻有什麼都沒有。”說道這裡,劉楓痛苦的抓着自己的頭髮,身體不停的顫抖着、
看着劉楓一臉痛苦的摸樣,蕭雅的心中一軟,將手附在對方按在頭上大手上,柔聲道:“對不起,是我多嘴了,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順其自然,早晚有一天你會記起來的。”
“恩。”劉楓輕輕點了點頭,凝視着天空白茫茫的一片,喃喃自語:“蕭老爹說過,在這裡能夠找回我失去的一切。”劉楓的眼中精芒爆閃,雙手緩緩的握緊,儘管他現在失去了力量,但是無形當中散發着那股桀驁的氣勢仍舊令人心悸。
寒風凜冽,細雪飄散,劉楓與蕭雅二人不知不覺當中已經在漫天暴雪當中走了將近六七個小時,真氣全無的劉楓,在寒風中呆了這麼久逐漸的有些吃不消了,反倒是蕭雅,似乎絲毫沒有受到徹骨寒風的影響,仍舊保持那份興奮十足的樣子,這不知道周圍白茫茫如同掉進牛奶罐子當的環境有什麼吸引起他這麼大的興趣。
不知道過了多久,白雪皚皚的環境當中,一座小鎮悄然出現在劉楓二人的眼前,在人際罕至的雪地當中行走許久的二人,突然見到一個鎮子可以想象的到是多麼樣的興奮。
走到一半的時候,劉楓突然停了下來,恍若失神的打量着鎮子。
“你怎麼了?”蕭雅見到劉楓突然停了下來,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這裡我好想來過。”劉楓呆呆的佇立在寒風當中,恍若失神的喃喃自語:“這是一個村子...愛斯基摩人。。雪狼,猴子,白衣男人。”劉楓突然慘叫了一聲,雙手死死按住自己的腦袋,痛苦着**着,這些都是什麼?爲什麼我腦海當中有些許碎片,這一刻,劉楓覺得腦袋上彷彿有千萬根鋼針在扎他一般,劇烈的痛楚令他抓狂。
“喂,你沒事吧。”蕭雅輕輕推了推劉楓,試探性的叫了一聲。
良久之後,劉楓緩緩從地面上站了起來,英俊的臉上多了幾份剛毅與冷漠:“我沒事,我們進鎮子吧。”
“你真的沒事嗎?”蕭雅柔聲問道,美眸當中帶着幾分擔憂。
劉楓遲疑了一下,輕輕搖了搖頭邁步向着鎮子的方向走去。
鎮子似乎剛剛建立不久,所有的東西都是嶄新。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卻給人一股滄桑古樸的味道。寒冰堆砌成的街道,隱隱可見些許猙獰黑褐色的痕跡,空氣當中若有若無的瀰漫着絲絲猩甜的味道。
鎮子裡面的人並不是很多,每個人都看起來十分的詭異,衆人行走匆匆,街上沒有見到任何叫賣的商販,氣氛看起來蕭條而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