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的感覺襲向劉楓,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不再穩定,甚至微微的顫抖着。體內的真氣近乎於瘋狂的運轉着,試圖擺脫這份壓抑,但是一起似乎都是徒勞。
“說,這戒指是哪裡來的。”男子的聲音平添了幾分冷漠,強絕的壓力下讓他看起來如神明一般恐怖。
“哼。”
男人的強勢激起了劉楓骨子當中的倔強,冷哼一聲紫色的真氣破體而出,宛如神焰一般依附在體表熊熊的燃燒着,抵擋着恐怖的壓力。
“呦,還挺倔強。”
男人的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壓力不由的再次增加了幾分。強絕的氣息使得周圍的空間都微微有些扭曲了,劉楓腳下的地面在龐大的壓力面前甚至隱隱下降了幾分。
波濤洶涌的壓力之下,劉楓感覺體內的真氣似乎將要爆炸一般,來自四周的壓力越來越大,體內的真氣運轉的也越來越快。劉楓整個人處於一種極度痛苦的狀態,全身的肌肉處於緊繃狀態,體表隱隱有充血的跡象。
隨着的時間的推移,男人的臉上漸漸露出一抹驚訝。眼前的小傢伙實力雖然不錯,但僅僅是在同齡當中的佼佼者而已,憑藉男人的眼力能夠看出劉楓已經接近崩潰的邊緣,但是依舊倔強的抵擋着。但是這份心性,這份毅力卻是令人歎服。
死亡的感覺漸漸侵襲到劉楓的心頭,視線有些模糊的雙眸彷彿浸入了某種溫溼的液體。他的眼中的世界漸漸的變作猩紅。
吼
仰天發出一聲近乎與野獸的咆哮,男人驚訝的發現眼前的小傢伙雙眼漸漸變成悽豔血紅,血色的長髮隨風舞動。暴露在外面的肌膚隱隱閃動着詭異的暗紅色符號。整個人的氣息似乎在一瞬間強大了近乎十倍一般,儘管自己依舊不放在眼裡,但是...他竟然並不畏懼自己滔天的壓力,一步一步緩緩的朝着自己走來。
男人臉上的驚訝越來越明顯,自己只是存心試探一番這個小傢伙,沒想到他竟然會變成這副樣子。
近乎於狂暴的殺意將男人牢牢的鎖定住,劉楓的眼前彷彿看見了遍地殘屍,血流成河。此時他的腦海之中只有一個念頭,殺。
“怎麼可能,狂化,竟然是狂化。”男人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似乎是激動,又隱隱帶着幾分不可思議。
看着渾身血紅,一步步向自己走來的劉楓,充斥着暴虐的能量氣息。男人終於確定,這真的是傳說中的狂化,那近乎與絕種的強悍體制。也就是說只要給這個小傢伙時間,他一定能夠站在強者的巔峰。
“不好。”正在男人思緒萬千的時候,突然發現劉楓力量提升的同時,生命精元正在飛速的流逝着。連忙閃身來到對方近前。
柔和的金光緩緩的渡入到對方的體內,血色悄然退卻,劉楓漸漸感覺眼前的世界清晰了起來。
“前輩,我怎麼了?”劉楓漸漸恢復了清明,望着臉色有些蒼白的男人驚訝到。
“你不知道你會狂化?”這下輪到男人驚訝了、
“什麼狂化?”劉楓有些疑惑的問道。
“算了,還是不說了。”男人不想讓劉楓提前知道的太多,從新將心神關注其那枚戒指,道:“你先告訴我這枚戒指怎麼來的吧。”
“這個...”劉楓猶豫片刻,絕對還是如實把事情交代出來,畢竟這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事情是這樣子的,我曾經失手打死了一個縱跨子弟,隨後........就這樣我看見師尊的時候他已經故去了。”
劉楓的眼中多了幾分黯然,顯然爲這樣一個英雄的拭去而惋惜。
男人聽完陷入了沉默,將目光鎖定在劉楓手中的戒指上面。似乎思索着,片刻過後,男人猛然仰天大笑。
“前輩你這是?”劉楓疑惑望着眼前的男子。
“哈哈哈,小傢伙,你被蕭逝水那個老傢伙騙了。”男人笑的很開心,似乎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一般。
“我被師尊騙了?”劉楓的心中微微一驚,似乎猜到了什麼。
“騙了,就是全世界所有人都死了,那個老傢伙都不會死的。”男人笑着說道。
“你是說師尊並沒死,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那老傢伙要是裝死,別說是你,就是我也不帶看出來的。”男人擺了擺手說道。
劉楓整個人呆呆的站在那裡,男人後面的話完全沒有聽進去了。師尊沒死,那沒自己不就是有了一個強大的靠山了嗎?可是強橫如他,並沒有當面答應收自己爲徒,師尊到底承不承認自己這個徒弟呢?
“蕭逝水這是好運氣啊,竟然收了這麼一個好徒弟。要不是他捷足先登,我一定搶也把你搶走。”聽男人的語氣似乎有些妒忌。
“聽您的語氣似乎認識師尊。”劉楓忍不住道出心中的疑惑。
“認識,他是我一生最大的敵人。”
完了,撞槍口上面了。劉楓的腦袋嗡的一聲,眼中有些驚恐的望着眼前的男人。
“也是我唯一的朋友,哈哈哈,看把你嚇的。”男人有些嘲弄的說道。
聽到男人的話,劉楓這才悄悄鬆了口氣。嚇的?也不看看你是什麼級別,捏死我比捏死螞蟻還簡單,我能不害怕嗎?
北極冰原。
猩紅色的鐮刀在淒厲的破空聲中,帶起丈許的灰黑色刀罡。淒厲的破空聲中,魯米的身體猶如脫線風箏般倒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遠處寒冷的冰面之上。
噗
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魯米掙扎着從地面上站了起來。輕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跡,滿是不解道:“這位朋友,我究竟哪裡得罪過你。我的兩個夥伴已經死在你的手上了。難到你還不肯收手嗎?”
魯米鬱悶的望着眼前銀髮黑袍冷若冰霜男子,要不是自己與劉楓過招重傷。勝負尚且未定,可是自己如今重傷在身,剛剛從雪山上下來,就得罪了這麼一個瘟神。
自己已經有兩個同伴都死在他的手中,可是對方仍不肯罷休。可是自己卻又想不起來究竟是哪裡得罪了他。怎麼能不讓他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