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

張小奪的奶奶笑呵呵的忙開了,又是做菜又是收拾好不樂呵。不一會兒一個瘦瘦的老頭兒呆着一個淺藍色的帽子走進家裡,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爺爺。”

張小奪上去招呼一聲,把爺爺手裡三輪車接了回來。張小奪的爺爺年紀有些大了,也不愛說話,就是笑呵呵的看着張小奪和杜海龍。不一會兒功夫奶奶就把飯做好了,一張四四方

方的桌子上放滿了菜餚,有青椒炒雞蛋,有手撕羊肉,有農村的鍋餅,今天還特意爲張小奪燉了一隻小雞。

外面的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兩老兩少坐在屋裡吃着菜,張小奪夾了一塊雞肉放進嘴裡道“奶奶,小蒙最近沒鬧吧?”

張小奪的奶奶呵呵一笑,道“沒有,小蒙也大了,也省心多了,就是你大叔一直操心他的事情,前段時間學校還打來電話說他學費也沒交,把你叔氣的又打了他一頓。哎,這孩子

不省心也沒辦法啊,你嬸拿他也是一點辦法沒有。”

小蒙是張小奪的堂弟,在張家除了張小奪的父親就是大叔了。張小奪共有兩個叔叔,兩個姑姑,人挺多但是有些亂。

小蒙全名張小蒙,人挺老實不過太愛玩了,最近又迷戀上了網絡遊戲,沒有辦法把他送去了黑昌縣第三中學讀高中,平時都是住校。張小奪也很少去那邊看他。張小蒙很不懂事,

雖然只比張小奪年齡小了一歲,可是完全是兩種人。

張小奪搖了搖頭,不再言語。

張小奪的爺爺道“小奪啊,用功讀書孩子,千萬別跟小蒙似地,他迷到那個網上面了,拉不回來了。你嬸還護着他,哎。”

張小奪點了點頭,想起了以前的往事。

張小奪的父親曾經當過兵,在部隊一呆就是十六年,寫過戰略書籍,寫過兵法,曾經還擔任過部隊的音樂教官。因爲張父從小就喜愛音樂,大提琴,小提琴,等樂器樣樣精通。後

來好像還拜訪了一位很出名的音樂家做老師,不過後來由於別的原因沒有走那條道路,這些張小奪也不清楚了。

後來張父被分配回了家鄉,接下了一個服裝廠子。說實話那個廠子就在黑昌縣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面臨着即將倒閉的危機。張父毅然的接下了這個爛攤子,沒有任何怨言,憑藉

着一股勇不可擋的銳氣在兩年內重鎮了這個服裝廠的輝煌,名揚四方。那時候的張父可謂是人人敬重,處處順心。家裡又是老大的位置,人人供着,別提多得意了。親戚朋友每年

都過來看看,奉承的,送禮的比比皆是,張小奪小時候的零食也從來沒有斷過。

後來因爲張父的幾個“朋友”的眼紅,聯手擺了張父一道,進了監獄,一蹲就是兩年。這兩年時間,家裡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張小奪的母親重新回到了農村,種起了花生。那

時候張小奪還小,上面的兩個姐姐都在讀書,一個高中一個小學。而張小奪就天天跟着母親。張母畢竟是一個女人,不僅揹負起了三個孩子的生存問題還要時不時的去打理還在監

獄裡的丈夫,日子是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那時候不比張父風光的時候,親戚朋友是該推的推,該不搭理的也不搭理。其中張小奪的大叔就是一個很好的典例,丈夫進去後。曾經的熱情和奉承全部煙消雲散,甚至還因爲一

點小事欺負自家人。

記得有一次,張小奪的大叔爲了跟張小奪的母親掙一畝地,差點拿手中的耙子去打張母,張小奪的母親硬是沒有鬆手,說什麼也不給他們。因爲張小奪的母親知道,沒有了這些農

村的地,就沒得田種,那麼即將面臨的就是四口人全部都得捱餓。

好在那時候張小奪的家裡共有12畝田地,一個人貪黑早起的話剛剛忙的完,每天只休息兩個小時。好幾次張小奪半夜睡醒去找媽媽都找不到人。

有一次,張小奪半夜醒來,發現自己身邊的媽媽不知去哪了,年齡才四歲半的張小奪爬起來哭着跑去田地裡找媽媽,邊哭邊跑。而那時在田地裡面弄花生的媽媽聽到了自己兒子的

哭喊聲越來越小,嚇得趕緊去迎。因爲那時候的農村要是想給田地澆水的話都會打出一口機井來抽水,那機井可是非常深的,經常有貪玩的小孩掉進去。張母也哭了,當見到了自

己兒子的時候已經哭的不成樣子。

張小奪吃着吃着飯,眼淚流了出來。張小奪的奶奶有些驚訝“小奪?怎麼了?”

張小奪擦了淚水,“沒,沒怎麼。”

那天晚上,張小奪用小小的身軀拉着整整一板車的花生回了自己的小土屋。張母給他推了一下,然後張小奪就開始埋頭往家裡的小路走。要比張小奪的身體大好幾圈的板車完全超

出了一個四歲半孩子的承受極限,張小奪咬着牙心想“我不能停下來,絕對不能停下來,不然,我會再也拉不動。”

也就是在那天晚上,張小奪決定了,以後一定要有出息,一定要做一個有錢人。不管怎麼樣再也不能讓自己的母親再回到這片黃土地。

就在這時,外面走進來了幾個人。

“媽,剛吃飯啊。”

張小奪擡頭一看,是嬸子,也就是小蒙的媽媽。張小奪的大嬸子是一個長相還算是俊秀的中年婦女,不過長期在農田裡面幹活風吹日曬的皮膚早就已經變了原來的模樣。

“嬸兒你來了。”

“哎呀,小奪你怎麼來了?”

看到張小奪在家裡有些驚訝。張小奪呵呵一笑,看到了身後的大叔也在,還是跟原來那樣壯實,只不過又黑了些,又有些滄桑。身上穿着一件軍大衣走進屋來道“小奪來了。”

張小奪點了點頭。

張小蒙從後面走了進來,看到張小奪在那坐着吃飯,道“哥,你來了。”

張小奪點了點頭繼續吃菜。張小奪的奶奶道“都坐吧一塊吃,正好飯剛剛做好。”

“不用了媽,來就是看看你這邊有什麼需要修理的什麼的,然後小蒙今天正好放假回來了。”

嬸子笑着說着。不過張小奪心裡有些反感,他覺得這個嬸子特別虛僞,他的大叔是一個很老實的男人,如果那年不是她在後面指手畫腳的話大叔也不至於跟老媽仇目相對。

張小蒙大大咧咧的坐在了張小奪身邊,拿起筷子就去夾菜。奶奶笑眯眯的摸着張小蒙的腦袋,在她的眼裡自己的孫子比啥都好。

不料張小蒙厭煩的把腦袋撇開,只顧着吃菜,奶奶尷尬的把手拿開。

這一幕正好落在張小奪眼裡,張小奪夾了口菜道“小蒙,這樣不對啊。”。張小蒙不樂意的點了點頭,繼續吃飯。奶奶慈祥的看着自己的兩個孫子吃飯,道“你們啊現在還小,一

定要好好學習啊,不然將來連媳婦都娶不上。奶奶不是嘮叨啊,你們現在都是大孩子了,應該……”話還沒說完,張小蒙不耐煩的打斷了“哎呀你別說了,吃個飯都吃不好,煩不

煩啊。”爺爺看不過了“小蒙,怎麼跟你奶奶說話呢。”這時嬸子說話了“爹,孩子現在不懂事,慢慢大了就好了。”

張小奪強忍住怒火,把飯碗裡最後一口米飯嚥下,擦了擦嘴巴,跟杜海龍隨便扯個閒天兒。老人家平日裡哪能這般熱鬧,看見幾個孩子在眼皮底下晃悠是她最高興的事情。不一會

兒就把剛纔的事情忘的一乾二淨,不自覺的又把手放在張小蒙的腦袋上眯着眼睛微笑着道“現在奶奶還活着,能多看你們一眼,像我們這個年紀啊,不知道什麼時候……”

“你有完沒完了!要不要人吃飯……”

“棚!!!”

隨着張小蒙暴怒的聲音和一聲巨響,張小奪拿着凳子慢慢的走到趴到在地上的張小蒙旁邊道“沒人能管的了你了是吧?”

嬸子忙跑了過來,張小奪拿起凳子指着嬸子道“你離這遠點,我張家的事兒還輪不到你在這裡指手畫腳。我不管你們怎麼教的孩子,在這裡沒有教養就是不行!”

嬸子沒有辦法,張小奪這個傢伙她也有所聽說,簡直就是個二百五,什麼事情都能幹的出來。大叔站在一旁嘆口氣沒有說話,奶奶想站起來拉着被爺爺攔住了。

“站起來,去院子裡站着。”張小奪冷漠的說道,手裡的凳子沒有放下,眼睛盯着張小蒙,這一刻張小蒙發現這不是哥哥看弟弟的眼神,而是土匪看農民的眼神。張小蒙發抖的站

起身來,聽話的走出了屋子乖乖的站在院子裡。張小奪點了根菸走了過去。張小蒙的個子甚至比張小奪還要猛點,身體也很強壯。杜海龍走過來輕聲道“小奪,這可是你堂弟啊。

”杜海龍可是知道張小奪的脾氣,一旦發起彪來誰也攔不住。張小奪一把推開杜海龍照着張小蒙的臉就是一巴掌,“啪!”。緊接着又是一腳準準的踹在了他肚子上。張小蒙吃痛

,趴在地上捂着肚子。張小奪把煙吊在嘴裡,彎身一把抓住張小蒙的頭髮用力的往地上磕去,嬸子在一旁是哭天喊地,大叔轉過身去不再看,可能是在掙扎些什麼,雖說打小蒙自

己也經常,可是這麼教訓孩子還是破天荒的頭一次。不禁有些擔憂。

拿着腦袋磕地磕了幾下張小奪感覺還是有些不過癮,拉着滿頭是血的張小蒙走向了菜板,右手抄起了菜刀。冷冷的道“說,今天是要左手還是右手。兩隻手只能選一個,我今天就

讓你記住這個教訓,有人生沒人教育的東西。”

張小蒙的頭被按在了菜板上,害怕的嚎啕大哭“哥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我改!我肯定改啊……”

大叔實在看不下去了,忙走向上前來拉張小奪,張小奪怒道“你也去一旁站着!這小子平時在你們家裡怎麼樣我無所謂,但是在我爺爺奶奶這裝犢子你們都還不配。你攔我一個試

試!海龍!”

杜海龍一個箭步衝了上去,雙手抱住了大叔,任憑大叔怎麼掙扎卻也動彈不得。

張小奪轉過身來,眼睛通紅的盯着張小蒙道“張小蒙,知道我今天爲什麼打你麼?”張小蒙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道“哥,我知道我知道,我不孝順,我不該不聽話,我不該上網,我

不該對奶奶不尊重。。”

張小奪把菜刀扔了,一把把張小蒙拽了起來道“瞧你那熊樣,洗把臉去。”

張小奪回頭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嬸子說道“替你管管孩子。”

說罷去了屋裡,跟奶奶說了幾句話便帶着杜海龍離開了。這也大大小小的算是一場風波吧。張小奪的奶奶已經快八十歲了,爺爺到現在雖然有些病,但都不是什麼大問題,經常會

出去放養割草之類的。現在雖然是深冬之季,但是田地裡的梨樹也需要裁剪,爺爺現在依然和往常一樣,無論春夏秋冬還是一如既往的去做農活。

想起來以往的事情,張小奪是有些心酸。

“他們的年紀都大了,承受不了那麼多了。他們現在最大的希望就是兒女子孫能經常回來看看,陪陪他們吧。”

張小奪抱着膀子,把衣服攏了攏道。杜海龍似乎也有所感觸,點了點頭。

兩個人踏着白茫茫的雪花,行走在軍莊的路上。心裡都有些悵然。

坐上了回黑昌縣的最後一班車,張小奪的電話響起了。是母親打來的。

“媽。”

“小奪,去哪了啊,今天不是放寒假嗎?怎麼還不回家啊。”

“哦,我來軍莊了,看了看爺爺奶奶,馬上就回去了。”

張小奪掛了電話,躺在椅子上睡着了。杜海龍在李莊就下車了,看張小奪睡熟了也沒叫他。

張小奪做了一個夢,夢到自己小的時候和媽媽一起在田地裡的那一幕,夢見了曾經和然在一起的畫面,也夢到了初中那年爆發砸傷了同學的瞬間,他的思想復甦了,一切都彷彿如

過眼雲煙,彷彿成了一個永久懷念的電視劇。

車子搖搖晃晃的停下了,張小奪心中仍然是感慨萬千。這個短短的夢把他自己這十年來經歷的一切全部上演了一遍,內心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目標,無論如何,無論用什麼方法,自

己一定要有出息,一定要讓家庭擺脫這種窘境。雖然現在張小奪家沒有那麼窮苦,那是這遠遠滿足不了張小奪的需求。

張小奪是一個特別要強的人,無論做什麼,只要想去做就一定要做好。不管前面面臨自己的將會是什麼,他要做的就是埋頭苦幹,直到走向生活的巔峰。讓自己的家庭在外面永遠

昂首挺胸的做人,做事。

ps:這一卷寫的主要是主角張小奪身體突然異變的事情,但是並沒有把他異變之後的變化寫的那麼突出。這本書絕對會是後熱的一種,前期好像沒有目的。這麼寫雖然會損失很多,

但是我相信從現在開始,張小奪的人生目標開始逐漸明顯出來,並且張小奪的異能會起到顛覆性的作用,直到推翻現在萬惡的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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