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能服從!江璃年,要麼你死,順便毀了衍江實業,要麼,我們大家一起好好的活着!聽懂了嗎?”jack的槍口又在她腦門上戲謔的一抵。
江璃年紅着眼睛,迅速的點頭,那種瀕臨死亡的恐懼感快要讓她瘋了,除了答應她別無選擇。
江璃年不記得自己是何時從jack車上下來的了。
她白着臉,茫然失措的站在路邊,一想到剛纔從死到生,險險走了一遭,她只想崩潰的大哭。
褲子上涼涼的,被冷風一吹,她打了個寒噤,一摸,竟然被尿液打溼了。
剛纔太恐懼,她竟然失禁了。
抱緊了手上的包,給家裡的司機打了個電話,江璃年狼狽的蹲着路邊,放聲大哭。
還好,jack沒有搜她的包,還沒有想到她有可能被莫逸塵收買了,不然,她恐怕沒命活到現在。
回家,休息了整整一天。江璃年看着那個u盤,怔怔的發呆。
她真的要把它交給警察局嗎?
jack會不會躲在暗處觀察她,對她的行蹤掌握的一清二楚,如果不是這樣,爲什麼昨天她剛離開公司,他的車就準時到達了樓下。
如果jack真的派人跟蹤她,她把這東西交給警察的同時,自己豈不是也一命嗚呼了?
想到這種種可能性,江璃年痛苦的揪扯着自己的頭髮。
瞭解到秦衍和jack的可怕行徑後,江璃年巴不得趕緊和他們脫離關係,昨天答應jack,也只是她的緩兵之計,她是不可能和jack沆瀣一氣,做他們的傀儡的。
可是,既然是緩兵之計,也只能緩一時。所以,把一切交給警方處理,纔是最明智的決定。
江璃年想了又想,想到一個主意。她快速的將u盤收好,放在包裡,出門。
*
江楚還在排練廳裡排練,之前的演唱會很成功,幾千人的小型會場裡座無虛席,粉絲的熱情和追隨令江楚很欣慰,並篤定了自己繼續做原創的想法。
江璃年進來時,他正在調試音響設備,聽到敲門聲,他蹙着眉擡頭。
是她?
江楚的眉心又蹙了蹙,他站起來,走向江璃年。
“你來找我?”他很詫異,又頗爲不屑。
江家這母女倆與他向來無交集,她們看不起他的身份,也看不起他的工作,總之,江楚在江家是不受歡迎的人,唯一重視他的人,只有他和江璃年的父親。
也正因爲如此,江璃年母女倆纔對他如梗在喉。
江璃年不自然的牽起幾分笑容:“早就聽說你在外面組了個音樂工作室,一直想來看看……”
“說正事!”江楚不愛聽對方虛僞的寒暄,不客氣的打斷她。
江璃年將她手上的一兜零食衝裡面江楚的幾位同事揚了揚:“我買了些甜品和零食,還有冰淇淋,你們快來吃呀,別化了。”
江楚不悅,接過她手上的袋子,隨手往身後一丟。
“你到底有沒有事?”
江璃年扁了扁嘴:“走吧,找個地方,我想和你聊聊。”
“我沒時間!”
“如果我聊的人是許傾傾呢?”江璃年挑恤一笑。
江楚回頭,又看向他的同事,沉吟了一上,還是說:“你們先練着,我去去就來。”
門口的冷飲廳裡,江楚給兩個人要了一杯冰水。
“我的時間不多,你有話直說,別給我兜圈子。”江楚酷酷的看着旁邊的牆。
冷飲廳裡那麼多開闊的環境江璃年不選,偏偏選了個最偏僻的角落,對於喜歡陽光,喜歡明亮的江楚來說,有點不適應。
江璃年又朝四處打量了下,時間還早,冷飲廳裡只有幾個學生打扮的人,看不出有什麼異常。
她打開包,將那個u盤拿出來,推到江楚面前。
“你不是很喜歡許傾傾嗎?三番五次替她出頭,我現在就給你個機會,你把u盤交給警察,我想許傾傾會十分感激你的。”江璃年雖然佯裝平靜,可發顫的聲音還是出賣了她此時的膽怯。
江楚不明就裡,拿過那枚u盤,在手心把玩着:“這裡面是什麼?”
“當然是許傾傾最需要的東西!”江璃年怕江楚不肯就範,她索性直說了,“我明白告訴你吧,許傾傾很恨秦衍,一心想置他於死地,甚至不惜施美人計勾引他。這裡面是秦衍這幾年的犯罪證據,只要你交給警方,多半可以治秦衍的罪。許傾傾上次遇險,也是因爲受這件事的影響。如果你擔心她的安危,就照我說的做。”
江楚握着u盤,聽了江璃年那番話,他陷入沉思。
心底劃過一抹驚喜,他之前一直擔心許傾傾和秦衍走的太近,還勸過她好幾次。
現在想來,是他多慮了,許傾傾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之前是他誤會她了。
許傾傾和秦衍的新聞爆出來時,他正在外地開演唱會。
雖然在臺上,他光芒萬丈,自信滿滿,其實,只有他自己知道,看到那樣的新聞,他有多沮喪,多失望。
現在,那些陰霾在他心裡揮之一空。
這纔是他欣賞的許傾傾,三觀正,有正義感,善良,勇敢。
“你剛剛說,她之前陷入危險?什麼意思?”江楚不怎麼關心明星八卦,所以,那條才流傳了幾個小時的新聞,他還沒機會看到就消失了。
“你不知道?”江璃年又將許傾傾在異地被襲擊的事跟江楚簡單扼要的說了一下。
江楚臉色一變,許傾傾出事的時候,他也在那個城市,而他竟然對這麼大的事渾然不覺。
“所以說,許傾傾現在的處境十分危險。這些東西能早一點到警方手裡一天,她的危機就可以早解除一天。”江璃年鄭重無比說。
“可是……”江楚眯眼,睨着江璃年,“既然如此,爲什麼你不把它親自交給警方?”
江璃年一窒,她斂眸,苦澀一笑:“你說呢?江楚,秦衍畢竟是我丈夫,我背叛他,收集這些證據已經夠難受了,還要我親自把這些東西交給警方,這等於讓我親自把我的老公送上斷頭臺,太慘忍了。”
江楚抿了抿嘴脣,沒說話,似乎認可了江璃年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