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去找她算帳,已經算便宜她了,誰曾想,這次,她竟撞到她的槍口上。
許傾傾揉揉被她扯痛的腰,語氣不遜:“趙錦心,拜託你搞搞清楚,今天是我把你兒子送到醫院的,按照慣例,你現在應該謝謝我!”
“我呸!”趙錦心狠啐了她一口,“許傾傾,你要不要臉?還謝謝你,誰知道你揹着我兒子兒媳婦,在後面搞什麼鬼,天佑今天出門前還好好的,怎麼才大半天的功夫就暈倒了,說不是被你氣的,誰信?”
許秀妍怕趙錦心一個人對付不了許傾傾,也跟着上前湊熱鬧。
她恨極了許傾傾,本來她就很困惑,爲什麼最近裴天佑對她不冷不熱的,現在想來,根就在許傾傾身上。
這個許傾傾,不知道暗中勾搭裴天佑多少回了。
她和裴天佑本來都打算明天去登記了,如今,他躺在醫院裡,許秀妍很難不去想,是許傾傾在故意破壞她的大計劃。
“傾傾,看在我已經懷了天佑孩子的份上,你就放過他吧,好嗎?一年前,是你放棄了他,現在你有了更好的歸宿,何必再苦苦相纏?如果你覺的天佑欠了你的……那你說出來,我替他還!”
許秀妍所有的好演技全用在了臉上,苦苦哀求着許傾傾,就像一個溫良賢淑的妻子,用她的寬容和善良在感化着眼前惡毒的小三。
她的眼淚說來就來,楚楚可憐的模樣連趙錦心看了都動容,她將許秀妍往身後一護:“秀妍,你有身孕,小心這個惡毒的女人傷到你!”
這一老一少的表現令許傾傾嗤之以鼻,她冷笑,咄咄的逼視着許秀妍:“你還?你拿什麼還?我記的,三天前,你還求到我,讓我放了你母親。許秀妍,你好像忘了我們的約定了吧?怎麼樣?要不要當着你婆婆的面,把一年前的事情說清楚!”
許傾傾一步步的向許秀妍靠近,她的氣場很凌厲,直嚇的許秀妍小白兔似的,連連後退。
趙錦心見狀,一步橫在許傾傾面前,揚手一個耳光就要朝許傾傾臉上抽過去。
許傾傾意識到她會出招,伸手一格。趙錦心被她撞的踉蹌着後退了兩步,要不是被許秀妍扶着,險些跌倒。
“許傾傾,你別欺人太甚。別以爲現在靠上個有錢的男人就有人給你撐腰了,就你一個爛貨,哪個男人敢娶你,我看,你也就配給人家暖暖牀,當個*,不需要了再一腳踢開!”
趙錦心母雞護崽似的,將許秀妍護在身後。盛氣凌人的指責着許傾傾,她的目光落在許傾傾手上,看到那枚耀眼的鑽石,她的臉色一青,但隨即又嗤之以鼻。
“連鑽戒都戴上了,怪不得這麼得意?看來你新傍上的男人還挺大方,不過,你最好先去驗驗真僞,現在的男人鬼精鬼精的,我看人家八成在拿假貨糊弄你這個傻瓜呢!”
“誰是傻瓜?誰又是誰的*?”走廊的拐彎處,突然傳來一個冷厲的女人聲音。
接着,許傾傾看到兩個熟悉的身影。
“奶奶,阿……阿姨……”許傾傾險些將媽叫出口,看到由遠及近的謝蘭和莫老太太,許傾傾眼中劃過一絲慌亂,一顆心更加忐忑了。
謝蘭和奶奶,還沒有完全接受她,萬一趙錦心和許秀妍在她們面前亂說一氣,只怕……
“傾傾,你在這裡幹什麼呢?”謝蘭攙扶着莫老太太走近,用餘光掃了眼旁邊的趙錦心和許秀妍,不快的問。
她是來陪老太太做檢查的,剛剛查完準備回去,就聽到這邊吵吵鬧鬧的,還隱約聽到許傾傾的名字。
莫老太太愛看熱鬧,非要過來,所以,趙錦心說的那些話,她都聽到了。
“我……”許傾傾尷尬不已,正想該怎麼向兩人解釋,趙錦心又開口了。
“呀,這不是莫太太和莫老夫人嗎?在這裡碰到您二位,真是太巧了。”以趙錦心的地位,難得一見錦城最高貴,最富有的兩位太太,她臉上堆滿笑容,彷彿剛纔那個詞眼厲色的是其它人一樣。
說着,又推了推許秀妍:“秀妍,快來,見過莫奶奶,莫阿姨。”
許秀妍沒想到局勢又有新進展,莫家人來了。
上次許傾傾被莫家退婚,還進了警察局,許秀妍猜測,她們對許傾傾的印象肯定十分不好,如果她抓住機會……
殷勤的上前,甜甜的笑着,剛要叫人,卻被謝蘭揮手製止:“算了,別客氣了。”
謝蘭和莫老太太在高處待久了,早就厭倦了那些言不由衷的奉承。
她的目光仍落在許傾傾身上:“傾傾,問你呢,好端端的,來醫院做什麼?”
不等許傾傾開口,趙錦心又搶先道:“她來醫院當然是想勾引我兒子了。莫太太,老夫人,你們說可笑吧,這許傾傾一年前就因爲作風問題被我們天佑甩了,她到現在還不死心,還死纏着天佑不放,這種不要臉的狐狸精,我真是第一次見!”
狐狸精?勾引?不要臉?
這些難聽話聽在兩人耳朵裡,十分刺耳,尤其是莫老太太,眉頭皺的,都能夾死一隻蒼蠅了。
許傾傾紅着臉,趕緊解釋:“不是這樣的,我和裴少一起參加活動,他身體不適,昏倒了,我把他送到醫院而已。”
她不在乎別人怎麼看她,怎麼說她,可是因爲謝蘭和莫老太太是莫逸塵的家人,所以,她不能不在乎。
任何一點抹黑,對她和莫逸塵來說,都是恥辱,許傾傾不允許這樣的存在。
“身體不適?爲什麼身體不適?難道不是因爲見到你?”趙錦心見看熱鬧的越來越多,巴不得將許傾傾黑個徹底,讓她永遠擠不進名媛圈。
“就算是陌生人,昏倒了也不能見死不救!”許傾傾快被這個趙錦心氣瘋了。
一路走來,她很少有被人逼到絕境的時候。
可是,現在,當着莫家人的面,又是在這種尷尬的地點,許傾傾有種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感覺。
是,她就應該狠心點,哪怕裴天佑死了,她也不多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