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景容拉着宋之晚便往老皇帝住的院子內去,卻被那婢女給制止住了:“皇上只是宣大皇子,並未傳告皇子妃。”
宋之晚跟慕景容互相看了一眼,都瞧到了對方眼中的疑惑。
宋之晚對着他笑笑:“既然如此,那爺便一個人去罷,我一個人四處逛逛等您回來。”
目送慕景容遠去。宋之晚一個人在嵐山寺後院裡逛。
嵐山寺雖然只是個寺廟但建築卻很大,後院直接通往後山,後山上種了些桃花樹,只是現在是深秋季節,不用說桃花了,連個葉子都少見。
前面不遠處還有條小河,水流清澈,伸手摸一摸,是有些刺骨的。
看時候差不多了宋之晚便重新往回走,剛進了後院的門就聽到有細小的聲音傳了過來。
“皇上,老身乃出家人。此地乃嵐山寺。”
“哼哼,那朕可記得你是朕的人!”
宋之晚一驚趕緊捂住嘴巴,躲到角落裡去,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老皇帝看着面前的女人,這麼多年了,她臉上只是多了幾絲皺紋,面容卻基本未變,還是那般好看,還是能讓他忍不住,心下一動便要抓她的手。
靜癡利落的避過:“皇上,佛門乃清淨之地。”
“呵呵,那這次朕將你帶下山如何?”
“老身已出家,終身是這嵐山寺的人,這輩子是不可離開寺廟的。”
“那你當年還出嫁。嫁於朕,這輩子也是朕的人!”
“當年休書一封,老身早已跟皇上沒了關係。”
……
宋之晚一顆心撲通撲通的跳着。她就覺得這皇帝跟這靜癡師太的關係不一般,卻沒想到……而慕景容對着靜癡師太的態度……心中一個大膽的想法呼之欲出……
慕景容!
宋之晚忽然想了起來,不是說皇上召見他嗎?皇上明明在此地怎麼會召見他?
心中一個不好的念頭升起,輕輕走到後牆另一端,估量着離皇帝與靜癡師太那兒應該離着很遠,便開始翻牆。
幸而這院牆不高,輕功一施,很容易便翻了過去。進去之後便直直的往她和慕景容的屋子方向奔。推開門,屋子裡卻一個人都沒有。
又急忙奔去老皇帝的屋子,門口緊緊關着,門外有個婢女站着。是剛剛來通報召見的婢女。
宋之晚越瞧越不對勁,上前問道:“皇上跟大皇子在裡面?”
那女婢點頭回答:“是。”
宋之晚“哦”了一聲,做出愈要轉身便走的架勢。卻是一回頭一掌劈在了那婢女的脖頸處。婢女立馬倒在了宋之晚懷裡,將人綁了起來拖到隱蔽的角落。
然後快步往屋內闖去。
宋之晚推了兩下,推不動,看來應該是將門內鎖起來了,心中不好的預感越發明顯。轉而跑到窗戶處一腳踹開爬了進去。
只見大堂內一個人都沒有,可是卻有奇怪的聲音從寢室傳來。
似是什麼摩擦的聲音,還有女人的嚶嚀聲。除此之外這整個屋子還瀰漫着一股奇怪的香味。宏系投亡。
宋之晚往寢室走去。
只見寢室那張牀上牀幔層層落下,裡面有人在翻動。
捂着鼻子慢慢靠近,看清楚了大吃一驚,只見慕景容坐在牀上臉色異常的潮紅,手指虛弱顫抖着在用牀單綁着牀上的女人。
而待她看清楚牀上的女人,心裡更是嚇了一跳。這不是綠貴人麼!
慕景容聽到動靜手上的動作也停止下來,對着宋之晚艱難道:“趕緊扶我回去。”
見着情況宋之晚也有些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先把慕景容弄下了牀,可慕景容一雙手碰着了她便像是不受控制了一般整個身體往她身上蹭,他身上的灼熱感透過厚厚的衣服往她身上傳來。
“爺!”宋之晚只好先將他用力一推,慕景容被推到了地上:“您先坐一會兒。”
說完這話宋之晚快速的跑了出去,把剛剛她打暈的那個女婢擡了進來然後解開繩子扔到牀榻之上。
“爺,你堅持一會,我馬上帶你出去。”
說着宋之晚又用繩子將慕景容的手給綁了起來。然後拖着他往外走,終於出了門口,又將門窗關好,門內的嚶嚀聲依舊是陣陣傳出。
幸而這周圍不知爲何沒什麼人,宋之晚也很快將慕景容拖回了房間。
此刻的慕景容神志已經失了大半。迷迷糊糊看到眼前的人是宋之晚便一個勁的往她身上蹭,嘴裡喃喃地道:“難受。”
宋之晚嘆了口氣,將慕景容扶到牀上,想着先給他倒杯水喝,卻不料這人就算被她綁着手力氣卻也是十分大,兩隻胳膊擼住她的脖子將她一併帶到了牀上。
慕景容動作迅速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接着整個人便覆在了她身上,不停地磨蹭着她的身體。
宋之晚皺眉,這人被綁着還能如此鬧騰!
不過幸好是意識不算清明,她反手將他兩隻手腕握住,再伸腿一擡將慕景容重新壓在牀上,順道將他的兩隻腿也一併綁了起來。
宋之晚掐着腰看着牀上不斷蠕動的慕景容,忽然感覺有些好笑。平日裡鎮定自若、優雅自持的樣子一點也沒有了。
想了想,她決定弄些水進來。
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她便自己偷偷的去弄水,幸好她知道這冷水在何處,昨晚跟靜癡師太打了那麼多冷水,現在可算是有了用處。
先將門鎖了起來,然後把浴桶裡倒滿了涼水。又將慕景容扛了起來,將他往桶裡扔。
可是扔了兩次都扔不進去。這人雖然被綁了手腳,可是一雙手已經掙脫了大半,牢牢的抓着她不鬆手。
宋之晚又嘆了口氣,可真是不省心啊!
只好慢慢的將他的手扒開,將慕景容的身子一點點的放入浴桶中。
被放進冷水中的慕景容整個身子打了個哆嗦,可臉上的潮紅依舊,半分沒有褪去。可整個人卻是清醒了。
看着站在他面前抱胸一臉玩味看笑話的宋之晚,不禁有了主意。
“之晚。”
這一聲喊的極爲溫柔愜意,帶着三分柔情三分纏綿,把宋之晚驚的往後退了三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