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景容感覺到宋之晚的變化,將她兩隻亂動的手牢牢的抓住,再次傾身而上:“不管了,這次有法子讓你跑不了!”
兩年多了再一次嘗試這種感覺,熟悉又有些陌生。上次是醉酒,這次是清醒着。可還是被蠱惑了。
不知道是因爲慕景容在她耳邊一遍遍的喊她的名字,還是因爲他的雙手雖然觸碰到的地方極盡羞恥,但卻十分溫柔。
宋之晚又一次淪陷了。\t
天亮之後,宋之晚醒來的時候,身側已經沒了人,她睡在牀的最裡面,也不知是何時滾過來的。動了動身子只覺得渾身痠疼的很。好像比兩年前那次還要……
一張臉忍不出變的通紅,下意識用被子矇住臉頰,才意識到房間內只有她跟正在睡覺的寶兒,根本沒什麼好躲的。
寶兒!這纔想起來她昨晚跟慕景容在做那事的時候寶兒就睡着一旁!幸好寶兒睡眠質量好,一般睡着夜裡不會起,可下次萬般不能這樣了。
宋之晚一個人起牀,費勁的穿好衣服。照了照鏡子才發現自己的脖子處多了些東西,紅紅的印子在白皙的皮膚上格外明顯,這下脖子是沒法見人了。
幸好現在天氣不熱,她找了件高領的裙子穿了起來,將脖子一處包裹到下巴的位置,照了照鏡子,現在安全了。也沒叫門外的如月,自己隨意梳了個髮髻便出去了。
剛出門口就見到如月、如星一人一側筆直的站在門口,看到她梳妝好了的樣子一時驚訝:“主子,您醒了怎麼不叫奴婢?”
宋之晚沒回答只是對着她們說道:“弄點吃的來吧,好餓了。”
“是。”
如星剛要邁步子,又被宋之晚叫住了:“門口那些人是做什麼的?”
從清幽殿的正堂往外望去,只見門口守着三排侍衛,然後再往裡瞧,門邊上又站滿了好多個太監跟宮女。
這些人看着眼熟,好像是平日跟着慕景容的。
“稟主子。這是皇上留下來的人,說是……爲了看住您,不讓您再逃了……”上畝亞亡。
“……”
宋之晚有些無語,擺擺手示意她去拿早飯吧。她自己一個人跑到院子裡去看這些人,爲了看住她,慕景容還真是下了血本。她從這一羣侍衛裡竟然看到了十七的身影。
宋之晚上前打招呼:“你不用去保護皇上嗎?”
“臣奉命行事。”十七雙手作揖對着宋之晚說道。
“可是你來看着我實在有些大材小用了。”宋之晚說。
“臣聽從皇上的命令,大事小事都要認真對待。更何況,這差事臣也樂意做。”
十七說完這話,如星剛好端着飯從一旁經過,餘光瞥向十七,一張臉上染上淡淡的粉色。十七的目光也剛好向她這邊看來。
兩人的互動落在宋之晚的眼裡,忍不住笑了起來,曖昧的看着這兩個人。怪不得上次從如星的話裡聽出來了些埋怨。埋怨慕景容派十七去金國,原來是小情人一年見不了幾次面,心中想念的很呀。
“咳咳。”宋之晚笑眯眯的看着如星:“要不我替你把飯端進去?你在這兒玩會兒。”
如星一張臉立馬變得通紅:“主子,您別打趣奴婢了!”
說着。端着飯快步往屋子裡走。
宋之晚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如星這春心蕩漾的模樣倒是好看的緊。回頭拍了拍十七的肩膀說道:“是不是很快就要喝喜酒了?”
“主子……”
十七一張臉也變的很紅,有種小媳婦的感覺。
“在說什麼?”慕景容的聲音傳來,看到十七低着頭有些害羞的對着宋之晚,宋之晚則是一臉的戲謔表情就忍不住好奇:“十七這是怎麼了?”
“十七呀,十七要請客了。”
慕景容盯着宋之晚的這張臉,有些明媚,有些開朗,好似回到了最開始遇見她的時候,她無意之間會對着他露出這種表情,當時不以爲意。現在卻愛不釋手。
擡手輕輕攬上她的肩膀,往屋子裡走:“說到請客,朕想起來了,有件事情要同你說……”
十七望着往屋子裡去的二人,擡手抹了把額頭上的汗,他今年二十有二,只同如星這麼一個女子多接觸過,他又不是爺怎麼能經的起宋之晚的調侃!
“金國使臣這個月月底就會到達京都了。”慕景容淡淡的說道。
宋之晚抿住笑意,這纔想起來,金國兩年來使一次,今年又到時候了。只是今年好像來的晚了一些,這天氣有些冷了,到了差不多該下雪的時候了。
“這次知道是誰來嗎?”
宋之晚是想念金國的人的,原本想着慕景容若是找不到她,等寶兒四五歲的時候她就帶着他回金國,看來這想法是遙遙無期了。
慕景容微微一滯,臉色有些不太對,但立馬被擠出來的笑意掩蓋:“朕也不知道,來了就知道了。”
宋之晚狐疑的看着他:“您現在是皇上,又不是當初的大皇子,隨便打聽一下不就知道了?”
“哪有那麼好隨便打聽的。”慕景容將目光放到別處,腦袋一轉看到桌上的飯說道:“你還沒吃飯?昨晚辛苦你了,爲了獎賞你,朕陪你吃。”
不提昨晚還好,一提昨晚宋之晚就不說話了,安靜的坐在桌前開始吃飯。
“要不要朕餵你吃?”慕景容瞧着她低頭不語的樣子,心裡就好一陣竊喜,看來也只有這個話題能治的了她。
宋之晚搖搖頭,她有手有腳的爲什麼還要別人喂?堅決不要!
宋之晚眯着眼睛,一臉的嚴肅,認真的吃着飯,看在慕景容的眼裡心裡更是樂呵起來。暫時忘記了他剛剛命人傳到金國的消息。玉將軍上次來使舟車勞倫,朕甚感心疼,此次派其他人來使方可,千萬別辛苦了玉將軍。
這信看似是體恤玉溫潤,實則是在告訴大金皇帝,請不要派玉溫潤來使。
他先前是聽到消息的,也特意關心了一下,金國這次使者依舊是玉溫潤。他就是覺得心裡有點膈應,所以就寫了封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