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爲什麼突然要散去妖力？難道你們要結婚了？”
但是鳳卿舞看看她手上的戒指，他們應該已經結婚了啊！
雪女知道她在想什麼，於是也特意伸出了右手。
“去年就領證了，但我畢竟是妖不是嗎，妖怎麼可能會老，他早晚會看出端倪的，況且他很喜歡孩子，我也想擁有我們自己的孩子！”
鳳卿舞有些怔愣，其實她完全可以用法力掩飾的，等那個王平百年之後，再撤去就好了，但孩子就不可能了，先不說人和妖在一起懷孕率本就低，出生的是妖還是人就不好說呢，沒準兒還可能會是碧幽那種人妖，啊呸，是半妖。
但是爲了愛情付出這麼多值得嗎？
鳳卿舞離開了，一路上她都在思索，從踏入玄門成爲靈師以來，也見過不少人妖鬼的愛恨情仇，在這以前，就算普通人之間的恩怨糾葛也在電視裡看到不少。
有人爲了愛，明知對方不喜歡也要逼着對方結婚。
有人假裝情深不壽，卻其實只是爲了對方的錢財。
也有的，結婚前喜歡得轟轟烈烈，領了證卻天天吵架，最後分道揚鑣。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愛情，每個人的愛情也都與衆不同，鳳卿舞不懂愛爲什麼有這樣的魔力，讓所有人爲之瘋狂。
晚上，天空再次飄起了雪花，其中蘊含的妖力更加明顯了。
但相反的是，阡塵反倒沒什麼事似的坐在沙發上跟平常一樣看電視，反倒是鳳卿舞，站在窗前，還是忍不住打開了窗戶伸出手去，感受着指間的絲絲涼意，這裡面，全都是雪女的愛！
最後還是阡塵忍不住了，看她站在那裡一直吹冷風似乎還有一直吹下去的樣子，拎着後衣領就把窗戶又關上了。
“你想把自己凍成冰棍嗎？等開學一考試，你的名次下降這麼多，肯定就是因爲腦子被凍住了！”
噗！
鳳卿舞噴了，天啊，美人師父都會講冷笑話了，肯定是這幾天伙食太好吃得太多，把腦子撐壞了！
半夜，王平不知道怎麼回事有些迷迷糊糊地醒了，下意識朝旁邊身手，摸到的卻不是妻子軟軟滑滑的身體，一下子驚醒。
連忙打開燈一看，原本應該是雪女躺着的地方只剩下被她豎着放的枕頭，她的衣服不在，再一摸牀，已經涼透了，都不知道消失多久了！
王平心裡砰砰直跳，有些心神不寧，摸出手機打她的電話，電話鈴聲卻在另一側的牀頭櫃上響了起來。
她居然連手機都沒帶！
連忙胡亂套上外套，他一直覺得最近不太對勁，這幾天吃完飯就犯困，不知不覺就睡着了，等第二天醒過來，根本不記得昨天什麼時候睡的覺了！
王平坐上輪椅，一低頭看見地上有一灘水漬，而且還連成了一條線，下意識的，他就跟着這條水漬打開房門，來到了樓頂。
樓頂的門很難才推開，然後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風吹得他眯起了眼睛，但還是清晰地看到，居然有個巨大的光球在朝外不斷飄飛雪花。
難道青市這幾天奇怪的降雪的根源就是這裡？
察覺到王平的氣息，雪女旋轉的速度逐漸慢了下來，她明明用了術法，他不應該會中途醒過來啊！
當白光慢慢退去，王平看到雪花中間那個人時，驚訝地張大了嘴。
那分明是趙青的面容，可那頭髮，長到腳踝的白髮，在風中飛舞異常美豔，正常人根本不可能有這樣的頭髮！
雪女也嚇了一跳，沒想到真的是本應該熟睡的丈夫。
完了，他看到我這樣子，他會不會以爲我是妖怪就再也不要我了！
趙青不知道他的想法，怯怯地站在那裡不敢動作，王平卻是很快合上了自己的下巴，推着輪椅，有些不敢置信地慢慢靠近了她。
“你是青青？”
雪女點頭，算了，不管是什麼結果，她都接受，如果他不要自己，那就死皮賴臉留下，她不相信這麼久的感情全都付之一炬。
王平坐在輪椅上，比她矮了好多，在雪女不敢相信的目光下，用手指挑起了一縷髮絲。
“我早該想到的……”
他的聲音有些低沉，說下去的內容卻讓雪女瞪大了眼睛。
“當時我拍照的位置這麼高，一個普通女孩子怎麼可能輕易把我救出來，連照相機都完好無損，你是仙女吧，那就怪不得了，看來的我的運氣果然很好，居然會被神仙救了下來！”
王平的表情突然非常平靜，平靜得讓雪女有些害怕。
“不過幸好，沒有你我當時也就死了吧，沒有你，我也沒有這幾年的快樂日子，我不管你是妖還是人，只要一直陪着我就足夠了。”
“不，我怎麼可能是神仙，只是個小妖罷了，什麼，你不在乎嗎？不怕我？”
“呵，”王平輕笑，“有什麼好怕的，不管是妖還是仙，你又沒傷害過我。”
雪女眼中的晶瑩都要落了下來，她沒想到他的答案居然是這樣。
“但是你能告訴我你在做什麼嗎？”
在一起這麼久，王平從沒發覺她的異常，這些天的狀況很明顯是她在做些什麼事。
既然都說開了，雪女也不怕告訴他。
“我愛你啊，活了這麼久，我好想過普通人的生活，就像你們歌詞裡說的那樣‘跟你慢慢變老’，用這些雪花散去我的妖力，我就也是普通人了，況且我也想擁有我們的孩子。”
王平眼睛亮了一下，怪不得他們一直沒有孩子，但是變成普通人……
“會不會對你有什麼傷害？要不你還是做妖吧！我們不要孩子也沒關係的！”
雪女笑了，笑得很幸福。
“不會的，倒是我變成普通人後，也會生病也會變醜，你當時候別嫌棄我就好了。”
散去妖力抽去妖骨的痛苦，比起這些算的了什麼？
雪女擁抱着他，身周的白光更盛了，反而在光團中央，既沒有風也沒有雪，只有雪女的臉色漸漸蒼白。
那晚，青市又下了整夜的雪，而且是這幾天下得最大的一場。
清晨，雪花落盡，陽光依舊，但屬於雪妖的氣息，阡塵再也感受不到了。
他拉開窗簾，窗臺上是鳳卿舞前幾天從花卉市場買來的幾盆小多肉，長得很是精神，即便在白雪皚皚的冬日裡，也有着無窮的旺盛生命力。
拿起旁邊的噴壺，稍稍澆了些水，他呼出口白氣。
雪女，一定要幸福啊！
“啊師父，那個多肉不能多澆水，昨天我澆過了，會死的啊！”
阡塵這情緒剛醞釀上來，就傳來鳳卿舞驚天地泣鬼神的大喊，似乎阡塵不是在澆花，而是在殺小白。
頓時那股子惆悵啊散了個乾淨。
這徒弟一定是來砸他場子的！就不能讓我安安靜靜做個美男子嗎？
鳳卿舞“咻”的一下，阡塵只覺得一陣風颳了過來，再低頭眼前的多肉花盆已經被抱走了。
這多肉是昨天她從雪女他們家走回來的時候順路買的，一棵棵水靈靈的，有什麼黑王子啦，虹之玉啦具體的她也不太記得了，路邊賣花的大娘擺了好多，一眼鳳卿舞就喜歡上了。
吃飯前趴在窗臺上看，吃完了飯還看，是不是用手指摸葉片，就跟平時逗弄小白似的，不光是阡塵，就連小狐狸都感覺到自己的地位嚴重受到了威脅，每次看見她去看那幾棵破草，就琢磨着要是一爪子把它們都抓爛了，屁股會不會捱揍！
不就多澆了點水，至於麼！
阡塵扁嘴，從昨天開始小丫頭盯着花草的時間比自己還多，看看盆裡已經快要溢出來的水，呃好吧，貌似是有點多了。
見鳳卿舞嘟着嘴，把花盆裡表面上的水全都倒了出來，可已經滲進土壤的就沒辦法了，阡塵嘆了口氣，伸手拿過花盆，指間瑩白色的光暈浮起。
再看心愛的肉肉，裡面的水分居然變得只是稍微潮溼，舉起爪子看了看自己的，太神奇了，法術還能這麼用啊，那她以後要是沒錢了去賣花她的花草肯定都是長得最壯實的！
讓氣象觀測人員頭疼的雪終於沒有再下，等到大年三十，已經全都化了，溫度也變得正常。
一大早，阡塵推開房門就聞到勾引饞蟲的飯香，平時早晨小丫頭可都是比他起得晚啊！
沒去洗漱，他先推開了廚房門，飯菜的香味兒更濃了。
鳳卿舞聽見聲音轉過頭，就看見即便穿着睡衣也帥帥的美人師父。
“師父早上好！”
阡塵點點頭，“早，不過，你這是在幹什麼？”
“做飯啊，今天可是大年三十，就算咱們就兩個人，年夜飯也要做豐盛點啊！”
年、夜、飯？
阡塵偏頭透過窗戶看天色，是早上啊，太陽也還在東邊，這時候就準備年夜飯，也太積極了點吧！
“現在可才早上不到六點，你準備年夜飯？”
鳳卿舞手裡有節奏的切菜聲頓時停了下來，愣住了，然後嘴角微微抽搐。
“呃，好像是有點早。”
看看已經放在盤子裡準備好的食材，有些尷尬了。
“沒關係，咱們中午吃！晚上的再準備！”
阡塵微微搖頭，銀髮遮掩住的嘴角帶着抹寵溺的笑，他知道小徒弟是太興奮了，算了，她高興就好。
晚飯兩個人一隻狐狸全都吃的肚皮滾圓，小白甚至在它自己的小位子上吃完了，跟喝醉酒一樣左右晃了晃，就翻着肚皮躺在了地上，都爬不起來了！
電視裡放着春晚，鳳卿舞也偷了一天懶，沒去修煉，而是跟阡塵並排坐在沙發上看起了電視，雖然也不算怎麼好看，但聽着外面此起彼伏的鞭炮聲，感覺這樣纔算是有過年的感覺。
阡塵呢，被鳳卿舞強迫着穿上了身新衣服，一改白襯衣，而時間紅色的薄毛衣，這還是她偷着給他買的，否則，阡塵纔不會買這樣騷包的顏色！
鳳卿舞看看身邊的美人師父，鮮亮的紅，襯得他皮膚更加細白，也給那絲與生俱來的冷淡減了幾分，只是幸好是在家裡穿，這要是出去，不知道得吸引多少小姑娘往前湊。
哈哈，想起自己剛剛拿出來美人師父嫌棄的模樣，卻在自己撒嬌下不得不換上，感覺就好笑啊！
“嗡嗡”。
鳳卿舞的手機震動了幾下，是葉蟬的拜年短信，除了拜年，再次跟她表示鏡靈的事情做出真摯誠懇的道歉。
噗，是夠真摯的，這短信拜年的內容就三行，懺悔卻是佔了兩頁，也就葉蟬那個沒臉沒皮的話嘮這麼能說！看着那一句一個“師姐”她就想笑。
然後又收到了白錦曦的，還說他爸爸特別感謝他們的幫忙，明天會上門拜訪，正打算也回一個給他們，手機就響了起來。
是上官冥暄的電話！
看看阡塵，正眼睛都不眨地看小品，穿上拖鞋走到了陽臺，沒看見自家師父的眼睛跟着她的後背也轉了過去。
誰的電話，還偷着接，以爲這樣我就聽不見了？
“喂？”
上官冥暄聽着耳邊的“嘟嘟”聲，明明這邊嚴冬凜冽，手心裡卻出了一層汗，自己的心跳也跟着加快了。
不知道她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要是不接電話怎麼辦，真的不能再當朋友了嗎？
當隔着電話，終於聽見了有些失真的那個聲音，這才鬆了口氣，沒直接掛斷，這就說明他們的關係還是有挽救的機會的！
上官冥暄舔舔有些乾澀的嘴脣，“我是上官冥暄，那個，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
聽見鳳卿舞的聲音帶着歡愉，似乎沒有以前態度那麼強硬，他的嘴角終於釋然地露出了點笑意。
“聽說青市那邊前幾天雪特別大，你多穿點衣服，別生病了！”
趁着這股勁，上官冥暄連忙打蛇隨棍上，撿覺得她可能喜歡聽的關心話。
“沒事了，前兩天是有點感冒，不過已經好了！”
看樣子葉蟬沒把自己被鏡靈傷了的事情跟他們說啊，鳳卿舞打了個哆嗦，又想起那段日子美人師父緊張得都快把自己當成國寶供起來那小心謹慎的模樣以及關照，嘴角的笑容更大了。
上官冥暄還想多說點話聯絡聯絡感情，就聽見一直粘着他的張雪雁這麼會兒沒看見他人，又四處喊了，還有那一大家子親戚說什麼“雪雁這小妮子眼裡就只有他表哥”的調笑。
“什麼呀，這不是快12點了，該給爺爺拜年了嘛！”
那邊的雜亂鳳卿舞當然也聽見了，看來人很多啊，跟他們家這邊就兩個人反差太大了。
“那我有事先掛啦，以後有空再聯繫？”
上官冥暄問得小心翼翼的。
“嗯。”
雖然就一個字，上官冥暄也高興地差點跳起來，他們的冷戰終於有消退的希望了啊！
即使溫泉旅館那件事最後調查清楚了，但對於“光劍”來說，錯殺了一隻狐妖根本沒什麼，妖孽本就人人得而誅之，不過上官冥暄的心裡還是有了個癥結。
畢竟狐妖並沒做什麼殺害人命的事，尤其是拼命也要保住孩子的舉動，也讓他自責深重。
一直以來，不少人都叫他天才，進入“光劍”後，因爲自身實力也被很多人看好和尊重，難免有些自傲起來，幸好狐妖的事情在上面的人看來他沒錯不說殺妖還是有功，但他自己知道終究還是錯了，也給了他當頭一棒，以後千萬不能意氣用事了，即便是妖鬼，也是有是非善惡的。
見鳳卿舞收了電話又坐了回來，面容似乎更開心了。
本來嘛，失去了難得的一個朋友，她就一直心情都有些陰鬱，後來她也想通了，也知道上官冥暄的內心其實還是向善的，尤其以前幫了她那麼多忙，經過這件事肯定以後做事也會考慮周全，不再冤枉無辜的妖鬼，那就足夠了，畢竟不能因爲一次出錯就一輩子都錯失了這麼個朋友吧！
“誰啊，這麼開心？”
阡塵眼睛仍然看着電視，似乎只是順口問了這麼句。
“師父你認識的，上官冥暄。”
阡塵眼中亮光一閃而過，那個小子，要不是小丫頭明確拒絕了他，知道她的心思不在那人身上，阡塵一會兒就趁着鳳卿舞睡着偷偷把她手機裡那小子的電話拉進黑名單，看還怎麼騷擾。
電視裡已經開始了倒計時，鳳卿舞身子也坐得更直了，眼睛亮晶晶的，等待着新一年的到來。
“十、九……三、二、一！”
當主持人“一”字吐出口，她連忙躥着站了起來，嚇得沙發扶手上趴着消食的小白毛兒都炸了起來，爪子沒抓好摔了下去。
“師父新年快樂，祝師父新的一年身體健康，妖魔鬼怪見了全都跑光！”
然後就喜滋滋地朝他伸手，四根手指還一翹一翹的。
噗！
前年那句祝福語還挺正經的，後面那半句什麼意思，還見了全都跑光，自己的臉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
阡塵忍俊不禁，再看她的小爪子，天天看電視怎麼會不知道這什麼意思，但他就是淺笑着裝糊塗，頓時小丫頭就着急了。
“哎呀師父，我給您拜年完了您總得給點表示吧！”
師父怎麼這麼不配合啊！
“表示？什麼表示？”
他還接着裝。
鳳卿舞抓耳撓腮，她下午的時候明明看見他有封紅包的！怎麼能這麼逗自己玩呢，騙徒弟的師父不是好師父，哼，明天不做菜了，讓他吃今天的剩菜！
心裡暗暗揮小拳拳捶某人胸口，這就是惹惱了做飯師傅的後果！
見再逗下去小丫頭就該着急了，阡塵終於從口袋裡拿出個紅包放在她不斷翹起的手上。
“給！”
“謝謝師父！”
拿到了壓歲錢，鳳卿舞在紅包上大大的“木麼”了一口，讓阡塵看着紅包的眼神都幽怨起來。
好嫉妒那個紅包啊！
鳳卿舞捏了捏，還挺厚的，當下就打開紅包看到一堆紅票票，開心地整個人都要冒泡了！
拖着大肚子終於爬上來的小白看見這麼多錢眼睛裡也出現了一堆幣幣符號，它知道，這東西能買好吃的！
嗚哇，它想吃肉肉，想吃爆米花……
撒開小短腿就跑到了阡塵的身邊。
就見小白搖搖晃晃站了起來，兩個前爪做出了“拜拜”的動作，也不知道哪裡學來的。
它不會說話，就“吱吱吱”叫了幾聲，然後伸出只前爪，朝美人師父要紅包。
“哈哈哈！”
小白萌翻了的小模樣逗得鳳卿舞笑得倒在了沙發上，本就是能修煉的靈狐，雖然現在的智商還不到十歲，但也知道錢是好東西了啊！
這往後可怎麼得了，會不會跟電視上那些訓練得好的狗狗一樣，能叼着錢自己買東西了啊？
鳳卿舞似乎已經看到小白偷偷摸摸在掛着的衣服裡小心翼翼跟小偷一樣往外掏錢的模樣，哈哈！
阡塵的臉都黑了。
他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養徒弟他願意，給小丫頭買什麼都不覺得貴，就喜歡看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可這狐狸幹什麼來的，有吃有喝還不夠？這小東西總是趁着自己不在偷偷鑽進鳳卿舞的被窩睡覺，以爲他不知道？
阡塵眯起了眼睛，小狐狸耳朵都耷拉下來了。
嚶嚶，壞蛋就知道欺負我，不讓我親近主人不說，還不給我錢買吃的，看我努力修煉，總有一天能打你的屁股！
這委屈的小模樣看得鳳卿舞心也跟着軟了，美人師父也是，總跟小狐狸過不去幹嘛！
“師父，就給它張意思下嘛！”
狐狸管它作甚，但寶貝徒弟的請求阡塵可硬不下心來。
唉，徒弟長大了，胳膊肘往外拐啊！
心裡哀嘆着，阡塵終於總算抽出張紅票子遞給小白，小白“唰”眼睛就亮了，委屈的模樣也褪個乾乾淨淨，叼着票子就不知道跑去藏到哪裡了。
阡塵眯起眼，哼，小東西，就知道裝可憐，哪天趁鳳卿舞不在再好好教訓你！
過了年她又漲了一歲，至於師父……鳳卿舞都不知道師父年紀現在有多大，看着也就二十來歲，但認識雪女那種妖力這麼厲害還被她畏懼的，估計肯定小不了，而且就連品種是什麼都不知道，就更沒親戚這種關係了。
呃，品種？這詞好像有點不對哈！
除了初一白恩帶着白錦曦過來擺放了一趟，還提了好多禮品，就再也沒人來，雖然方柔還昏睡着，但害她的珠串已經被找到，剩下的就只能盡力找出背後那人了。
鳳卿舞沒想到的是，剛剛過了初五，再次接到上官冥暄的電話，還以爲是沒事聊天，他卻帶來的那個害方柔丟失了一條魄的珠串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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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水的憂傷的月票，麼麼噠！
阡塵：敢問我是什麼品種，哼哼，拿了紅包就又開始皮癢了啊，還有你們，看什麼看，我就這麼好看嗎？哦，訂閱了啊，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