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你幹什麼,小爺喜歡的可是妹子!”
慌亂中,上官博毅搞出句讓一衆人愣在那裡啼笑皆非的話。
天啊,上官馳一下子差點喘不過氣來,捂臉,真丟人!
“放心,就算你喜歡的不是妹子跟我也沒半點關係!”
阡塵很是淡定地繼續做着“禽獸不如”的事,扯開上官博毅的衣領,鈕釦落在地上撞擊出清脆的聲響,還很是新鮮連鮮血都還沒來得及擦去的牙齒印映入眼簾。
“是你做的,她在哪兒?”
上官博毅緊抿嘴脣,冷哼一聲偏過頭去,就不告訴他,能耐我何!
上官冥暄神色一緊,顯然也沒想到居然是他動的手,鳳卿舞如果出了事,自己還有什麼臉面再面對她!
“不說?呵,我有的是辦法讓你說!”
只見阡塵伸出手指,指甲觸碰在那個咬痕之上,感覺到不同於體溫的冰冷,上官博毅輕輕一個哆嗦,既是生理反應,也是內心油然而生的一股懼怕。
世間最可怕的不是死,而是等待死亡的過程!
起初,他只覺得傷口麻麻癢癢,接着越來越痛,低頭一看,那根手指的指甲居然就這麼硬生生插進了傷口裡!
“放開博毅!”
範情看到有人膽敢當着自己的面傷害兒子,紅着眼睛就衝了過來,上官浩一把沒拉住,卻是看到妻子似乎撞在了一層看不到的屏障之上,沒碰到阡塵不說,自己還被彈了回來。
上官浩連忙跑過去接住她,自己卻是沒有停下步子,手掌間一團光芒縈繞,轟向那層屏障,阡塵沒露出任何不適,他自己卻被更大的力量也反彈了回來,甚至比範情的還要遠。
“不自量力,你還不說?”
那根平時都是用來彈琴的手指,纖細光滑比手膜還要秀美,誰也想不到也會成爲折磨人的利器,此時居然已經戳進去了指頭肚的距離,上官博毅早已臉色慘白,汗水滾滾。
“沒看出來還挺有骨氣,我可不懂醫學,要是一不小心捅破了那根比較重要的血管,只能怪你自己運氣不好了!”
張雪雁早已嚇得打顫,若是博毅哥死了這就是殺人了啊,可她還是第一次看到殺人都能這麼優雅的,她的視線停頓在阡塵的嘴角,似乎他還在笑?
可怎麼看怎麼有種陰森的感覺呢?
“博毅告訴他,不就是個女人,咱們上官家的人至於這麼沒出息嗎?”
上官馳看着寶貝孫子已經染紅的前襟,恨不得殺了阡塵,可他們做不到啊,但沒關係,只要還有命在,就不信他報不了這個仇!
上官博毅恨恨地看了阡塵一眼,鳳卿舞就是個還沒發育好的小丫頭罷了,他當然不在乎,他在乎的是自己在一家人和僕人面前這樣毫無反抗之力,落到自己手上的女人還從來沒被要回去的,丟人啊!
“在別墅後面的儲藏室裡!”
下一刻就覺得身體裡那根硬生生捅入、每個細胞都在叫囂着排斥的手指倏地離開,他也站立不穩軟倒在了地上。
看着阡塵疾行的背影,牙齒都被自己咬得咯咯響,這樑子,我上官博毅記下了,總有一天會讓你還回來!
跟着阡塵趕過去的還有上官冥暄,只是明明除了大廳哪裡都沒去過的阡塵居然走得還挺快,一下子就沒了影子。
別墅後除了一個不知道空閒了多久的狗窩就只有一個小屋子,看起來很是破舊,他擰了擰門把手,居然還上了鎖,手上用力一推,插銷便被暴力地破壞了。
門漸漸打開,陽光照進屋內,他也看見了牀上因爲開門聲身體一顫的徒弟。
“你……”
鳳卿舞擡起頭來,剛準備破口大罵,就算沒力氣過過嘴癮也是好的,入眼的卻不是那個混蛋。
“師父!”
她的聲音因爲乾渴有些喑啞,軟糯中還帶着股小埋怨,似乎在怪他來得有點晚了。
當看見她高高腫起的臉頰以及有些凌亂的領口,阡塵眼神一暗,心中的怒火比剛剛更盛!
早知道就應該捅死他!
“師父!”
見他攥着拳頭愣在那裡,鳳卿舞又輕輕喊了一聲,阡塵回神看着她的動作心都軟了。
鳳卿舞絲毫不知道自己委屈着張臉,有些費力的伸出雙臂要抱抱的姿勢多麼擊中萌點,她並沒思考太多,只是想能找個溫暖的小海灣,她想靜靜。
不過別問她靜靜是誰。
阡塵一眼就看出她的不對勁,先彎下腰幫她把領口整理好,也不知道從哪裡弄出顆藥丸遞到她嘴邊,鳳卿舞也沒問,反正只要是師父給的,都不會是害她的!
伸出舌頭將白色的藥丸舔進嘴裡,淡淡的薄荷味兒蔓延開來,很快身體就恢復了一些力氣。
不過這裡可不是休息的時候,阡塵張開雙臂把她抱了起來,卻聽小徒弟狠狠說道,“師父,帶我去找那個混蛋!”
阡塵腳步一頓,沒有說什麼又返回了已經一團亂的客廳,管小徒弟幹什麼,有自己在難道還會讓她再被欺負不成?
上官冥暄這才遲遲趕來,見鳳卿舞看起來應該並沒受什麼傷害,終於也鬆了口氣。
“你怎麼又回來了?”
客廳裡,上官博毅還坐在地上,他的父親幫他止着血,看到阡塵抱着鳳卿舞又過來了說話都有些顫抖,站起來連忙保護小雞仔兒一樣護住背後的兒子。
說來也是可笑,他們上官家族向來都是橫行霸道,什麼時候居然會怕兩個散修了?
“滾開!”
看起來挺有氣勢,被阡塵瞪了一眼,上官浩很是不想承認自己的腿就軟了,看看沙發上休息的老爺子,沒動,側面一股力量卻是把他推到了一邊。
“放我下來!”
鳳卿舞拉拉他胸前的衣服,雙腳着地後,試了試身體內的力量,雖然很少但總算已經回來了些許,不過也已經足夠收拾他了!
手裡一重,追命血紅的劍光比往常都要盛,似乎也感到了主人的怒氣,居然顫抖着似乎恨不得馬上就衝出去把面前的男人殺死!
“你們還想幹什麼,我根本沒碰你,你也救出來了,還想怎樣!”
上官博毅現在想想都是一陣後怕,自己當時哪來的王霸之氣居然挺了這麼久才說出來,要是萬一阡塵一個不高興殺了自己怎麼辦,那可是連老爺子都敢掐死的啊!
“呵,你說我想怎樣?”
鳳卿舞斜眼看看緊繃着肌肉卻不敢上前的上官一家,昨天不是還囂張得厲害嗎,居然今天還想給他們下絆子,這羣沒眼力的傢伙非要被美人師父修理一頓才知道他們的厲害!
她已然看到了上官博毅靠近脖子處自己的咬痕那裡的指洞,但只是這樣,怎麼能平復自己的怒氣?
上官博毅看她步步邁進宛如死神的腳步,他真的不想再來一次了,那樣鑽心的疼痛和驚嚇,他敢保證自己的心臟都會跳出來的!
只能撐着仍然很是疼痛的肩膀慢慢向後挪,只是很快就貼到了牆上。
看着鳳卿舞臉上熟悉的笑容不再,上官冥暄涌起淡淡的心疼,只是不能站在她身邊給予安慰了,至於上官博毅,呵呵,就算她不做什麼,以後在這個家裡,自己也不會放過他,就算明的不行,也能來點暗的!
恐怕唯一見到上官博毅那副見鬼的樣子還開心的家人也就是他了!
忽然,鳳卿舞嘴角露出抹笑容,手中的追命揚起,下一秒,客廳內接連響起了上官博毅的慘叫。
“博毅!”
一條斷臂飛揚着噴灑了一地鮮血落了下來,可鳳卿舞怎麼能解恨,現在科學技術這麼發達,拿去醫院就能接上,豈不是白砍了?
於是又是接連幾道劍光,那條斷臂已然跟剁豬肉一樣被剁成了好幾節碎塊。
上官博毅痛得抱着胳膊在地上打滾,耳邊卻是回想起在儲物室時鳳卿舞咬牙切齒的話。
她說什麼來着,對了,說是要砍掉自己的手和……
剛想到這裡,那個脆弱的地方就被鳳卿舞的小腳踩住,上官馳幾人看到她的動作一下子急眼了。
“賤人,住手!”
這女人是要斷他們上官家的根兒啊!
親眼看到孫子被砍斷了手臂,居然還想廢了他,上官馳就算拼了這條老命也不能讓她得逞!
可他的速度怎麼可能有鳳卿舞的動作快?他還沒跑到孫子的身邊,就見她的腳重重地踩了下去。
“啊,我的、我的……”
上官博毅一張臉疼得通紅,捂着自己緩緩被鮮血暈溼的地方,怎麼也想不到一時下流變成了再也不能下流!
可上官馳衝過來的身子並沒停下,阡塵頭都沒轉,手一揮,上官馳只覺得自己再次被一股力量拍飛出去,直到重重拍在牆上,身骨一陣劇痛。
他聽見“咔吧”一聲,肋骨斷裂,可他更在乎是他們兩個人這樣囂張,自己居然連孫子被廢都只能眼睜睜看着!
這樣的仇,他上官家族不報誓不爲人!
鳳卿舞沒理會那些恨不得把自己吃了的目光,回到阡塵的身邊,將追命收起,再次張開雙臂被美人師父抱了起來。
“站住!”
上官浩不知道是該去看看兒子還是去查看老爺子,猶豫了下兩邊卻是都有家人去了,大喊一聲卻是對準了正要離開的阡塵。
結果阡塵間歇性失聰,沒聽到似的腳下不停,留下一片染血的客廳,上官浩一咬牙,小的老的都受了傷,自己現在總不能也弄得半殘吧,腳步一轉還是去了兒子那邊。
他絕對不承認,自己這是害怕了!
這次,阡塵的速度明顯比之前快了好多,路上見鳳卿舞只是側着臉不說話,心裡着急不已。
終於到了酒店,怕她這樣又出什麼事,便直接開了自己那間房的門,把她輕輕放在了牀上。
結果剛一沾牀她自己就彈了起來。
“我要洗澡!”
熱水涓涓流下,很快浴室內就瀰漫起一片水霧,鳳卿舞仰着脖子,她心情很低落,卻半點都不想哭,即便砍了上官博毅,心裡還是有塊石頭堵着一樣難受。
阡塵坐在牀上,神情有點點無奈擔心,見慣了任何事都沒心沒肺的小徒弟,突然變得高冷起來,這畫風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應對。
終於聽到浴室內水流聲斷,沒過多會兒,鳳卿舞溼着一頭長髮,因爲不想穿酒店的睡衣,自己的也不在這裡,只好裹着阡塵昨天剛洗幹放在浴室裡的薄毛衣走了出來。
毛衣對於她來說很大,正好遮住大腿,袖子也挽了好幾褶,卻更顯得她身材的纖細。
阡塵呼吸一滯,看着她穿着自己的衣服本能得有種誘惑美,竟是添了絲誘惑的性感。
只是看見她的頭髮仍然滴着水,把衣服都蘊溼了一小片,根本沒有擦就套上了衣服,阡塵只要按着她的肩膀讓她坐在牀上,拿了自己的毛巾,站在身後輕柔地擦拭起來。
感受着頭皮上不輕不重的力道,以前都是阡塵跟個大爺使得使喚自己,現在好不容易享受一次她卻半點沒高興的心思,微微垂着頭,低垂的睫毛遮掩了眼中萬千思緒,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阡塵皺眉,慢慢地,頭髮終於半乾,拿下毛巾的時候,眼尖地從身後看到毛衣領子隱隱遮蓋的地方,從這裡卻是可以看到那片鎖骨處被她搓紅了一片,有的地方甚至變成了紫色佈滿血絲。
阡塵眼睛裡的小火苗剎那間燃燒,轉到身前雙手扶着她的肩膀,即便心裡氣憤,他的語調仍是盡力保持溫柔,似乎怕嚇到她。
“卿舞,你怎麼了?”
小徒弟卻仍舊兀自出神,似乎根本就沒聽到。
阡塵只要輕輕擡起她的下巴,只見鳳卿舞眸光散開,注意力也不知道跑去了哪裡,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弄得阡塵心臟就跟被蟲子咬了一口似的,疼痛又酥麻。
那一刻,他向來冷靜的理智全部崩散,什麼徐徐圖之,什麼見鬼的讓她慢慢習慣,他要讓她知道,不管發生什麼事,自己都站在身後,永遠不會離開!
阡塵此刻的眸中只有有些狼狽的一人,他的頭緩緩低下,兩人的呼吸漸漸交纏在一起……
“唔,師父?”
直到脣上傳來略帶冰涼的觸感,鳳卿舞終於回神,卻是看到美人師父居然、居然……
剛剛開口詢問,他的柔軟卻是趁機滑了進來,她再也沒機會說出更多的字語,將她的呼吸全都包裹其中。
一吻終於結束,鳳卿舞不知道是過了幾秒鐘還是幾分鐘,大腦一片空白。
師父怎麼會……
她有些無力地喘息,身體也綿軟地靠在阡塵身上,雙手有些無措地抓着他的衣服。
“這裡他碰過嗎?”
阡塵稍微拉開衣領,那片紫紅再次映入眼簾,鳳卿舞低下頭,面色因爲那一吻紅潤了不少,有些遲鈍地“嗯”了一聲。
卻見美人師父再度低頭,徑直吻向了那片被自己揉搓出來的傷口,她只覺得那裡有什麼東西輕輕舔着,沒有半點刺痛不說,卻是酥酥麻麻,讓她身體的力氣再度抽離,甚至身體都跟着微微顫抖。
“小丫頭跟師父親上加親吧,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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